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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破黎陽城

2024-07-19 11:29:52 作者: 多情應笑我

  韓暹忙又勸道:「二將軍且請不要意氣用事!如今呂布雖然兵強馬壯,卻沒有攻城器械,又無糧草補給,定然不能持久,咱們大可不必出城迎敵,只需消耗上他幾天,就算他準備好了雲梯砲車,也已經沒了鬥志。

  依我之見,現在不該迎其鋒芒……」

  呼廚泉罵道:「韓暹你個怕死的鼠輩!你沒看見豹兒被他拴在馬鞍上,呂布又口出狂言辱罵大王嗎!

  

  敢情那不是你的兒子!大哥!下令讓我出城迎敵吧!」

  於夫羅也很糾結。

  他知道韓暹說得很有道理。

  作為主帥,他不應該義氣用事,可是被罵成縮頭烏龜實在讓人生氣啊!

  烏龜可是一直都是象徵長壽、吉祥的瑞獸。

  可是怎麼到了呂布嘴裡加了「縮頭」兩個字就成了貪生怕死的詞呢?

  而且自己的兒子在呂布手上,確實讓於夫羅不放心啊!

  要知道他一把年紀了可就這麼一個兒子!

  呂布見城樓上於夫羅還沒有什麼反應,索性雙腿一夾馬腹,赤兔馬開始在陣前小跑了起來。

  攣鞮豹雙手被繩子綁著,只好也跟著踉蹌著在陣前小跑了起來。

  跑了一圈兒,呂布足跟輕點馬腹,赤兔馬會意,突然一個加速!

  攣鞮豹哪裡還跟得上,哎喲一聲撲倒在地,被赤兔馬拉著在陣前拖行!

  於夫羅看在眼裡疼在心裡,愛子之心沖昏了他的頭腦,將手在牆垛上重重一拍說道:

  「好賊子!安敢如此欺我!今日便要將呂布匹夫碎屍萬段!排兵、開城門迎敵!」

  城上鼓聲隆隆大作,城門大開,於夫羅、在呼廚泉等人的簇擁下一馬當先衝出城來。

  「呔!呂布小兒!速速放了我兒!不然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於夫羅勒住了馬手中銀槍指著呂布罵道。

  呂布哈哈獰笑:「你過來呀!」

  徐榮投了呂布還未立下寸功,拍馬上前說道:「溫侯,讓我先來領教領教這些胡人的能耐!」

  呂布笑道:「一邊兒去!這風頭必須由我來出!」

  接著將馬鞍上的繩子解開了丟給了徐榮,而後抄起方天畫戟照著攣鞮豹的大腿就狠狠刺了一下!

  攣鞮豹本來被拖行了這麼長時間就已經撞得七葷八素了,這會兒又被刺中大腿不由得放聲大叫,在地上不住翻滾。

  於夫羅哪裡還能忍?

  大喝一聲「呂布小兒受死!」一催胯下戰馬就沖了上去。

  呂布大喜,收回畫戟催馬迎了上去!

  呼廚泉一看老大都衝上去了哪裡還肯落後?拍馬舞動長斧也沖了上去。

  徐榮自然也不肯看著呂布一挑二,策馬舞鐵脊蛇紋矛也殺了上去。

  於夫羅這邊的騎兵見主副二帥都上了還等什麼?烏泱泱就跟著沖了上來。

  呂布這邊高順見了忙也擂鼓傳令帶著陷陣營的跟著沖了上來!

  呂布也沒想到自己扎了攣鞮豹一下竟然直接引起了兩邊的大亂鬥來!

  不過這正合了呂布之意!

  黎陽城牆雖然不高,沒有雲梯樓車也難攻破!

  現在只要殺亂了他們的陣型,擊敗他們的主帥,這些南匈奴兵必然大亂,到時候就可以一舉衝進城去拿下黎陽!

  赤兔馬不愧是寶馬良駒,讓呂布一馬當先就沖在了最前頭!

  呼廚泉倒也是個猛將,已經後發先至也沖在了前面。

  二人眼看著打了照面,呼廚泉大喝一聲手中長斧就朝著呂布的頭掄了過來。

  呂布卻不躲閃,也是大喝一聲挺戟刺向了呼廚泉的胸口!

  呼廚泉嚇壞了!

  他沒想到呂布竟然會用如此拼個兩敗俱傷的打法!

  可現在再想收招已經晚了,且自己是朝著呂布腦袋招呼,呂布卻要刺自己的胸口,相比之下自己的長斧更重!而且胸口又有鎧甲保護,不吃虧!

  誰知就在斧頭快要砸到呂布頭盔之時呂布卻突然一低頭,堪堪躲過了呼廚泉全力一斧。

  不等呼廚泉收招,自己的胸口猛的一疼,好像被人重重懟了一拳。

  眼一黑手一松,呼廚泉已經仰倒摔下馬來。

  於夫羅見弟弟用一個回合就被捅落到馬下又驚又怒,可人已經沖了過來,只得揮舞手中槍刺向呂布。

  呂布執戟格擋,二人戰在一處。

  徐榮也趕到了,不由分說一槍戳向於夫羅……

  等到張楊找了身盔甲穿戴了騎馬來到陣前,正好看見呂布帶著人追著潰散的於夫羅手下兵馬衝進了黎陽城門。

  這……就結束了?

  不到一個時辰,城中於夫羅的殘餘勢力已經肅清了。

  就連呂布也覺得贏得太過輕鬆了一些。

  《孫子兵法》上面說:故用兵之法,十則圍之,五則攻之。自己的兵力也不過是於夫羅的兩倍,想不到一個回合就擊潰了敵軍拿下了城池……

  於夫羅當場被呂布和徐榮一戟一槍刺死在了陣前,呼廚泉受傷被俘。

  當呼廚泉和攣鞮豹被押到縣衙,呂布想都沒想就讓刀斧手將二人頭顱斬下,懸掛在城牆之上,並且宣布於夫羅等人反叛罪行,張榜於城門處。

  招降了於夫羅殘部三千餘人,打開糧倉銀庫犒賞有功將士,又在衙署設宴給張楊壓驚。

  張楊少不得又是感激又是佩服呂布比以前越發的驍勇了。

  又說起呂布為何到了河內,呂布便將王允不能容人、讓他去當徐州牧的話又說了一遍。

  張楊聽了也是唏噓不已,為呂布鳴不平。

  呂布卻是呵呵一笑說道:「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

  如今天下大亂,王允也非治世之能臣,如何能安定天下?

  如今群雄並起各自占據一方招兵買馬,長安也非安身立命之所,去徐州也不見得就是壞事!

  稚叔,不知你可有何打算?」

  張楊喝了一口酒嘆氣道:「幾年不見,奉先竟然如脫胎換骨一般,將天下行事看得如此透徹!

  依你之見,我當如何安身立命?」

  呂布也不囉嗦,將几上杯盞往一旁一推,用手沾了酒在几面上畫道:

  「這裡是長安洛陽,西有韓遂馬騰,又有董卓殘部。北有胡羌,南是劉焉所據川蜀之地。

  你這河內更不用說,北有黑山軍藏匿在山中,南是劉表、袁術,東是曹操袁紹。

  現在我又殺了於夫羅,袁術少不得要把這筆帳記在你的頭上!

  河內又正好處在袁術袁紹兩兄弟之間,只怕你要留在這裡,就成了袁紹的替死鬼、擋箭牌啊!」

  張楊看著呂布所畫的形勢圖沉吟半晌才說道:「奉先的意思是……讓我棄城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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