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2024-07-18 04:36:31 作者: 君幻鳳

  允祀聽了年妃的話,神情一變,正色道:「娘娘,大清有規定,女子不得干政的,請娘娘不要隨意的說什麼那位置不那位置的,還是小心才是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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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年羹堯聽了這話道:「八王爺,你怎麼膽子小了起來了,堂堂七尺男兒當爭的時候也當去爭爭,如你這般,也忒小心了一些了。」

  允祀的臉色一變,然後苦笑道:「也許爵爺說的對,只是如今允祀是有家的人,不為自己著想,還當為家裡人想想才是呢。」

  一旁的弘時聽了不滿道:「八叔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小了。」

  年妃聽了弘時的話忙點了點頭道:「三阿哥說的沒錯,你八叔的膽子也真是小了許多了,要知道如今這世上若是沒個膽量還是不得有出息的呢。」

  年妃的話讓弘時點了點頭:「娘娘說的極是,終究是要爭爭才是正事呢。」

  允祀瞪了一眼弘時:「弘時,有些話不能隨便說的。」

  弘時素來也尊重允祀的,見如今允祀這般的說了,自然也不好過多的回嘴,不過神情還是不服氣的很。

  允祀見弘時的樣子也明白他今兒怕是聽不進自己的話了,因此苦笑道:「罷了,凡事你自己斟酌吧,如今八叔也只能提醒你一句而已,好些事情還是要你自己的去理解的,你阿瑪可不是你的皇瑪法,說句真心話,你皇瑪法是個好皇帝,不過凡事卻以寬恕為主,如此也出現了不少弊端,我不否認我不服你皇阿瑪,可是你皇阿瑪的雷厲風行只怕你那皇瑪法也做不到的,你可別小看了你皇阿瑪呢。」

  弘時一副不信的樣子:「八叔說的也太過了,想來也知道很多事情是誇大其詞了。」

  允祀嘆了口氣道:「你如何就是不明白呢,別的不說,你皇阿瑪身邊的允祥,允祿,哪一個是好說話的,更不要說如今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八旗總旗主耶律鴻璽,一個來歷至今我都查不明白的風無痕,一個神秘的血滴子頭目玫瑰幻影,你想想,就這任何一個就夠你們忙的了,如今我只想保住了家裡所有人也就是了。」

  允祀的話其實大家都知道說的是真的,只是很多時候真話往往也是最讓人不能接受的,因此弘時道:「反正我和年額娘見面,阿瑪也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也不會如何的,好壞我們還是母子呢,見面也是常事呢。」

  一旁的年妃點了點頭道:「正是的,八爺也別想太多了,難不成還不准我們母子見面了的呢。」

  允祀嘆了口氣,原本想一走了之,可終究這弘時是他約出來的,因此也只坐一旁不說話,指望時間早早過去,他也能帶了弘時早早離開。

  年妃喝了口茶,然後看著允祀道:「聽說八爺有一支火槍隊呢,可是真的?」

  允祀淡淡一笑:「娘娘既然是聽說,自然也知道這不過是謠傳而已呢,哪裡還有什麼真或假的。」

  年妃對於允祀的太極倒也不在意,只看了一旁的年羹堯一眼,年羹堯笑道:「八爺,雖然上次是卑職失職,不過好歹也透露一些,若是八爺得了好處,總也是不能少了在下的才是呢。」

  允祀聽了,只淡淡道:「年爵爺,你當那青海港還如你在時候那般的寬鬆嗎,如今可是什麼都不好進的,尤其是那些洋人的船,皇上早下了進港令了,凡不是大清的船隻要進港,要出去他們官方的憑據呢,不然是不得放入的,而且就算進了港,還要進行大量的檢查,所以你可不能當我推諉了,實在是哪裡還能得了那玩意的。」

