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暗夜動盪,回來就好(2)
2024-07-19 17:05:51
作者: 酒渡夢裡人
服務生聽他這樣說,有些為難。倒是自顧自喝酒的壯漢聽到他的話,放下酒杯,狐疑的看向男子。
而男子也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注視,扭頭對上壯漢的雙眼。
待看清男子露出來的眼睛和半張臉,壯漢突然面色大變,起身走到男子身邊,低聲道:「姑爺?」
「呵呵,我喜歡這個稱呼。」男子低低的笑了兩聲,然後抬頭直視壯漢,「你是穆波?」燈光照下來,直射男子的臉,那熟悉的眼神,說話的語氣和那稜角分明的臉部輪廓,不是失蹤了好幾天的傅晟平是誰!
「是。」壯漢,也就是穆波點頭,神色有些激動,「您這些天去哪兒了?寒姐為了找您,快把這京都都翻過來了!」穆波對永安死心踏地,對救過永安的張小寒也是忠心耿耿的。平日裡跟著永安稱張小寒為寒姐,傅晟平自然就成了姑爺。他們在私底下都是這樣稱呼的。在他們看來,傅晟平雖然是傅家的二少,但和張小寒好了,那自然就是張小寒的男人。他們是張小寒的手下,但也算得上是張小寒的娘家人,所以姑爺這個稱呼在合適不過了。
傅晟平眼底閃過一道暖光,低頭又咳嗽了一聲,「沒事,我都平安回來了。送我去永安那兒,然後派人給小寒送信。我不敢給她打電話,不安全。」
穆波想到這幾天傅家都是姑爺的二叔一家子在主持出面,哪裡還不明白事情的嚴重?
扭頭就見服務生好奇的往這邊看,穆波憨厚的臉上閃過一絲狠辣,不過很快就被他掩飾下去,吩咐道:「今天提前打烊,你們收拾齊整了就下班。」
服務生雖然好奇,但穆波和男子低聲說了兩句話就決定要打烊,事情肯定不尋常。再說,之前男子點名是要見老闆的,他一個小小的服務生明顯不宜知道太多。
所以,服務生聽到吩咐,也沒疑問,只恭敬的點頭,然後目送著穆波和男子離開,才大聲招呼同行,告訴他們提前下班的消息。
穆波帶著傅晟平出了酒吧的大門,看街道和巷子都沒人,才帶著他轉到後面,打開隔壁家的後門走進去。傅晟平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後門裡有兩個樓梯,大樓梯是連接到酒吧隔壁的店面,隱蔽的小樓梯卻是連接酒吧的二樓。
「這地方不錯。」
打量仔細了,傅晟平對穆波誇讚了一句。
穆波憨厚的笑,「這地方是安哥選的,寒姐也親自看過。酒吧只占了一樓,二樓是完全隔絕的。而挨著酒吧的兩邊鋪子也都是寒姐買下來的。」這些嘎嘎角角的都是門和通道,是他們最安全的隱蔽據點。
他們做情報工作,除了給張小寒服務外,還販賣。名面上的據點是「紅」,只不過這酒吧里的人,好多都是外聘的,只知道「紅」的表面上的事。
而秉承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隱蔽據點,就選在了「紅」的樓上和隔壁。
傅晟平失蹤了三四天,張小寒讓阿遠帶了口信,永安就一直忙著找人。每天休息不到三個小時,有丁點兒線索,他都會親自去查看。穆波自然也不例外。只是沒想到今年晚上實在累了,上酒吧喝兩杯,就能遇到傅晟平!
帶著傅晟平到二樓的時候,永安剛掛斷電話,正準備出門。
「他是誰?」
眉頭皺起來,伸手插進口袋裡,警惕的看著兩人。永安不明白穆波怎麼會帶陌生人上樓。
穆波正想說話,傅晟平抬頭,拿下帽子,「是我,傅晟平。」
「姑爺!」永安愣了下,大喜,「您總算出現了!我這就通知寒姐!」說著,就要去掏兜里的手機。
「不能打電話。用你們平時遞消息的方法。」傅晟平按住永安的手,沉聲道:「我二叔和堂弟都知道我看重小寒,不捨得她傷心。我失蹤這幾天,他們找不到我,肯定已經派人在小寒身邊盯著了。」
暫時,他還不想露面。
永安想了想,道:「姑爺您考慮得是,寒姐給我遞消息,也是讓阿遠哥悄悄來的。這樣,我親自去一趟,穆波你給姑爺弄些吃的,我一會兒就回來。」
穆波點頭,拍著胸脯道:「安哥你放心,我心裡有數。」
「小心些。」傅晟平囑咐一句,又點頭咳起來。
永安皺眉,盯著傅晟平的臉仔細看了一下,驚道:「姑爺,您在發高燒?」
「沒事,你先去通知小寒吧。」傅晟平擺了擺手,打發道。那天的那個怪東西很厲害,如果當時他不是很快醒來,這會兒指不定已經成了那倉庫里見到的那樣的碎塊。不要命的激發體內最後的一絲真氣,御空飛行,結果被逼到了陡崖邊。身前是濤洶湧的大海和陡崖,身後是吃人的怪物,他真的以為自己過不了那一關。
想到這,傅晟平伸手摸了摸脖間的那個三角形護身符,唇角揚起淡淡的弧度。只是,等穆波端著吃食再次進屋的時候,傅晟平已經昏迷不醒的倒在沙發上了。
「姑爺?姑爺!」
穆波一看情況不妙,吃食往茶几上一放,就湊到傅晟平身邊查看。等摸到他額頭燙手的溫度,不由得著急。
好在,永安去的快,回來得也快,身後還跟著有些疲倦的張小寒。
「晟平!」一進門,就見幾天不見的人躺在那兒一動不動,張小寒心痛道:「他怎麼了?」說話的時候,她已經在他身邊坐下來,手撫上他的額頭,「這麼燙!」
穆波見來了人,鬆了口氣,「姑爺腹部有一個很深的傷口,泡了水,感染了。我量了體溫,三十八度。找了退燒藥給他吃,但效果好像不太好。」
張小寒掀開輩子,看像傅晟平的腹部,裹著很大一圈的紗布,問穆波,「你給他做了清洗消毒?」
「是。」
「謝謝你了,穆波。吃的那種退燒藥,給我看一下。」張小寒鬆了口氣。
穆波撓了撓頭,顯得有些靦腆,「應該的。」說完,轉身把醫藥箱提出來,把一盒消炎藥和退燒藥遞給張小寒,「就是這兩種。姑爺的傷口我看了,像是刀傷。」不論是在酒吧,還是做情報工作,受傷都是在常事。刀傷感染,有時候不方便去醫院,只能自己治。那兩種,都是他們常備的消炎藥和退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