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六章 比較

  古老宏大的太一殿，今天迎來了成千上萬名客人。

  支撐大殿穹頂的八條金龍同時閃耀金光，把空曠大殿照耀的金碧輝煌。

  有層次的金光又分成一片片區域，在區域上還寫著一個個宗門名字。

  中州有數千個有正式傳承的修行宗門，這些宗門都會收到三元法會的邀請參加論法。

  每個宗門哪怕只有十個名額，也足有數萬人之多。

  

  像十苦寺這樣的頂級大宗門，參加法會的人更是足有數百人。

  三元法會會連開一百天，在這期間各宗門都可以登台講法論道。

  當然，只有地仙才有資格講法傳道。

  地仙以下的修者，上台就是比試切磋，以道法神通一決高下，磨礪自身修為。

  一般來說，地仙級別強者都不會登台比試。

  總的來說，三元法會其實就是為了各個宗門加強交流，培養新一代的修者。

  這也是地元道君開創三元法會的目的。

  李秀蓮拉著越紅蓮在大殿四處亂逛，主要就是參觀一下各個宗門。

  兩人都是第一次參加三元法會，第一次看到如此多門派的修者，一個個都很興奮。

  因為李秀蓮也不太懂，這次她還把白猿公也拉上了。

  白猿公雖是地仙級妖皇，這些年卻一直寄居青蓮劍宗。但他大半時間都是在中州到處亂竄。

  白猿公自身修為就高，真正比他強的地仙屈指可數。這些強大地仙都知道白猿公是元青蓮的朋友，打猴也要看主人。

  所以，白猿公在中州是如魚得水，到處結交朋友。到處打架。

  三元法會如此熱鬧，白猿公當然不會錯過。

  越紅蓮最年輕，性子也有些跳脫，偏偏劍法又高。她到是經常和白猿公打交道。

  這一次就拉著白猿公一起，讓他幫著介紹這些宗門。

  白猿公在中州廝混了幾千年，對各大宗門情況非常了解。

  他也願意和越紅蓮一起湊熱鬧。

  「看到沒有，那群穿五彩衣衫女人一個個像蝴蝶似的，就是蝶仙門。這群女人法術花里胡哨，只要小心她們的迷魂香就行了。真正厲害是她們宗主夢蝶仙子。迷幻夢境以虛換真，厲害的很。比你師父都不差多少，厲害的很……

