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組團春困

  可清閒的日子沒過幾天，初五大早燕州就來了。

  先行禮賀了新年，又謝了祁華過年讓邱掌柜給的紅包。這事對燕州是個驚喜，他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有十兩銀子的月例，還和大傢伙兒一樣拿了個紅封，總算找回了一些場子，心裡挺感激小東家的。

  這會又告訴祁華說，面鋪來問開業的客人太多，又加上那幾個小廝都沒有家小在臨州，平日裡七天就休息一日，現在得了這麼多銀兩就覺得閒不下來，也吵吵著說要早些開業，邱掌柜內外交困有些應付不了了，便讓燕州來討個主意，其實燕州還沒說，如今這幾個人趁著休息就去辦主上交待的事情，剩下的時間就相互較量著手藝，只等著下一輪考核能當主管，所以都想早點開業練手呢！

  祁華聽了也很高興，說：「那明天就讓他們開業，力氣用不掉看來也不行啊！」

  燕州高興的應了，又和祁華說：「大公子，主上還讓我問問大公子，說今年上元節燈會會辦得很熱鬧，因著武寧候也在臨州，知府大人巴結著呢，說要辦得特別些。主上問您要不要帶小公子去住幾天看看燈？」

  祁華本能的想拒絕，熱鬧的地方是非多，而且喬治晚上也看不清東西，便和燕州說：「初十月度考核我總歸要進去，到時候再說吧。」又在懷裡掏出張紙問燕州：「你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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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州點點頭，又搖搖頭說：「跟著墨大哥時學過兩年，太難的不大會寫。」

  祁華問：「誰是墨大哥？」

  「燕墨隊長，原來是主上的親衛，如今暫時跟著商盟主那邊辦事。」主上吩咐過，若是大公子問什麼事，只要自己知道的，便可以讓大公子知道，燕州沒有任何隱瞞的說著。

  祁華便沒再問，把紙遞給他看：「那你看這些字你認得嗎？」

  燕州恭敬的接了，看了一會雙手遞迴給祁華說：「回大公子，這些我都認識的。」

  祁華沒收紙，說：「那就行。你也閒了不少天了，從今兒起你就按照這上面寫的幫我在內城細細的打聽了，自己記下來，字寫得不好沒有關係，有不會寫得做記號也行，反正你給我都記著就行了！」

  燕州高興的領著差事去了，祁華就又歇了幾天。

  人真是越歇越懶，祁華還覺得自己這幾天好像睡得特別死，總要到大天亮才醒得過來，也不知道自己以前天天大早的賣糕是怎麼爬起來的，再看看身邊還在呼呼大睡的喬治，摸摸脖子總覺得有些不對，可又想不出來哪裡不對，只好甩甩腦袋起了床。

  今兒都初九了，明天開始要早些起來了，要不然真要耽誤去賣糕了，祁華就和馮大娘說：「大娘，我怎麼覺得自己最近很愛睡，你明兒早些叫我，要不耽誤進城。」

  馮大娘點點頭說：「可不是，我也是才起來，連你馮大伯今日也起得遲了。我明天警醒些吧。」

  祁華看看她，不禁疑惑的問：「連你也這樣？！難道這時節就春困了？」還組團春困的麼？連慣常早起的也挨不住？

  馮大娘不置可否，說：「可能吧。新年許是咱們吃得好，房裡又暖和，貪睡些也是有的吧。」

  結果初十起來還是晚了些。祁華懊惱的邊穿衣服邊想叫醒喬治，可那小子睡得小豬一般，小臉伏在枕頭上，呼吸有深又長，怎麼叫也不醒。

  祁華沒法，只好自己趕緊起來洗漱，也顧不上吃早飯就去了莊口。燕州果然在車下來回走動，顯見是等了一會兒了，祁華揮揮手便趕緊上車去了內城。

  書院街還不大熱鬧，好些店鋪都要過來十五才開業，但飄香面鋪卻人聲鼎沸，連包廂都是滿的。

  祁華先讓燕州給自己拿了幾個包子來吃了，才拿了紙筆去大堂，細細的觀察幾個人的表現打分。眾人都知道今天會來考核，只不明白怎麼不是像上次一樣歇業一個個的考，而是就這麼看看。但到底歷練了一個月了，又有這許多客人在，不一會的便把祁華忘記了，只管自己的活兒了。

  過了兩刻，祁華又讓他們換崗再同樣觀察評分，直到巳時中才等到店裡短暫的空隙和大家公示了成績。

  最後四毛升任了月度主管，高興的大呼小叫。於正臉紅紅的看著祁華怕祁華責罵，祁華笑笑安慰他說：「這很正常，也證明你這機動人員做的很好，才給了大家勤加練習的機會，下次再努力。」

  又讓於正給四毛掛了星星，四毛還嘀咕：「上次可是大公子掛的。」

  邱掌柜拍了他頭一記說：「你懂什麼，大公子說了，這叫精神傳承，下個月你要不努力就輪到你給人掛星星了。」

  眾人大樂。

  只有小石頭悲催的沒有擺脫繼續給人洗衣服的命運，啜泣著說：「都是因為洗衣服太多了，我才沒時間練習，大公子您換個法子吧！」

  祁華深表同情的哦了一聲，想了想說：「要不換洗鞋子？」

  石頭掛著眼淚，愣了愣，苦惱的說：「算了，您當我沒說。」

  眾人都笑得不行。祁華帶四毛去廚房又教了溏心蛋的做法，讓邱掌柜也正式把溏心蛋寫上了面頭牌，直忙到近午時才走出鋪子。

  邱掌柜一邊送祁華出來，一邊和他匯報說：「羅掌柜又來了好幾次，一直說要見您，現在他常常來吃麵，還介紹了好些人來，前兒個還和我說我們這面鋪子實在是好，要是想開多幾家分號他也可以幫忙，反正他們在各州都要分號，辦起事來容易。」

  祁華停下腳步，歪頭看看邱掌柜，問：「這事你和你們主子說過了？」

  邱掌柜老臉微紅，搓搓手說：「哪能呢！羅掌柜是您介紹的人，就算要說也是大公子說。」

  祁華踮起腳尖，硬伸長了手拍了拍邱掌柜的肩說：「幹得對！我記著了！」

  邱掌柜高興得笑著回去了。

  燕州趕車送祁華去了慈榮巷，拉了鈴竟然是燕白親來開的門，只做了個請的姿勢便不見了。祁華便自己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