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我有大義在身（三合一）

  段木收回目光，沒有去關注友哈巴赫的去向。

  開眼後的友哈巴赫強嗎？

  很強！

  這一點毫無疑問，但這個『強』卻不是像段木這般，體現在靈壓、體魄、技巧、斬術等全方面上，而是規則上的強。

  也就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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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睜眼後的友哈巴赫與沒睜眼時的他相比，靈壓等各項的強度本身幾乎沒有變化。

  只是其所具備名為『全知全能』的規則，讓他可以立於不敗之地，凡是規則影響範圍之下的人，都沒有資格作為他的對手。

  但當有人越出他這個規則框架時，友哈巴赫就只能依靠自身實力與其對抗。

  這也是友哈巴赫在段木面前如此不堪一擊的原因。

  可哪怕如此，段木依舊沒有徹底超越『全知全能』這個規則，因為打敗友哈巴赫容易，但想要在規則之內殺死友哈巴赫，卻是極為艱難。

  因為從某方面來說，這世界是偏向於友哈巴赫一方的。

  但殺不死不意味著無法解決，段木如果想的話，完全可以在剛剛其形體凝聚時，將其徹底的鎮壓，只是段木沒有選擇去這麼做罷了。

  ……

  與此同時~~！

  瀞靈廷各處都掀起了激戰，靈壓波動籠罩了整個瀞靈廷。

  但不同於先前的幾次戰役，此次戰爭，滅卻師一方陷入了絕對的劣勢。

  因為如今的星十字騎士團，幾乎只剩下了親衛隊。

  倖存的非親衛隊成員只有『艾斯·諾特（恐懼，Fear）』、『巴茲比（灼熱，Heat）』、『傑洛姆·基茲巴特（咆哮，Roar）』三人，幾乎沒有掀起什麼風波，便已經或死、或被抓。

  瀞靈廷中部，沖天而起的火炎，同樣帶走了一道氣息。

  那是一番隊所在的方向，而那火則是護庭十三番隊都不陌生的火炎——山本總隊長！

  伴隨著火炎的升騰，前往那片區域的親衛隊成員氣息，已經徹底消失。

  消失的氣息是……

  聖文字為『致死量-Death Dealing』的亞斯金·納克魯瓦爾。

  亞斯金的能力雖然極為恐怖，但山本總隊長這種對於敵人毫不留情，並且具備一擊必殺能力的人來說，亞斯金想要發揮出自身能力的特性卻是幾乎不可能，哪怕是在山本總隊長重傷未愈的情況下。

  而在另一個方向，猶如大山般的巨人挺立，周圍存在著數道渺小的身影，對其不斷發動著攻勢。

  碎蜂、狛村左陣、平子真子……

  赫利貝爾、烏爾奇奧拉、葛力姆喬……

  在護庭十三番隊一眾隊長與虛圈十刃的圍攻下，巨人已經呈現出頹勢。

  最後的哈斯沃德，則是面對了剩下絕大多數戰力，而當中還有一個在段木意料之中的幫手，協同破面與死神一同迎擊哈斯沃德！

  石田雨龍。

  只不過，死神一方人數雖多，但並沒有占據太大優勢，反而因為哈斯沃德能力的緣故，導致聯合軍團一方出現了因重創而減員的情況。

  世界調和（Balance）！

  一種通過劍直接賦予對方不幸，讓被不幸化事物在自己的力量面前會變得脆弱不堪的能力。

  而當劍無法帶給對方不幸時，意味著對方擁有某種程度的幸運，通過收集世界範圍內的不幸來抵消對方的幸運使天平被矯正，因此對方賦予自己傷害的這份幸運會被迫背負著同等量的不幸。

