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2024-07-18 04:37:14
作者: 君幻鳳
別的卻還好,只這火槍射的方向竟然是那拉皇后的方向,年羹堯自然是無所謂的,此刻的年羹堯只是想著能打一個就是一個,自然不會在意他打到的是什麼。
可一盤的人都發出了驚呼,若皇后遇刺,只怕黛玉會受牽連,即便胤禛能保黛玉,可黛玉也必定又會有一個紅顏禍水的稱號,此刻的迎春除了這個想法,根本就沒有想到,其實也是來不及想別的,只見她迅速閃身站在了那拉皇后面前,還沒等別人明白,那一顆火藥就這樣射到了迎春的身上,迎春感覺到左肩傳來的疼痛,不覺苦笑,好似她跟這槍傷也真的有緣呢。
一旁的孫紹祖見狀大驚,也迅速閃身過去,卻只接住了迎春倒下的身子,看著迎春額頭的冷汗,孫紹祖心中大慟。
迎春只覺得眼前開始迷糊,不過她還是知道是孫紹祖接住了自己,因此在昏迷前忍痛的最後一句話:「不想這左肩又要受苦了。」孫紹祖不明白迎春的話,可是看見迎春的左肩卻被鮮血染紅了。
鮮血透過迎春那白底紅梅的一副迅速的染開,好似所有的紅梅在迅速的生長,一旁的黛玉見了早已經淚痕滿面,不知道說什麼,而年羹堯想不到自己打到的竟然會是迎春,雖然他不認識迎春,可平白無故的打到一人,這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不公平了,在他的心中,此刻能打了皇后才好呢,不過此刻也只能想想,因此竟也趁亂離開了這裡,回了年府去了。
孫紹祖此刻雖然恨極了年羹堯,可是醫治迎春才是當前的要事,因此也顧不得別人眼中的驚訝,孫紹祖抱起迎春飛身回奔,一入孫府就著人立刻去請大夫,一時間孫府忙了起來。
在等大夫到來之前,孫紹祖也沒有閒著,只見他把迎春抱上床,憑著自己處理傷口的些許驚艷,但見他解開迎春的的外衣,又撕破迎春左肩上的衣服,此刻,孫紹祖根本顧不得男女之防,只快速簡單的給她清洗傷口,上了些許的藥,才把迎春放平,準備出去叫人給迎春換衣服,才一瞥,卻無意中發現了同樣是左肩上,也不過隔了一節小指的距離,竟然有兩處的疤痕,一深一淺,雖然色澤不同,可孫紹祖也是知道這是火槍傷口,這左肩受傷的女子只有一人,那就是孫紹祖心中的玫瑰幻影。孫紹祖可不會忘記當初玫瑰幻影擋自己前面沒讓開被年羹堯打了一槍和她盜藥時候被允祀打中的情景。
孫紹祖此刻心中是糖兒醋兒鹽兒五味一骨碌的倒了,他不想這迎春竟然是他一直想打聽不到的玫瑰幻影,如今他誠心放棄,不再尋找,只想和迎春過日子的時候,卻又讓他發現了這樣的真相。這大概真正的所謂有心栽花花不成,無意插柳柳成陰了。
看著昏迷中迎春蒼白的容顏,孫紹祖輕輕嘆了口氣,然後無奈一笑:「你這丫頭瞞得我也真是苦了呢。」可又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竟然有一種欣喜。
可惜此刻的迎春根本沒有聽到,孫紹祖眼神雖然複雜,倒也沒再說什麼,這時候恰好秋爽她們也趕了過來,孫紹祖讓她們小心的給迎春換好衣服,大致的處理了傷口,然後才走出門去等大夫。
出了房門,孫紹祖看了看天空,微微一笑,如此才好呢,兩人是一人,自然也給了自己無比的希望,如今這樣也就夠了,不過他卻也知道,自己再也不會放開迎春的手了,既然上天讓她嫁給了他,那麼他是絕對不會再放開她的手的。
當然,他既然知道了迎春的真實身份,也自然知道迎春愛的那個絕美男子必定就是當日那個戴面具的白衣人,只是他不想再放手了。
大夫很快來了,看過迎春的傷口道:「孫爺,尊夫人這槍傷其實倒也不深,只是她身上似乎中毒了,因此需要防治毒發才是呢。」
「那孩子可還好?」孫紹祖明白迎春是多麼的愛這個孩子,因此自然也是希望能保全的。
