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2024-07-18 06:17:31
作者: 築夢者
司馬鈺抬眼,看到是夏候淵,頓時一把甩開他的手,「夏候淵,你這是要幹什麼?」
「阿鈺,別再任性了,你那只不過是氣我的,你以為我沒有派人去調查你的事嗎?你與王愷只是在被人暗算的情況下才懷有了那個孽種的……」
「啪!」的一聲,司馬鈺的手甩到他的臉上,俏臉含怒地道:「住口,不許你誣衊我的兒子。」
夏候淵卻是伸手摸了摸臉,微眯起眼睛,「阿鈺,你打我?」頓時伸手就捏緊司馬鈺的手,「阿鈺,我不會放手的,從你招惹我的那一天起,我就沒有想過要放手。」說完,拖著司馬鈺就要走。
司馬鈺拼命地掙扎。
拖著司馬鈺才走了沒多久的夏候淵,卻突然看到前方帶著人迅速趕來的王愷,那捏著司馬鈺手臂的力度加大了,司馬鈺卻是咬緊銀牙哼都不哼一聲,但抬頭看到丈夫的時候,頓時喜道:「三郎。」頓時想要掙開這夏候淵朝丈夫而去。
夏候淵陰沉的眼睛看到司馬鈺欣喜的面容,頓時把大力掙扎的她往身邊一扯,「阿鈺,你別想逃……」
王愷手中的劍頓時指向夏候淵,俊美的臉龐一沉,「夏候淵,放開阿鈺。」
「我不放,你能奈我何?」夏候淵挑釁地道,「王愷,若不是你王家那個老不死的牝婦阻擾,今日我與阿鈺已經是一對神仙眷侶了。」突然,臉上被口水濺到,他的眼睛頓時發狠地看向朝他吐口水的司馬鈺,一臉陰贄地似要把人吞吃入腹。
「夏候淵,我當年真的是瞎了眼,竟然會喜歡你這種小人?為了你那個可笑的留言,我還傻傻地當了三年女冠,告訴你,我現在後悔至極,恨不得時光倒流,一切重來。」司馬鈺一臉後悔地道,並且趁夏候淵怔愣之際,低頭一口咬上夏候淵的手臂。
夏候淵因為吃痛而鬆手,抬起手來眼看就要拍向司馬鈺,而王愷卻在此時有所動作,長劍斜刺,趁夏候淵避開之際,一把攬向司馬鈺的腰際。
以為夏候淵要打她做為報復的司馬鈺早已是閉上眼睛,突然聞到了那熟悉的味道,她瞬間睜開眼睛,入眼的卻是丈夫那張俊顏,「三郎。」頓時哭出聲來。
「好了,阿鈺,會沒事的。」王愷安撫地拍拍她的背,看到夏候淵仍不死心地又要攻上來。他一手抱著妻子一手擋住夏候淵的攻擊,然後朝手下使了個眼色。
頓時一群人行動起來,與夏候淵所帶的人纏鬥起來。
司馬鈺見到雙方人馬打了起來,她自知自己現在是丈夫的累贅,況且現在不是敘話的時候,遂在一個旋轉之際退出丈夫的懷抱,被迅速圍上來的家中侍衛保護起來。
王愷看到她安全了,這才專心致志地對付夏候淵,此時他的劍氣一改往日的優雅,多了凌利之勢,招招兇狠,「夏候淵,你逼我們夫妻分離這個仇我會回報給你的。」
「王愷,你的奪妻之恨我也不會忘記的,當年若不是你們該死的王家,我何至於失去阿鈺。」夏候淵一提起當年也咬牙切齒。
兩人纏鬥得白熱化起來,把那所學都發揮個淋漓盡致,更是不輕易放過對方。漸漸地,夏候淵開始不敵王愷的攻勢,突然在王愷的一劍刺來,下盤又被他的長腿一掃,頓時有些站不穩,身子往後倒去。
王愷抓住這個時機,一劍刺中他的小腹,長劍一抽,以極快的速度架到了正要起身的夏候淵的脖子上。
「你輸了。」王愷冷冷一笑道。
夏候淵抬首,雙眼陰深地看著王愷,「王愷,士可殺不可辱,有本事你一劍殺了我。」說完,目光又滿懷深情地移向司馬鈺,想要再看一看她的容顏。「阿鈺,我是真心喜歡你的。」
司馬鈺卻別開頭不再看向當年愛得死去活來的男人,聲音帶著幾分幽情地道:「那是年少不懂事所犯的錯。」
「聽到沒有?夏候淵,你別再自作多情了。」王愷萬分不爽地往妻子的方向一站,阻擋住這目光落在妻子的身上。「來人,把他綁起來。」
夏候淵頓時愣住了,任由那粗粗的繩索綁在他的身上,自以為是一生的痴情,現在卻只是她口中年少所犯的錯?「阿鈺,你真的好絕情。」最後被推著走的時候,回頭看著相擁的兩人忿恨地道,一句話否認當年的一切。
王愷看到懷中的司馬鈺聽到夏候淵那句話時身體僵硬了一下,嘆息一聲,「阿鈺,那等混帳人說的話,你何必往心裡去?」
「三郎,他沒有說錯,我真的好絕情,因為現在我的心不在他的身上了,所以我才能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司馬鈺伸手輕撫王愷的臉龐,兜兜轉轉了一圈,她才尋到心之歸屬,「三郎,我終於可以隨你回家了。」
「阿鈺。」王愷擁緊了懷中的嬌軀,這漆黑的夜終於要過去了。
夜晚的建康城經過了一天的熱戰,此時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惟有那大府邸里仍有燈光在閃,抓到了夏候淵,冉溥與謝芙暫時住在原太守府里。
此時站在閣樓里的謝芙看著府里的燈火在閃,而晚風卻帶著涼意吹來,站在風中的她,目光沿著洛陽的方向一直看向行宮的方向,昔日舅舅退往建康的時候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建康再好終不是洛陽。
突然一件厚厚的錦緞披風罩在身上,身子被人從背後攔腰抱著,果然耳里傳來了熟悉的嗓音,「小丫頭,還在想你舅舅嗎?」
謝芙把身子挨到背後的冉溥胸膛上,「事情忙完了?」聽他提到舅舅,她的粉拳又握緊起來,目光滿是清冷,「沒想到逼問慶王,方才知道舅舅居然沒有入殮,那皇陵中的人居然是他們找來的替身,溥郎,想到舅舅的屍首不知流落何方?我心裡疼痛得很,真想帶他回洛陽,那兒才是故土。」她的聲音里滿是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