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認罪

  許霜兒二話不說，立即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通。

  白元欽看向了堂下跪著的一眾人等，道：「本官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可是南相開擄走的？」

  眾姑娘們你望我、我望你，不知該如何選擇。

  鍾芙芙匍匐下身，她大聲地說：「我雖不是南相開親自擄走的，卻是南相開的手下擄掠走的，並且民女親耳聽見過南相開誇獎他的手下活幹得不錯，並且還商談了，要將我們等人賣一個好價錢。」

  「胡說八道！」南老夫人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鍾芙芙，語氣威脅地道：「你這賤人，若再敢胡言亂——」

  「啪！」白元欽用力地拍了下驚堂木，他冷聲道：「公堂之上不得喧譁！南老夫人，本官可不會念你年老，而手下留情。」

  南老夫人立即閉嘴了，收斂住了方才張狂的樣子。

  「鍾芙芙，本官問你，你可親眼見著說話那人的模樣？」

  鍾芙芙肯定地點頭，說：「民女見到了，而且不止民女一人見到了，我身後的這些姑娘們也都看見了。」

  「說！你們到底是被誰擄走的？若敢有半句虛言，立刻杖責五十！」白元欽冷著一張白玉面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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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堂上縣衙的官差極為有眼色，馬上握緊了手中的木杖，上前了一步。

  那又粗又重的木杖，不用想，也明白打在身上該有多疼。

  「是南相開的手下擄走了我，我也親眼見到了南相開與那擄走我的人說話。」

  「是，是南相開指使的，說是要將我們賣了錢，好供他出去花銷。」

  ……

  一眾姑娘紛紛改口，指認南相開的罪行。

  「侍郎大人，侍郎大人，」南老夫人高高舉著手中的丹書鐵券，她大聲地喊道：「我們南家有丹書鐵券，才用過一次，按照我朝律法，還有二次可使用，你不可傷了我這孫兒的性命。」

  之前那個囂張無比的南老夫人，此刻只是一個毫無優優雅可言的老嫗。

  許霜兒與錢庭筠互望一眼，丟了個眼神，相視一笑。

  「南相開，你可認罪？」侍郎大人白元欽問。

  「我，我……」南相開惶然無措，他看了看自己的祖母，又看了看一旁蜷縮站著的譚知府，「我也不知道。」

  他竟然說出了這麼個荒唐的話來！

  「你怎會不知道？難道這些人不是你指使的？」白元欽頓時來了興致，他好奇地問。

  南相開跪在地上，耷拉著個腦袋，說：「我平日裡開銷極大，每回祖母給的錢都不夠，我府中的一個家僕就建議我，說這世上最好做的買賣，就是販賣人口，保證日進斗金，並且不用耗費很大的精力，儘管讓手下的人去做就是了。」

  「所以你就聽從了？」

  「我，我只是每日拿了許多銀子來花，其餘的我都不管的。」

  「可你知情！」許霜兒怒道。

  「肅靜！」侍郎大人白元欽瞪了她一眼，許霜兒立即縮了回來，她就是一時著急嘛！

  白元欽望著南相開繼續道：「南相開，本官且問你，此事你是否從頭到尾都知情？回答之前，你可得好好斟酌了，若是歪曲事實，罪加一等。」

  南想開徹底地頹廢了下來，他低下了頭說：「是，我從頭到尾都知情。」

  「你們這些惡僕！」南老夫人怒而轉身，撲向了身後跪著的幫凶，一個個帶著勁風的巴掌扇向那些人，「都是你們，都是你們害了我這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