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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驚人相似的歷史

2024-07-19 14:18:08 作者: 竹閣依人

  輕靈最近全部注意力集中到靈風身上,越是調查,信中越是震驚,難怪烈燕旁她親自出手,這個女人果真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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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在幫他救出冬雨之後,靈風就應該對他提出要求,但是那個女人至今還在猶豫,根本沒有完全的信任他,問認為他是真的想把傲兒從皇后的位置上拉下來,光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靈風是個多么小心謹慎的人。

  輕靈知道這種女人心機最是深沉,也最難對付,必須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才能找到她的缺陷,給予致命一擊。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順著靈風這條線,他居然查到了一個巨大的消息,有關雲舟大陸上的另一股勢力。

  「羽騎士?確定嗎?」這樣的重磅消息,就連輕靈也是十分意外。

  羽騎士的總部在遼山之巔,但是他們的勢力範圍遍布整個雲舟大陸,沒想到他們居然在東越國的領土上露面了。

  由於羽騎士大多隱身於世,不出江湖,各個地方的人之間關係少之又少,所以,許多江湖勢力對他們並不重視。

  因而,也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羽騎士其實勢力龐大,不容小覷!如果要和他們交戰,至少可以派出一支軍隊。

  「啟稟國師,可以確定。」傳遞消息的人回答得斬釘截鐵,這是他們聽西樓的最新發現,為了確保真實性,調動了大批高手,同樣的消息已經傳到陛下和皇后娘娘手上了。

  這趟水,真是越來越深了。

  先拋開歐陽血鋒和羽騎士之間的關係,光是靈風和歐陽血鋒會面,本就是一件出人意料的事情,只能說靈風隱藏得太深了。

  他們兩國聯軍一直和身為東越國太子的歐陽血鋒交戰,現在卻查出了靈風和歐陽血鋒有來往,而且以前並沒有發現,他們之間會有什麼歡喜?

  靈風是三年前來到北寒國大營的,當時幫助他們破解了歐陽血鋒的毒氣戰,但是現在,靈風和歐陽血鋒會面了……

  輕靈忽然想到了一個驚天事實!

  太可怕了!當然,他只是猜測。

  如果真如他所想,毒氣戰很可能就是靈風在歐陽血鋒背後支持,靈仙島畢竟就是研究這些的,毒氣戰也是他們幫忙破解的。

  輕靈學長越心驚,他一定要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靈風完全沒有想到,自己與歐陽血鋒的這次會面,給她帶來了潛在的危機。

  此時此刻,她還毫無知覺,正在潛心計劃著如何將重傷之中的燕傾傲徹底殺掉,讓她再也沒法阻礙自己成為靈妃。

  為了確保燕傾傲受傷的真實性,她親眼潛伏到中軍大帳外面探查過情況,燕傾傲渾身被纏了厚重的紗布,連行動都不方便,確實傷得嚴重,但是陛下寸步不離的照顧著她。

  如果能夠將陛下引開,燕傾傲必死無疑,現在的問題是,如何才能兩寸步不離的陛下引開呢?

  與靈風同樣頭疼的,還有二十里地開外的歐陽血鋒!

  歐陽血鋒頭疼,卻是因為白玫的到來。

  這個白玫簡直就是個小祖宗,自從她來了之後,一雙眼珠子總是盯著路月瑤,滿滿都是敵意,似乎怎麼都看路月瑤不順眼,女人的嫉妒心果然可怕。

  歐陽血鋒一方面擔心白玫知道路月瑤懷孕的事情,一方面又擔心路月瑤會抑鬱寡歡,讓他們之間剛剛產生的一些溫暖變得冰冷。

  不可否認,為了得到羽騎士,他一直把白玫捧在手心裡,凡事都順著她。然而,他越來越發現自己對路月瑤的感情不一般,他真的很享受兩人在一起的寧靜時光,如果可以,他真想一直這樣下去,卻不曾料到,這種平靜因為白玫的出現而打破。