  同時，降臨在自己身體上的不幸會被『替罪之盾』所承受，傷害會二次反饋給對手，使對方面臨被滅絕的災厄之中。

  正是因為這種棘手的能力才導致聯合軍團這邊發生了減員。

  而獲得新力量的石田雨龍介入後，確實對聯合軍團一方起到了極大的幫助。

  總的來說，並不需要段木去插手幫助。

  一切都在按照段木最初的計劃進行著，唯獨最後的一處……

  段木目光轉向緹魯蒂與利捷·巴羅所在的方向，由於哈斯沃德的特殊性，所以他派遣了絕大多數戰力前去進行迎擊，而利捷·巴羅那邊段木只派了兩人。

  一人是緹魯蒂，一人則是充當後勤與救治傷員，並且隨時負責接應緹魯蒂的卯之花烈。

  主要目地只是讓緹魯蒂暫時拖住利捷·巴羅，而不是讓其打敗對手，所以事先就已經為緹魯蒂準備好了退路。

  至於利捷·巴羅，無論是自己這邊戰鬥結束，還是山本總隊長那邊、亦或者其他人，都會在結束戰鬥後前往支援。

  緹魯蒂的戰鬥可以說是最輕鬆，也是最無關緊要且不會出現意外的一環，只需要拖過戰爭初期即可。

  然而……

  唯獨那個方向出現了意外。

  雖說這個意外，某方面來說對於緹魯蒂有著巨大的好處。

  因為哪怕忽略腦海中的經驗值不談，段木也能夠感覺到緹魯蒂所在之處，湧現而出的那種……充斥著貪慾、無比幽暗且恐怖的靈壓波動！

  甚至……

  段木在那靈壓波動中，還感覺到了一種仿佛能夠吞食一切，好似黑洞一般的規則。

  無論是大氣中的靈子、聲音、乃至於光線，都在那規則下為之扭曲，隨即被吞食殆盡！

  看著那個方向，段木猶豫了一下，隨即將自身氣息隱匿，憑空消失在了原地。

  他要去看看，緹魯蒂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

  ……

  瀞靈廷西部。

  整個西部，如今已經是模樣大變，黑白雙色取代了陽光，讓整個西部只存在黑與白二色進行著無比激烈的交鋒。

  黑白雙色光芒碰撞所激發的靈壓波動，更是讓瀞靈廷上空發生了陣陣扭曲。

  身處宛若神之制裁光芒當中的利捷·巴羅，此時已經完全看不出絲毫人類模樣，看上去好似由聖潔光芒組成的未知生物一般。

  「還真是罪孽深重的虛啊！！」

  利捷·巴羅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莫名的神聖感，讓聽到之人下意識有種心中所隱藏的罪孽，被完全暴露出來的感覺。

  然而……

  他的敵人，卻是對自己的罪孽沒有做絲毫的隱藏，甚至將所有的罪孽宣洩而出。

  最終形成能夠與神之制裁抗衡的……

  大罪！！！

  漆黑的靈壓充斥著無處不在的貪慾，就連那恍若神之力一般的聖潔光芒在與那充斥貪慾黑暗接觸時，都逐漸被染上了一層黑色。

  這一幕，讓利捷·巴羅那鳥首的雙眸微微一縮，不過隨即便歸於平靜。

  雖說面前破面此時的狀態讓他有些看不懂，但自己也不需要去看懂。

  因為……

  自己是不死之身，任何武器與鬼道都無法對自己造成絲毫傷害！

  自己是無敵的！

  自己是被賦予特權的神之使者！

  這一點，無論對方如何變化，都絕對無法改變，也無法撼動。

  何況……

  「所有罪惡深重之人，在我這個神之使者面前，都只能坐以待斃！」

  話語間，聖潔的光芒大盛。

  咚~！

  隱約間，仿佛有裁決的落錘聲響起，於虛空中不斷迴響。

  下一秒，一道光柱穿透了黑暗，猶如箭矢一般向著黑暗身處貫穿而去，沿途所有的一切在這光之箭矢之下，都宛若不存在一般被貫穿而過。

  審判光明！

  光明劃破黑暗，直達腹地，最終在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中，狠狠的撞在了黑暗中心那看不清模樣的形影之上。

