第六十七章 天下矚目的楊玄感

  洛陽城外遠遠的駙馬莊園。

  百官家眷包括南陽公主、滎陽公主都還不知道楊玄感之外的消息，雖然消息只能瞞得一時，但眼下還是能瞞一時是一時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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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接又從遼東送來的一個消息，也直接讓蕭皇后身體不由僵住，下意識不由玉手微顫著喃喃開口道：「天，崩了？」

  但反而來報信之人，並沒有蕭皇后的震驚，反而眼中隱藏著難掩的激動期待，或者就是自己也不清楚的激動期待，到底再激動期待什麼？

  即如果大隋的天不崩，那其身份似乎便永遠沒有機會改變，但如果大隋的天崩了，其未來的身份就可能連跳不知多少級，尤其眼下還對蕭皇后如此近，更是蕭公子的心腹之一。

  蕭公子又是什麼人？那楊玄感造反，為大隋的禮部尚書、柱國大將軍、司徒楚公，但在蕭公子定大隋天下第一鬼才的眼中，卻都不過是個小丑而已！

  若大隋天崩，誰又可力挽狂瀾救天下？拯救天下百姓於倒懸？到時就算蕭公子願意將天下還給『陛下』，恐怕天下也不會願意，自己等人也不會同意。

  到時以蕭公子的身份，以自己為蕭公子暗中心腹的身份，豈不強過現在的許多大臣？況且就連皇后娘娘也跟蕭公子關係如此近，所以蕭公子還是有很大機會的。

  報信之人似乎就只是一個無名小卒，但卻是蕭乾的心腹之一，所以恭敬之下又不禁微微激動期待，絲毫不為大隋的天崩而難過。

  大隋的百萬大軍幾乎無歸，但還有蕭公子啊，還有蕭公子可以力挽狂瀾救這天下，那到時皇后娘娘，嗯，以皇后娘娘對蕭公子的信任，蕭公子就更能那什麼了。

  而對於蕭皇后，雖然已經不再年輕，但或許養尊處優之下，不僅看去就只是一個三十歲的美婦，皮膚同樣保養的極好，幾乎看不出任何歲月的痕跡。

  尤其是萬國來朝幾個月後，不僅沒有絲毫的顯老，反而皮膚還更顯年輕水嫩了，明顯從側面也更證實了皇后版香皂的功效，所以用玉手形容其手也是絲毫不為過。

  甚至如果不是其年齡與母儀天下的大隋皇后氣質，還可以稱之為絕色，而不愧是歷史上大名鼎鼎傾國傾城的蕭美娘，即使楊廣死的時候都依舊被稱為蕭美娘，而被一眾的梟雄惦記著。

  雲想衣裳花想容，

  清風扶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

  會向瑤台月下逢。

  明顯蕭乾曾經借用的一詩形容，也是絲毫不為過。

  而以其傾國傾城的天姿國色，再加上大隋無上的皇后尊貴，的確可形容為西王母仙子，瑤台殿前的神女一般，所以其才不介意蕭乾如此作詩形容。

  唯一不合適的一點，就是如果蕭乾換個身份作此詩的話，就有點調情的味道了，但好在蕭乾的身份並不會讓人多想什麼。

  不過如此一詩，其作為大隋尊貴無上的皇后娘娘，楊廣都沒有作出之下，反而被蕭乾作出此詩讚美，同樣不合適而可能引起楊廣的不適，所以至少眼下不能公開。

  而等將來，或者等到幾十年後，自然就可以向世間公開，卻哪怕就是其蕭皇后，也可能不喜歡如此讚美自己的一詩，甚至知道自己在蕭乾心中如此美之下，也忍不住微微閃過異樣的感覺。

  然後形同天塌了的僵住片刻，才清醒過來，玉手放鬆下來的看向報信之人道：「此消息，萬不可讓任何人知道，百萬大軍已敗於遼東。

  哪怕就是陛下的大軍，再次敗在了遼東，但卻還有蕭駙馬，以蕭駙馬的大隋第一鬼才，過後斬了那天下矚目的楊玄感，定可殺雞儆猴，震懾天下群賊。

  相信蕭乾他，一定不會讓本宮失望。」

  來報之人也恭敬頭不抬道：「是，皇后娘娘。」

  蕭皇后再忍不住美目驚顫看向報信之人道：「對了，本宮與蕭乾他，與蕭駙馬他，總之本宮相信蕭駙馬，蕭駙馬蕭乾他也相信本宮，這也正是蕭乾他安排，什麼事都給本宮報上一份的原因。

  蕭乾他現在怎麼樣了？」

  來報之人繼續頭不抬的恭敬道：「回皇后娘娘，屬下等只負責皇后娘娘等百官家眷的安全，駙馬此時怎麼樣，屬下也不知道。」

  蕭皇后也忍不住微微擔心道：「嗯，你能不能，代我去看看蕭公子他，叫他一切小心，就說我說的，讓他一切以自身安全為主，即使，即使不敵那楊玄感，就是丟了東都洛陽，只要我們人還在，就有翻身的一天。」

