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替嫁謝府,沖喜夜剋死夫君
2024-07-19 15:42:15
作者: 雲柳青衫
腹中似有一團火焰在燒,江隨雁雙眼迷濛,跌跌撞撞撲進了身側的廂房。
屋內檀香氤氳,江隨雁朝著桌子摸索而去,黑暗之中卻響起男人極為冷厲地呵斥:
「滾出去!」
江隨雁生出一絲清明,借著影影綽綽的月光,這才看清楚內室蒲團上坐著一團人影。
「抱歉,我走錯了屋子。」江隨雁道歉。
卻不知她的語氣中帶著嬌喘,聽到旁人耳中勾人的緊。
聽到她的聲音,原本還坐著的男人起身逼近,聲音詫異,「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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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隨雁腦中亂成一團漿糊根本無力思考眼前之人的身份。
男人卻在這時欺身而上,握住那欺霜賽雪的皓腕一個用力將人打橫抱起。
「你這登徒子要做什麼?快放開我!」
後知後覺到危險降臨,剛被放入床榻間,江隨雁就手腳並用地往外爬,卻被男人捉住了腳腕拖回身邊。
「是你主動送上門。」
掙扎似乎都是無用功,男人欺身吻住江隨雁,一手靈活地解開她衣襟的盤扣。
身下一沉,江隨雁疼的小臉慘白,抵在男人身前的手無力滑落跌出床幔。
似乎是怕被人偷瞧了去,那床幔後又伸出一隻大手來將皓腕拽了回去。
哭泣和怒罵都被男人吻住盡數吞下,江隨雁無力防抗,只能被迫與男人在慾海中沉浮。
……
再次醒來,江隨雁只覺得渾身酸軟無力。
一雙大手摟在她的腰間,讓江隨雁頓時清醒。
她驚駭起身:「你是何人?」
「不知我是誰就敢來我房中勾引我,我該贊你一句膽大嗎?」男人似笑非笑的聲音響起。
隨後那男人起身點亮了屋內的燭火,那男人五官柔和墨發披散在肩頭,大約是因為才經過一場情事,平日裡無欲無求的眸子此刻頗有幾分慵懶的意味。
「小叔?!」
臉上的血色盡數褪了個乾淨,江隨雁渾身輕顫起來。
「你、你怎麼可以?我是謝凌雲的妻子,是你的……」
那三個字江隨雁說不出口,但謝南州卻替她開了口。
「是我的侄媳婦?」謝南州輕蔑一笑,「現在才來後悔未免晚了些。昨夜你闖入我房中的時候便應預料到今日的結局。」
「我……」江隨雁啞然。
她昨夜是身不由己,並非故意。
再者,這位佛子大人平日裡不都一心向佛無愛無欲的嗎?
謝南州緩步而來,捏住江隨雁的下巴強迫她仰起頭與自己對視。
「謝家眾人要是知道你在凌雲的喪禮上做出這種事來,會怎麼對你?而江太傅那邊,你出事後,你那病重的乳母又該如何自處?」
江隨雁眸子緊縮,「乳母之事你怎會知曉?」
謝南州輕笑一聲,五官頓時鮮活起來,「你以為江家那些替嫁的小把戲能瞞得過誰呢?」
手指無意識攥緊了身下的錦被,江隨雁心中恍然又無措。
與謝凌雲定下婚約的,本是她的嫡姐江隨心。
可謝凌雲摔下馬後命懸一線,謝家想要提前履行婚約為謝凌雲沖喜。
但父親和嫡母哪裡捨得將嫡姐嫁給一個將死之人,於是抓了她的乳母要她替嫁。
誰曾想,新婚夜謝凌雲到底是沒撐過去駕鶴西去,讓她背上個剋死丈夫的名聲。
她在謝府本就舉步維艱,要是讓人知曉她與謝南州的一夜荒唐,謝家定不會放過她和沈家。
那父親和嫡母也會將怒火都轉移到乳母身上!
江隨雁心中悽苦,她惶然開口,語帶祈求:「可不可以當這件事從未發生?」
剩下的話還未說出口,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隨後房門被敲響,「小叔,弟媳不見了,您有看到她嗎?」
謝建章!
江隨雁認得他的聲音。
就是在喝下這人遞過來的茶水之後,自己才突然燥熱難耐,這才會走錯房間與謝南州干下這等荒唐事。
謝建章在茶水裡下了藥!
江隨雁幾乎是肯定。
謝南州沒有回他,只玩味地看著江隨雁。
「雁雁,有人找你呢。」
語氣親昵,卻叫江隨雁不寒而慄。
她伸出手來抓住謝南州的衣袖,眼中已蓄滿了淚水:「小叔,我是被謝建章下了藥,求您幫幫我。」
「想讓我幫你?」謝南州上前一步低頭去看她,兩人靠的很近,呼吸交纏無端生出曖昧。
江隨雁重重點頭,眸中滿是哀求。
勾了勾唇,謝南州神情愉悅,「這是有代價的。」
江隨雁剛想問代價是什麼,謝南州修長的手指便在她粉嫩的唇上來來回回輕撫。
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江隨雁心中瞭然。
謝南州直直望向她的眸子,燦若星河的眼眸似乎要將她的靈魂都吸進去。
「想好了嗎雁雁?一會兒他該進來了。」
「小叔,你在裡面嗎?」似是為了印證他的話一般,謝建章的聲音再次響起。
敲門的聲音也更加急促,「小叔,我進來了?」
江隨雁無措起身,柔弱無骨的手攀上謝南州的脖子,她顫抖在男人唇上落下一吻。
謝南州微眯起眼,將人拉進懷中緊緊箍住加深了這個吻。
門被推開一條縫,江隨雁渾身輕顫,急得落下淚來。
她定是被謝南州耍了!
謝南州這時才肯放開她,冷聲朝著門口道:「建章你膽子大了,敢闖我的房間了?」
謝南州的語氣並未多嚴厲,卻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謝建章嚇得停在門外,垂下了頭,這位小叔叔年紀比他還小些,卻莫名的氣勢駭人,平日裡謝建章見了他都恨不得繞道走。
「小叔,我剛以為你不在。弟媳她不見了,我們在找。」
「難道她會在我的房間不成?」謝南州的聲音猶如利箭破風而來,裹挾著冷意:「滾去祠堂罰跪!」
謝建章咽了咽口水,還想求情:「小叔,我……」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滾過去!」
謝建章嚇得臉色慘白,「是侄兒失言了,侄兒這就去祠堂跪著。」
說罷,他將房門合上,屁滾尿流地跑遠了。
江隨雁的心總算徹底放了下來,一口氣還沒舒完,唇瓣再次被人咬住。
謝南州將她壓回床榻之間,「雁雁,該履行諾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