  仿佛在這擁有神之力的審判箭矢面前，一切罪孽都會被其貫穿並且徹底殲滅！

  世界在這一瞬，仿佛被按下了靜止健，變得寂靜無比。

  黑暗被光芒所照亮，整區域都被籠罩在聖潔的光芒之下，但……

  「嗯？」

  驚疑聲從利捷所化異形口中傳出，鳥首的雙眸死死的盯著某處。

  在那裡……

  存在著一團仿佛能夠吞沒一切的球形黑暗區域，相比周圍聖潔的光芒而言，這黑色圓球顯得是那麼的渺小，但其本身卻給人一種難以用言語去形容的詭異存在感。

  就仿佛是無論多麼聖潔的光芒，都無法將其驅散，甚至因為光芒大盛的緣故，反而變相的襯託了這一抹無法驅散的黑暗。

  讓人好似看到了一切罪惡與災難的根源……

  超越了罪孽，最符合其『存在』的詞彙，應該是……

  原罪！

  名為貪婪的原罪！！

  「這是？」

  隱藏在虛空中的段木瞳孔微微一縮，隱約感覺到一種注視感落在了自己身上。

  而這注視感的出處，赫然正是那看不清當中情況的黑暗。

  貪婪、眷戀、饑渴……

  哪怕沒有看到注視感的主人，但段木也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那種毫無節制，讓他都有些不寒而慄的貪慾！！

  段木眼角抽動了一下，突然很想逃離這裡。

  總覺得一直都很讓他省心的緹魯蒂，突然變得很不妙了啊。

  最重要的是……

  自己隱藏到如此地步，利捷·巴羅都完全沒有感覺到自己的到來，可緹魯蒂卻是在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了自己的存在。

  要知道段木的隱藏方式可不是簡單的隱匿身形，而是某種意義上來說處於與利捷等人不同的次元當中，正常來說以利捷與緹魯蒂所身處的次元，是絕對無法察覺到段木自身靈壓與存在的。

  可緹魯蒂偏偏就是察覺到了！

  這種感覺，就仿佛自己成為了那種極致貪婪的源頭一般。

  不妙啊。

  「區區一隻生來就是罪孽本身的虛，也敢……」

  就在這時，利捷的怒吼聲傳出，審判光明無效讓他的聲音已經不再是先前那般平靜。

  然而……

  利捷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已經被堵了回去。

  此時的他，瞳孔顫動不止，當中充斥著難以置信之色。

  閃耀著黑芒的纖細五指逐漸合攏，讓利捷那由光芒形成的鳥獸顫動不已。

  怎麼可能？

  利捷看著身前不知何時出現的黑影，無論如何思索，他都想不明白對方是如何出現了。

  就好像……

  這黑影一直站在自己身前，只是自己沒有發現一般，直到頭顱被鉗住的剎那。

  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利捷沿著鉗住自己頭顱的手臂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張單單只是看上一眼，便深入靈魂的面容。

  並不是因為多美，而是詭異！

  面容明明並沒有多大變化，只是一頭紫色波浪髮辮變成了漆黑如瀑布的及腰長發，但帶給利捷的感覺卻是與先前判若兩人，尤其是其臉上那種怪異而恐怖的笑容，更是讓利捷感到一種至靈魂深處傳來的顫慄。

  最重要的是……

  動不了！！

  在那纖細五指下，身體猶如被冰封一般，無法動彈絲毫，就連體內融入神之力的靈壓都為之凝固。

  利捷渾身上下唯一能夠行動也只有瞳孔，他下意識向著面前緹魯蒂的雙眸看去。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

  對方的目光並沒有落在自己身上，而是看向自己的左上方。

  她在看什麼？

  不對！

  現在重要的不是她在看什麼，而是脫身！！

  利捷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身的靈壓正在不斷的流失，更嚴格來說是被面前周身飄逸著漆黑霧氣的緹魯蒂不斷吞噬。