  明顯蕭皇后瞬間的心中大起大落下，也沒有什麼不能接受的了，可謂陛下百萬大軍都已葬身遼東，等同於大隋的天已崩，大隋的天下也已天崩地裂。那麼就是丟了東都洛陽，也沒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只要人安全，就還有翻身的一天。

  甚至以蕭乾的千年難遇之鬼才，而心中明確清醒的知道，此時對於大隋來說，或者對於整個天下來說，蕭乾卻才是最重要的，甚至是比東都洛陽都更重要。

  因為東都洛陽丟了，明顯以蕭乾的大隋第一鬼才，應該不難就能奪回一座城。但如果蕭乾出了萬一，那這大隋，甚至是自己，又還有何人能救？

  當然也並不是不相信蕭乾能斬殺楊玄感，馬上就震驚天下的保住東都洛陽，而是心中潛意識中不願意承認的已經做出選擇，即陛下能保住洛陽？保住自己，保住大隋的江山嗎？明顯似乎一個都做不到，大隋唯一能做到的，唯一能讓自己信任的，就只有蕭乾他。

  並且落在那楊玄感手中，甚至落到其他反賊手中？自寧願落在蕭乾他手中好！而在大隋的江山與與楊廣之間，潛意識便選擇了大隋的江山，忽略將楊廣拋在了一旁。雖然依舊有著感情，但如果不能保住自己，不能保住大隋的江山之下，自還不如支持蕭乾他。

  只不過是蕭皇后也沒有深想，不願意深層次去想的問題，而更心中比誰都清楚楊廣，即使是有著感情，但也是一個糊不上牆的爛泥，不然好好的大隋江山，也就不會短短几年禍禍成這樣了。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心底潛意識也不得不承認，似乎如果蕭乾做皇帝的話，都能比陛下做的好，至少蕭乾他心懷天下，體恤天下，又是大隋第一鬼才，各方面都能做好一個皇帝。

  所以值此時刻仿佛站在懸崖上做選擇的話，蕭皇后也毫不猶豫選擇關心蕭乾，就只是下意識的表達一下關心，或許接下來能力挽狂瀾救大隋的，就只有蕭乾他了。

  心中大起大落，仿佛站在懸崖上的心念電轉掙扎猶豫。

  報信之人同樣忍不住心中好奇暗道：『這皇后娘娘，一下直呼蕭公子名字，一下又稱蕭駙馬，一會又蕭公子，看來皇后娘娘這一刻心中也亂了，更知道此時怕只有蕭公子才能救大隋。

  直呼蕭公子名字，應該是與蕭公子關係的親近，表明跟蕭公子關係很親近，所以才直呼蕭公子名字，這能直呼蕭公子名字的，可都是與蕭公子關係最親近之人。

  稱蕭公子為蕭駙馬，應該是以皇后娘娘身份，稱蕭公子蕭駙馬才最合適，所以偶爾在外人面前，自己卻就是個外人，也會稱一下蕭駙馬。

  沒想到即使皇后娘娘，竟也會稱蕭公子為蕭公子，這應該是對蕭公子鬼才的敬重，所以即使皇后娘娘身份，也會尊敬的稱一句蕭公子。

  蕭公子，果然非是凡人，就連這傾國傾城天姿國色的皇后娘娘，對尊敬的稱一句蕭公子，那這接下來蕭公子在天下的身份，又會發生怎樣的改變？』

  一切都只在心念電轉間。

  所以報信之人也趕忙低頭恭敬道：「蕭公子已吩咐，這裡皆由皇后娘娘做主，並且所有消息都給皇后娘娘奉上一份。皇后娘娘若擔心蕭公子，屬下這就安排人去看看蕭公子，皇后娘娘有什麼話，都可以給蕭公子帶過去。」

  既然皇后娘娘都尊敬的稱蕭公子了，那往後自己也稱蕭公子好了，這駙馬的稱呼卻是總有些怪怪的感覺，反而蕭公子的稱呼更像是主公！剛剛皇后娘娘都失言說出了，大隋的天卻是已崩，就連天斗崩了，又還哪裡來的什麼駙馬？自只有蕭公子之稱！

  蕭皇后也再微微清醒，道：「嗯，那你就安排個人，去蕭公子那裡看看，另外傳本宮的話，吩咐蕭公子一聲，一切以自身安全為主。

  若萬一事不可為，可放棄東都洛陽，反正本宮與百官家眷都出來了，對於那楊玄感即使攻占了洛陽，也等同一座空城，只能算是成功一半。

  至於洛陽城的百姓，相信楊玄感他也不會為難的，除非他不想要這個天下。

  總之，就是告訴蕭公子他，一切以自身安全為主，大隋可以沒有東都洛陽，但只要我們人還在，本宮相信，就總有，再讓天下，就總有拯救大隋，拯救天下的一日。」

  報信之人聽得似懂非懂，或者蕭皇后心亂之下說的雲裡霧裡，但還是立刻恭敬領命道：「是，皇后娘娘！屬下這就安排人，將皇后娘娘交代稟報給蕭公子，一個時辰即可返回！」

  蕭皇后也微放鬆的點點頭道：「嗯，你下去吧，蕭公子有什麼交代，也立刻來報。」

  報信之人再恭敬道：「是，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