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是本王不好,讓小人兒受苦了(3)
2024-07-19 06:36:18
作者: 連玦
「第三隊、第四隊在熊耳山亂石林做好埋伏,至於第五隊則跟隨本王。」盛啟細緻的安排下來。
「是!」影衛們得令而散。
長風和墨夜在影衛散後,不由凝重詢問道:「王爺,可是有危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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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猜得不錯,本王要釣的線會出現。」盛啟面色沉黑,他這一次提前出京都並且沒有帶軍。其中最主要的目的是要搶占戰機,其次也有將暗中之人調出來的意思。
但原本盛啟是想用在小鎮上分出來的兩架馬車來吸引魚上鉤,卻不想他走這樣隱秘的路也被察覺了行蹤。這在他原來的計劃里並不應該存在,但是從雲菱的反應來看,盛啟已不這樣認為。
因為盛啟比任何人都清楚,雲菱是不同的。她確實如邪先生所言,是重生而來的人兒。這種不同讓他心疼,但同時也讓她不凡。所以她不尋常的反應,盛啟認為不可掉以輕心……
此時長風和墨夜聽言,面色都沉重起來。因為他們都清楚,這一條在盛啟嘴裡說要釣的線,是他們一直查不到線索的存在。而這等存在一旦出現,對手的實力如何?人眾幾多?這種最基礎的問題都沒有人能預先估算!
但相反的,對手卻清楚他們的實力如何,人數多少,甚至弱勢是什麼。如此一來,對於他們來說就非常的被動。何況這裡還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山野之地,真要發生什麼事甚至無人知曉。
「打起十二分精神,隨本王去熊耳峰。」盛啟沉聲令下,長風、墨夜二人喝起追隨。
自那日盛啟與雲菱在府中設下酒宴,請長風、魅夜和墨夜飲酒之後,這三人面上雖似從前,但心裡卻感恩激動。
他們三人本都是孤兒,因為身子骨不錯,隨後被挑選召入影衛訓練。憑著刻苦的練功,他們在影衛訓練中脫穎而出。各自在十五六歲時,先後被調遣道盛啟身邊。隨後跟隨後者南征北戰,一直以來未曾離開過盛啟麾下。
算起來就是最晚來的魅夜,跟隨盛啟亦有七年余。而追隨盛啟時間最長的墨夜,已經有十一個年頭,他是十五歲便被調在盛啟身邊。起初還只是在盛啟身邊默默無聞的影衛之一,後來才漸漸出挑出來,成為了執事再到盛啟的左右臂。至於長風跟隨盛啟的時間,也不過少墨夜一年而已。
一直以來他們都只當自己是盛啟的部下,那種無論任何時候,都可以為盛啟效命的存在。從來都不敢將盛啟當成他們的親人,因為他們自知身份太低微!
可那一夜盛啟獨令三人坐下飲酒,舉杯感謝他們這些年的追隨和護衛。他非常高興的向他們分享,分享著他成親之後的喜悅。那一種兄弟情懷,是他們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溫暖。那是一種士為知己者死,亦死得無所怨言的感動。
他們太清楚盛啟的為人了,輕易不會敞開心扉,通常不苟言笑。唯獨後來在面對厲王妃時,才會有所不同。
他們本也都知道盛啟是感情內斂之人,以前雖知道他護短,卻不知他心裡是將他們放在了這樣的位置!原來對於他們這三個卑賤的下屬,他卻以兄弟之情來待!
他們明白盛啟會表達出這份情義,是因為厲王妃的到來,她讓他們的王爺成為了有血有肉的男子,懂得了放開許多年來壓在心中的冷酷。
墨夜清楚的記得,在他十五歲那一年跟隨盛啟時。時年不過十七歲的盛啟,已經是一名冷毅決斷,出手狠辣而不留後患的少年!而後許多年過去,他們只看到盛啟往越來越冷的一面發展。直到到遇見雲菱,如今的厲王妃,一切才有了改觀。
為著這樣的變化,他們都很有感觸。在他們三人看來,盛啟活了這許多年,只有這兩年才是快活的。而他們希望他們的王爺,能夠這樣一直快活下去。所以守護盛啟,守護讓他快活的雲菱,成了他們心中最大的願念!
待盛啟等人去到熊耳峰時,由影衛搭建好的帳篷,以及代表人煙的篝火煙塵都已就緒。
盛啟坐在篝火旁看了看天色,此刻剛是亥時,不算早也不算太晚。雲菱則趴在他懷裡,安靜的看著篝火。許是因為找到了煩躁的根源,此刻的她倒是顯得十分寧然。
「菱兒。」盛啟輕喚道。
「嗯?」雲菱抬眸看著盛啟,她雖沒問來者回會是誰。但是能讓她有這種不安的,恐怕多般跟盛京和邪先生脫不了干係。因為無論她是否承認,她的生命確實跟這兩人,尤其是盛京多有牽扯。
「說說你的醫術跟誰學的。」盛啟是第一次問雲菱醫術的師從者。
雲菱水眸微凝了凝,她知道盛啟是有這樣的疑問很正常,因為她的醫術確實在這個時代顯得驚人聽聞。加上他是她最親密的人,會察覺她的不同很正常。一直以來她也不曾想過要去瞞著他,只是總覺得這種事說來過分不可思議。因為死而重生回幼年已經非常詭異,還要再加上異世來孤魂,這簡直匪夷所思。
「是否是九曲山的人?」盛啟輕撫著雲菱的小臉,黑眸里有深遠的情緒波動。
雲菱搖搖頭:「不是,我的醫術不是這裡任何人可以教的。它來自一個遙遠的地方,跟隨我一起來的。」
盛啟聽著這話,心頭猛然一緊:「來自遙遠的地方,有多遠?」
「不知道,總之我不知道怎麼回去。」雲菱抱著盛啟的頸說著,正要解釋其餘。
盛啟卻勒緊她的腰身:「你想回去?」
「以前想過,但如今不是有你麼。我也認了,我就是有了男人不要爹媽的。」雲菱長嘆息一聲,知道這一切都已經不可改變。人要認得清現狀,否則會過得很悽慘。
盛啟眉頭緊鎖,抱著雲菱的手臂越發收緊。他沒有細問下去,卻已經非常清楚,雲菱比他認為的還要不尋常。她的存在恐怕不是那麼簡單,而知道她這種不尋常的,是否只有她自己和如今的他?
「邪先生知道你這種情況麼?」盛啟凝聲問道。
雲菱搖頭:「應該不知,他只當我是那個雲德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