  「把我的靴子刷一刷,剛剛出去練劍的時候弄髒了。」這會兒白玫又看路月瑤不順眼了,她總覺得這個丫環很扎眼,長得這麼漂亮,一看就是會勾引男人的。

  她也不傻,雖然歐陽血鋒沒有明目張胆護著這個女人,但也無形之中透露出絲絲心疼,女人的第六感一向敏銳,她不可能察覺不到。

  「好的,白姑娘。」路月瑤不溫不火,默默的撿起門口的靴子,不做聲的走了出去。

  不是洗衣服就是刷鞋,這是她這幾天做得最多的事情。

  可以看得出來,這個白玫很喜歡歐陽血鋒,歐陽血鋒為了得到羽騎士,也在極力忍耐她的大小姐脾氣。

  看到路月瑤這麼乖巧聽話,白玫心中一陣氣悶,怎麼會有這麼好脾氣的女人?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任何抱怨,一聲不吭,逆來順受慣了一般,表情永遠都是那副無所謂一般。

  但就是這樣的路月瑤,讓她覺得這個女人骨子裡是高傲不肯屈服的!很奇怪,她居然會有這樣的感覺。

  指尖傳來冰涼的觸感,路月瑤提了一桶水,拎著靴子,一言不發的開始清洗泥土,窗戶邊一雙銳利的眼睛落在她身上,帶著淡淡的心疼。

  路月瑤知道,歐陽血鋒在看她,可是那又怎樣?他會開口幫她說一句好話麼?

  目光似有若無的朝那個方向掃了一眼,路月瑤有些震愣,呵……歐陽血鋒也會心疼她嗎?還是心疼她肚子裡的孩子?

  路月瑤唇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笑意還未收起,頓時僵在嘴角,忽然「啪」的一聲,一條又粗又硬的鞭子甩在她身上,背上傳來鑽心的疼。

  身後女人暴跳如雷的吼道:「有你這麼洗靴子的嗎?洗這麼慢要什麼時候才能洗完,是不是想偷懶?」

  歐陽血鋒手下意識攥緊,胸口起伏不定,臉上表情不定,愣了一會兒,他到底是沒有走過去,只是眼睛緊緊鎖住不吭聲的路月瑤。

  「白姑娘,這是鹿皮靴,不慢慢洗會洗壞的。」路月瑤轉過身,目光定定的看著白玫,眼裡沒有絲毫責備,只是這般雲淡風輕的開口。

  如果洗壞了,就不是一鞭子這麼簡單的事了,白玫要想找茬,很容易。

  這一鞭子從路月瑤背上蔓延到手上,鮮血長流,但她仿若沒覺得痛一般,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太詭異了,白玫覺得自己見鬼了,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

  白玫轉身跑進屋去,心裡悶悶的,這是她第一次打了人沒覺得痛快。

  路月瑤卻是再也忍不住,頭暈目眩,扶著一旁的樹嘔吐起來,這幾日白玫刁難她,她碰了太多冷水,身體極不舒服。

  歐陽血鋒淡淡的回過神來,不再去看窗外,他的胸口居然會有些疼,該死的,他為什麼會這麼心疼?

  「血鋒,我總覺得這個女人很奇怪。」白玫也不遮遮掩掩,打了人大大方方的跑到歐陽血鋒身邊,撅著嘴埋怨。

  歐陽血鋒雖然心裡有怒氣,但是隱藏得極好,神色淡淡的說道:「有什麼好奇怪的,不就是一個卑賤的丫頭。」

  他一再強調卑賤的丫頭,就是不希望白玫去招惹路月瑤,但有很多事情,他根本沒考慮到,這也直接導致了後來的悲劇。

  「哪有這麼倔強的丫頭,挨了打也一聲不吭,不哭不鬧的,我這鞭子下手可不輕,要是我那些丫環,早就哭爹喊娘了。」白玫嘟囔著,越來越覺得奇怪。

  「可能她會點武功,沒什麼特別的。」歐陽血鋒漫不經心的答道。

  他想重點表達的是後半句,想說路月瑤沒什麼特別,但是白玫卻抓住了前半句,想到了路月瑤會武功。

  「原來如此啊。」早知道她就多打幾鞭子了。

  就在此時,外面傳來「嘭」的一聲,原本還在洗靴子的路月瑤忽然體力不支昏厥過去了,歐陽血鋒心頭一緊,卻是沒出去,沉聲讓人把她抱了進來。

  白玫這會兒不滿了,她不過就是打了這個女人一鞭子,怎麼就暈倒了?而且她還會武功,怎麼這麼不經打?是想博取同情嗎?

