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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江山如畫,我只要她!(大結局一)

2024-07-19 08:40:59 作者: 雲朵飄飛

  把東西交給了南宮錦之後,南宮錦第二天帶著白月和他兒子往金陵城去了。楚離陌和雲清兩人則是改道去了幽城。

  南宮錦帶著人進去了金陵城,又將楚離陌交給他的東西親自給了祁容。祁容看到東西後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什麼話也沒有說。

  南宮錦卻是一點也不著急離開金陵城。趕了那麼多天的路。總算是要好好的休息一下的。很是心安理得的在祁容府上住了下來。祁容也不在意南宮錦幾人住進來,反而是安排來了最好的房間招待他。

  連接趕了十天的路,楚離陌和雲清這才從惠陽縣到了南楚邊境幽城。

  九月中旬,因為這裡是北境,又靠近雪山不遠。這邊的天氣已經像是進入冬天了。

  兩人到了幽城之後什麼動靜也沒有了。楚離陌每天要不陪雲清去賞花,要不就是陪雲清出去逛逛,看看有什麼好吃好玩的。幾天的時間,兩人倒是在幽城玩的不亦樂乎。

  但云清知道,他現在沒有動靜,那是因為他在等一個人。

  

  也許過不了多久,這些事情就都要過去了。但也許,會以一種血腥的方式結束。

  至於將要如何結束,就要看他們要如何選擇了。

  只是但願,一切結束了之後,他們還各自安好。

  ……

  玉痕也帶著楚離憂朝幽城方向而來。

  等到快要靠近幽城的時候,楚離憂這才明白玉痕帶她來的地方是哪裡。一路上玉痕什麼也沒有和她說,但她卻是明白玉痕將要做什麼。

  這些天,她沉浸在玉痕的溫情里。什麼也不想去問,只想沉浸在他這樣的溫情里。眼看著離幽城越來越近,她終於是忍不住的問了。「快到幽城了麼?」

  「嗯。」清冷的聲音淡淡的應了一聲。

  「玉痕…你是不是要…」她想問他是不是真的要和哥哥在幽城決一死戰了?是不是真的無法挽回了?他和哥哥之間是不是真的非要死一個不可了?

  玉痕他也許不知道,那晚她在她耳邊輕喃的話她聽到了。他以為自己睡著了,可她卻聽到了。她知道哥哥也來了幽城了。可是,她真的怕。怕他們會一個一個的離自己而去。

  她不敢奢望玉痕會因為她的緣故而放下了和哥哥之間的恩恩怨怨。因為現在連她自己也不懂玉痕現在對她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

  她不懂玉痕這段日子以來和她在一起的纏綿究竟是真心的?

  還是因為身體的需求而已?

  但不管是什麼,她把自己完完全全的給了他。毫無保留的給了他。

  她只是希望,在自己最美麗的年華里,自己曾不後悔的瘋狂的愛過那麼一個男人。一個讓她付出了自己所有所深愛的男人。

  許久後,見玉痕不開口,她輕輕的朝他的懷裡靠了過去輕聲開口問。「玉痕,這樣的時光我們還可以享受多久?」

  對於這個女子突然主動的往自己身上靠過來的動作,玉痕沒有拒絕她,也沒有推開她。反而是伸出手,將她摟進了懷裡,淡淡的開口,「只要你留在本宮身邊,本宮許你擁有一輩子。」

  楚離憂一怔,眼眶有些發紅。這是她第一次聽到他對自己說一輩子。這句話是那麼的珍貴,就這麼一句話。玉痕對自己所做的一切,似乎在這一刻都值了。

  「玉痕。」她喊了一聲。

  「你只要乖乖的待在本宮的身邊就好。」玉痕輕淡淡的開口。

  只要她乖乖的待在他的身邊,他許她一世寵愛。

  她回答:「玉痕,如果到了非要選擇的一天,你要相信,不管你是否愛過我。我都會選擇你。」

  是的。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就算是自私一次,她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玉痕。不為別的,就為她深愛這個男人。不管是生還是死,她都想要和他在一起。

