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三嬸胡氏
2024-05-02 20:11:06
作者: 敏言
上個月,村西許蓮花他們家,因著官府修路,占了他們家的地,就補了他們家一些銀子,這個許有財不要臉,因著地臨著那條路,非說有他們家的份,在許蓮花他們家耍潑皮無賴,硬是將許蓮花她爹都氣病了,至今都還未從床上爬起來呢。
「你!」許有財舉著棍子,三兩步衝過來就要打那人。
許仲冬趕緊將人拉著,「姐夫,姐夫,有話好好說啊,別把事情鬧大了,這麼多人村民看著呢,你是不在意這些名聲,可對金時不好啊,如今考狀元,可是還要看風評的,你可不能害了你自個兒的兒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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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許有財的大兒子許金時,許有財立即停住了,臉色通紅,氣得喘氣一下一下的,他憤憤地道:「我許有財,不跟你們這些人一般見識。」
「先回去看看小金銀是什麼情況吧,」許仲冬道:「若是村長看不好,趁早送到鎮上的大夫那裡看看,將來金銀可是也要提筆寫字的,若是胳膊壞了,可就不好了。」
「也是,」許有財立即緊張起來,回頭狠狠地瞪了許霜兒一眼,隨即帶著他那幾個夥計走了。
「喲,這就走啦!」還有人出言譏諷。
四叔許仲冬臉色一沉,道:「你們是來做事來了?還是起鬨來了?」
村民頓時散了,各自接著做自己之前的事去了。
許霜兒放下了心,從遠處走來,她感激道:「四叔,多虧你來了,否則我就慘了。」
「你大姑父就是這樣的人,別跟他一般見識,氣著自己就不好了。」
許霜兒點頭:「我知道的,四叔。」
許霜兒想,就算許有財不會再來找麻煩了,但大姑少不得要來鬧一番,可是很奇怪,許霜兒等了好幾天,大姑沒上門,就連祖母和小姑都沒來了。
實在是奇怪,許霜兒就問了來上工的四叔。
許仲冬樂呵呵地笑道:「還不是你三叔回來了,跟著一起回來的還有金時和斐然,一家子都在操心他們的事,哪裡還顧得上你這裡,唉……有兒子還是好,可以讀書光耀門楣,將來你大姑和三叔他們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四叔,瞧您說的,等將來珍珠和翡翠許了好人家,肯定也能讓您過上好日子。」
「希望如此吧,」四叔許仲冬有些悵然。
儘管四叔在家,平時對四嬸多有維護,但到底是封建社會的男人,都希望能有個兒子繼承香火。
許霜兒笑了笑,沒再說勸慰什麼。
四叔道:「你也別擔心,小金銀的胳膊沒什麼大問題,過些日子就好了。」
到了傍晚,許霜兒跟容容正在溪邊洗菜時,突然有人來了,是一位年輕的男子,長得眉清目秀、氣質儒雅,是個讀書人。
待人走近了,許霜兒腦袋中自然而然地浮現關於來人的記憶,她驚訝道:「金時表哥,你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大姑許錦繡的大兒子許金時,他穿著乾淨的青衫,腳步輕快地走來,手裡還拿著一個東西。
許金時拱了拱手,眼眸微垂道:「霜兒表妹,我此次前來,是特來向你致歉的,我爹娘之前待霜兒表妹太過逾越,還請霜兒表妹見諒。」
許金時將手中的禮盒獻上,他說:「這是我從成安縣裡帶回來的棗糕,還望霜兒表妹你不要嫌棄。」
許霜兒接過,笑著道:「多謝表哥,大姑和大姑父的事,我並未放在心上。」
「那就好,」許金時似鬆了一口氣,他又道:「以後我爹娘,還有外祖母他們不會再找霜兒表妹你的麻煩,你且安心過日子。」
「那感情好,」許霜兒道:「只是你用了什麼辦法?讓她們不再找我的麻煩?」
許金時笑了笑說:「秋闈將近,我與斐然表弟要一同參加考試,若是家中鬧出什麼事來,都會牽連到我跟斐然,所以我爹娘和外祖母他們自然不敢鬧。」
「哦,原來如此。」
「霜兒表妹,」許金時眸色暗了暗,他有些猶豫地開口問:「這些日子,你過得可還好?」
「自然是好的,多謝表哥關心。」
「我在成安縣的書院裡見過他,」許金時道:「你放心,我這次必定考中,讓你揚眉吐氣,讓他們錢家再也不敢輕視於你。」
「呵呵……」許霜兒掩嘴輕笑道:「霜兒看好表哥,望表哥能考得會試第一名。」
這話說的,讓許金時臉上有些發紅,他道:「人外有人,考第一名還是有些狂了。」
「但是,」許金時清了清嗓子:「考過錢家的那位公子,我還是有把握的。」
「那是肯定的。」
許金時說完了話,拱了拱手,告辭了。
兩日後,就到了趕考的日子。
許金時來辭別,若是考中了,便一直在書院念書,直到次年春天,再上京趕考,恐怕大家很久不得見。
許霜兒沒什麼可送的東西,便拿了布袋子裝了六個她做來當早飯的茶葉蛋,以此欲祝金時表哥旗開得勝。
許金時走後沒多久,許霜兒的房子就建好了,只等著四叔給她打家具了。
為了家具能使得得心應手,許霜兒還特意畫了一組家具,讓四叔按著她的圖紙來做。
這麼一耽擱,等徹底完工時,秋收都已經過了。
不過總算是趕在天亮了下來,許霜兒一家搬進了新家,雖說除了這個家很別致以外,其他地方都光禿禿的,十分難看。
搬進新家,當然要弄個搬家宴,許霜兒趕馬車去鎮上買了好酒好菜,做了一大桌請了四叔四嬸來吃酒席,當然也去祖母和大姑那處說了,但祖母和大姑還生著氣,只冷冷地應著,到開席的時候,也沒來。
不過倒是來了個出乎意料的人,胡玉蘭胡氏,也就是許霜兒三叔的妻子。
「三嬸,」許霜兒叫了聲,忙請了胡氏入座。
胡氏在許家幾乎沒什麼存在感,這些日子,許霜兒還是第一回跟她說上話,平時連面都不常見著,許家也就那麼大。
聽說這胡氏是個老童生的女兒,自小在家中人讓老童生教過幾日學,會讀書寫字,就好像平日裡大家小姐那般,所以即使嫁人後,也與村中的其他婦女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