  枉她剛才還覺得這個女人不一般,也就只有這兩把刷子嘛……

  可是她為什麼覺得歐陽血鋒有些緊張,額頭上不自覺冒出了汗珠,他沒有察覺到自己對這個女人很緊張嗎?

  「來人,去找個大夫來。」白玫朝門外喊,眼睛卻是落在歐陽血鋒臉上,想看看他是什麼反應。

  「不必了,一個丫頭,死了就死了,管那麼多做什麼。」他擔心路月瑤懷孕的事情被白玫知道,到時候路月瑤處境就更艱難了。

  白玫雖然任性蠻橫了點,可她不是什麼傻叉,歐陽血鋒明明很擔心這個女人,為什麼還會說出這樣的話?

  難道是因為她在這裡怕她不開心?

  白玫覺得有這種可能性,心裡的疑惑越來越大了。

  「你真不在乎她?」白玫狐疑的盯著歐陽血鋒,終是開口問道。

  「在乎她做什麼?」一道不耐煩的聲音,似乎在生氣白玫為什麼會這麼問。

  「好,既然你不在乎她,我又看她不順眼,我想把她賞給我的屬下,你不會不同意吧?」

  是不是真的不在乎,試探一下就知道了,一個男人如果連這個都不在乎,那他就是真的不在乎了。

  歐陽血鋒眼中鋒芒一閃,有些冷,這個女人當真是無法無天了,雖然他很想得到羽騎士,但是任由她再這麼鬧下去,別說路月瑤無法保住肚子裡的孩子,恐怕就連她自己的性命也保不住。

  白玫心裡「咯噔」一下,她果然猜對了,歐陽血鋒很在乎這個女人,他居然會在意這個女人,難道他們真的有不一般的關係?

  「不會,你想怎樣就怎樣。」他淡然開口,嘴角扯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白玫愣了一下,很快開口:「呵呵,我開玩笑的。」

  接下來的幾天,相對平靜,歐陽血鋒暗中把白玫的行蹤傳回了遼山之巔,他現在還不需要動用羽騎士,不想再看到這個女人在這裡修理路月瑤,他怕自己遲早會忍不住發怒。

  然而,意外還是發生了。

  歐陽血鋒永遠不會忘記這一幕,當他以為自己可以大鬆一口氣的時候,回去就看到路月瑤面色蒼白的躺在地上,渾身都是傷,下身流著大片的血。

  路月瑤小產了!

  她面前站著白玫,白玫身後是幾個羽騎士,羽騎士的靴子上都沾染了血,雙手抱在胸前,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此刻見他走進來,白玫氣勢洶洶的看著他,眼裡滿是怒火,而那個躺在地上的人渾身是傷,眼裡從未有過的絕望,就只剩下一口氣了。

  「殿下,求你,救救孩子。」路月瑤虛弱的伸出手,抓住他的一片衣角。

  歐陽血鋒頓住腳步,眼裡從未有過的冷意,他緩緩回頭看著地上的人,心裡仿若被千刀萬剮般,痛!

  從未有過的痛!

  這種蝕骨錐心的感覺,就像前世眼睜睜的看著他心愛的女子倒在血泊之中,他卻無能為力,只能去安慰另外一個女人。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如今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他的選擇竟是如此的一致,一把拂開拉住他衣角的手,緩緩走到白玫身邊,語氣輕柔的關切問道:「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有事的是她,歐陽血鋒,她懷孕了,你知道嗎?」

  白玫顯得怒氣騰騰,即便是歐陽血鋒已經足夠溫柔和耐性,依然不能緩解她胸中的怒氣,這個女人居然有了孩子。

  太可氣了!