  玉痕只是輕輕的摟著她,沒有開口。但此刻他的心裡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楚離憂又開口,她說的很慢,甚至帶著一絲的苦澀,道:「我知道你心裡一直深愛著另外一個女子。我也承認我曾經為此吃醋。但我也明白,你的過去我根本就沒有資格吃醋。因為你根本就不愛我…你甚至都不曾喜歡我。玉痕,我知道自己永遠也無法成為你心裡的唯一。但是,我會你把變成自己心裡的唯一。我不求你娶我,不求你可以許我一世溫情。我只是希望,你能在你的心底某處,為我留一點點的位子就好。」

  玉痕看著她,看著這個為了在他心裡要一點點位子的女子,她說的那麼的卑微。

  那一刻,他的心突然之間很疼很疼。為了這個女子而心疼。

  那一刻,玉痕突然發現,那個叫做雲清的女子也沒有眼前的她重要。他似乎在那一刻明白,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女子,傾覆了這個天下她也永遠不會愛自己。而他,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子已經成為他人生中很重要的一個人了。

  「一切都會結束的。本宮會許你想要的一切。」他答。

  楚離憂只是怔怔的看著他,那一刻她不懂他所說的結束究竟是什麼意思?也不懂他所說的要許她想要的一切是什麼意思?

  ……

  幽城客棧。

  「公子,有人讓我把這個交給你。」店小二將一封信送到了楚離陌的手裡。

  雲清從店小二的手裡接過信,店小二恭敬的退下。

  將信拆開,信上只寫著:午時,後山亭見。落款是——玉痕。

  「他終於來了。」楚離陌只掃了落款處的那個名字,冷眸微眯。

  雲清抬眼望了忘外面,現在離午時快了。也就是說,離玉痕見到的時間差不多了。

  出門的時候,雲清拉住了他的手,深情喊道:「離陌。」

  雖然只有短短的兩個字,但他卻讀懂了雲清的意思。

  「清清,把手給我。」他溫柔的看著她,「我會一直牽著清清的手不會放開的。」

  雲清伸出手,任由他緊緊的握著自己的手。

  ……

  根據玉痕信上約定的時間,約定的地點。楚離陌和雲清兩人準時的出現在了後山亭。

  到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亭子裡有一男一女。男子一襲玄衣,女子一襲粉色衣裙,但只一眼,雲清就認出了那是玉痕和離憂。亭子裡的畫面無限的美好。遠遠的就能感受到,亭子裡的女子在笑。而且還是發自內心的笑。而那個男子,深邃的眸子盯著那個粉衣女子。

  雲清覺得這畫風有些轉不過來。現在亭子裡那和諧的一幕是怎麼回事?

  楚離陌和雲清兩人就遠遠的站遠處並沒有著急走過去。

  這時,只見玉痕起身好像覆在離憂的耳邊說了一些什麼。雖然聽不到他究竟說了什麼。但楚離陌和雲清兩人遠遠的能聽到離憂笑了。

  「我們還要過去麼?」雲清覺得,現在這個時候過去了會不會打擾到玉痕和離憂兩人甜蜜了?好像打擾別人甜蜜這種事情挺不道德的?

  「他在搞什麼鬼?」見到這一幕,楚離陌也有些不懂玉痕究竟在搞什麼?

