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社死

  謝安兼職結束回來又是12點多了。

  余大福邊打遊戲，邊招呼道：「安哥，桌上有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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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安一手捂著胃部，皺著眉，「哪來的？」

  「新來的室友給的。」余大福說到這裡，才抬起頭，興致勃勃，「一個美女，又高又白，還特禮貌。我和人家聊了會，就送我水果，西瓜我已經吃掉，給你留了這盒藍莓。」

  謝安拿換洗衣服的手頓了頓，「哦。」

  「嘿嘿，就是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男朋友。」余大福嬉笑著。

  謝安沒有說話，出門去了洗手間。

  余大福也不在意，知道謝安性子冷，不喜歡八卦，低頭繼續打起遊戲。

  謝安雙手撐著牆壁，任由冷水衝去身上的酒意。腦子裡計算著卡上的餘額，緊繃的心弦才鬆懈少許。

  回到房間，余大福已經睡下了，謝安放下手上的東西，關了燈，摸黑爬到上鋪，很快就沉沉睡了過去。

  ……

  房子隔音不是很好。

  錢鑫就是被洗手間那破風箱一樣的水龍頭吵醒的。

  看看手機，快中午了，聞著外面傳來的香味，肚子不爭氣的叫了兩聲。

  想著起床也沒辦法洗漱，索性繼續蒙著被子躺著。

  過了十幾分鐘，洗手間的聲音不見停，但晨起的第一次尿意來的格外洶湧。

  又憋了兩分鐘，錢鑫實在忍不了了，扔了被子，就跳下床，胡亂趿拉著拖鞋就往廁所沖。

  敲了兩下廁所門，錢鑫著急的跳著步子，「裡面的親，打擾下，能否先容我上個廁所？」

  水聲停了下來，門被人從裡面拉開。

  就見最不想碰上的人，出現在了眼前。

  可身體反應打敗心理反應占據了上風，錢鑫拉出謝安，自己就往裡面跑，沒注意到地上的洗衣液。刺溜一下，人就飛了出去。

  快要躺下時，錢鑫想，我可能將會是第一個憋尿憋到要呼叫120的人士了。

  「不起嗎？」

  謝安的聲音自頭頂傳來。

  錢鑫睜眼，沒感覺到疼痛，才發現謝安兩手托住了自己。

  呼出一口氣，「好險好險。差點廢了。」錢鑫心有餘悸的站了起來。

  謝安這才鬆手，轉身出了廁所。

  錢鑫尿意早被嚇回去了，愣愣看著被謝安順帶關上的門，到嘴的「謝謝」兩字只好咽了回去。摸摸鼻子，動作放輕扭動鎖扣，將門反鎖。

  解決完人生大事，錢鑫才注意到洗臉池下放著兩盆衣服，都是日常外穿的衣服，「嘖嘖，還挺講究，手洗。」

  走到門邊，沒聽到聲響，才輕手輕腳做賊一樣開了門，錢鑫再次社死。

  就見正對面，謝安抬起頭，眼睛微眯，右手拿下嘴裡的煙彈了彈，左手將手機塞進褲子口袋，身體離開牆面站直走了過來。

  剛才廁所里發出的水聲，他肯定聽到了，臉頰滾燙，錢鑫看著高大帥氣陌生又可能算是熟悉的男人一步步走近到自己面前，不由自主吞咽了下，結結巴巴問道：「干......幹嘛？」

  謝安下巴對著廁所方向抬了下，「洗衣服。」

  錢鑫傻愣愣的「哦」了聲，腳步沒動。

  謝安眉梢微挑，「你要幫我洗？」

  錢鑫從那雙狹長帶著玩味笑意的眼中回神，一把推開人，「想得美。」腳步飛快的跑向自己屋。

  到了門口才發現，房門大敞，關上門，看著床上胡亂扔著的胸罩等貼身物品，錢鑫抓狂的捶著哈巴狗玩偶，「該死的，該死的，他肯定看見了，聽見了。」

  謝安吸完最後一點菸，投入垃圾桶，就聽到隔壁那個女人的聲音，想著她此時可能出現的表情，嘴角勾起，輕笑了下，才端起盆子放到洗手池繼續揉搓起衣服。

  ......

  1點30

  錢鑫第n次看時間，"好餓啊！！！"刷著手機上的外賣，不斷的流口水。可就是不敢下單，就怕取外賣的時候又遇到那個最不想看到的傢伙。

  就在錢鑫已經放棄今天進食，閉著眼睛幻想充飢時，客廳里傳來余大福的聲音：「安哥，代我向外婆問好，周三我就過去看她。」

  一道磁性十足的「嗯」傳來，緊跟著是一道房門關閉的聲音，而後又是一道關門聲。

  錢鑫再也不猶豫快速下單了超級大樂桶，給自己點了一個份量十足的炸雞套餐，還特意備註「加急！加急！」。

  商家和外賣員都很給力，不到半小時，就送到了門口。

  錢鑫出了房間，路過02時，聽到房門打開，條件反射往後跳了下，就聽余大福疑惑問道：「錢鑫呀，你咋了？」

  「呃......活動、活動、腿腳。」

  余大福一邊鎖門，一邊笑著道：「挺好，你們坐辦公室的就是得多運動，不然身體都差了。」

  錢鑫笑笑，「你出門啊？」

  「嗯，工地施工材料到了，得去幹活了。」

  話音剛落，外門被人敲響，「外賣。」

  「來了來了。」錢鑫快跑兩步開了門，接過外賣，就聽余大福問道：「你朋友過來玩啦？」

  「啊？」

  「看你買這麼大一包快餐。」

  「......」錢鑫卡頓了下，才擠出，「怕明天來不及，多備點當早餐。」

  「那你可別了，我以前打工的時候，在這種快餐店幹過，有的做事不咋地道，為了省成本，食材都弄那種快臨期的，你這放明天，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吃了。」

  「啊，還這樣啊？」錢鑫拆開包裝袋，拿出兩盒遞過去，「那幫我分擔點。」

  「不用，不用。」

  錢鑫笑著塞過去，就提著進了自己房間。

  余大福撓撓頭，重新開了房門，將盒子放桌上，想了想，拿了一盒走了。

  晚上謝安回來，余大福剛洗完澡，正坐在穿在床上擦頭髮。

  「安哥，回來了。外婆咋樣了？」

  「摔傷差不多好了，就是鬧著出院，我想讓她再住段時間觀察下。」

  「嗯，也好，不然送回去，就你舅舅那家人的嘴臉，老太太指不定怎麼樣呢。」余大福扔了毛巾，餘光注意到桌上的東西，才想起來，「差點把這個忘了。」說著打開盒子，遞給謝安，「嘗嘗，專門給你留的。」

  謝安一手回著消息，一手拿起一塊雞排塞進嘴裡。

  余大福也吃了一塊，還舔了舔手指，「放久了，不咋好吃了。」

  「下次別給我留了，買了就自己吃。」謝安收了手機，又拿了一塊，轉身往衣櫃走去。

  「不是我買的，錢鑫，就03房間的那個室友，她買了超級一大包，我遇上了，就塞了我兩盒。別說，這人還怪好嘞，大方又熱情。」

  謝安想起那天，從口袋被摸出的煙，意味不明的吐出兩字，「是嗎？」

  「是啊，你看看，這才見了兩次，人家就給我兩次吃的。」余大福拿起鏡子照照臉，「會不會是看上我了？」

  謝安：「......」

  「哎，可惜了，我還有小翠。早點遇到就好了。」

  謝安也懶得理會做夢的余大福了，去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