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美人和兵權,你到底選誰?
2024-07-18 16:58:32
作者: 北枳賒月
氣勢洶湧,置地威嚴。
這一刻,黎司晚看著那輕狂瀟灑的身影,心跳突地不受控制。
但她也沒忘記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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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又要再跑,卻被男人一手掐住脖子,擋在了身前。
而餘下的人,紛紛圍在他們四周,築起了一層防護人牆。
「夏侯宿,你若是再敢上前,我便殺了她!」
此話一出,夏侯宿卻沒有停下,而且策馬前行,冷聲道,「那便奇怪了,你既要同本侯談條件,本侯如何不上前?」
此話說得沒毛病,而夏侯宿周身的凌厲氣息,霸道得很,如入無人之境,根本無法阻擋。
只等到了身前很近的距離,夏侯宿才停了下來,目光落在黎司晚的身上。
確定她沒有受傷,這才鬆了口氣。
「怎麼弄得這麼狼狽?」
語氣慵懶,好似看戲一般地問候了一句。
黎司晚撇撇嘴,「逃跑沒跑掉。」
委屈又不服氣的模樣,讓夏侯宿一聲輕笑,但隨後似是想起這是個嚴肅的場合,這才輕咳一聲,看向男人。
「井深,井月,井老將軍一生戎馬才換得的家族榮耀,你們二人就想如此斷送了嗎?」
「你不配提我爹,若不是因為你,我爹便不會死,今日,我便是要為我爹報仇。」
「哦?那你想如何報仇?殺了本侯?」
「殺了你是便宜了你,我要你鎮遠侯府交出兵符,你這人擁兵自重,居心叵測,兵符在你手裡,定要生諸多是非,只有兵權回歸聖上,才是太平。」
「只是這樣?」
夏侯宿一聲冷笑,「井深,你未免也太小看鎮遠侯府了吧,難不成你以為,沒了兵符,侯府便可任你宰割?真是笑話。」
「怎麼?你不願意。」
「不願意又如何?」
井深伸手,用力掐著黎司晚,「那我便殺了她!」
「哎兄弟,你冷靜點,我的命也是命好嗎?」
「你閉嘴!」
井深一聲怒吼,看向夏侯宿,「如何?美人和兵權,你到底選誰?」
「本侯誰都不選。」
夏侯宿冷眼睥睨,「因為他們都是本侯的。」
說罷,夏侯宿從懷裡掏出一份卷宗,「井深,看看這個吧,本侯念在井老將軍的面子上,再給你一次機會,莫要因你的愚蠢,被人利用還不自知。」
卷宗一扔,被一旁的井月接住。
井月打開卷宗一看,瞬間變了臉色。
「哥...」
井深見井月臉色不對,也看向卷宗,瞬間臉色大變。
「這不可能...我爹怎麼會是他...」
兩人神色動盪,一時自然是沒法顧及到黎司晚。
黎司晚見狀,瞅準時機,直接一腳踹開身前井深的人,飛跑著朝著夏侯宿跑去。
「救命啊啊啊...」
身後人伸手想要抓她,卻被憑空飛來的暗器阻隔,就這樣,黎司晚飛跑著就到了夏侯宿的不遠處。
夏侯宿見狀,翻身下馬,黎司晚迎面跑來,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躲到了他的身後。
拽著他的衣衫,這才喘息咳嗽。
「要了命了,大半夜的!」
黎司晚這種情況還不忘吐槽,夏侯宿淺笑回頭,「誰讓你不將吳心帶著身邊的!」
是啊,吳心是會武功的。
難不成,當初他將吳心給她,就是為了保護她?
黎司晚心頭一熱,夏侯宿則是回頭看向井深,「如何?看完了嗎?」
「這不可能,我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你大可自己去查,而且,籌碼都跑了,你信不信,還有什麼重要嗎?」
夏侯宿說罷,轉身便要離開。
「夏侯宿...」
「本侯說過,只給你一次機會,莫要浪費了!」
語氣冷冽,讓人心頭一震,寒意叢生。
井月趕緊拉住井深,搖了搖頭,隨後朝著夏侯宿頷首行禮。
「今日是我們莽撞,還請宿小侯爺見諒,宿小侯爺今日所說之事,我們定會查個清楚,若所說是真,我定當登門道歉,但若是假的,我拼上這條命,也會殺了你!」
夏侯宿沒有回覆,反而轉身看向吳宇,吳宇會意,翻身下馬,將馬遞給了黎司晚。
黎司晚這就尷尬了。
看著夏侯宿訕笑著,「我不會騎馬!」
夏侯宿一愣,隨後突地伸手就扣住了黎司晚的腰身。
不等黎司晚反應,直接托著她上了馬,隨即還翻身坐在了她的身後。
韁繩一拉,策馬回頭。
黎司晚晃蕩著嚇了一跳,直接緊緊靠在他的懷裡,雙手緊緊扣抱著夏侯宿的雙臂。
跟個雙肩包一樣掛在夏侯宿的身上。
夏侯宿眼底划過一抹無奈,卻也沒有抗拒。
而是伸手拉過黎司晚的手,放到了身上的馬鞍扶手上。
「抓住這裡。」
說著,又拉著她的另一隻手,拉住韁繩。
「就這麼簡單。」
十指緊扣著抓緊韁繩,黎司晚清晰感覺著指尖傳來的他的磨礪和溫度。
莫名就安心下來。
可當馬飛快跑起來的那一刻,黎司晚還是一秒破功。
嚇得原形畢露。
「啊啊啊...夏侯宿你著急回去吃晚飯嗎跑這麼快!」
就這樣一路策馬飛馳著回了城中。
等黎司晚下馬時,雙腿都軟綿綿的,差點直接趴在了地上。
還是吳心扶著她才艱難回了院中。
夏侯宿看著她雙腿發抖艱難走路的模樣,唇角笑意越發的開懷。
等回了院中,黎司晚可是緩了好一陣兒才勉強平靜下來。
又讓吳心給弄了點吃的,這才感覺活了過來。
洗漱完,黎司晚的目光落到了窗邊桌上的錦盒上。
「吳心,這是什麼?」
「哦,是侯夫人讓人送來的。」
柳潔?
黎司晚好奇地將錦盒打開,只見裡面放著一個畫軸。
待畫軸緩緩打開的那一瞬,黎司晚的眼底,瞬間亮了起來。
鮮衣怒馬,意氣風發。
畫中少年一襲白衣,墨發高束,陽光下策馬一笑,燦然熾烈。
只一眼,黎司晚便覺春風拂面,好似被太陽包裹一般。
她好似看見了傳聞里那個驚才絕艷的少年。
只是...
「咦,這是小侯爺以前的畫像啊。」
「吳心,這是多久以前的?」
「倒也不久,應是年前小侯爺回來述職的時候畫的。」
黎司晚眉梢一皺,「你的意思是說,在年前時,小侯爺還是畫中這幅模樣?」
「是啊。」
「那小侯爺是何時變成如今這般的?」
「也就是三四月前吧,不知怎的,小侯爺病了一場,便改了性子。」
懷疑的流光在黎司晚的眼底流轉。
所以,夏侯宿性格的轉變,並不是因為沙場的磋磨,即便十數年沙場,他依舊燦爛熾烈。
既然是這般堅毅之人,那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他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正想著,黎司晚抬眸,就見院門走來了夏侯宿的身影。
披月而來,渾身清冷。
那一身的破碎,讓黎司晚的心,莫名酸楚。
而那滿眼的心疼,在夏侯宿進門的瞬間,被他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