  畢竟他從西越得到的消息是,玉痕傷離憂傷的很深很深。還差點把離憂殺了。所以他絕不會相信玉痕會愛上了自己的妹妹。

  「要不我們還是先走吧?」雲清覺得,要麼是玉痕想通了。要麼就是玉痕故意這樣做給他們看的。玉痕明明知道離陌寵愛這個妹妹,卻利用離憂來刺激離陌。但看離憂臉上那真心的笑意,雲清覺得他們現在看到是應該是屬於第一種。

  有一句怎麼說來著,日久生情。

  玉痕和離憂在一起這麼久了。他也許是愛上離憂了。所以才會有現在的一幕。

  如果是真的,雲清覺得,雖然是玉痕約他們來的。但打擾了別人恩愛實在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兩人說話的聲音雖然很小聲,但還是讓不遠處亭子裡的玉痕聽到了。

  只見玉痕的目光看了過來。然後就是幾人的目光相望。這下是想走也想不了了。

  「哥哥,雲清。」隨著玉痕所望的地方望了過去,看到突然出現的兩人,楚離憂怔怔的喊了一聲。

  楚離憂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見到自己的哥哥和雲清,一時有些震驚。她知道哥哥他們在幽城,但沒有想到的是會這麼快就見到了。她還以為玉痕把她帶到這裡來只是來看看這裡的風景而已。

  楚離陌和雲清兩人朝著亭子裡的兩人緩緩的走了過來。

  「哥哥,雲清。」等到近了,楚離憂又是喊了一聲。

  但又突然之間又發現自己還被玉痕摟著懷裡,一時間臉有些發燙的不知道該如何和哥哥解釋了。

  楚離陌和雲清兩人也是注意到了玉痕那隻摟著離憂沒有放開的手。楚離陌的臉色有些不好,雲清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玉痕則是一直摟著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離憂。」雲清沒有多餘的話,只是朝她點點頭微笑。

  除了楚離憂的那一聲招呼與雲清的這聲招呼後,氣氛頓時又變得有些尷尬了起來。

  楚離陌更是死死的盯著玉痕那隻摟著自家妹妹的手,這一幕只讓楚離陌想起了當初在北淵時候的一幕。楚離陌不會忘記自己查到的消息,不會忘記傳來的消息上面說玉痕是如何欺負離憂,傷害離憂的。對於他傷害了離憂,他是絕不會允許玉痕在一次將自己的妹妹傷的遍體鱗傷的。

  「本宮還以為你們不會來了。」最後,還是玉痕先打破了這沉默的氣氛。只是如今的玉痕,目光只是淡淡的從雲清的身上掃過,在掃過楚離陌。而玉痕的目光已經不在雲清的身上停留了。如多年的朋友一般的語氣,玉痕又淡淡的開口,「坐吧。」

  亭子的石桌上擺放著已經泡好的茶。看來,玉痕這是要和他們品茶聊天了?

  兩人很是自然的坐了下來。玉痕也摟著楚離憂一起坐了下來。

  楚離憂還是覺得這一幕有些尷尬又有些不知所措,看到石桌上擺放好的茶,連忙的給自家的哥哥和雲清一人倒了一杯茶。做完了這些之後,有些不安的坐著。

  她不知道玉痕為什麼會和哥哥雲清在這裡見面?更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不管發生什麼,她已經如她和玉痕所說的那樣,她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和玉痕一起。哪怕前方是要下地獄,她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跟著玉痕一起。

  「離憂,你過的還好麼?」雲清開口問。

  當初離憂在北淵的時候哭的那麼的傷心,她現在想知道離憂這幾個月過的好不好?現在的她是不是真的如剛剛笑的那般,過的那麼開心?

  「我…」楚離憂朝玉痕看了一眼,想著這些日子和玉痕所在一起的日子,她眸子裡閃著淡淡的嬌羞。點了點頭回答道:「我很好。」

  剛剛那一眼,雲清看的很明白了。離憂沒有說謊。也就是說,她真的過的很好。那麼想必這段日子她和玉痕在一起應該發生了很多事情吧?

  「哥哥,雲清你們…你們怎麼…」她其實想問,他們兩個怎麼到這裡來了?是來找她的?還是來找玉痕的?或者都不是…

  「本宮讓他們來的。」

  「你…」楚離憂更是不懂了。但突然發現心裡很緊張了起來。玉痕把哥哥和雲清叫來,那麼是什麼意思?

