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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兄台溫柔點

2024-07-18 11:51:13 作者: 顧南西

  她若有所思片刻,眸間褪了緋色,輕輕一眨:「乖,安息吧。」

  咚——

  

  男人倒地,再沒了聲息。

  十一曾說過,她生了一雙魅眼,便註定了惑亂。

  再生一世,她睜開眼,聞府漫天的火光撞進了這雙惑亂的眼裡,這不,開始禍亂了。

  誒,她的命怎麼這麼苦,剛穿來,火就燒到了屁股,接著,又是刺殺,這也就算了,銀行卡沒帶來她都可以忍,可是她的32D變成了這四季干扁豆,那就實在叫人忍無可忍了。

  她摸了又摸胸前,越摸越鬱悶,抬腳對著地上死過去的男人又是幾腳,那褲襠……慘不忍睹,八成斷子絕孫了,所幸這人遇上的是她阿七,要是換做十一,一腳絕對斷子絕根!術業有專攻,打殺那是十一的領域,她專攻情報,誰讓她生了一雙會迷惑人的眼。

  想起十一啊……那個教她防狼術的傢伙,那個與她穿一條褲子的傢伙,那個和她一起殺人放火的傢伙,那個和她一起炸了特工組織的傢伙,不知道她有沒有逃出來,不知道她被炸彈炸去了哪,不知道穿了沒,不過更好奇的是,不知道她落地的時候是不是胸著地,32D還在不在?

  正想著,門口突然傳來聲響。

  「七姑娘醒了嗎?」

  「方才還睡著呢。」

  須臾,門被推開,漏進幾縷夕陽的淺光,寢殿裡,哪裡還有半分打鬥的痕跡,只見床榻里,女孩兒睡得淺,緩緩睜開了眼,幾分朦朧幾分惺忪,帶了些許詫異地看向門口。

  三三兩兩的宮女簇擁著,走在最前頭的女子一身及地的宮裝,潑墨的發挽成飛雲髻,額前,一點玉墜,越發襯得膚白如雪,細眉彎彎下嵌了一雙妖艷的丹鳳眼,櫻唇半闔,抹了些許胭脂,淡淡殷紅,她緩緩走近,發間金步搖苒苒微搖,極是好看。

  美人喲……

  阿七眯了眯眼,倒像只疲倦的貓兒。

  「七妹妹可好些?」

  美人就是美人,聲音都是甜的,聽著就叫人舒坦。

  阿七裝模作樣地咳了幾聲,憋紅了臉才作罷,掩著嘴擺擺手:「無事。」這聲音虛弱,倒是多了幾分病態。

  美人兒蹙眉,多了幾分愁容:「皇上念在我們聞家功勳累累,便下旨准了你和夢裡在宮中修養,老天不開眼,任一把火燒了我們聞家根基,爺爺和爹爹這一去,你和夢裡也沒個依仗,我與你姐弟二人雖不曾親疏,卻也血脈牽連,如今聞家便只剩了夢裡這一脈,我定會好好護著你姐弟二人。」

  嗯,這美人也是聞家人。

  嗯,這具干扁豆還有個弟弟,喚夢裡。

  阿七眉眼一皺:古人就是麻煩,播種跟下崽似的,一窩一窩的。

  阿七不吭聲,順著胸口作柔弱狀。

  「可還是身子不舒服?」聞家美人兒轉身吩咐道,「桂嬤嬤,去請太醫來給聞柒妹妹好生瞧瞧。」

  聞柒?聞家老七?

  這名,真寫實,好吧,她認了,便連連搖頭:「不用,我沒事。」

  美人兒思忖了一番,屏退了侍從,才繼續道:「姐姐這華乾殿裡雖沒有外人,卻也道不准皇上何時會來,況是人多眼雜,聞家逢難,少不得有落井下石之人,姐姐雖貴為四妃,終歸沒有外戚支持,你和夢裡定要謹慎,萬不能讓人抓了口舌,這皇宮,我們姐弟三人怕是要步步驚心。」

  聞柒乖順地點頭,心裡盤算著聞家那點破事。

  話里話外了好一番,冬陽落了,殿中燃上了燭火,美人兒才施施然出了寢殿,聞柒掏掏耳朵,打了個哈欠:「步步驚心?」扯嘴一笑,隨即聞柒掀開被子,對著那裡側躺屍的男人就是一腳,踢出了三丈遠,聞柒抹了把鼻子,「小樣!」翻身一躺,睡大覺。

  那被踢飛的男人碰著窗,骨溜溜一滾,隨即嘎吱一聲。

  這聲音——

  聞柒一個鯉魚打挺,扯開床簾,定睛一看,窗戶大開,灌進絲絲寒風,聞柒打了個寒戰:「詐屍了?」

  話才說完,驟然,燈滅,眼前一片漆黑,伸手,都不見五指。

  聞柒摸著心口有點顫抖,神馬半夜不怕鬼敲門,那是沒做虧心事,偏生兩輩子她什麼虧心事都干盡了,剛才還弄死了一個。

  順手摸了個枕頭,聞柒乾笑,打著商量:「哥們,做鬼了也別找我啊,出門左拐主殿裡的妹子才正點,皇帝老兒的妞,那才爽。」

  出門左拐主殿裡,住的是聞家那華妃美人。

  見色忘友,過河拆橋,賣友求榮什麼的是她一貫的優良傳統。

  十一曾咬牙切齒地說,她兩最大的不同在於十一坑的總是別人,阿七坑的總是自己人,當然還有一點,見了美男,十一會各種調戲,但是絕不吃豆腐,阿七嘛……能摸就摸,能抱趕緊的。

  誒,扯遠了。

  且說那詐屍之詭異,聞柒只覺得陣陣陰風襲面,一個須臾,腦中閃過千百種十一教的陰人的招數。

  踢命根子?索咽喉?捅腰腹……

  還未待聞柒行動,黑暗裡,一隻手襲來,聞柒一把扯過枕頭來擋。

  撕拉——

  素白的布絮滿天飛。

  媽呀,這功夫……簡直變態!

  聞柒趁著空擋,俯身就是一滾,手一摸,是一具屍體。

  屍體還在,那這仁兄是哪位?聞柒抬眼,微弱的月光,模模糊糊籠著那人,身影挺俊,聞柒仰頭看著,只覺得那人稜角雕刻般分明。

  她敢篤定,這不是鬼,是個男人,而且身手深不可測。

  當下沒有燈火,別說攝魂,眼睛都瞧不清,所以,強攻不來,她懷柔。

  這麼一想,聞柒掐著嬌滴滴的嗓音,帶了點童音:「兄台,你好生孟浪,咱溫柔點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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