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罪責深重

2024-07-19 19:23:15 作者: 焱炎炎

  「儘管我承諾,不把當晚的事情說出去,我只是意外摔跤了。」

  「我要回家看妻兒,但是沒有人相信我。」

  「於是在那棵松樹下,他們把我活埋了,不管我的求饒。」

  徐應壽說到這裡,祠堂里的年輕一代人聽得毛骨悚然。

  難以想像,他們的長輩居然如此殘忍,如此惡毒。

  「徐應壽,你敢對你所說的話負責嗎?」

  此時,不相信的村民站出來質問。

  

  「這些,你們可以找法醫一驗!」

  徐應壽並不解釋,直接懟了回去。

  現在技術,完全可以驗出傷來,那怕只是留下了一具白骨。

  「就在最後的土遮蓋住我臉的時候,我聽到了雨夜中仿佛有嬰兒的啼哭聲。」

  「我知道,我的孩子出世了。」

  「只要他們放過我的孩子,我認了。」

  「我不掙扎,任由泥土掩埋了我。」

  徐應壽越說聲音越小。

  徐丹紅聽了,憤怒的咆哮,撲向祠堂里的長輩,撕扯著他們的衣物和臉。

  「說得不錯,這些都是我指使的,我認了。」

  老七叔見此,真相終究公布於眾了,已經無法隱瞞了,站了起來,承認了這一切的罪責。

  村長曾揚言為後山的事件負責。

  但現在,村長已經變成了徐應壽,肯定不會主動起來承擔,只有一把年紀的老七叔主動了。

  同時,大家都知道,剛剛徐丹紅說過,不會追究徐應壽的事情。

  但下意識忽略了尋找孩子的事情。

  「應壽,為什麼不能放跑了吳老三。」

  儘管傷心難過,但徐丹紅這時,又回歸到了方才的重點,徐應壽刻意提及過的。

  而且,徐應壽說過,當年孩子吳老三奪走了。

  「當時,在坑邊,吳老三年輕,也在場,他親口嘚瑟告訴我的。」

  「他說,孩子他要了。」

  徐應壽繼而又說。

  「早有傳聞,吳老三的妻子不能生產,看來是真的。」

  「那他家的孩子,吳哥就是我們的孩子?!」

  徐丹紅激動,此刻她還笑了。

  終於找到了孩子。

  「沒錯,如果有,就是!」

  「現代科技發達,只須要醫學上證明一下就行了。」

  徐應壽也笑了。

  儘管他們忍受了許多苦難,但終究還是找到了那個當年雨夜中被奪走的孩子。

  「我說過,後山上的事,村裡的事,都由我來負責。」

  「我是南灣村的最長者,理應我負責。」

  此時老七叔依然拄著拐杖頓地道。

  顯然,徐應壽和徐丹紅的對白,完全忽視了老七叔,這讓他憤怒。

  事情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了,無論是徐應壽,還是徐丹紅,是可以把恩怨放下的。

  只要能找回孩子,一切都好說。

  可是,這時老七叔跳出來提醒他。

  「老傢伙,你確定在場!」

  「但你能負得了責嗎?」

  「殺人償命,你們還拐帶嬰兒?」

  老七叔被問得啞口無言,畢竟這已經涉及到了人命。

  「我以命抵命!」

  老七叔完全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有些事情,是他一個人無法負責的。

  徐應壽說完,祠堂里。

  長輩們憤怒,幾乎不在乎對錯是非。

  而年輕的後輩們都震驚了,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過。

  護他們周全,健康成長的人長輩們,居然是殺人兇手。

  而且,殺人手段非常殘忍。

  甚至還在一個母親懷裡,搶走了人家的孩子。

  還介入到了人口買賣。

  所有,青年人都沉默了。

  他們也無法接受,自己的長輩們做的事情。

  「那你們想怎樣?」

  老七叔望著村長,也就是徐應壽問道。

  「你已經讓村里人受了罪了,還想怎麼樣?」

  老七叔繼續言語質問。

  「老傢伙,不是誰的聲音大,誰就有理。」

  「吳老三家的孩子,是不是我兒子?」

  徐應壽這時,已經不須要懼怕誰了。

  應該是其他人都害怕他。

  「……」

  老七叔沉默了。

  連同祠堂里的所有長輩們都沉默了。

  「吳哥,到底是不是人家的孩子?」

  這時,祠堂里的年輕人也惱了問道。

  他們很多人,這時身邊就有自己未成年的孩子,作為父母,他們能體會得到徐應壽和徐丹紅這時的心情。

  「……」

  沉默,老人們一致選擇沉默。

  「天師,謝謝你,讓我重現,讓我說出我的冤屈。」

  「您都看到了,我已經仁至義盡了。」

  徐應壽這時,從椅子裡起來,來到了張平安的面前。

  「天師,我夫婦感激不盡!」

  徐應壽驅使著村長的身體,向張平安跪下了。

  「天師,謝謝你!」

  徐丹紅也在張平安的面前跪下。

  雖然,沒有人回答,但他們其實已經知道了,吳哥就是他們被奪走的兒子。

  「我知道,起來吧!」

  張平安看到了徐應壽和徐丹紅的誠意。

  但他並沒有看到南灣村村民的誠意,到了這個時候了。

  他們依然選擇抗拒。

  「是因為,徐應壽和徐丹紅是外姓人嗎?」

  張平安難以想像,徐應壽一家在南灣村居然會如此受到排擠。

  「這麼說也不錯。」

  老七叔頑固之至應道。

  「罷了,既然如此,我也仁至義盡了。」

  張平安雙手一攤,直接帶著自己的人後退幾步,站到了最邊上去。

  徐丹紅也明白,站了起來,退至一旁。

  徐應壽徐徐站了起來,扭頭望著老七叔。

  雙眼憤怒,甚至已經變成了紅色。

  這是殺戮的顏色。

  此時此刻,說是村長也行,說是徐應壽也罷。

  但這事出了祠堂,說破天也不會得到認可。

  「既然如此,年輕一輩靠邊站,冤有頭,債有主。」

  徐應壽試圖以理服人,但無果。

  那麼就只有用特殊的手段來解決。

  「徐應壽,你想幹嘛?」

  「你有理,你委屈,我認同,並同情,孩子的事情,我會想辦法幫你。」

  「但你在這裡傷人,我們不答應。」

  顯然,徐應壽想做的事情,已經被識破。

  而祠堂里的年輕人非常有擔當,跳出來試圖制止。

  「你們能制止得了我嗎?」

  徐應壽譏諷。

  如果他只是村長,那完全不具備戰鬥力。

  但村長身體裡的靈魂是年輕時期的徐應壽,而且他並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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