  「說吧?你想幹什麼?」楚離陌直接問。

  「還沒有恭喜師兄,不,應該稱呼師兄為南楚帝。」玉痕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雲清,作為曾經的哥哥和朋友我祝你幸福。」

  雲清看著玉痕,帶著淺淺的微笑。

  「本宮是真心祝福你的。」玉痕道:「你沒有選擇本宮是對的。因為你找到了最愛你的那個人。雲清,那個人不是我。本宮是真心祝福你和師兄的。」

  「玉痕,你是認真的麼?」

  「你看本宮現在是在說笑麼?」玉痕笑了一聲,「雲清,曾經守護了你十五年。我以為我會是那個永遠守護你的人。我想,是我把我們曾經的十五年情誼不小心當做是愛情了。我以為那就是愛情。我曾以為,那就是。過去了那麼多年後,我也曾以為對你就是愛情。但後來,我想不是的。我對你,只是習慣了守護,保護你而已。那只是成為了一種習慣。呵呵,到了這個地方後,我知道,你的身邊不需要我。你不需要我保護。你已經長大了。你的身邊所需要的人不是我,而是另外一個人男人。」

  玉痕淡淡的訴說著,「曾經,當我知道你就是我要尋找的命定之人的時候。我很欣喜。想著要把你留在身邊。但那僅僅的只是高興而已。你當初不願意待在我的身邊,跟著師兄毫不猶豫的從懸崖上跳了下去。其實當時我已經明白了,你的心裡永遠不會為我留下一個位子。我當初差點毀了你們的婚禮,只是因為不甘心。我不甘心你就這樣嫁給他了。」

  「雲清,當初在北淵的時候,你的那一劍是真的想要我死麼?有沒有那麼一刻,其實你也是猶豫的?」玉痕認真的問。

  一旁的楚離憂默默的聽著,她不知道玉痕接下來要說什麼?還要說些什麼?她只是努力的強忍著眼淚,告訴自己要堅強一點。既然選擇了玉痕,就要堅強一點。

  雲清看著他,當初在北淵的時候那一劍她真的想要置玉痕與死地麼?「不是。我始終記得你曾護了我十五年的情誼。如果那一劍我真的要你的命,絕不是只刺穿你的肩膀。」

  「只可惜。你一直把我當大哥我卻一直沒有看明白。」玉痕笑了一聲。然後又看著一旁臉色如寒冰的楚離陌溫和的俊容上淡淡的笑了。「師兄,你贏了。我不會和你搶雲清。永遠都不會和你搶她。」

  「就算你想,我也不會給你機會的。」楚離陌看著玉痕。

  「師兄這個時候讓南宮錦去了金陵城只怕不止是那麼簡單吧?」玉痕話鋒一轉,又將話題轉到了南宮錦去了金陵城這件事上來。

  「師弟的消息還真快。」楚離陌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南宮錦在金陵城若玉痕沒有得到消息那才叫見鬼了。

  「師兄可有興趣下一盤棋?」話落間,玉痕不知道從哪裡取出了一副上好的白玉棋子出來了。

  「賭注是什麼?」

  玉痕:「江山為注。一局定輸贏。」

  楚離陌也淡淡開口,「好。」

  玉痕看著雲清開口,「雲清,可否彈奏一曲?」

  「好。」雲清點點頭。

  雲清話落,很快站在不遠處看著的赤羽將早就準備好的琴拿了過來。

  兩人手中執棋,雲清琴音起…

  棋盤上,兩方廝殺激烈。

  雲清的琴音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棋盤上的兩人最後一子也落下。楚離憂望著那一局,睜大了眼。

  ——平局!

  看著棋盤上的平局,楚離陌和玉痕兩人都笑了。

  「師兄的棋藝還和當年一樣,看來我們是分不出勝負了。」

  多年前,他們也曾下過。但最後還是平局。如今過去了多年,棋局依然如此。

  他勝不了他,他也勝不了他。

  若他們之間一定要分出一個勝負,只會兩敗俱傷而已。

  雲清也看著那一局平局,不知道接下來將會如何?

