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張芸生病了

  明明就是兩個氣質截然不同的人，為什麼自己會把她們兩個重迭在一起？不知道出國之後，林若帆會不會有改變？但楊子軒猜測機率不大，因為菁莪培養出的人，氣質都已經根深蒂固，即使畢業後大家各自發展，但聚會的時候，大家的個性還是跟在學校一樣，應該是說，菁莪的環境就是要把大家塑造成那個樣子的人，所以那樣的個性是從骨子裡散發出的，要改變並不容易，何況，林若帆的父親就是菁莪的董事長，那樣的氣質根本就是基因遺傳。

  「餵？」楊子軒這些滿腔的疑惑，他知道還有一個人可以幫他解惑。

  「嗯？」話筒的另一頭傳來有氣無力的聲音。

  「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睡了？」楊子軒很意外平常這個時候，張芸應該才是最活潑亂跳的時候，怎麼會如此有氣無力。

  「我睡一天了，好累。」

  「你前幾天都沒有睡？」張芸很常這樣，日夜顛倒，徹夜未眠，所以才無法去做一般超九晚五的工作。

  「我已經睡好幾天了。」張芸的聲音聽起來生了極重的病。

  「感冒？」這個季節很熱，很多人因為一直吹冷氣，突然到室外，或滿身汗直接到冷氣房，都容易招來感冒。

  「我就只是覺得很累，但睡覺也沒有比較有精神。」張芸原本以為自己睡覺就可以比較好，但是好像沒有改善，但也不知道應該要怎麼辦，所以只好一直睡下去。

  「你這樣不行，我馬上去你家。」楊子軒掛掉電話後馬上後出來，就看到三個老人家都在客廳吃水果。

  

  「這麼慌張，怎麼了？」楊祥霖問。

  「張芸說她在家睡了好幾天，我覺得不對勁，要過去看她，你們要一起去嗎？」張芸其實是林少棠的養女，十幾年前因為林少棠生病，要他們搬進楊家來時，張芸說她不像林若帆一樣跟自己有婚約，所以就住外面即可，因此三個老的對她也很好。

  「還是一起去吧。」陳麗安身為媽媽，都擔心孩子沒有被照顧好，所以聽到張芸人不舒服，整個人就坐立難安。

  「恩，我們一起去吧。」林少棠也投下同意票。

  「那我下樓開車，你們三個準備一下。」楊子軒拿了鑰匙到地下室開車，其他三個人也穿上外出的衣服，到門口等楊子軒。

  「張芸，我們進來了。」楊子軒打開房間內的電燈，看到張芸窩在床上沒精力的樣子，一點都不像睡了好幾的人。

  「你們……怎麼都來了。」張芸想要撐起自己的身體，卻沒有辦法。

  「別動，讓子軒檢查一下。」陳麗安看到張芸渾身不舒服的樣子，就很緊張，趕快要做醫生的兒子給她好好檢查。

  「你這個症狀多久了。」楊子軒在來的路上已經想了好幾種可能的疾病，其中最糟的就是──白血病。

  「疲倦感已經一陣子了，但這幾天特別明顯。我以為是之前太累，所以放鬆後才突然生病。」張芸說的也不無可能，這也是很常見的症狀，因為人長期處在高壓下，所以不能也不敢生病，一旦壓力解除後，病情就排山倒海的襲來，常常會突然倒下，但張芸看起來不像是這樣。

  「我先問你，你有穿衣服嗎？這邊有三個老人，我怕他們受不了你的性感。」原本要直接拉出張芸的手檢查，但是突然想到上次她的薄紗睡衣，便顧慮到另外三個人的感受。

  「我上次回來就倒下來睡，已經好幾天沒有換衣服了。我比較怕先開來後會臭昏你們。」

  看到張芸還有力氣開玩笑，幾個大人也比較安心了。

  「那把四肢給我檢查吧！」

  張芸把棉被掀開後，楊子軒把她的四肢重頭到尾仔細檢查過，確實發現一些不明顯的出血點。

  「我們先去醫院吧。」楊子軒抱起張芸，跟陳麗安說：「媽，你幫張芸準備一些衣服跟生活用品，張芸這下要有一段很長的時間住醫院。」

  聽到張芸要住院，三個老人都慌了，陳麗安慌張地問：「芸兒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要住院？」

  「我現在還不確定，總之，先幫她準備吧！林伯伯，你先跟我去醫院，爸媽你們先整理行李，我等下再回來接你們。」

  林少棠聽到張芸要住院一段時間，整個人都傻了，沒想到這個女兒自己一個人住，居然住到生病了，真是做家長的失職。

  「林伯伯，我們走囉？」林少棠這個時候才回神過來，趕緊跟上楊子軒的腳步。

  在驅車前往醫院的路上，楊子軒就打電話到醫院要對方準備：「我是楊子軒，現在我要載一名病患前往急診室，懷疑是白血病，請幫我聯絡血液科。」

  「收到。」

  坐在車上的林少棠，聽到楊子軒說懷疑是白血病，嚇得都說不出話了，這個孩子怎麼會得到這個病？

  「林伯伯不用擔心，這麼醫療技術很發達，就算是白血病現在不會沒藥醫，先不用窮緊張。」楊子軒透過後照鏡看到林少棠的臉整個慘白，誤會他是因為擔心張芸的病情，畢竟過去這種病是沒藥醫的。

  「不，我只是想芸兒怎麼會得這種病，是不是因為這段時間我都沒有好好照顧她？」林少棠自責的說。

  「林伯伯，你不要自責，這種病很多跟基因有關，而且張芸這幾年也沒有過的不好，只是沒有跟我們一起住而已。」楊子軒雖然也不擅長安慰，但是現在也只能這樣跟林少棠說。

  到了菁莪的急診室門時，血液科的醫師已經準備好病床待命，馬上從楊子軒手中接過張芸。

  「楊總，這邊我們接手處理，只要檢查結果一出來，我會馬上通知您，辛苦您了。」血液科的古醫師對著楊子軒講。

  「好的，麻煩你們了，我去處理住院手續。」

  楊子軒把車子停好後，就帶著林少棠去辦理住院手續。

  「你說，張芸會不會真的得了不治之症？」林少棠口氣中帶著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