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六章 對話

  「所以你這個老傢伙不準備對我說些什麼嗎？」魏旭隨手將地面上的兩張面具收了起來，同時看向面前的巨龍。好吧，之前被這傢伙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其實也不過是讓他屁股遭罪了一下而已，說到底一點事也沒有。

  「都瓦克因……你想知道什麼？」帕圖納克斯到了這個時候還是遮遮掩掩的，一副不配合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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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老龍，我可是你現在唯一的盟友，你真的不準備對我說點什麼？」魏旭自然是更想讓面前這個傢伙乖乖說實話，畢竟現在的情況讓他自己也是一臉懵逼，如果問的話很有可能問不到點子上反而喪失主動權。

  「……」對於魏旭的皮球，老帕這一次直接不開口了，一雙龍目深沉的注視著面前的魏旭，不再說話。

  「額……」魏旭無奈的撓了撓鼻子，只好開口道：「奧杜因沒死對嗎？」

  「對！」

  「那隻貓人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是奧杜因在被放逐到時間之外時製造出來承接命運的生命體，就像你的那個分身一樣。」帕圖納克斯這一次的回答明顯比之前要認真多了。「不過從某種角度說也不一樣，那貓人有著自己的意識，自己的記憶，他有著巨龍的靈魂已經近乎妖孽的天賦，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說，他來順應捲軸的預言也是不錯的……」

  「那傢伙……是奧杜因造出來的？」魏旭只覺得背後一陣惡寒，這下可有意思了。「那如果我沒有出現呢？假設這個世界上沒有我？」

  帕圖納克斯的目光從始至終一直落在魏旭的身上，在聽到他這麼問後，老龍的目光跳動了一下，緩緩開口：「其實我從一開始也是沒有注意到你的，我也因為所謂的龍裔就是那個貓人，所以於我而言只能是順從預言的指引，指導那貓人完成預言，完成屠龍的大業。」

  「可是他就是奧杜因的分身啊？奧杜因閒得沒事幹？用自己的分身來殺自己完玩？」魏旭這下真的覺得自己的頭都大了，這是什麼和什麼？腦子不夠用了有沒有？

  「我還以為你可以猜到答案了呢……」帕圖納克斯輕輕吐了一口氣，那炙熱的鼻息噴到魏旭的臉上讓他覺得有點怪異。

  聽到老龍的話，魏旭又是一怔，他其實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猜測，只是想要從面前這條老龍這裡確認一下而已：「你是說，這其實是在演戲？好讓貓人完成屠龍大業後收穫龐大的信仰？」

  「我從你的身上已經看到了信仰的力量，龍裔……」帕圖納克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起了一個聽上去毫不相關的話題：「這是一種比龍語還要貼近規則的力量，不，這種力量其實就是規則。奧杜因知道他的實力已經觸碰到天花板了，他想要繼續強大下去，就必須獲得信仰……」

  「就像那些神靈一樣嗎？」魏旭低聲嘆了一句，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樣啊，奧杜因順著上古捲軸的預言導演這麼一出，就是為了獲得大量的信仰。

  「嘿嘿……那些神靈……無論是聖靈還是魔神，就連他們或許都未必可以理解所謂的信仰之力到底是什麼吧？否則……」說到這裡，老龍緩緩停了停，等到魏旭從深思中驚醒，和他對視了一眼後才繼續道：「否則啊……一個細胳膊細腿的面白無須的布萊頓吟遊詩人怎麼可能變成一個鬍子拉茬的諾德壯漢？額，或許還要再加上一個被稱為北方之龍的矮個子諾德王和一個很猥瑣的大法師……」

  「啥？什麼情況？」魏旭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

  「說的就是塔羅斯成神的時候沒有掌控好這種信仰的力量所以被信仰的力量給同化了，或者說被信徒給逆襲了，讓他變成了他們想要的樣子……」說著帕圖納克斯好像是不想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下去了，直接盯著魏旭道：「所謂信仰，沒有人懂那是什麼，你只要知道它很危險就是了。它可以帶給你強大的力量，也可能讓你被其完全同化，直到失去你自己……」

  魏旭聽到這裡還是一頭霧水，不過好在老帕已經跳過了這個話題：「然後貓人就出現了，他的出現正符合預言，這也讓我徹底的失去了反抗奧杜因的信心。所以我繼續做的我指導，讓貓人完成屠龍大業，然後再完成幾項轟轟烈烈的事情，最後壽終正寢讓他的信徒們自覺的為他建造神像，承認他的神祗……恩，然後這股龐大的信仰之力就可以被奧杜因截過去吸收控制，壯大自身……」

  「後來你出現了，讓我又一次看到了希望。其實對於此我還是有一定的觀望的，從那之後我就默默的看著你把奧杜因的計劃打亂，把貓人逼到死角……直到現在，我才可以確定，你才是那個預言中的龍裔，可以真正的殺死奧杜因的人……」

  魏旭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這頭老龍要自己問他才肯說，看著現在滔滔不絕的老龍，他覺得場面已經失控了。帕圖納克斯講了很多有的沒的，正史野史，一直到魏旭昏昏欲睡的時候才總算是講完了。

  這麼龐大的知識量魏旭覺得自己如果一個人慢慢梳理的話，估計要梳理到明年，不過好在老帕好像是看出了魏旭的窘迫，最後很是簡潔的總結了幾點：

  「總之就是，奧杜因其實沒有死，之前被貓人殺死不過是他計劃被你搞亂之後的一個計謀而已。他現在本體應該在索倫加里吞噬著靈魂，力求恢復他的實力。其實這個傢伙現在的實力連他全盛狀態的七成都不到，時間之外的放逐對他造成了很重的傷。不過雖然如此，他對時間規則的理解明顯是更加深刻，所以現在的他對控制自身時間回溯的能力應該更加的流暢，只要在天際，他幾乎就是不死的。

  所以這一次他自以為聰明的躲到了索倫加，其實也是你的機會，真正的殺死他的機會。對了，那個貓人也沒死，他被奧杜因賦予的天賦能力被人做了手腳。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現在可以確定的是貓人也被困到了某個位面，作為奧杜因的一部分，你即便是在索倫加殺死了奧杜因，也還需要及時的找到貓人，並且除掉他……」

  「然後呢？」魏旭看著終於閉上嘴巴的帕圖納克斯，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

  「然後，以你現在的實力，如果可以完美的控制信仰之力的話可以考慮和奧杜因在索倫加來一次對決。當然，你只有一成的勝算，不過索倫加那個地方能人還是比較多的……還有就是，雪漫領出了點小問題，我在那個方向感受到了源源不斷的湮滅氣息，可能是那隻小貓留下的什麼尾巴……」眼看著天大亮了，帕圖納克斯才緩緩的說出了最後一個消息。

  魏旭明顯意識到了這頭老龍抬頭看天的動作，這一瞬間，他明白了這傢伙剛剛說那麼多顯然是為了拖延時間，好讓雪漫領的事情規模發生到白熱化！

  「老大！雪漫領那邊出事了！墨瑟在那裡構建出了一個長時間的湮滅之門！現在估計魔族大軍已經踏上雪漫領的土地了！」似乎為了證明魏旭的猜測，一個魏旭熟悉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魏旭下意識的回頭看去，剛剛好看到喬布林在愛納斯的帶領下登上了世界之喉。

  「臥槽你這個條殺千刀的老泥鰍！」魏旭直接咆哮出了聲，不過等到他再次回頭看向帕圖納克斯的時候，卻發現這條老龍已經高高的飛了起來，甚至直接飛出了吐目的攻擊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