  他們會是真正的放手言和?還是大動干戈?讓天下從此血流成河呢?

  「走吧。」玉痕起身,拉過了一旁楚離憂的手。

  「去哪?」楚離憂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這個時候玉痕要帶她去哪裡?

  「回西越。」玉痕淡淡的笑了一聲,「本宮不是答應了你,要給你一個答案麼?現在,這就是本宮對你的答案。」

  楚離憂任由玉痕拉著沒有反抗。

  玉痕又看著楚離陌和雲清兩人,開口道:「只要有本宮在,西越與南楚永不開戰。這是本宮對離憂的承諾。這一局雖沒有勝負,但本宮只要離憂。」

  「慢!」楚離陌看著離憂一眼,又看著玉痕,「離憂是朕的親妹妹,你想娶她,是不是該問問朕才是?」

  楚離憂頓時有些懵了。怔怔的看了看自家的哥哥,又看了看玉痕。今天的一切真的是來的太突然了。

  雲清倒是在玉痕說是給離憂答案的時候真心的笑了。她想,這個天下不用血流成河了。

  「師兄確定要攔著麼?」玉痕挑眉,「還是師兄想看著離憂肚子裡的孩子到時候出生了卻沒有父親?」

  嘩的一下!

  楚離憂的臉瞬間就紅了。她什麼時候肚子裡有孩子了?

  楚離陌臉色一寒,咬牙道:「離憂懷孕了?」

  雲清也看著離憂,「你懷孕了?」

  「我…」楚離憂覺得這個問題太突然了。突然的讓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將目光看向玉痕,她就想知道了,她什麼時候懷孕了?

  「本宮天天和離憂在一起,她有沒有懷孕這件事本宮當然是最清楚的。師兄,難道你還想帶著離憂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回南楚麼?」

  「玉痕,你對離憂是認真的麼?你不會在傷她?」這話是雲清問的。

  作為離憂的朋友和家人,她關心著離憂。雖然說她知道玉痕這個人,但總歸是一輩子的大事。玉痕曾經傷害過離憂,她總是希望離憂可以找到一個疼她,愛她,護她的好男人的。

  「你覺得我現在像是開玩笑的麼?」玉痕淡淡一笑,「有你們在,我若是真的傷了她。你們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在這裡真誠的祝你們幸福。」這次,雲清展顏真心的一笑。雲清走了上去,將離憂抱在了懷裡,「你終於等到你想要的幸福了。離憂,一定要和玉痕好好的幸福下去。」

  「嗯。」楚離憂點點頭。

  她想,玉痕今天不是在騙她的。他不會當著哥哥的面,當著雲清的面來騙她的。所以說,玉痕是真的要和自己在一起了。

  ……

  玉痕當真也不是說假的。幾人離開幽城後,直接回了西越舉辦婚禮。

  而楚離陌當天從後山亭下來之後,以南楚皇帝之名昭告天下,將南楚給了離憂當嫁妝。從此這個大陸上不在有南楚一國,不在有北淵一國。三國合併一國,改為天聖。以西越為皇城國都。

  此消息一出,天下皆驚。

  其實在和玉痕下那一盤棋的時候,那一局雖是平局。他們沒有分出勝負,但對於他而言,他只要清清一個人而已。天下於他而言關他何事呢?

  就皇帝而言,玉痕絕對會是一個好皇帝。他把這天下給了他,玉痕只會讓天下盛世繁華。

  回到金陵城的時候,太子府的人已經將婚禮籌備的差不多了。也就是說,其實還在幽城的時候,玉痕已經在開始籌備婚禮了。

  在一次回到這裡,楚離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就夢想成真了。

  那天回來後她問了玉痕:為什麼就突然改變主意了?

