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努力那麼久，不就是想成為天才嗎

  樹下有一個老者，穿著麻布衣，體格較大，正躺在搖椅上搖搖晃晃地，臉色通紅。

  右手還拿著一個酒葫蘆在那裡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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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台朝著老者拱手行禮，然後開口道：「裘長老，我將李觀帶到了。」

  「小子李觀，見過裘長老」

  裘長老又喝酒了。

  「李觀？什麼李觀。」

  「就是昨日你讓我將李觀帶給你看看……」

  南台有些無奈，因為裘長老多是負責外門的事務，所以與他們接觸最多。

  他們對裘長老的習慣最為熟悉，裘長老不喝酒的時候，人還是挺好的，一旦喝酒了，很可能什麼都忘記了。

  「噢，我想起來了。」

  忽然間，一股濃郁至極的酒香從裘長老的體表蔓延而出，然後一股煙霧一樣的東西從裘長老渾身噴涌而出。

  李觀聞了一下這個連他如今的境界都有些微醺的酒香。

  這樣子喝，不會喝死的嗎？

  裘長老將酒水逼出體外之後，人瞬間清醒了，站起身子。

  李觀這才發現原來是那次幫他測試的那個老者。

  「行了，南小子。我有些話和這小子說。」

  南台離開院子之後。

  「我叫裘虬，你叫我裘長老就行，坐。」

  裘虬一揮手，一個椅子忽然從院子裡面的會客廳裡面飛出來，然後落到李觀的身後。

  李觀恭敬地坐了下來，這一手厲害啊。

  「你小子這副表情做什麼，看樣子你不是那種乖乖兒啊。不然怎麼想出收錢指點功法的事情呢。」

  裘虬看見老實的李觀，笑眯眯地說道。

  「長老，別人交了錢，我出售自己對功法的理解，這應該也很正常。

  而且我可不是開這個頭的人，只是我賣的比較好而已。」

  李觀聽到裘虬語氣中帶著的笑意，知道這不是興師問罪。

  可能這是大佬開啟話題的方式吧。

  裘虬搖了搖頭道：「雖然不是你小子開的頭，不過你知不知道你這一手，讓原本考核的淘汰率直線下降。

  歪瓜裂棗一多，到時候我可是要受到問責的。」

  李觀看見裘虬的臉色也並沒有生氣，他也放下心來，看來這下子錢是賺到了，道：

  「這是給我們宗門增添人才，畢竟那些人也是過了長老您的眼的，都是天才。

  我不過提供了一些小小的助力而已。」

  「算了，這也不是長生道禁止的，他們能找得上你，那也是他們的機緣所在，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機緣。

  長生路上，遇到貴人也是機緣。」

  裘虬揭過了這個話題，一直打量著李觀，忽然開口道：「小子，要不要拜我為師？」

  此話剛出，李觀愣了一下，這麼突然的嗎？

  這種趕著收徒的做法，看上去不是大佬的作風啊。

  裘虬也沒管李觀的神情，而是自語地說道。

  「老夫好歹也是奪命六境的武者，教導你這個小娃綽綽有餘了。

  而且老夫在長生道裡面也是有一番名頭的。

  你拜我為師也不算虧待你。

  如何？」

  李觀撓了撓頭，他對這個老者的印象也不錯。

  「你是天生神異的人，欠的只是一個機會而已。

  你拜老夫為師，老夫能為你量身定做你需要的功法，哪怕你只是外門弟子，但是得到的資源不少於任何內門弟子。

  只是無法得到長老親傳弟子這個名頭而已。哪怕是長老的親傳弟子，也要先從外門晉升上來，這是長生道的規矩。」

  老者的話讓李觀有些心動了，拜師他也不是沒試過。

  如今剛來到大樹底下，就有人看好他。

  他努力了那麼久，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嗎？

  被別人當做天才，嘗嘗真正天才的滋味。

  現在他做到了。

  「可是我曾經有一個師父，這……」

  「哈哈哈，這有什麼。我在進入長生道之前，足足有三個師父。拜師是為了學藝，而且你又不是入魔道，你師父總不至於還要阻止你走得更遠吧。」

  裘虬大笑地說道。

  「既然長老如此抬愛，小子再拒絕就是不給臉了。」

  「拜見師父！」

  李觀站起身子，『咚』的一聲跪下了，直接在地上跪了兩個小坑。

  裘虬哈哈大笑，「好，好！那些老犢子總是說我一身功法要斷絕了，總是想著塞徒弟給我。到時候就讓他們看看。

  他們那些歪瓜裂棗，怎麼可能能入我的眼。」

  裘虬扶起了李觀，開口道：「你先打一套元始長生拳給我看看，我看看你現在的水準到了什麼程度了。我好為你制定之後的修煉方向。」

  李觀拳架子擺開，長生九式不一會就打完了。

  「嗯，不錯。看來你掌握得很好，想必你也發現了元始長生拳的神奇了吧。」

  「能融入其他功法？」

  「嗯，無論拳腳，刀劍各種兵器的練法都能融入其中。因為它運轉的路線，是天底下八成武功氣血運轉路線的開頭……」

  裘虬開始解釋元始長生拳的來源，原理等等。

  ……

  李觀走出院子的時候，已經太陽高照了，南台也早已經消失不見，不過李觀都已經記得來時的路了，自己就能走回去。

  他回憶著裘虬跟他說的，為什麼長生道只招收神力境的弟子。

  關鍵就是這元始長生拳，秘錄名為『長生秘錄』，這是需要外門弟子積攢貢獻兌換的，感悟出來的名為長生真意。

  真意，就是突破到見神境必須要的東西。

  那股神韻就叫做真意。

  見神境雖然感悟的真意能很多種，但是有一個根本的問題。

  如果在感悟長生真意之前，融入了其餘真意，這種真意就會干擾到長生真意的感悟。

  而且長生真意如果是後來感悟的，前面感悟的真意無法融入長生真意。

  但是如果第一個感悟長生真意的話，後來感悟的真意都能融入長生真意。

  這就是長生真意的特性。

  其中的區別，涉及到之後奪命境界的突破。

  裘虬沒有和他詳細解釋，但是又告訴他如果他想走得更遠，在感悟出長生真意之前，不要融入其他真意。

  但是李觀也沒隱瞞，說自己已經距離感悟某個拳法的真意即將突破了，嚇得裘虬扔了一本功法給他，就是他現在懷中的『長生秘錄』……

  這就是有靠山的好處嗎？

  裘虬告訴他，這個算是明面上禁止的，告訴他不要傳出去，而且如果練會了，就趕緊還回來。

  這神韻圖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得到的。

  最起碼需要見神境的武者，將自己的感悟的真意烙印在其中。

  而且耗費的心血極大，見神境烙印一幅可能數年都動不了手。

  因為這會對自己的真意造成損耗的，所以哪怕是外門弟子兌換之後，也是存在時限的。

  如果在這個時限沒有感悟出來，是要收回的。

  簡而言之，這秘錄還是挺珍貴的。

  裘虬這種行為如果被人抓到的話，哪怕他是長老都免不了一頓責罰。

  看來裘虬十分看好他，連這種風險都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