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隔牆有耳
2024-07-19 15:43:19
作者: 雲柳青衫
方樂敏躡手躡腳的移向門邊的位置,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複雜的情緒,既有懷疑又有期待,忍不住豎起耳朵聽著房內的動靜。
而謝南洲忽然覺察到門外似乎有微弱的呼吸聲和輕微的衣物摩擦聲,他停下了動作,撇向屋外,蹙的眉快擰成了死結。
他微微側過頭,眼神示意江隨雁安靜,他輕聲說道:「噓,有人。」
謝南洲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激的江隨雁戰慄了一陣。
江隨雁輕輕地點了點頭,她的身體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但她知道,只要有謝南洲在,她就有了最大的依靠。
方樂敏似乎並未覺察道屋內的變故,依舊在門外徘徊著,試圖捕捉屋內的每一個聲音。可過了許久,屋內卻依然是悄無聲息的樣子。
她的眼中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狡黠,試探道:「隨雁妹妹,你在屋裡嗎?我有事要與你說。」
江隨雁的心砰砰直跳,仿佛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似的。
「南洲,快!快躲起來!」江隨雁咽了一口因為緊張而產生的口水,說出口的話微微發抖。
她沒有想到來人竟是方樂敏,若是被她發現,自己和謝南洲只怕會陷入萬劫不復的漩渦中。
「隨雁妹妹,我進來啦?」見屋內仍沒人回話,方樂敏更加篤定自己的想法,她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她等不及的推門而入,左顧右盼之下竟發現江隨雁此刻正倚在床邊,而四下卻無其他人。
「有事嗎?」江隨雁清了清嗓子,極力地控制著氣息,佯裝風淡雲輕的樣子。
「隨雁妹妹,我在屋外喊了你幾回怎麼不應呢?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呢。」方樂敏詭笑著,眼神四處瞟著屋內的每一個角落,似乎是在尋找著蛛絲馬跡。
「我能出什麼事?只是有些累了便靠在床邊睡著了罷了。」江隨雁緊蹙眉頭,十分不悅。
方樂敏眸中的厲色一閃而過,露出一絲冷笑道:「妹妹,我也是擔心你呀,這青天白日的你卻緊閉大門,我害怕你遭遇不測。既然沒事,那我就放心了。」
她一頓,接著又說道:「妹妹,剛才你是一個人嗎?南洲哥哥呢?」
江隨雁心中一跳,可面色卻還是如同方才那般淡然,「你這話是何意?」
「剛才你們不是一同離去的嗎?怎麼只見你一人而不見南洲哥哥?」
「他將寫過注釋的佛經交給我便走了。」江隨雁假裝嗔怒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方樂敏卻根本不信她的說辭,見她變臉便覺得是江隨雁做賊心虛,開始在屋內大肆翻找,「你一定是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方樂敏幾乎翻便了每個能藏人的角落,可卻沒有找到任何她想要的線索。
「怎麼會沒有?」方樂敏喃喃自語道。
她十分不甘心,又轉而望著江隨雁尖聲質問道:「你把人藏哪裡去了!」
原來早在方樂敏進門前,謝南洲就已經閃身離開了,所以江隨雁才如此自信的任由她胡鬧。
「方樂敏,我一次又一次的忍耐你,你簡直是欺人太甚。」江隨雁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仿佛站在高處俯視著一個微不足道的人,「這次你竟然又想污衊我的清白?」
「走!跟我到皇后娘娘殿前說理去!」
方樂敏頓時一愣,她心中狐疑道:難道她真的只是在房中休息?
接著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一掃臉上的戾氣,急忙賠笑道:「妹妹別生氣,我這就走,你好生休息啊。」
方樂敏咬著牙,半低著頭轉身離去,眼底充斥著壓抑的恨意。
她本以為這次可以徹底扳倒江隨雁,將她置於死地,可現實卻沒有按照她的預想進行。
江隨雁任由她離開,她也並沒有真的想與方樂敏到皇后娘娘殿前對質,不過只是權宜之下,嚇嚇她而已於是她只冷冷地看著方樂敏,直到她的背影消失,才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
「雁雁的本事見長啊。」謝南洲一直都沒有走遠,他一直隱藏於院外的一個隱蔽的角落,若是江隨雁應付不來,他就出面解決。
可江隨雁近日好似成長了不少,已經不再是最開始那個膽小懦弱,任人欺凌的小姑娘了。
她變得沉穩了許多,也懂得反抗了。
江隨雁被他嚇了一跳,沒想到他居然還敢返回來。
她猝不及防地回頭,就見謝南洲站在她身後,距離靠得很近,眼神意味深長地盯著她。
江隨雁慌忙地後退一步說道:「你怎麼還在這裡?一會兒方樂敏要是再來,我可就瞞不過去了!」
而謝南洲沒有回答,一言不發地攬住江隨雁的細腰,用力地吻住她。
江隨雁不停掙扎著,可越是掙扎,謝南洲禁錮的越是牢固,仿佛是要將她永遠囚禁在自己的懷裡一樣。
「你都搬出皇后了,她怎麼還會來呢?」謝南洲低沉地在江隨雁的耳邊呢喃道,他呼出的熱氣噴灑在江隨雁的耳邊,讓江隨雁本就淡粉的臉頰此刻羞得泛起了紅暈,好似春日的桃花一般明艷。
謝南洲其實是了解方樂敏的,她極力攀附權貴,是因為她本身就是個貪生怕死的人。
方家落敗之前,他與方家算得上是世交,對方樂敏有些印象。
後來方家落敗後便搬離了原來的侯府,有許久都沒有消息。直到蘭妃得寵後,暗中幫助方家重振府邸,方樂敏才重新出現在他的視線前。
經歷了大起大落後的方樂敏,意識到了權利的重要性,她知道要想在這個世上站穩腳跟,就必須掌握實權。
所以從此變得趨炎附勢,攀高接貴,連同謝南洲,也是她的目標之一。
下一秒,謝南洲便將江隨雁打橫抱起,徑直往床邊走去。
「雁雁,你是我的!我不許你與別的男子親密。」謝南洲的聲音低沉渾厚,動作帶著幾分兇狠,似乎是在懲罰她。
良久,江隨雁的面色潮紅,身體發軟,而汗水將額發浸得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