  「手裡拿著黑色長幡是玄陰宗，一群擺弄鬼魂的傢伙，沒什麼好東西。頭上帶著金銀髮箍是天行門，雖然是佛門，卻最好鬥。

  「騎著飛虎的這群傢伙，御獸宗。玩蟲子的萬蟲門，背著長刀的血刀宗，那群煙視媚行的女人絕情府……」

  白猿公的確是見多識廣，沒有他不認識的。

  有白猿公解說，李秀蓮和越紅蓮對這群陌生修者就有了很直觀的了解。

  越紅蓮好奇的問：「老白，中州這麼多宗門，都有什麼出名的天才？」

  白猿公嘿嘿一笑：「天才麼，總是有的。花非葉，陸不群、夜長明、天香劍等等，都是最近幾千年極其傑出的天才，普遍都認為他們必成地仙。」

  「就這些？」

  越紅蓮有些失望：「我一個都沒聽過。再說，證道地仙也不算多天才吧？」

  「哈哈哈哈……」

  白猿公大笑：「姑娘，你這話可得罪了無數修者。天下修者億萬萬，地仙不過千餘之數。證道地仙都不算天才，還有什麼能稱得上天才？」

  越紅蓮也覺得自己沒有表達清楚。的確，地仙都是億萬萬生靈中最強者，其智慧、能力、心性都是最頂級的。

  但是，她覺得有機會達到她師尊那般位置的人，才能稱得上天才。

  周圍也有不少人聽到兩個人對話，一些人再看越紅蓮的目光就有些不對了。

  不過，這群修者看到越紅蓮劍衣上青蓮徽記後就都立即收回目光，臉上的表情也立即調整過來。

  地元道君也許是天下第一，但是，這世上最難惹的無疑是元青蓮。而且，元青蓮是出了名的不講道理。

  所有參加法會的修者都會有師長反覆強調，絕不能招惹青蓮劍宗。

  發現越紅蓮的真正身份，就再沒人敢表達自己真實情。

  越紅蓮撇撇嘴，有些看不起這些修者，如此怯懦膽小，修個什麼道。

  李秀蓮拉了下越紅蓮，示意她注意言行，別太尖利。

  青蓮劍宗雖然不怕事，也沒必要表現的太強硬。

  畢竟是三元法會，中州修者宗門齊聚於此。行事過於跋扈，大家表面上不敢說，回去之後卻免不了說青蓮劍宗壞話。

  現在青蓮劍宗的名聲就不太好聽。大家都覺得青蓮劍宗蠻不講理。事實上青蓮劍宗從不仗勢欺人。

  李秀蓮覺得需要用行動消弭外人對她們的誤解，她還和越紅蓮說：「都是同道道友，不必如此。」

  白猿公呲牙一笑：「何必在乎這些廢物。億萬萬修者，不成地仙就是螻蟻。這些修者早晚會在時光中化作飛灰，留不下任何痕跡……」

  李秀蓮沉默不語，白猿公話是沒錯，落在她耳中卻是那麼難聽。

  作為元青蓮的親傳弟子，李秀蓮雖然也是絕頂天賦，卻和越紅蓮差了很多。

  越紅蓮當然能穩穩證道地仙，她卻未必。

  白猿公知道李秀蓮想什麼，他不以為意的說：「你修煉還不到三千年，著什麼急。劍道雖講銳氣，卻也需要時間積蓄實力。以你的天賦，加上青蓮大人的護持，證道不難。」

  越紅蓮也急忙安慰李秀蓮，她平日除了跟著元青蓮修煉，就和李秀蓮走的最近。李秀蓮簡直是她親姐姐一般。

  李秀蓮一笑，她也突有所感，到不至於真的因此難過焦慮。

  她正要說話，就看到遠處人群一陣騷動。跟著人群中分，一群穿著土黃僧衣的和尚走了過來。

  為首的一個年輕女和尚，五官清秀，眉眼間都是一片溫婉柔和。這女子站在最前最中的位置，顯然是一群人中身份最高的。

  李秀蓮認出對方是十苦宗弟子，卻不認識為首女子。

  她很是詫異的問白猿公：「那是誰，怎么元相、空相都站在她身邊。眾星捧月一般。」

  天眼法王元相、真空法王空相，都是十苦宗的十大法王。十苦宗內也就十苦菩薩地位比他們高。這女子如此年輕，怎麼看著身份地位隱隱比這兩位還要高一線。

  白猿公眯著老眼打量了下，「這是金剛王金相。」

  他到是沒見過金相，卻聽說過金相的名字。一看那女子就猜到了對方身份。

  這其實也很好猜，畢竟十苦宗女弟子很少。能和空相元相併肩的也就只有金相了。

  只是金相號稱金剛王，從外表上看上去卻不見一絲強硬。反倒氣質溫婉柔和，毫無氣勢和鋒芒。

  「她就是金相！」

  越紅蓮深深看了眼對方，卻也沒看出什麼。

  元青蓮可是和她提過兩次金相名字，並許為此界後輩第一。越紅蓮當時不說什麼，心裡卻很不服氣。

  金相雖然是地仙，也不過先行一步。說什麼後輩第一也太早了。哪怕金相是上界大能轉生！

  越紅蓮就是銳氣十足，對這些都不在意。

  李秀蓮也很驚奇：「聽說她早就證道地仙了，真是厲害。外表卻看不出來。」

  「好厲害的金相。返璞歸真，氣息凝鍊到極致。」

  白猿公感嘆說：「無怪能和高玄一戰。」

  「她和高玄打過架？居然沒死，很厲害啊。」

  李秀蓮更驚奇了，這個千年以來，高玄已經是名震中州。尤其是高玄斬殺眾多妖皇，手段兇殘絕倫。

  就是她師尊都反覆提醒過她們，高玄神通絕世，不是她們能招惹的。

  金相能和高玄動手，還沒被打死，也證明了金相的強悍。

  白猿公有點不服氣的說：「我也和高玄動過手，我也沒被打死。」

  越紅蓮來了興趣：「高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比起師尊來如何？」

  她聽很多人說過高玄如何如何兇殘，對這個人卻沒有什麼直觀印象。就是感覺很厲害的樣子。她可不知道白猿公和高玄打過交道。

  白猿公哼了一聲：「高玄生性兇殘，如何能和劍尊相比。」

  越紅蓮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老白，我是說高玄長相怎麼樣，有什麼神通，在地仙中算什麼水平？」

