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逛百花樓
2024-05-02 20:17:20
作者: 敏言
「珍珠,你這是怎麼了?」許霜兒拉著珍珠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她的額頭一片冰涼。
「姐。」許珍珠一下抓住許霜兒的手,目光驚恐地說:「方才我在前邊的院子裡看見一個老漢,他說自己的女兒被惡少霸占了,至今不知生死,又說姐夫不敢惹權貴,一直拖著這事。還求姐姐你在姐夫面前說一說,救救這個老漢的女兒,她一個女人,怎能遭受得了這種折磨?」
許珍珠越說手越涼。
許霜兒知道許珍珠一定是想起過往了,雖然事情過了很久了,但一遇到這樣的事,藏在心底下的陰影全跑了出來。
許霜兒撫了撫許珍珠的手,許諾她道:「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管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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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把她救出來,不能讓她被繼續欺負。」許珍珠目光固執地說。
「秋月,你去沏一壺熱茶來。」
「是,夫人。」秋月連忙退下了,沒多久後,端了茶進來。
許珍珠喝了熱茶,整個人緩和了很多,她說:「那惡霸南相開我倒是有所耳聞,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平常最愛去逛的地方,便是青樓賭場,若非是家大勢大,這樣的人早就被仇人砍死了。」
許容兒繡著手帕搭話道:「這世道便就是這般,窮人戰戰兢兢過日子,富人悠然自得。」
這時,吵鬧的前院,突然沒了聲音。
「怎麼突然沒聲音了?」許霜兒往前院的方向看了看,又吩咐道:「春花,你且再去瞧瞧。」
「哎。」春花應著,連忙跑走,沒多久又急急忙忙地跑回來,她說:「是大人吩咐了,將那老漢丟了出去。」
「什麼?真丟出去了?」許霜兒不敢相信,依錢庭筠的性格,他應當不會做這樣的事才對。
「確實是這般。」春花說:「我還特意問了縣衙的衙役,說是大人吩咐的。」
「呵呵……」一旁的許珍珠冷笑兩聲,頗為譏諷地說:「看來咱們的縣令大人也不敢開罪南家啊。」
「可能有隱情。」許霜兒在一旁猜測著,玉指撫著茶碗邊緣,心中也迷惑不解。
許容兒抬起頭,笑了笑說:「既然那惡霸時常去青樓賭場,不如我們去查探一番,或許能查出些什麼來呢,總比坐在家中自己猜來猜去的好。」
許霜兒瞪了她一眼:「怕是你想去那些地方玩?」
「姐姐可冤枉我了。」許容兒作出一個無辜的表情來,拿著手帕繼續繡著。
「這個主意好。」許珍珠聽罷十分贊同地說:「我們可以女扮男裝,到青樓中去查探,若是能查出一些證據來,呈報給縣令大人,他肯定不好再坐視不理。」
許珍珠這話,顯然是對錢庭筠介懷上了。
「可以倒是可以,但大家還是得注意安全。」許霜兒見許珍珠滿臉認真,只好應下,萬一自己不應,許珍珠一人去,豈不是太危險了。
「我也去。」許容兒舉手湊熱鬧著說。
「好吧。」許霜兒同意了,她說:「那環環和小軒兒就交給春花和秋月在家裡看著。」
許霜兒特意去詢問了池遠,曉得錢庭筠有個應酬,要晚些時間再回家來。
於是在錢庭筠前腳剛出縣衙大門,她後腳就與許珍珠她們扮成男子,也溜了出去,直奔成安縣最紅的青樓。
「哇……這就是青樓啊!」許霜兒和珍珠、還有容兒三人扮成男子,來到了成安縣的煙花巷子,這裡面張燈結彩,氣氛弄得像是過節一樣的熱鬧。
「公子,今晚我家花魁掛牌,您要不要進來瞧瞧啊?」門口站著的美人搖曳著手中絲帕,那雙含笑的眼睛能勾人,把路過的客人都勾進到了她家去。
「根據我掌握的情況,那個惡霸最常去的青樓就是百花樓,我們走!」許珍珠拉著許霜兒和容兒兩人齊步往前走,氣勢洶洶,可把許霜兒給擔憂壞了,萬一見著惡霸,許珍珠衝上去就是一陣廝打,她可要怎麼攔喲。
百花樓是成安縣最紅的青樓,不僅裝修豪華,而且姑娘們的容貌也是一等一的。
許霜兒她們才走進去,迎面就走來了一個媽媽,她拿著一把團扇擋住半邊臉,我見猶憐地說:「三位公子,我是百花樓的花媽媽,你們可有相熟的姑娘?」
「沒有。」許珍珠說:「花媽媽你給我們推薦一下唄。」
「姑娘們,接客啦……」這位花媽媽揮了揮手中的扇子,大聲一喊。
一堆姑娘立即從四面八方走來,個個整齊地排在許霜兒她們的眼前,又是向許霜兒她們拋媚眼、又是搔首弄姿的,可把許霜兒她們幾個看得全身冒雞皮疙瘩。
「花媽媽,我們先要一個行不行?」許霜兒說,畢竟她們是來調查南相開的,若是叫多了姑娘,肯定難以分身,而且人多她們的身份暴露得更快。
「行啊,公子您看中哪個?」花媽媽那塗多了脂粉的臉頰堆起熱情地笑容來,「這些姑娘哪個都成!」
許霜兒看了一圈,隨便挑了一個看著比較順眼的姑娘,「本公子要這個。」
「啊?」花媽媽一愣,而那些姑娘們個個捂嘴大笑,倒是被指中的那個姑娘滿臉尷尬。
「公子,伶俜是我們這端水倒茶的丫鬟,可不是這裡的姑娘。」花媽媽解釋說。
「不能要嗎?本公子就想要她。」許霜兒拿了銀子往花媽媽眼前一放,花媽媽看得眼睛都直了,她伸手來接道:「這位公子真是出手闊綽!伶俜,你的好日子來了,還不快收拾收拾,陪三位公子上樓去。」
「好的,花媽媽。」青樓里的丫鬟伶俜滿臉苦澀地應著,她在前面引路,柔柔地說:「三位公子,請隨伶俜來。」
進入待客的廂房內,樓里的小二趕快地上 吃喝的,然後退了出去。
屋內就剩下伶俜和許霜兒她們幾位了。
「幾位公子你們是想聽曲兒?還是想看跳舞?」伶俜身段軟軟地替許霜兒她們這幾位倒酒,與之前那個笨拙的丫鬟宛如兩人。
「你會?」許霜兒表示懷疑,方才花媽媽說她只是個丫鬟。
伶俜笑了笑說:「雖比不得樓里的姐姐們,但還是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