  年羹堯聽了有些惋惜的嘆了口氣:「那火槍還真是個好物什呢,上次有賊,也虧的有它,可惜總是少了些了,原本還想成立一支火槍隊呢。」

  允祀聽了,也只淡然一笑,隨手拿起一旁的茶水喝了起來。

  年妃聽了道:「既然是好物什,兄長也只托人想法自搞了些來才是正事呢。」

  年羹堯道:「我何嘗不知道,可如今你也是知道了,自從做了這爵爺,風光是不少的,可總是感覺少了些什麼,我一個帶兵打仗的,手上沒個兵,還真的是不習慣呢。」

  弘時一旁聽了也嚷了起來:「這也是我不明白我那阿瑪的本意了,像年爵爺這樣的將軍不讓上戰場,也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年羹堯忙道:「三阿哥果然也是個能理解人的人呢,這也正是我到現在都想不透的,素來我跟皇上也算是一同長大的,雖然他是主子,我是奴才,可總覺得這主僕的感情也是好的,如今竟讓我閒置了做個爵爺,雖然這品味是升了,可還是覺得眾多的不自在呢,若是三阿哥有什麼機會可也提拔提拔我們這些做奴才的,如今的奴才也是不好做的。」

  年妃一旁也道:「好壞你可是皇上的最大的兒子,想來你說什麼也是有些分量的呢,有機會也真當該提拔一些親戚的。」

  弘時聽了這話,感覺渾身舒服,忙點了點頭道:「年額娘,放心,有機會,兒子定然好好跟阿瑪提提。」聽聽這語氣,不像是一個阿哥的語氣,倒像是一個太上皇的語氣呢。

  坐旁邊屋內的胤禛,臉色鐵青,真好,臣子、妃子、兒子都算計著自己呢。

  一旁的黛玉忙過去拉住他的手,胤禛看了黛玉一眼,深深吸了口氣,總算是沒有當場發作,他繼續聽了下去。

  允祀見弘時這般的驕傲,嘆了口氣道:「弘時,時辰不早了,也當回去了,你如今也是不自由的,還是早些回府才是正經事。」

  弘時聽了,看看天色,也確實是不早了,如今好壞他這當兒也是不想得罪了胤禛的,若是被胤禛知道自己在這裡說的話,又不知道要被罰成如何呢,因此嘆了口氣,站起來道:「年額娘,年爵爺,你們坐坐,我和八叔也當真要走了。」

  年妃點了點頭道:「弘時有空的時候也竟可來找我,如今我身邊也是沒個阿哥格格的,因此對你們自然也是歡迎的。」

  弘時忙點都答應了,允祀見狀也起身告辭,然後才和弘時一起走了出去。

  待允祀和弘時走了以後,年妃才對年羹堯道:「兄長,認為這允祀如何?」

  年羹堯一反剛才的魯莽自大,多了幾分精明道:「這允祀可是不得不防之人,誰不知道康熙四十九年,能和廢太子一較上下的也就是這個八賢王了,所以你若是在宮中遇上了他可也當是小心才是呢。」

  年妃點了點頭:「這麼多年了,很多事情我們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的,只是誰也不說破而已,這允祀看似溫文如玉,其實卻也是個可怕之人呢。」

  年羹堯點了點頭,然後看著年妃道:「這些年我不在,你可過得好?」

  年妃嘆了口氣:「你當初狠心送我去了那府中,如今才問我好不好。」

  年羹堯嘆了口氣:「你我在別人眼中終究也是兄妹呢,哪裡還能有別的話語。」

  「兄妹兄妹。」年妃嬌嗔道:「當初若不是因為我是你們家的養女,哪裡會有今兒這樣的事情,你明知道我自小喜歡的就是你,可你卻偏偏這樣對我,生生送我去選秀,也不管我的想法如何?」

  年羹堯嘆氣道:「送你選秀也不是我做主的,終究是父親的想法,何況當時……」年羹堯說著就停了下來。

  「何況當時你心中只有一個賈敏。」年妃臉色似乎有些不好:「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如何想的,那賈敏讓你如此念念不忘呢,都已經是多少年的事情了。」

  年羹堯聽了年妃似真似假的生氣的話語也不在意,只一笑道:「這個世上根本沒有人能和她比,她不但美艷絕倫,更難得是才華縱橫,其實若她是男兒身的話必然又是納蘭容若第二,可惜她是個女子,不過也因為她是女子才顯得難得。」