那大夫點了點頭:「這也正是我驚訝的,那孩子倒是平穩的很,孫爺只管放心就是了。」
孫紹祖點了點頭,然後道:「你只去抓藥吧。」那大夫才點頭出去。
孫紹祖看著昏迷中沒有血色的迎春,想了想,然後決定還是去備了龜血,一切都準備好了,才又回來看護著迎春。
迎春自然不知道孫紹祖的想法,也不知道孫紹祖的打算,事實上此刻的她也無心去想太多,因為她此刻正處在昏迷中,這一顆火藥,讓迎春感覺自己一會兒處在寒冰中,寒冷刺骨,滿身寒顫,仿似自己都成了一片的冰凍了。可一會兒又感覺自己好似處在了火山中,渾身上下都熱的難受,想透口氣都不容易,這一會冷,一會兒熱的,倒也讓她痛苦不堪,可是不管是哪種情況,其實她的心智也是清楚的,想來那寒冰的必定是寒毒發作,而那火熱自然是槍傷引起的。
孫紹祖自然也發現了迎春的不一般,他是龜血的擁有者,因此一見這個情況,什麼也沒說就拿出了早準備好龜血,然後給迎春服下,才算壓制了她的寒毒。
允祀聞訊也過來了,臉上也有擔憂和焦慮,一見這情況皺眉道:「怎麼會發生如此的事情?」看來允祀雖然知道迎春受傷了,可詳細的事情竟還不如何了解。
孫紹祖看了看允祀,竟私心想隱瞞住迎春就是玫瑰幻影的事情,事實他也確是如此做了,不然若是讓允祀知道,依照他對玫瑰幻影的想法,迎春才是最危險的呢,因此忙道:「年羹堯的這番舉動誰也料不到的,誰會想到他竟然會持槍去遊玩的,也沒想到他竟然會隨意的開槍。」
允祀原本溫和臉上聽了這話竟有一絲的狠毒:「這年羹堯,凡事做事也是剛愎自用的,又驕橫跋扈,早也應該受些苦楚了呢,我留下他本是想他對付老四的,倒不想他竟這般的無用,既然是廢棄的棋子,也就算了,我看也該是我放棄他的時候了。」
孫紹祖點了點頭:「我原本想告訴你呢,你若是不出手,我都要出手了,他,留不得的。」語中對年羹堯的恨倒也是有了幾分。
允祀點了點頭,然後又道:「只是如今她無事吧?」
孫紹祖聽了輕輕嘆了口氣:「我如今也算不得她的,她身上有寒毒,又有了身子,因此不怎麼好辦,好在我給她服下了我們孫家的龜血,如今也是能遏制一段時間呢。」
允祀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你先好好照顧她就是了,我卻卻處理一下年羹堯的事情,年家也該是落的時候了。」
且不說允祀如何回去整治年羹堯的一切,只說黛玉見迎春受傷昏迷,孫紹祖抱了迎春離開,一時間也慌了,她自打來了京城最照顧她的就是迎春了,如今迎春受傷,這讓她不覺傷心起來,一時間也失去了分寸了,不知道該如何好,只淚水急速的落下。
那拉皇后見狀,忙一旁安慰道:「別擔心了,隨我回去吧,凡事讓爺去處理就是了。」
黛玉明白那拉皇后口中的爺正是胤禛,因此含淚點了點頭,也沒了遊玩的心,只匆匆的回了小院子,卻不想,在她的身後有兩個人跟了來,其中一個正是寶釵,也為她以後的生活再次牽動了風波。
黛玉一回到小院子,那拉皇后就匆匆回宮去找胤禛,胤禛一聽這消息也顧不得別的事情,直接出來去瞧黛玉。
才到了有鳳來儀,就見黛玉獨自在垂淚,胤禛上前把她擁入懷中:「好好的,怎麼哭了。」
黛玉見是胤禛哭得更凶了:「哪裡好好的了,二姐姐受傷昏迷了呢,如今也沒點消息。」
見黛玉如此傷心,胤禛心疼的攬她入懷:「好了好了,也別傷心了,這迎丫頭的委屈,我自然也是不會讓她白受了的。」
黛玉含淚道:「總也是我不好呢,說什麼,這二姐姐也為了我才受傷的。」
胤禛給黛玉擦去雙頰的淚痕道:「別傷心了,那丫頭可是為救皇后受傷的。」
黛玉搖頭道:「我是了解二姐姐,若是別的時候,二姐姐才不會這樣做的,都只因我在旁邊,二姐姐才如此做的,她也是知道的,若是皇后受傷了,而我卻是安然無恙的,想來我也是不能安身而退的,所以她才救皇后的。」
