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嫁人之事

2024-07-19 02:25:48 作者: 南宮思

  「收下吧,綠兒,我那多寶格里的白玉簪子給你了。」

  

  綠兒本沒想到今日有她的份,眼裡有些驚喜,「這可使不得,奴婢可沒做什麼。」

  「你們倆也不用推拒了,我啊,這是還要仰仗你們幫忙,今後這段日子給我好好盯著院子裡的人,總有那起子心思不正的,還得靠你們給我揪出來呢。」

  綠兒和香桃心中一震,隨即便拜謝收下了東西,喜滋滋服侍慕容薇睡下。

  等他們離開,慕容薇的臉便沉了下來。

  那個大夫人還真是會找機會噁心人,她記憶里都聽說過那位混世魔王的惡名,爹爹自然不會將她嫁給那人的,可若是今日他們出事,說不得大夫人將她配給那人去!

  現在她才想起自己的婚姻大事也還捏在大夫人手裡呢,要想配個自己看得上的,那恐怕還困難重重呢!

  畢竟她是大夫人,是這府里的主母,無論誰提親都繞不過她去。若是她給自己定一門看著還可以,但實際上人不怎樣的丈夫,慕容老爺未必能看出究竟,指不定真答應了。到時候自己過去了,那可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自己的身份高不成低不就的,雖說是大家小姐,可又是庶女。太差的慕容老爺看不上,太好的人家也不願娶個庶女,選的話最多是嫁個次子庶子一類的。

  除非自己有那價值讓父親看重,那樣自己在嫁人這件事上也能有更大的發言權。

  她又想到自己的身邊人,綠兒和香桃兩個丫頭倒是個有意思的,剛剛那意思,倒是來跟她投誠來了。以前的慕容薇,怎麼沒見她們跟她那麼親近,都只秉著本分,也不多話。這還不是打聽到她今個表現不同,才起了心思的吧?

  這做奴婢的也跟官員似的,人麼,都想找個好靠山,以前慕容薇那樣,自己不受欺負就不錯了,哪能帶著丫鬟更進一步呢?這兩丫鬟大抵也是想尋個明主呢,只以前慕容薇的樣子,她們便只守著本分,倒像待價而沽,真有些意思。

  她也不怪她們勢利眼,這兩個丫頭以前就是那不多話穩重聰明之人,以後好好培養,她不可能什麼事都自己來做的,那也不現實。

  當然,那是得她們忠心,如果有什麼心思,再好也不能要。

  慕容薇胡亂想著,一會就睡去了。

  這邊綠兒和香桃得了賞喜滋滋地出了繡閣,在耳房裡等著待會小姐醒了吩咐。

  「姑娘真是不一樣了,往日裡那神態就畏畏縮縮的,低眉耷眼的,看著就讓人不喜,被幾個姐妹欺負不是一兩回了,連咱們這些個做下人的都被她們那些個欺負。我看姑娘那樣子,竟是個厲害的。也不知怎的這般變化。」香桃眼珠一轉說道。

  綠兒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興許死過一回想開了,姑娘人是好,可人善被人欺啊,在這府里沒點手段怎麼過得好呢。聽說今個相國寺里出了事……姑娘怕是懷疑那兩個。」

  香桃點點頭,手裡打著絡子,繡著荷包,綠兒看她那花樣好看,要了來自己也打算繡一個。

  「反正,咱們好好看看姑娘怎麼做的,若是……也算咱們遇到個好主子,那就不能不出力了。興許你很快也能升到一等丫頭呢。」

  香桃也笑了,二人各懷心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慕容薇這一睡就到第二天早上才醒,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紗帳一時有些不知身在何處。

  這就穿越了?

  她揉揉腦袋,這一覺睡到自然醒精神頭十足,可是肚子卻餓得咕咕叫,連忙喚人。

  進來服侍的是大丫頭秋芳,端了熱水給她洗漱,又拿了潔齒的牙具給慕容薇,慕容薇瞪著面前的牙具,木頭做的柄,馬毛做的刷,看起來跟現代的牙刷沒什麼分別。

  早聽說古人除了用楊柳枝,早就有牙刷和牙膏了,這回倒見到實物了。

  秋芳見慕容薇感興趣地盯著那牙具,眼神就閃過一絲不解,拿過一個盒子打開,裡面是潔白的膏體,聞著味道是茯苓等藥材製作的。

  慕容薇沾了刷牙,感覺上還是不如現代工藝,腦子裡一個勁地想著是否能改良改良。

  這會子綠兒並著香桃端了早飯過來,慕容薇這時還真餓了,早飯是一道薏米粥,水晶蝦餃,香酥捲兒,五香鮮菇餅,並兩碟香油拌的小菜,滋味不錯。

  「姑娘昨晚都沒吃飯呢,這會子定是餓了吧?」香桃笑著說。

  「是啊,對了,姑娘,您的藥奴婢給煎好了,您的病還沒痊癒呢,一會是不是把藥喝了?」秋芳在一邊問道。

  慕容薇這才想起此事,「也是,你把藥端來吧。」

  她吃得正香,全然不顧什麼淑女儀態了,看得一邊幾個丫鬟就凝了眼。

  以前她吃飯可是最講究的,不說其他,吃相是極美的,什麼時候這般姿態了?

  這會兒有人打了帘子進來,慕容薇一看,見是自己的奶娘月姑,三十多歲年紀,臉上滿臉焦急,這會子見到慕容薇就跪倒在地,哭道:「姑娘,求你救救水生吧。」

  慕容薇一看就愣了,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起身連忙扶起月姑:「月姑,你先起來,有什麼事你跟我講。」

  月姑抹著淚:「剛剛柱子跑來告訴我,水生被二少爺罰了,說是他偷了二少爺的上等硯台,現在正說要賣了他呢!」

  慕容薇這會才想起來月姑的兒子水生比她大兩歲,在她二哥慕容觀的院裡做個干雜事的小廝。

  她皺了皺眉,冷笑一聲,水生那都在外院裡的,哪裡進得二哥的屋子裡偷硯台,也真是可笑。怎麼總有些人喜歡沒事找事呢,這事分明是衝著她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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