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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9章 番外(7)

2024-07-19 06:05:36 作者: 碧玉蕭

  夏思雨在很長一段時間以內,是不相信「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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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僅不相信家,她也不怎麼相信「愛情」。因為她自己的經歷,有感情有什麼用,最後感情還是會敵不過現實的毒打,最後只會成為一對怨侶,還會拖累孩子。

  所以她對人生的態度就是隨遇而安,老娘高興就行,根本不去考慮什麼穩定和安全,也不考慮什麼家庭和後代。

  不過,現在看著薄言握著她的手在旁邊睡著,孩子也在旁邊休息,隱約還有奶香,似乎,也沒有她想的那麼雞飛狗跳。

  她還是有點累,沒什麼力氣起來,所以只好用手指握緊他的手。這一握,薄言醒了。

  而後,娃哭了。

  溫馨的時刻還沒有半分鐘,瞬間就被孩子的哭聲魔音繞樑。

  所以什麼溫馨時刻,雞飛狗跳才是人生,想像小說里那樣沒有柴米油鹽的人生贏家,根本不可能。

  不過,還沒有雞飛狗跳多久,很快薄言就起身,趕緊拍了拍孩子,先檢查一下小尿布有沒有超負荷,再看看時間,給他餵奶。餵奶也是專門放在溫奶器里,已經調配好了奶粉。橫著抱,用肘彎托著孩子的小腦袋,再把奶嘴塞嘴裡。果然,有了奶嘴進嘴,小傢伙雖然還是小聲哼唧兩聲,但嘬奶的嘖嘖聲更響亮,薄言托著孩子屁屁的手掌,還輕柔的拍一拍。

  夏思雨一看到他這個模樣:「是女孩吧?」

  薄言笑著點頭,還真是。夏思雨哼哼兩聲,她就知道,如果是個生瓜蛋子,也許他此時不至於這麼溫柔。當然了,她其實是不相信什麼「女兒是父親前世的愛人」這種話的。女兒就是女兒,扯什麼愛人,要是這條成立,那能不能說每個當媽的前世都有個你兒子那樣的老公?

  不過,她還是難得感性了一把:「給我看看。」

  薄言點頭,小心翼翼的靠近,先把奶瓶放一邊,把夏思雨的床搖了起來,然後再把孩子遞到她手裡。夏思雨掃了一眼,娃的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似的,小臉皺巴巴的,她忍不住說了聲:「好醜。」

  也不知道是因為她這句吐槽,還是因為孩子的奶瓶沒了,還是因為到了一個「陌生人」的懷裡,瞬間破防,哭的超大聲。雖然小傢伙被衣服包著,但也能看出她用力攥著的小拳頭。

  魔音穿耳,聽的夏思雨更不耐煩,薄言也趕緊把孩子抱回來,給她塞了奶瓶。但小傢伙還挺傲嬌,不肯吃了,就要哭。

  夏思雨看到,還笑:「這傢伙有我的風範。」

  老娘怎麼可能是你一奶瓶就能輕易哄好的?我要吃奶的時候你搶走,現在才哄我,晚了。

  薄言只好豎著抱孩子,把她的小腦袋枕在自己肩頭,一面拍一面哄她:「乖,不哭了。」

  「還有你的風範,有你這麼當媽的嗎?」是外面的夏有標醒了,推門進來。他橫了一眼夏思雨,又滿臉慈愛的看向小傢伙:「快,讓外公抱抱。」

  薄言又小心翼翼的把孩子遞過去,這回,也許是遇到了更陌生的人,也許是剛剛不給她喝奶的傲嬌還沒哄好,孩子小嘴一撇,哭的更大聲了。

  夏有標這才悻悻的把孩子還給薄言,夏思雨還嘲諷老爹:「你還說我,你看,你自己抱也不行。」

  夏有標倒是沒跟夏思雨計較這個嘲諷,他只是有點感慨:「你出生的時候,也是這么小。才一丁點。抱在我懷裡,又小,又軟,又白,簡直像塊嫩豆腐,好像一抿就碎了。我記得很清楚,那時候怕你媽媽出汗多感冒,還給她頭上系了紅色的頭巾。她就這麼抱著你,就這麼倚在床頭,然後我坐在她身邊。陽光就這麼灑落在她還有你身上,然後你笑了,她也笑了。我當時就覺得,真的很好。」

  也不知道是他的故事講的不錯,還是因為他的聲音很好聽,反正,剛剛還哭泣的小傢伙,收了哭聲,眼眶還掛著淚水,又大又圓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儘管剛出生的小嬰兒還看不清東西,但不妨礙這傢伙眼神賊靈活,跟她媽一毛一樣。

  夏有標問:「她叫什麼?你們又給她取名字嗎?」

  夏思雨一副大爺的模樣:「名字我不知道,你問薄言。不過有一點,這孩子得跟我姓。」

  她可早就說好了,想要她生孩子是吧,可以,這孩子必須跟她姓。要是不跟她姓也可以,那就離婚,離婚了娃歸她,還是跟她姓。口口聲聲說愛我,連老娘千辛萬苦生下來的孩子都不能跟她姓,愛個屁啊。

  夏有標有點驚訝,他沒想到這孩子居然不姓薄,姓夏。薄言想了想:「我是想了幾個名字,這孩子姓夏的話……」

  「等等。」夏思雨又打斷了他,夏有標趕緊接話:「對,其實……跟誰姓不重要,只要你們能一起養好孩子就行。」他對孩子跟誰姓並不是很在意,畢竟有夏居安在。

  夏思雨一臉詫異的看著夏有標,沒想到老爹還出來拖後腿。她猶豫了下:「這孩子應該姓溫。」

  夏有標又愣了。

  夏思雨一臉淡定:「如果這是個男孩子,那就無所謂了,但她是個女孩,反正必須姓溫。我當年沒有繼續跳舞,而且不顧媽媽的勸阻,一頭扎進了娛樂圈,很是對不住我媽。這孩子我雖然不能逼她學跳舞,但可以讓她試一試。要是她真的不是那塊材料,或者也不喜歡這個方向,就隨她。」

  夏有標確實沒有想到會這樣,他一時間腦子裡好像被打了一棍一樣,懵懵的。但他還有一點理智,轉頭看了一眼薄言,薄言只是笑,輕輕拍了拍孩子的後背:「那我去想名字。」

  如果薄家對他還有一些情分的話,也許他會反對。但現在,他沒有絲毫的猶豫。跟誰姓都行,跟外婆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感情襲上心頭,也許是驚喜,喟嘆,還有自責,半天,夏有標點頭:「好,好,真的很好。」最後幾個字的時候,他已經有些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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