  她一直聽聞高玄氣度超絕，所有見過他的人都要為此人風姿氣度折服。

  這個說法非常的誇張，讓她不敢相信。又讓她很好奇。

  就是八荒太遠，不然她真想去看看高玄長什麼樣子。

  「哼，那傢伙長的到是很有欺騙性。尤其是你們這樣的女修者，一定要小心。別被高玄外貌給騙了。」

  白猿公對高玄可是怨念滿滿，當然不會說高玄的好話。但他也不好太貶低高玄。

  他想了下又說：「高玄肯定是當世第一流地仙，比起劍尊也只差了一籌。」

  白猿公其實也說不清高玄有多厲害，就知道他真的很厲害。

  那麼高的層面，也超出了他的理解。他也很難做出一個準確評價。另一方面，他也不想吹噓高玄。說起來就含含糊糊。

  「和沒說一樣。」

  越紅蓮有些不滿意，白猿公說了半天都是廢話。她拉著李秀蓮說：「我們回去吧，師姐師兄們也都到了。」

  青蓮劍宗作為最頂級宗門，在最好的位置分了一大片區域。

  事實上青蓮劍宗弟子門人不過幾萬人，真正核心也不過幾十人。

  參加這次劍會的弟子，總共也就是兩百人。帶隊的是秦飛蓮。這位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劍仙，劍法之高僅次於元青蓮。

