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都打起來了
2024-07-19 15:50:17
作者: 雲柳青衫
柴房內,全是曹家人哭喊的聲音。
謝春臨有些著急,抓著江隨雁的胳膊,「你讓那個女的把匕首拔出來呀,你真是要了他的命,我可怎麼活呀。」
「姑姑,你好好看清楚。」
江隨雁抓著謝春臨的胳膊,她在來的路上,已經聽說了謝春臨的一切,不知為何,她在謝春臨這裡,感受到了自己之前經歷的一切,那種無助,被人拿捏卻不知的無能為力。
江隨雁前所未有的狠厲以及堅定的目光,看著謝春臨,「我聽小叔說起過你,當時小叔和家裡男人都上了戰場,能不能活著回來,誰也不知道。你在面對那些想要吞併的親戚面前,都敢據理力爭,為什麼嫁了人,教出這樣的兒子,你卻還如此執迷不悟,姑姑,麻煩你看清楚現狀,曹侯爺撞死在了大殿上,皇上震怒,曹家兄弟二人假借他人筆跡,拿了國庫足足四百萬兩銀子,還不止這些,你覺得,曹家能添補這些虧空嗎?」
謝春臨臉上帶著淚珠,可是聽江隨雁這麼說,她滿臉的不置信,「你說什麼?你說什麼?公爹是因為什麼而死的?」
江隨雁拉著謝春臨起身,江隨雁就知道,謝春臨必定不知道其中緣由,畢竟,朝中大臣,沒有必要給一個已經沒有未來的侯府透露過多細節。
而曹家這些飯桶,更加不可能去打聽,自己的爹為什麼要死在大殿之上。
江隨雁道:「姑姑,你不離不棄的夫君,和他的好大哥,不僅僅冒充謝建章的字跡,在國庫拿銀子,已經膽大包天到,梁府和方家,都被他們模仿字跡,那梁王爺府上,可是欠了國庫三百萬兩銀子,這些銀子,根據梁王爺所說,全是出自曹家人手中,你覺得,曹侯爺能活嗎?」
謝春臨傻眼了。
曹越澤和曹旭鵬都瞪大眼睛,尤其是曹越澤,連膝蓋上的傷也忘記喊疼了,他帶著滿臉的不懂和愚蠢,看著江隨雁,「你說什麼?我冒充梁王爺兒子的字跡?我,我,我怎麼不知道?」
曹旭鵬從地上跳起來,「胡說八道,我爹,我爹原來是這麼死的,我沒有,我沒有,曹越澤。」
曹旭鵬盯著曹越澤,「是不是你乾的?那謝建章的字跡,不就是你提出來要模仿的?」
曹越澤伸出胳膊指著曹旭鵬,「你放屁,明明是你提出來的,曹旭鵬,你現在要把這髒水潑到我身上,你算個什麼東西,娘平日裡就偏愛你,總是讓我給銀子,你在外面養了那十七八個女人,一半銀子都是我出的。」
曹越澤看著謝春臨,「這些銀子,可是我妻子的體己錢,家裡大大小小的事情,哪個不是我妻子操持,你妻子,她能幹什麼?她整日裡就是買東西,買首飾,她還能幹什麼?」
曹越澤嗚嗚的哭出聲來,終於,曹越澤知道了自己遇到了什麼問題,他拖著一條流血的腿,挪到謝春臨身邊,抱著謝春臨的大腿道:「娘子,我知道娘子你心善,我知道的,娘子,都是我的錯,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聽大哥的話,我不該呀,我也不該聽娘的話,我知道你這些年辛苦了,我知道的,只是,只是我沒有給你說辛苦,我給你道歉,我給你道歉,你原諒我吧,你把我救出去吧。」
曹越澤再次哭起來,「娘子,我不想死,你也不能讓明晰沒有爹呀。」
曹明晰此時已經暈了過去,倒在地上,無人靠過去,平日裡受寵愛的兒子,在此刻,都沒有自己重要了。
謝春臨正要說話,曹旭鵬一把將曹越澤踹到一邊,指著他道:「你說我外面有十七八個女人,你少嗎?你只要有銀子,你不就是給了青樓那個蘭花,你在蘭花身上,花了多少錢,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弟妹,弟妹。」
曹旭鵬轉頭看向謝春臨,他雙手合十,「平日裡,是大哥對你不好,我知道的,我全都知道,你看,我弟弟他其實配不上你的,你這麼優秀,家裡家外都是你忙碌,你不能吊死在他一個人身上,對不對?」
曹旭鵬說到這裡,扭頭看著謝南洲,討好似的道:「我同意弟妹和我弟弟和離,我同意的,我弟弟在外面女人身上,花了足足有幾十萬兩銀子,沒有銀子就回家問弟妹要,弟妹不給,他不是砸東西就是罵弟妹,我全都看在眼裡,我可以作證的。」
曹旭鵬吞咽口水,「謝大人,謝大人,你看在我能作證的份上,救救我吧,我弟弟他該死,我不想死。」
曹越澤啊的一聲喊出口,他也不顧那條殘廢的腿,直接撲到曹旭鵬身上,「你還是我大哥嗎?你這個賣弟求榮的王八蛋,我殺了你,殺了你。」
曹老夫人終於從地上爬起來,她額頭上有絲絲血跡,那鮮血,都滲透在了頭髮絲里,變成了黑紅色,配上那麼一張老臉,幾乎成了十分可怖的場景。
曹老夫人嘴上說著,「別打了,老二,你是弟弟,你不能打你哥哥,他是你的兄長,你們兩個停手呀,哎呀,你們的爹才死,你們就這樣,你們真是想要把我氣死呀。」
曹老夫人看著謝春臨,「你愣著幹什麼,還不把他們給分開,你這個掃把星,要不是你,他們兄弟也不會這樣,問你要點銀子,你都推三阻四,總是不給,你仗著你公爹給你撐腰,你都敢對我不敬,現在你居然敢看著他們兄弟二人打鬥都不拉開,我,我打死你這個掃把星,我打死你。」
老太太可能糊塗了,她頭上還掛著血,卻敢伸出手去推謝春臨。
江隨雁正要站在謝春臨身前抵擋,忽然,她身體歪了一下,謝春臨已經從她眼前一閃而過,謝春臨好像獲得了無數的力量,她一把抓住曹老夫人的胳膊,用力把她推在牆上,「我自從嫁入曹家當兒媳,你從未給過我好臉色,為什麼?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