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三章 日程

  「為什麼呢？」余小斌問。

  「因為他們都很討厭她啊。」苗苗說。

  「這不就是很可疑的點麼？」余小斌覺得自己越來越跟不上苗苗的節奏了。

  「如果你是兇手，你很討厭一個人，你會幫她剪頭髮、換衣服，替她的房間插上花嗎？」苗苗仿佛理所當然地講著，現在，這些事情對於她來說，甚至都不需要去主動思考，就會從腦海中跳出來的想法了。

  余小斌想了一下，嘀咕著：「還真是……」

  「是吧，所以，無論是誰殺的馮薔薇，他應該不在這個部門裡面。」苗苗很確定地說。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是吧。」胡大發又坐著輪椅滑到了坐在桌子另外一邊的苗苗身邊。

  苗苗自然地靠了過來，頭正好挨在胡大發的肩頭：「是的，對馮薔薇多一些了解總是不會錯的，對吧，老闆？」

  「唉，我肚子餓了，去吃飯咧。」余小斌百無聊賴地收起了筆錄本，「你們繼續……我覺得我就是一隻巨大的電燈泡……」

  「不要這麼樣嘛，以前不也是這麼幹活兒的麼？」胡大發咧著嘴對他笑著，「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專門做手抓羊肉飯的館子，相當不錯，我請你吃，表示安慰，怎麼樣？」

  

  「這還差不多。」余小斌很容易就被「收買」了。

  等到出了會議室之後，胡大發看著那個空蕩蕩的工作位走了過去。

  邊上，滿滿當當地貼著便簽。

  胡大發挨個看著：「13日見客戶，14日寫周報，15日整理財務資料……塞得滿滿當當的日程……」

  「唉，接下來再也用不到了。這些事情真的是她喜歡做的事情嗎？如果她知道自己這麼快要死了，還會這樣麼？」苗苗忽然心生感慨。

  「嗯？20日只有這個？」胡大發找到了20日的便簽，但是和其他寫得密密麻麻的安排不同，20日的那張便簽上只有一朵花。

  「雖然畫得不是很像，可是看起來蠻像薔薇或者月季花之類的。」苗苗湊過來看著。

  「畫了一朵薔薇花給自己？」胡大發手裡拿著便簽若有所思，「周六那天馮薔薇沒有來加班，這張便簽肯定是提前畫好的，為什麼？那天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麼？」

  「我們查了馮薔薇的手機，已經被刷過機了。」余小斌說道。

  胡大發沒說什麼，又看了一會兒，在職員們各懷心事的余光中離開了這個大辦公室。

  進了電梯，胡大發才說：「從當時現場的情況來看，兇手有充足的時間，細節那麼到位，會記得給馮薔薇的手機刷機，也算在意料之中了，不過，這樣一來，就更加可以肯定，是熟人作案了。」

  「不過……」余小斌說著看了一下苗苗，「如果苗苗的說法是對的，兇手不在我們剛才問的這些人當中，那麼，在臨州，馮薔薇的熟人只剩下鞏覓舟了，但是，鞏覓舟給我們提供的不在場證明，我們已經去核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