  金龍投下的光影不但劃分了區域，光影居然還變化成了桌椅，桌子上還有擺著很多靈果供人食用。

  秦飛蓮是個面目冷肅的中年女子，她端坐首位，其餘年輕弟子按輩分次序依次坐好，也沒人敢亂說話。

  看到越紅蓮過來，秦飛蓮嚴肅的表情到是緩和了兩分，「紅蓮、秀蓮，你們就坐在我身邊就行。」

  元青蓮座下有七位地仙級別弟子，這些弟子都身負要務。也只有秦飛蓮有空帶著人參加法會。

  秦飛蓮知道師尊很看重越紅蓮，當然要多幾分愛護。李秀蓮雖然天資略遜，性格卻寬厚，秦飛蓮對她印象也很好。

  至於白猿公，秦飛蓮就不太喜歡。這猴子雖然是地仙修為，卻喜歡到處惹是生非，很不讓人省心。

  白猿公也知道自己不受待見，他呲牙對秦飛蓮拱手：「秦道友，辛苦辛苦。」

  秦飛蓮淡然說：「白道友只管自己坐，我就不招呼了。」

  「不用不用，都是自家人。客氣什麼。」

  白猿公臉皮最厚，哪會在乎這個，他笑嘻嘻的坐在了越紅蓮身旁。

  越紅蓮到也不嫌棄白猿公，和大師姐一起她還是覺得不太自在，有個話癆白猿公就好多了。

  越紅蓮本來想的很好，就坐在著和白猿公聊天，一面看熱鬧。但她很快就知道自己想錯了。

  各大修者門派都會過來拜訪寒暄，一波波的客人沒完沒了。

  每次來客人，秦飛蓮都會給客人介紹越紅蓮。

  越紅蓮到底年紀小，沒有應酬客套的經驗。面對一波波的客人，只能儘量露出笑容。

  參加三元法會有數千個宗門，就算只有一小部分宗門來套交情，那也是沒有休息的時候。

  越紅蓮暗暗叫苦，卻不能離開。只能咬牙硬挺著。

  幸好還有白猿公在一旁，不時會介紹一下客人們的來歷性格。到也不算太枯燥無聊。

  白猿公突然提醒越紅蓮說：「看到沒有，那就花非葉、夜長明、天香子、陸不群……」

  越紅蓮順著白猿公提示看過去，果然就看到一群氣度不凡年輕人正結伴而來。

  這群人為首的女子穿著紫色長裙，她長的似乎極其美艷，又似乎極其端莊，又似乎極其冷肅。對方五官明明沒有任何變化，氣質神情似乎在不斷的變換。讓人難以捉摸。

  「夢蝶仙子，厲害的人物。你不要盯著她看，小心墜入她的蝶夢幻境……」

  白猿公提醒越紅蓮，千萬不要盯著夢蝶仙子看。

  其實很多人都是這樣，越是看不清楚越想看。結果就墜入夢蝶仙子的道。

  他又低聲說：「相由心生，夢蝶仙子長什麼樣子都是你想出來，並不真實。」

  「老猴兒又說我的壞話……」

  夢蝶仙子已經飄然而至，她似笑非笑的調侃了一句白猿公。

  白猿公天不怕地不怕，卻在夢蝶仙子那吃過很大的虧。對這位是心有餘悸。他急忙拱手：「老猴子就喜歡胡咧咧，仙子勿怪。」

  秦飛蓮也道：「白道友就是話多，仙子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有秦飛蓮說話，夢蝶仙子也不好再拿捏為難白猿公，她對秦飛蓮笑了笑說：「上次和飛蓮道友見面還是幾萬年前，道友修為又有精進，可喜可賀。」

