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賣身為妾,殺機四伏(3)
2024-07-19 03:02:05
作者: 水墨青煙
許嬤嬤心沉到了谷底,這個作死的老東西,收了她的東西,臨陣既然反咬她一口!
那時候她在煎藥,二老爺將她偷拿出去的地契兌了銀子,撥了一半給她送去。原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卻沒有想到,卻成了與二房串通一氣,謀害老夫人的證據!
「許嬤嬤,這人證可是你自個找的,可還有話說?」龔青嵐臉一沉,厲聲喝道。
齊勝卻似乎瞧出了端倪,至始至終,龔青嵐被指控都淡定自若,仿佛一切都掌控在手中。隱隱覺得事情不若表面這般……瞧著龔青嵐蓄滿冷芒的眸子,族長斂去了心思,決定還是不趟渾水,有個交代便可。
「老奴和二老爺在商量老夫人的病情,二老爺因分家產,得到的很少。怕老夫人有個萬一,她的私產都給大房霸去,所以才詢問老奴老夫人病的嚴不嚴重。」許嬤嬤咬緊牙關,死不認罪。
房嬤嬤將手絹包裹著燒了一半的紙包拿出來,遞給龔青嵐說道:「大少奶奶,這是我在她走後,鍋爐旁拾到的。」
許嬤嬤瞳孔一縮,未料到藏進龔青嵐床褥裡頭的藥,到了房嬤嬤的手中!
心霎時涼了半截,當真是好算計!
「老夫人不曾虧待過你,為何要下毒手?竟然還害得我誤會嫂嫂!你這欺人背主的奴才,就該杖斃了去!」齊楚嬰見形勢不對,立即倒戈相向。若是扯到她與父親身上,脫不了身可怎麼辦?為今之計,便是將她與父親摘清,所有的罪都推到許嬤嬤身上。
許嬤嬤眼底滿是驚恐,正欲辯駁,這時綠水磨磨蹭蹭的走進來,偷偷的睨了眼龔青嵐,見了禮,說道:「許嬤嬤,二老爺在外邊尋你。」
話落,屋子裡一陣靜寂。
「你出去。」齊勝讓許嬤嬤出去見齊松,許嬤嬤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捉摸不透齊勝的心思。他擺明認定自己收了銀子,毒害老夫人,又為何把自個放出去?
可,下一刻她便明白了,金花在身後跟著她,便是要探聽她與二老爺說話。
許嬤嬤惴惴不安的走出門,還不待開口說話,齊松便焦急的靠近她,壓根沒有瞧見金花,急促的說道:「我交代你的事情辦了麼?可知道母親的銀子在何處?」
許嬤嬤有口難言,急忙對齊松使眼色,齊松心裡藏著事兒,哪裡能注意這些?
「你倒是說啊!不行你再給我幾張地契救救急,兌了銀子四六分。」齊松搓著手,雙腳不停的抖動。
許嬤嬤知道他這是犯癮了,想到自己攤上了黑鍋,斷然有些話不能與齊松說明白,只得敷衍道:「老夫人被下毒了……」
「你乾的?我今兒個不過隨口說說罷,你既然真的下了?」齊松眼底驟然發亮,有喜有悲,畢竟是護了他多年的母親。可想到那一筆銀子,便安慰道:母親也年逾古稀,活到這歲數也夠了。反正活著也是被病痛折磨,他這是做好事,給她解脫了。
母親地下有知,怎得會怪罪他了?
正要問銀子的事,便看到齊勝和龔青嵐站在許嬤嬤的身後,嚇了一大跳,只聽齊勝道:「許嬤嬤,你可認罪?」
許嬤嬤沒做,她自然是不認,聽了二老爺的話,氣得氣血翻湧。篤定他是看到了金花,推脫責任。於是反咬一口道:「老奴冤枉,不曾做過斷然是不會認。這藥確實是二老爺給老奴。可老奴給燒了,並沒有下進藥裡頭。」
「嘿!許嬤嬤,是你提醒我,怎得現在推到我身上來了?」二老爺知道東窗事發,腦筋一轉,便急忙撇清出關係。
許嬤嬤跪在地上,磕頭哭喊著冤枉:「二老爺,是你要挾奴婢下毒,怎得是奴婢唆使您?向天借膽子,奴婢也是不敢害主啊!」
你不認我不義!到了這一刻,她若還不知有人栽贓至她於死地,便是白白活這麼些年。見識了齊楚嬰與齊松的無恥行徑,心中悔恨不已,若她不聽齊楚嬰的話,想要扳倒大少奶奶,也不至於落到這個下場!
「嘴硬!」齊松怒了,喊人將許嬤嬤給綁了,臉紅脖子粗的呸道:「母親養了一頭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龔青嵐看著被二老爺的人拖下去的許嬤嬤,聽著許嬤嬤的咒罵聲,嘴角勾出一抹冷笑。若不是她察覺到許嬤嬤與廚房裡的房嬤嬤走得近,拿銀子攏絡房嬤嬤,將她囚禁老夫人的消息傳遞出去,給齊楚嬰知曉,一同算計她下毒謀害老夫人。給許嬤嬤千算萬算,不知曉房嬤嬤是她的人,一轉身房嬤嬤便將事情透露給她。她何不來個將計就計?
更何況,上次玉婆子調換她的墨菊,定然是她院子裡有他人的眼線。正巧可以讓許嬤嬤栽贓時,揪出安插在她院子裡的人。
齊勝目光一暗,聽著護衛傳來的話,到底是有幾分相信了許嬤嬤的話。齊老爺染上了賭癮,欠下一大筆債務,如今想著法兒套弄老夫人的私產,自然是有謀害老夫人的動機。可畢竟是大宅內院的事兒,已經有個婆子做了替死鬼,他何必說出來?
「事情水落石出,老夫便先回去,之前有得罪之處,大少奶奶莫要往心裡頭去。」齊勝知曉龔青嵐是個明白人,便什麼也不多說。
遣人送走了齊勝,回到院子裡,紅袖奇怪的問道:「大少奶奶,老夫人為何瞧著大小姐,說大少姐要害她呢?」
龔青嵐但笑不語,她之前每夜裡都遣人裝扮成齊楚嬰的模樣,折磨老夫人,時日久了,自然見到形式齊楚嬰的人,精神錯亂,從心底發出恐懼。
否則,今日的戲,如何唱下去?
二老爺在屋裡急得團團轉,手頭的銀子都被他輸光,連外面分的宅子、鋪子都給抵押了,還欠著一些外帳。
今日裡,那些放利子錢的人抓住他,若再不還銀子,是要將他的手給剁了。
心裡急躁的撓了撓頭,想起他的好事,給齊楚嬰突然回府打亂,怒火湧上心頭,暗自下了決心。
趕忙與香姨娘商量道:「陳員外腰纏萬貫,雖不如齊家,可在燕北也是舉足輕重。前些年頭死了前頭妻子,不久續弦,至今仍未生下繼承香火的。他放話,只要能為他生個兒子,便將整個陳家都給他兒子。」頓了頓,眼放光芒道:「我們暫且把嬰兒給他做妾,待生下兒子,我們再設法將她扶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