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愛意萌發

  聽到林醫師問這個問題，楊子軒不禁擔心起來，她是想要結束電話嗎？但還想繼續通電話得楊子軒內心開始祈禱「請你不要掛電話，不要結束電話，請繼續跟我說話吧。」

  「沒有。」實在想不出話題的楊子軒，猶豫的回答這兩個字，因為自己真的還不想結束這通電話，但自己又不是找話題的高手，可是有名的句點王，專門當句點，而不是開啟新話題的人，一時之間完全找不到話題，愈慌張腦袋就愈空白，就開始在房內來回走動，希望自己可以找到話題繼續跟林醫師聊天，此刻開始恨起自己不愛讀雜書和電視劇的習慣，否則隨便也能找一個話題聊。

  「那我想唸詩給楊醫師聽。」林若帆決定每次都念一小段給楊子軒，希望在他拆穿自己面具之前，把詩念完，清楚表達自己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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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好啊。」楊子軒的回答有點呆呆得，因為聽到林醫師是想唸詩給自己聽，楊子軒鬆了一口氣後，內心開在雀躍，怕自己一不小心洩漏出自己得興奮。

  「那我開始囉！

  如果你是島嶼

  我願是環抱你的海洋

  如果你張起了船帆

  我願是輕輕吹動的風浪

  如果你遠行

  我願是那路

  準備了平坦

  隨你去到遠方。」林若帆用很親柔的聲音吟詩，讓楊子軒心神蕩漾，將剛剛緊繃的神經，都放鬆了。

  林醫師都念完了好幾秒，但楊子軒還是沒有說話，心神都沉浸在剛剛輕柔的朗誦聲中。

  「你把這首詩念的真好。」這是楊子軒絞盡腦汁能想到最好的稱讚。

  「謝謝。」林若帆聽到這個讚美，知道楊子軒肯定是想破了腦袋才得到這句話。

  聽筒裡傳來鈴鐺般的笑聲，讓楊子軒心痛了一下，因為愈喜歡這清朗得笑聲，愈意識到這個笑聲最終不會屬於自己，而自己也屬於別人，或許真的要向許閔舜說的，早點坦白，讓雙方不要陷入不必要得糾葛之中：「林醫師，我想跟你說一個秘密。」

  聽到楊子軒要跟自己說祕密，讓林若帆渙散的精神一下子集中起來，但還是表現出很愜意的樣子說：「如果你願意，我會聽。」

  聽到林醫師很開心得口氣，反而讓楊子軒很痛苦，因為等自己跟她說了秘密之後，不知道她還能像現在一樣開心嗎？

  「我很高興林醫師喜歡我，但我無法接受你。」楊子軒強忍著痛苦跟林醫師說，如果可以，他真不想跟她這樣講。

  「楊醫師不可能會喜歡我嗎？我哪裡不好？」林若帆沒想到楊子軒想跟自己書得秘密就是──拒絕自己，情緒馬上轉為低落。

  楊子軒沒有馬上回答，嘆了一口氣才說：「真正原因是因為我有一個未婚妻。」

  林若帆聽到楊子軒的解釋，才突然想通，如果站在楊子軒的立場，他確實不能接受其他人的愛慕之情，但如果楊子軒是要跟她講這個秘密，反而讓林若帆有點失望，因為這對自己來說，根本不是秘密，但還是裝成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的意外口吻：「那徐醫師真的一直都是單戀？」

  「恩。我高中時就跟剛剛給我爸建議的學妹有婚約，但後來她出國讀書，跟您一樣讀的是心理學，我聽家人說，她已經回國了，現在因為準備考試的關係，所以先住外面，但不久後應該就會搬回家，那我……。」楊子軒的語氣帶有點苦澀，講到最後便已經講不下去了。

  「所以楊醫師會跟她結婚？」林若帆其實不用問，也會知道楊子軒會回答什麼，因為楊子軒是個信守承諾的人，當年楊子軒說過，如果自己另外有對象，他會出面解除婚約的，但如果自己沒有，他也會守住婚約的。

  「我還不知道，因為如果學妹有其他對象，我就會跟她解除婚約。」

  「如果沒有的話呢？」

  「那我會履行婚約。」

  楊子軒的回答一點也不讓林若帆意外，雙方就這樣陷入了無語之中，透過話筒兩人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或許因為沉默太久，楊子軒覺得這樣尷尬下去也很奇怪，所以先打破沉默問：「剛剛你念的這首詩寫的真好，是誰寫的？」楊子軒其實對詩很不熟，知道得詩人大概也是課本上教得，所以就算林醫師回答他是哪位詩人，自己還是沒有辦法繼續接話，但只是還想跟林醫師多講幾句話。

  「等我把整首詩都念完，我就會告訴楊醫師。」林若帆希望有足夠的互動次數，讓楊子軒可以把詩都聽完。

  「好。」楊子軒祈禱這首詩可以長一點，增加他跟林醫師相處的時間。

  「那楊醫師，我這兩天有跟吳老師聯絡，你方便下禮拜二中午，當面把這件事做個完結嗎？」據同學的回報，這幾天廖玲玲沒有提起那些無恥的人渣，而且在學業上，似乎愈來愈上心，想把這個好消息說給楊子軒聽。

  「好。」楊子軒回答得沒什麼精神，如果廖玲玲的事情也結束，徐雨涵也不需要接受治療，那自己就沒有什麼藉口可以跟林醫師接觸了。

  「那今天先晚安了，我還要看一些資料，不好意思。」

  「林醫師，晚安。」

  掛上電話後的楊子軒雖然覺得很空虛，但內心開始期待禮拜二的到來。

  「楊總，他們的進貨量太低了，你確定要給這麼低的優惠？那我們其他廠商那邊要怎麼交代？」盧經理拿著楊子軒今早下達的指示，不解的跑來討個說法。

  「這是我爸做的決定，就按照他老人家的意思吧。」楊子軒拒絕解釋，強硬地給下屬指令。

  盧經理不死心的再向楊子軒要一個說法：「楊總，到底為什麼公司要給徐總的餐廳這麼好的優惠？我不懂，楊董事長是看到原先他們的餐廳所進的酒我們的利潤高，才又降5%給他們嗎？但如果他們要向我們進其他的酒，我怕我的利潤空間會不夠，而且這個價格，已經逼近我們公司大客戶的特惠價，人家一年跟我們買的酒是徐家的數十倍，如果傳出去我們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