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跪地求饒,安謐的質問(3)
2024-07-18 15:14:58
作者: 真愛未涼
衣竹萱一邊說著,一邊試探的看著安謐,可是,從她的面上,卻是看不出絲毫情緒,一時之間,衣竹萱的心裡更是沒了底,「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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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最後,她心中原本想好的說辭,都漸漸枯竭,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而此時的安謐,似乎依舊等著她的解釋,與其說是在等她的解釋,倒不如說,是在看著她的好戲。
終於,衣竹萱支支吾吾的好久,都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安謐才淡淡的開口,「竹萱,敢情你一切都是為了我好了?你倒真是糊塗了,難道你忘記了那日在馮裕面前,你對我的態度了麼?還是,你以為,我是一個傻子,連一個人的真心假意都分不清楚?」
縱然是前世分不清,那麼,這一世,她的腦子也跟明鏡一般。
衣竹萱聽到安謐的語調倏然拔高,身體一顫,心中更是不安了起來,她早就知道,這個安謐不是好糊弄的,可是,現在,她又該怎麼辦?
想到那一晚,衣竹萱暗暗後悔了起來,那個時候若是不逞一時之快,這個時候的她倒也會多一條後路,可這世上哪有後悔藥可以吃?
衣竹萱暗暗呼吸了一口氣,她知道,要和安謐周旋,必定需要十足的理智,她不能讓自己慌了。
「小姐,求你原諒奴婢這一次,奴婢一時昏了頭,奴婢再也不敢了,哪怕是小姐將奴婢趕走,就算是趕出京城,奴婢也會感謝小姐的大恩大德。」衣竹萱心中知道,安謐絕對是留不得她的,現在,她只想要快些從安謐的手上逃脫,想到前幾日在這房間裡的所受的恐懼,她甚至感覺,安謐是想要她的命!
只要一想到此,衣竹萱心裡的恐懼就越發的濃烈,目光緊鎖著安謐,看安謐的眼神,滿是祈求和期待。
可是,從安謐平靜的臉上,她卻看不到分毫動容,她看著她,就好像看著一個莫不相干的人,不,並非是莫不相干的人,那種感覺,饒是她如何琢磨,也摸不清楚。
衣竹萱不由得在心裡暗暗低咒了一聲,這個安謐,還真是她的克星!
「小姐若是心中不甘,那打奴婢吧,或者……或者讓奴婢做牛做馬……」衣竹萱將她的心中所想掩藏在面容之下,繼續苦苦哀求。
安謐依舊不做聲,整個房間裡,就只剩下衣竹萱的哀求聲,氣氛中的詭異,讓衣竹萱越發的忐忑起來。
「小姐……」衣竹萱不安之餘,心裡的憤恨也傾巢而出,突然,原本哀求的眼神頃刻被凌厲所取代,狠狠的道,「安謐,你到底要如何?殺人不過頭點地,你若想要我的命,一刀殺了我便是!」
「哼!」安謐突然冷哼了一聲,看衣竹萱的眼神,也是充滿了嘲諷,「呵呵……」
「你笑什麼?」衣竹萱緊咬著唇,安謐的譏諷,無疑讓她心裡的怒火更盛,連同先前的不甘,一起糾纏,將她的整顆心都籠罩,「你憑什麼笑我?」
「憑什麼笑你?」安謐似在欣賞著衣竹萱的瘋狂,彷如看著一個天大的笑話,「那我便告訴你,我憑什麼笑你!」
衣竹萱一愣,安謐的聲音已經再次響起,「憑你在我的手上,猶如一隻螻蟻,就如魚肉,任我宰割,單單是笑你而已,不過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罷了。」
「你到底想怎樣?」衣竹萱終於大吼了出來。
「你真想知道我的到底想怎樣?」安謐嘴角勾起的弧度又上揚了幾分,「怕只怕,你承受不起!」
衣竹萱心裡咯噔一下,恐懼越發的濃烈,抬眼對上安謐眼底的得意,她居高臨下的鄙夷,猶如一把劍割裂著她的心,承受不起?難道安謐讓要讓她生不如死?
不,她不要生不如死,更是不想這樣被安謐掌控在手中!
目光掃過銳利的桌角,與其這樣被安謐掌控著,受盡屈辱,她還不如狠下心來,了解了自己,也免去安謐的折磨。
她不想死,可更加不願生不如死!
衣竹萱眸子一凜,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似豁出去了一般,幸虧先前吃了點兒東西,身上有了些力氣,趁著身上的力氣,衣竹萱對準了那桌角,重重的撞了過去。
不過是痛一下就過去了,可是,這麼多人在,誰又能沒有注意到她的意圖?
事實上,在她看向桌角的時候,安謐就已經明了了她的意圖,給流光使了個眼色,等著她撞過去。
隨著砰地一聲,一聲痛呼撕心裂肺的響徹了整個房間,就在衣竹萱以為只要一撞,就可以了結了的時候,卻殊不知,流光微微一個拉扯,衣竹萱原本的力道瞬間減小,沒了結了命,反倒是讓疼痛包圍。
「啊……」衣竹萱摸了摸額頭,滿手的鮮血觸目驚心。
安謐看在眼裡,呵呵的道,「這就尋死了嗎?你若是死了,我找誰算帳去?」
衣竹萱一怔,「算……算帳?」
算什麼帳?直覺告訴她,安謐口中的算帳,並非是指這一次的糾葛。
可還有什麼呢?衣竹萱饒是想破了腦袋,都記不起來,她和她之間,還有什麼過節。
「你做過的事情,難道你都忘記了嗎?」安謐眸子一凜,銳利的目光直直的射向衣竹萱,快速的朝著衣竹萱逼近,「你方才不是問我,我到底想怎樣?」
安謐伸手,一把揪住衣竹萱的領口,緊咬著牙,繼續道,「那我便告訴你,我用你的命,你的頭,來為那些冤死的人祭奠!」
衣竹萱聽得恍恍惚惚,冤死的人?滿臉的疑惑,安謐似看出了她的疑惑,眸子眯了眯,「什麼冤死的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安謐冷哼了一聲,「好,你若是忘記了,那我便來提醒你,那日,你從榮錦城的大牢逃出去後,都幹了些什麼事情?」
衣竹萱心裡一驚,就連瞳孔也在瞬間放大,腦海中浮現出那一夜的血腥,目光不安的閃爍著,她怎麼會知道?還有,她為何提起這個?
「我沒幹什麼,那日逃出了大牢,幸虧遇得了貴人,有什麼事情可干?」衣竹萱目光微閃,卻是怎麼也不敢看安謐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