  「仙子過獎了。」

  秦飛蓮很是客氣，這位夢蝶仙子來歷神秘，修為玄妙，就是她師尊都不敢小覷。她當然不敢大意。

  兩位強者寒暄，周圍眾人都沒有插話的資格，都是滿臉賠笑聽著，不時還要點頭附和。

  客套了一番後，夢蝶仙子把花非葉等天才逐一介紹了一遍。

  花非葉是夢蝶仙子的弟子，長相清麗，聲音柔美。參加三元法會的女修很多。花非葉的長相可以說是第一。

  天香子也是女修，她蒙著臉，周身籠罩淡淡如霧白紗，顯得極其神秘。話也最少。這位看著風格和夢蝶仙子很像，卻是玄陰宗的弟子。

  夜長明卻是北極星君的弟子，長相英俊，性格也很冷峻。

  陸不群是天岳宗弟子，他就能言善講，而且非常幽默有趣。

  越紅蓮本來對幾個天才不太在意，聊了一會又覺得這群人還挺有意思。

  這些人年紀和她差不了太多，在各自宗門都特別受重視。可以說是各自宗門的天之驕子。

  每個人都是心高氣傲，卻也各有氣度，言行舉止都很有分寸。

  越紅蓮這幾個同輩在一起，也激發了爭強好勝之心。

  幾個人其實也誰都不服誰，說了沒幾句，就說到了論法。

  「紅蓮道友會登台麼？」天香子突然問了一句。

  越紅蓮本來沒有登台的想法，被這麼一問卻不願意示弱：「我修為淺薄，有這麼一個寶貴機會，當然要登台和天下修者切磋學習。」

  她又問天香子：「幾位可要登台？」

  不等天香子回答，她又說：「我們都是同輩人，正要多多交流。」

  天香子面紗後的臉上露出一個模糊笑容：「紅蓮道友劍意高妙，我也很想和道友多多學習。」

  夜長明和陸不群也紛紛表達要上台比試切磋，大家友好交流。

  白猿公在一旁看幾個年輕修者說的熱鬧，他也是暗自好笑。

  年輕修者明爭暗鬥，其實都有些幼稚。卻很有活力。

  要是沒有意外，下一代這幾位就會成為第一流地仙，成為元天界的中流砥柱。

  這幾人中越紅蓮天賦最好。以後甚至有機會成為絕世劍仙。當然，她怎麼也不可能達到元青蓮的層次。

  元青蓮這般強者，先天根基雄厚之極。這等天賦，卻是越紅蓮他們永遠都無法企及的。

  包括地元道君、十苦菩薩，都是有著來歷根腳。才能占據絕頂位置。

  先天上的差距，就註定了其他修者永遠沒機會踏入絕頂境界。

  白猿公正想著就看到元相帶著金相走過來，他目光掃過金相也是微微一驚。

  近距離觀察金相，他還是感應不到金相身上的力量。這說明雙方的差距太大了。

  「都說這個金相是上界大能轉生，這等根基的確不凡。越紅蓮他們雖強，卻是真的比不了。這樣看來，這一代要以金相為尊了……」

  不止是白猿公這麼想，秦飛蓮、夢蝶仙子都感應到金相身上深不可測的力量。真正可怕的是金相能完全控制這些力量，達到返璞歸真的境界。

  就這一點來說，金相其實已經站在了此界絕頂。甚至比起元青蓮這般強者都不遜色。

  在場眾多強者，比起金相來就明顯差了一層。

  夢蝶仙子、秦飛蓮等強者雖然臉上不動聲色，心裡卻都升起了極大警惕。

  十苦菩薩最喜歡生事，他門下多了個如此厲害絕世強者，以後只怕要生出很多是非麻煩。

  金相也不說話，就是安靜站在元相身後，溫婉柔和又平靜如水。

  但是，她就是站在那就把所有人氣勢都壓住了。

  越紅蓮、花非葉等心高氣傲的天才，面對金相是都感覺到了龐大壓力。她們也失去說話的興致。

  一時之間，眾人居然都陷入了沉默。

  元相極其得意微笑，卻也一言不發。他就是帶著金相過來炫耀一下，讓這些宗門修者知道他小師弟的厲害。

  有金相在，誰也別想亂蹦。

  反常的沉默，也讓場面有點尷尬。

  秦飛蓮和夢蝶仙子幾次都想說話，可面對平靜如水的金相，所有言語都顯得過於單薄無力。

  她們不得不承認，金相比她們高很多。這種力量上的差距，讓一切的計謀技巧都失去了意義。

  兩大地仙心裡也很不舒服，但是力不如人，說什麼也都沒用。

  再看元相老臉上那笑容，兩位強大地仙都很是厭惡。這傢伙還能笑的再得意一些麼？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平靜如水的金相突然微微蹙眉，眼神中也多了幾分漣漪波動。

  金相本來一直壓制著所有人，她情緒上的一個細微變化，那種沉靜又恢宏無盡的氣息也跟著消散。

  眾人都在心裡鬆了口氣，金相雖強也並不是強到沒有破綻。這不是就有了情緒波動。

  元相卻很意外，不明白金相怎麼會突然有些失態。哪怕只是小小的情緒變化，卻不應該當著眾多強者和天才的面表露出來。

  「她也終究是有情緒變化的靈性生命，我們可以一戰！」

  花非葉用神念對越紅蓮等幾個新朋友說道。這話其實更是給自己鼓勁。

  陸不群也說：「沒錯，她不過先行一步。今天看來，她終究還是太稚嫩了。」

  天香子也點頭表示贊同。

  之前他們幾個人明爭暗鬥，遇到金相後都感受到巨大壓力，自然就團結到了一起。

  越紅蓮眼中神光閃動：「有金相站在前面，我的目標一下就清晰了。」

  幾個天才都是點頭，越紅蓮這句話說到他們心坎了。

  元相沒在意幾個小孩子嘀咕什麼，他不解的問金相：「怎麼了，有什麼不對？」

  「高玄來了。」

  金相說起高玄的名字，眼神就變得更加複雜。

  元相先驚後喜：「他居然敢來，他居然真來了！」

  兩個人交流的時候到沒避著別人，秦飛蓮等人都聽的很清楚。

  聽到高玄的名字，兩位地仙也是一驚。

  越紅蓮等天才們卻更加好奇了，高玄居然也來參加法會了？這人是真不怕死啊！

  他們又很期待，也不知高玄是什麼樣子。今天剛好看看這位的真容。

  這個時候，大殿裡突然響起了一陣喧譁。那喧譁聲擴散範圍越來越大，喧譁聲卻越來越弱。到了最後，已經沒有了聲息。

  大殿中密集人群就這麼不斷向兩側分開，一個道人帶著兩個侍女飄然而至。

  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道人身上。

  那道人面容英俊無儔，氣度清逸如水高華如月，萬千修者目光注視下，那道人到愈見瀟灑從容。

  越紅蓮死死盯著那道人面容，心裡不由想到一句話：「君若明月，我若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