  玉痕那天是這樣回答她的。「若本宮和你哥哥開戰,結果一定是兩敗俱傷。我們之間一定會有一個要死。無論是誰死了,你都會傷心難過。本宮曾讓你傷心難過了很多次,這次本宮不想在讓你傷心了。人的一生那麼短暫,為什麼要白白的浪費掉?從今以後,本宮只想擁著你而已。」

  他說,從今以後只要擁著她一個人而已。

  她問玉痕為什麼會改變主意那麼快?

  玉痕解釋,他很久以前就輸給她了。輸的一敗塗地。

  為了她,玉痕說願意賭上一把。把所有的幸福壓在她的身上賭一把。

  金陵城,十月底。

  大婚的日子玉痕已經挑好了。就選在了十一月初八。那是今年年底到明年開春唯一的一個宜嫁娶丶好日子。若是要等其他的好日子了。就要等到明年的六月了。

  而玉痕不想等。

  楚離陌也不想等那麼久,楚離陌到現在還真的認為他的妹妹懷孕了。

  但真的很不巧的是,楚離憂真的懷孕了。

  孩子是在楚離憂去北淵找玉痕的時候有的。那段時間玉痕幾乎是天天和楚離憂做,更是從來沒有做過安全措施。

  那個時候玉痕和楚離憂兩人都沒有想到突然就會懷上孩子了。

  畢竟當初有魏御醫的話,說楚離憂想要懷孕的話就必須要好好的調養一段身子。所以回金陵城的時候,玉痕特意把無塵找了回來。讓無塵開了藥。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楚離憂是天天的喝藥。

  沒有想到的是,無塵的藥很有效果,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就讓楚離憂好了。

  所以,孩子在楚離憂的肚子裡已經一個多月了。

  發現懷孕這件事,還是在回到金陵城的時候。

  回來的那幾天晚上玉痕要的太厲害了。

  結果楚離憂在某天的早上不小心昏倒了。御醫看了之後才知道,她是懷孕了。昏倒的原因就是運動太激烈了。她一時承受不住。

  ……

  祁府。

  楚離陌現在不當皇帝了,自然是要帶著雲清到處遊玩的。但如今冬月。又遇上了離憂大婚。這樣的大事,他身為哥哥自然是要參加的。

  從幽城來到金陵城後,雲清拉著楚離陌住進了祁府。

  如今天下安定,他們該報的大仇也抱了。他們也沒有什麼事情要做的。雲清想要幫他解開和祁容之間的事情。

  畢竟楚離陌和祁容是親兄弟。

  楚離陌和雲清住到祁府來,祁容自然是高興的為兩人準備好了房間。

  只是住到祁府也那麼幾天了,楚離陌對於祁容還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和當初沒有什麼兩樣。兩人之間的相處方式真的是一種熟悉的陌生人。

  「雲清,他們幾個在幹什麼啊?」白月手裡抱著孩子,看著坐在院子裡幾個男人有些覺得好奇。

  慕容惜顏當初被祁容派著去保護離憂了。離憂回來後,慕容惜顏也跟著一道回來了。如今看著這一幕,慕容惜顏也覺得很奇怪。每天她經過院子裡,都會看到他們三人就這樣一句話也沒有。但她卻不敢去打擾。畢竟那裡坐著一位她不敢得罪的人。

  說來也奇怪了。楚離陌,南宮錦,祁容,他們三人就坐在院子裡,一句話也不說。也不知道在幹什麼?不是白月覺得奇怪了,實在是這樣的情況已經連續好幾天了。

  他們三人就坐在院子裡幾天了也不說一句話。然後坐了一個時辰後便會離開。什麼話也沒有。到了第二天的這個時候,三人又像是是約好了似的往院子裡一坐。

  雲清本是不想去打擾這三人的。但照這個方式下去。估計等到了明年,他們還是會一句話也沒有。

  「你們這是集體在練功呢?」雲清笑了笑,不用他們發話自己坐了下來,又開口,「這是練的什麼功?也教教我唄。」

  南宮錦見這麼多天了他家的妹妹終於來打破這個局面了頓時憋笑,「我也想知道他們兩個在練什麼功呢?」說實話,這幾天他樂此不疲的天天來這裡陪他們,就是想看看他們到底什麼時候開口打破這個局面。誰知道,連續了整整五天了。這兩人還是一句話也沒有。都差點沒有把他給憋瘋了。