  她似乎還不解氣,又走過去在路月瑤肚子上踹了兩下,路月瑤痛得沒有一絲力氣,小臉緊緊的皺在一起,她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歐陽血鋒還沒有死,她卻快要死了……

  好想見到爺爺,好想回家,好想遠離這個紛亂的世界,好想離開這個魔鬼,她不想再做間諜了,不想出賣自己的身體,不想以自己的孩子為代價。

  她一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吧,肚子好痛,心裡好痛,全身都痛。

  「不過是個野種,你何必在乎那麼多?我是看她被人強暴,可憐她才收留了下來,既然你看不慣,那就殺了她吧。」歐陽血鋒淡漠的站在那裡,殘酷的開口。

  當看到地上滿是鮮血的時候,他就知道路月瑤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沒有了,沒有了孩子,她活著也會很痛苦吧?

  此時此刻,如果他還堅持護著她,恐怕白玫下一秒就會殺了她,只是不知他這樣說白玫會不會放她一馬。

  如果她能堅持下去,白玫今夜就該走了。

  「你說真的?」白玫神色一喜,不敢置信的看著歐陽血鋒。

  她本來也以為歐陽血鋒會在意這個女人,但是看到他這麼冷漠,她才覺得自己錯了,一切都是她多想了。

  他是如此高傲的人,怎麼可能會看上這樣一個逆來順受,任人差遣的丫頭!

  知道白玫被說服了,歐陽血鋒目光深沉的盯著她,略有怒意的反問:「難道你以為我會看上這種女人?」

  白玫突然有些不知所措,連連道歉:「不是,血鋒,是我錯怪你了。」

  「看我怎麼懲罰你。」歐陽血鋒輕笑了一聲,突然一把抱起白玫,大踏步往裡走去,屋裡很快傳來銀鈴般的笑聲,然後是粗重的喘息聲。

  剩下的羽騎士面面相覷,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處理面前這個女人,最後想了想,索性把她關進了柴房,看她這樣子,應該也活不了了。

  但他們沒想到,正是因為他們的這個舉動,路月瑤被聽西樓的人救了出去。

  燕傾傲這邊得到消息,整個人都不好了,顧不得渾身是傷,特意給聽西樓下了一道密令:照顧好路月瑤,不得有誤。

  這個女子為北寒國已經做得夠多了,當初在她大婚的時候被歐陽血鋒要了去,一直潛伏在東越國,受了很多苦才取得了歐陽血鋒的信任,在他身邊隱藏了這麼多年,為聽西樓提供了眾多情報。

  但同時,路月瑤本人也受到了巨大的傷害,任何東西都無法彌補。

  北寒烈見她面色陰沉,不由握住她的小手,柔聲安慰道:「你也別太難過了,先把自己身上的傷養好,傷好了才有精力去操心別的事情。」

  早知道把消息攔截了,這樣子她哪裡有心思好好養傷,這丫頭看起來大大咧咧,像是什麼事情也不在乎一般,其實比誰都更關注周圍的人,總是因為各種事情暗自神傷。

  「她是個成功的間諜。」燕傾傲想了想,心情沉重的說道,「但是烈,你知道她一個弱女子,家世又那麼好,為什麼要做一名間者嗎?她完全可以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公子嫁了,何必要去東越國為間,吃這麼多的苦頭?」

  像路月瑤這樣的人,不是少數,但是出身像她這般命運卻如此悲慘的,還真沒有幾個,許多人都是走投無路才會走上這條道路,但路月瑤不是。

  北寒烈愣了一下,無奈搖頭:「我也很難說清楚,可能是陰差陽錯吧。」

  「呵呵,陰差陽錯……」燕傾傲沒想到男人會說出這四個字。

  這場戰爭,或許無形之中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誰能抵擋得住歷史的洪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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