  面前這個破面在這一瞬間，就好似化身為了貪婪的巨獸，如果不立即想辦法脫身，自己的靈壓、軀體、乃至於靈魂都會被其吞食殆盡！！

  念及此處，利捷周身的光芒大盛。

  「哦？」

  略顯詫異的聲音傳出，利捷面前的緹魯蒂緩緩將目光收回，看向面前的利捷，不過隨即便抬頭向著頭頂看去。

  從下仰望，只見漫天聖潔的光芒凝聚在一起，形成了一片耀眼的天幕，就好似一片規則圓形的雲朵一般，只不過這雲朵當中帶給人一種毀天滅地的威能。

  但如果從側面觀察的話，卻會發現，那圓形的雲朵不過是底部，在其上方光芒形成了倒漏斗的形狀，整體來看就仿佛一個巨大無比的喇叭一般。

  ——神之喇叭！

  「你先前說過的吧？」

  緹魯蒂的聲音傳出，語氣平穩而又……詭異的溫柔，讓利捷忍不住一怔，不明白這個先前還跟瘋子一樣在狂笑的女人，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溫柔了。

  雖說……

  利捷清晰的感覺到對方這種溫柔中隱隱給人的變態感。

  「你是友哈巴赫的最高傑作，是最接近神的男人！」

  嘲諷？

  利捷眼中閃過一抹惱火，但眼下身體受制卻是讓他無法去反駁，好在……自己的最強一擊，已然積蓄完成。

  很快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瘋女人連同整個瀞靈廷西部，都會在自己的神之喇叭下盡皆化作灰燼！

  「在這一點上，我要對你說一聲謝謝。」

  「如果沒有你的話，我也許永遠都意識不到自己的貪慾。」

  「不過……」

  緹魯蒂說到這裡，微微一頓，目光從利捷身上挪開，再一次看向了其身後左上角的方向。

  「雖然我與你一樣，都是某個人最初賦予能力的對象，但有一點卻是不同。」

  利捷一怔，發現面前不知看向的緹魯蒂，臉上再次露出了那種無比貪婪，極為病態的笑容！

  溫柔中帶著無比強硬的聲音隨之從緹魯蒂口中傳出：

  「我不滿足於成為最接近神的女人，而是要……」

  轟~~！

  讓空氣震顫的轟鳴聲，至空中那巨大喇叭中傳出，讓虛空扭曲的光輝從天而降籠罩了整個瀞靈廷西部。

  這一幕，恍若神罰！

  所有的一切在那光輝之下，都陷入了靜止狀態，所有人無論身處瀞靈廷何處，在這一剎那都將目光轉向緹魯蒂與利捷所在戰場。

  去死吧！！

  利捷鳥首的雙眸中滿是殺機，他對於眼前這個瘋女人的話完全不感興趣，更不會去等她說完再進行攻擊。

  然而下一秒，利捷的呼吸便是一窒。

  因為……

  「……將神變成我的所有物！！」

  怎麼可能？

  緹魯蒂那溫柔中透露出病態貪慾的聲音，無比的清晰，甚至掩蓋了宛若天罰般的轟鳴，清晰的傳入利捷耳中。

  這一句話，好似一個開關，又仿佛是一把崩碎的鎖鏈！

  不祥的黑芒從緹魯蒂身上綻放而出，最終於其上方形成了一個好似圓形，又仿佛立體球形的漆黑旋渦。

  嗡~~

  幾乎在這旋渦出現的剎那，從天而降的光輝便似受到吸引一般，紛紛向著漆黑旋渦而去。

  不…

  「不可能！？」

  這讓利捷難以置信的一幕，讓他口中發出一聲尖嘯。

  但無論他如何去操控光輝，都無法阻止那些光輝扭曲，並且不斷被向著漆黑旋渦匯聚。

  不僅光輝如此，就連他自身也是一樣！

  生命力在快速流逝，利捷感覺到身體在一點點扭曲，甚至連體內神之力在這一剎那都變得一觸即潰，好似遇到了克星一般。

  與此同時！

  破空聲於高空響起，段木身影出現在高空之上，目光詭異的看著下方那吞噬一切的旋渦。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那旋渦好像極為針對自己，充斥著要將自己生吞活剝，融入體內的詭異引力！