胤禛明白黛玉說的是真話,想來迎春也必定是如此的,因此自然也是點了點頭的。
黛玉又道:「如今二姐姐又是有身子的,可偏受了傷,我……」說著又垂淚了。
見黛玉如此的傷心,胤禛不覺恨起那年羹堯來,好好的惹出那樣的事情,因此心中暗暗下了決心必定要讓那年羹堯身敗名裂,生不如死才成。
可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安慰黛玉,於是只得把黛玉摟入懷中,小心的安慰著。
一直見黛玉睡了過去,胤禛才在黛玉身邊打了個盹,然後五更一刻就起身,回宮去了。
才到了乾清宮的御書房,李德全拿了龍袍出來給胤禛換上,胤禛換上後才想起前一夜的一本奏摺才看了一半,因此又回去看,卻發現書桌上竟然有一個信封,胤禛詫異的拿起,感覺裡面還是沉甸甸的,似乎裡面是一本厚厚的冊子,因此好奇的問一旁的李德全:「可有誰來過這御書房沒有?」
李德全詫異的搖了搖頭:「不曾啊,才萬歲爺不在,也不過是廉親王來求見,不過聽說萬歲不在,因此也未進來。」
「廉親王?」胤禛微微詫異,不過心中還是很好奇這信封中的一切,於是拆了開去,只見裡面果是一個冊子,胤禛打開冊子,裡面記錄著年羹堯近幾年受賄的詳細情況,中間還夾雜了幾封,年羹堯強占別人土地,強取豪奪的證據。
雖然胤禛對於年羹堯的罪證已經收集的也是差不多了,不過如今能有錦上添花,自然也是好的,胤禛知道,是有人要年羹堯下台了,只是這人是誰你呢?允祀?胤禛終究還是有些好奇,可卻不知道這到底是誰拿來的。
不過他也不過略略沉思了一下,畢竟如今也是對付年羹堯的時候了,因此,他也不管是誰送的證據,決定是下決心的時候了。
同月,胤禛以年羹堯「自恃己功,顯露不敬之意」為由,對他在青海立的戰功,「亦在朕許與不許之間」。接著雍正更換了四川和陝西的官員,先將年羹堯的親信甘肅巡撫胡期恆革職,署理四川提督納泰調回京,使其不能在任所作亂。四月,解除年羹堯川陝總督職,命他交出撫遠大將軍印,調任杭州將軍。
同時胤禛也知道對於如今身在西寧的風無痕是不能隱瞞迎春受傷的事情的,因此飛鴿傳書而去。
在胤禛處置年羹堯之間,迎春總算是醒了過來,迎春一醒,看見孫紹祖關心的目光,心中泛起一絲的感動和感激卻也夾雜了一絲的無奈:「這次想來是累了你了。」
孫紹祖聽了微微一笑道:「哪裡能累了,你只放心就是了。」
迎春對於他的話弄的不清不楚:「什麼叫做放心就是了呢?」
孫紹祖笑道:「你也別太擔心了去,如今當今皇上已經開始在對付年羹堯了。」
迎春微微一笑道:「這又如何,你不會認為這皇上對付年羹堯是為了我吧?我可沒那樣的魅力呢?」
孫紹祖見迎春已經有了調侃的力氣了倒也是放心了下來,於是笑道:「你若沒那魅力,還有誰有呢,別的我是不知道,不過不管這皇上是不是為你才對付年羹堯的,這一次我是絕對支持了他的呢。」
迎春也不在意,只輕輕一笑道:「想來也是,這年羹堯終究也是危險了些呢,今兒會威脅皇后,誰知道,明兒他又會做出什麼荒唐的事情來呢?」
迎春的話讓孫紹祖笑了笑道:「你倒想的明白,想來他自然也是有他的想法呢,不過如今我們任何人都不會給他再傷害你的機會了。」
「我們?」迎春對於他的用此很是好奇。
孫紹祖點了點頭道:「是啊,我們,是我跟廉親王,所以你只好好將養也就是了,這年羹堯也只讓我們去操心去。」
迎春聽了這話皺起了眉頭,她不想連允祀也扯了進來,因此蹙眉道:「怎麼把廉親王爺也驚動了呢?」
孫紹祖才想說,卻見司棋端了藥進來,於是孫紹祖接過藥,然後給迎春服下才道:「你如此這般如何能不驚動人的,不過他還是有一絲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