  「即便是難得又如何,最後還不是香消玉殞了,你還是死心了才是呢。」年妃冷冷一笑道。

  年羹堯瞪了一眼年妃,然後才道:「有些話你也是不能亂說的,這賈敏雖然死了,可卻是活在我心中,我不希望再聽到你污衊她的任何的話語。」

  年妃聽了不服氣道:「你這算什麼,過河拆橋嗎,若沒有我,你們年家會有今日嗎?」

  年羹堯聽了,臉一沉:「你說話還是要精細一點,這樣的話我不希望再聽到第二次。」

  「你……」年妃被年羹堯說的臉色鐵青,好一會才轉了正常道:「其實如今這般也是好的,我聽說這賈敏原本還有一個女兒呢,可惜數年前被人給劫持走了,想來你冰清玉潔的賈敏最後連自己的女兒也是保不住的。」

  年羹堯濃眉一皺:「這事情我在西寧的時候也聽說了,真不知道這賈府是如何照顧人的呢。」

  年妃聽了突然笑了起來:「我才慶幸她失蹤了呢,別的不說,據說這丫頭在的時候,聖祖皇帝對她也是另眼相看,更不用說當時還是雍親王的四爺了,對她聽說也是憐惜的很的,小小年紀生就一副風流容顏,若是沒失蹤,我定然也是不饒了她了。」

  年羹堯懶得理會這回有些瘋狂的年妃,年妃見年羹堯不理會自己,只看著他:「為何你不生氣?」

  年羹堯淡淡道:「你能讓我生什麼氣的,你素來也知道,還沒有什麼值得我生氣的事情呢。」

  「除了那個賈敏是嗎?」年妃責問道:「你的心中只有一個賈敏,明知道她如此的不屑你,你還是為她痴狂,為什麼我這樣對你,你卻一點都不在意呢,我愛的是你啊。」

  年羹堯看了一眼年妃,冷冷道:「別忘了你是年皇貴妃,是當今雍正帝的皇貴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貴妃呢。」

  年妃聽了年羹堯的話,臉色一變,好一會才道:「原來我在你心中也不過是個皇貴妃而已。」

  年羹堯也不理會她,只是喝了口茶,然後才道:「時辰不早了,你也當回去了,那弘時是個可以利用的人,而允祀你還是要當心的,他可不是吃素的人。」

  年妃嘆了口氣:「不想在你心目中竟還是能關心我的,雖然不甘,如今這般也不強求你了,你放心,我素來知道是如何做的,比如對付那個元妃,我就買通了她身邊的貼身婢女抱琴,每天給她服食五石三,雖然不是很多,卻足夠她每天出現幻覺,然後我又安排了相似的侍衛穿了皇上的衣服去,雖然是不定時的,可也滿足了她的需求了,如此那樣等到皇上知道了,我看她也是要落個勾結侍衛的名聲了。」

  年羹堯聽了點了點頭:「這事情你自己心裡有個底就好了,可別讓人知道了去,不然惹來大禍的可就是你了。」

  年妃冷笑道:「你當我是傻瓜嗎,你雖然對我無情,可我也不是那些不知好歹的人,我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

  年羹堯見年妃說了這話,倒也不和她計較了去,只再次提醒道:「既然你是知道的,自然我也是放心了,如此趁著此刻還有時辰還是回去吧,若是被人發現了可也不是小事情呢。」

  「橫豎也不過是砍頭,我一個女子都不怕,倒不想你竟然還有怕的呢。」年妃的話讓年羹堯皺了皺眉頭,可終究也沒有再跟她說什麼。

  好在年妃也不過是再坐了一會,然後倒也不再糾纏年羹堯了,因此兩人先後也就離開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一旁雅間的胤禛眾人聽了這話可都是變了神色的,胤禛變是因為想不到,自己周圍的算計是如此的多,黛玉變是因為,她此刻才知道原來年羹堯還喜歡過自己的母親,不過最大的原因是她擔心胤禛。

  風無痕變是因為他不會忘記當初迎春曾被年羹堯的火槍偷襲過,自然是恨的。迎春變是因為不想那元妃竟然會被這年妃設計了去,看來這宮門果然也是詭異的沼澤。

  梅晌變是因為他不得不說胤禛才是最可悲的人,妃子、臣子和兒子都在算計他,可是他何其又是幸運的,身邊竟然還有那樣一朵絕世解語花陪伴著他。

  一時間,雅間內倒也是沉默的,一直好一會,風無痕才提醒:「四哥,時間差不多了,也該回去了。」

  胤禛陰沉的臉上有一絲的鐵青,他點了點頭:「是啊,也該是回去處理事情的時候了,看樣子,今年的年又會多一些的熱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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