  克制？

  「……」

  念及此處，段木眼角忍不住再次抽動起來。

  這女人瘋了吧？

  在那旋渦形成的一剎那，這貨居然是真的想要吞了自己。

  不對！

  更嚴格的來說，不是緹魯蒂的自身意念，而是其自身所體現出的那種仿若黑洞的規則，想要將自己吞下。

  雖說對段木造不成絲毫威脅，但這種因他而誕生的規則本身，對於段木而言卻是極為危險。

  緹魯蒂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而就在段木驚疑不定的剎那，下方已然歸於了平靜。

  放眼望去，利捷·巴羅所化的異形已然消失，只有周身籠罩在黑霧當中的緹魯蒂若隱若現，那種讓段木感覺通體冰寒的注視感再次傳來。

  段木臉上閃過一抹猶豫，不知道自己現在該不該現身跟緹魯蒂打個招呼……

  不過，他並沒有猶豫多久。

  因為那視線很快便轉移到了他處，在緹魯蒂所看之處，一個身材飽滿，周身洋溢著殺機，甚至隱隱形成猩紅色霧氣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這裡。

  那是……

  卯之花烈！！

  段木：「……」

  伴隨著兩女的目光交匯，原本歸於平靜的瀞靈廷西部，在這一剎那，無形中竟是又多出了些肅殺感，甚至比之先前利捷還活著時，更讓段木感到危險。

  一方是由殺機濃郁到極致，所形成的血霧；

  一方是由極致的貪慾凝聚，所形成的黑霧；

  兩者幾乎剎那間便碰撞在了一起，讓這片區域變得危險到了極致，更是讓段木大腦陷入了空白狀態。

  他很後悔，後悔當初將這兩個女人放在一起。

  眼下別說彼此支援了，段木覺得自己如果再不行動的話，這兩人很有可能莫名其妙的打起來！

  沒錯！

  就是莫名其妙。

  段木都不明白，為什麼這兩個女人一碰面，就出現如此劍拔弩張的情況。

  她們之前有過什麼矛盾嗎？

  應該沒有把？

  段木臉上滿是掙扎，從總隊長……雖然是臨時總隊長的角度來說，他應該現身阻止兩人發生衝突。

  但從自身的立場、或者說一個男人的立場來說，段木有一種預感，那就是如果自己這時候出現在兩人面前，極有可能會陷入到一種無比恐怖的情景當中！

  最終在猶豫一番後，段木打定了主意。

  不管了！

  自己可是護庭十三番隊的總隊長，拯救三界重任在身，肩負保護靈王的大義，怎麼能因為私事而駐足不前！

  念及此處，段木起身便要離開。

  然而就在這時，兩道危險的目光突然降臨，同時落在了段木身上，讓準備離去的段木，身體一僵。

  所以說……

  為什麼你們都能看到我？

  話雖如此，但段木也明白，兩女之所以能夠感知到自己，應該是因為兩人都與自己間存在著某種聯繫的原因。

  段木顫笑著顯露出身形，好似準備說些什麼，但就在這一瞬，段木臉色突然一變，瞳孔猛縮，口中大聲驚呼：

  「糟了，靈王有危險！」

  話音未落，他整個人驟然間消失在了原地。

  隨即，便見一道逆流而上的流星劃破天際，沿著先前的缺口，向著靈王宮所在而去，這一幕聲勢極為浩大，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但不知道為什麼，凡是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有種那『流星』好像是在逃竄一般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