  「原來你們沒有練功啊?」雲清挑眉,卻是將目光看向了祁容,「既然你們沒有練功,祁大哥,我有事情找你。你現在有空麼?」

  「嗯。」祁容溫和的點點頭。

  「那走吧。」

  下一秒,楚離陌的臉瞬間就黑了。「清清。」

  「哦。這件事麻煩祁大哥一個人就好了。離陌,你就陪大哥在這裡好好的練功吧。」雲清給南宮錦使了一個眼色。然後不等楚離陌在開口就離開了。祁容也跟著走了過去。

  「你說說你,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了。你怎麼就還不能放下呢?每次來金陵城,爺看到你和祁容的相處方式爺都怕了。你啊,要麼就從此以後都不要見祁容了。要麼就趕緊和祁容把這關係處理好。你連皇位連江山都可以不要了就給玉痕了。怎麼到了祁容這裡你就變得這麼墨跡了呢?」南宮錦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他這位死黨了。「這個世上,除了離憂外,祁容算是和你唯一有血緣關係的人了。當年你母親為何會死,我想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明白。她是想要保護祁容,所以才會成為陪葬的。」

  這次楚離陌倒是沒有對南宮錦冷臉,而是靜靜的聽著南宮錦把話說完。

  「你呀。快去看看我家那個妹妹吧。小心她等一下做出什麼事情來了,你可不要後悔了。」說完了,南宮錦驕傲的走了。

  楚離陌沉著一張臉,也跟著追了出去。只是追出來的時候,哪裡還有雲清和祁容的人影。

  ……

  太子府。

  雲清並沒有什麼事情要找祁容,她只是想要打破幾人之間的沉默而已。不過既然和祁容出來了,雲清倒是想和祁容一起去看看離憂。所以兩人來到了玉痕的府上。

  金陵城的十月已經很冷了。楚離憂怕冷,她現在又懷著孩子玉痕一般不准她出去。讓她待在梅園好好的待著。而楚離憂想要出去,玉痕一定會親自陪著。

  但這段時間玉痕很忙,忙的不可開交的。他沒有想到的是,楚離陌居然會來了那麼一道詔書,把江山當做嫁妝給了離憂作為陪嫁。如今接手南楚,北淵以及婚禮一起,玉痕天天都要忙到很晚很晚。

  這會子,玉痕就在梅園裡處理這些事情。楚離憂是想為他做些什麼,但被攔著什麼也不用做。她就安安靜靜的待在他的身邊看著。

  雲清和祁容兩人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那兩人一人在認真的處理事情,一人在一旁靜靜看著。

  「雲清。」見到雲清來看她,楚離憂別提都高興了。又看到祁容也在,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打招呼,「祁大哥。」

  結果就是玉痕聽到雲清倒是沒有什麼反應,但在聽到這聲祁大哥的時候臉上明顯的皺了一下眉頭。關於祁容和楚離陌,楚離憂是兄妹關係這件事玉痕到現在還不知情。所以看到了祁容難免會不舒服。他可是還記得當初若他放開了這個女子的手,這個女子說不過就嫁給祁容了。所以祁容在玉痕的面前就是一情敵。

  「師兄,你怎麼來了?」玉痕的聲音里明顯的帶著本宮不歡迎你來。你別來和本宮搶媳婦,現在離憂的肚子裡已經有本宮的孩子了你最好的不要打離憂的主意了。

  若是雲清知道玉痕心中所想的話,雲清一定會捧腹大笑一聲,玉痕,你也有吃醋的時候?

  倒是祁容,一直都知道玉痕把自己當做情敵防著,所以臉上的表情一直很淡定。淡淡道:「我來看看離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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