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2024-07-18 04:36:27 作者: 君幻鳳

  風無痕聽了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想來你也是不知道的,女人其實分為上中下三種,一般小家碧玉是屬於下等人,那些有些才華卻又仗勢自己有幾分容顏的最終也不過是中等人,真正上等的女人,她的美不在皮面而是在骨子中,即便你被毀容,即便將來是皮包骨頭,即便經歷了如何的風火磨練,那一身的骨是無法被磨滅的,你骨子中的冷讓人奇怪,你骨子中的嫵媚讓人迷惑,你骨子中的驕傲讓人佩服,所以若說你是禍水其實也不為過。」

  迎春聽了風無痕的話懵了,好一會才道:「我何時倒成禍水了,你也這般的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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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無痕並不多做解釋,也只笑道:「只隨口說呢,不過你還真禍水的本事呢,不然那廉親王素來也是面柔心冷之人卻對你一往情深的,那孫紹組雖然不得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卻獨獨眷戀玫瑰幻影,這也不是假的呢。」

  迎春聽出風無痕話語中的酸味笑道:「說了這麼多,感情只是你自個吃味呢。」

  風無痕倒也不否認,只笑道:「如此才證明你的魅力啊。」

  「呸」迎春輕啐一聲:「只你才是那胡攪蠻纏之人呢。」

  風無痕聽了竟也不否認:「我若不胡攪蠻纏了,哪裡能讓你懷了我的孩子不成呢。」

  迎春苦笑著:「你也真是厚臉皮了。」的確這風無痕也還真是厚了臉皮,好在這裡也沒人,不然必定笑話死她了。

  風無痕倒也不計較:「好了,不說了,今兒是去皇陵的日子呢,一大早四哥就來了,只等你跟林姑娘起身呢。」

  迎春點了點頭:「如此我們也出去吧。」

  走出暗香浮動,來到有鳳來儀,還未進去就見胤禛和黛玉出來了,感情是有人告訴了他們的。

  四人皆是一身的便服,迎春和黛玉更是戴了紗帽,胤禛也只帶了幾個貼身隨從而去。

  皇陵素來也是偏僻的地方,除了正常的祭祀,平時也是不會有人來的,胤禛、黛玉、風無痕和迎春四人下車後,早已經有人秘密布置好了一切了。

  生死茫茫,雖然康熙一生功績不少,可最終還是只留下這孤單的陵墓一座,即使再富麗堂皇,即使再如何的想給他一切,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此刻倒也是體現的淋漓盡致了。

  四人拿過一旁侍從點好的香,輕輕的插在了康熙墓前。

  眾人沉默了一會,胤禛先開口了:「皇阿瑪,兒子和老六帶了玉兒和迎丫頭來給您請安了。」

  四人恭恭敬敬的上香磕頭,然後四人才隨意的坐在了康熙墓前的石凳上,他們都想陪康熙一會,也許在他們的心中康熙不光是一個好君皇,何嘗不是一個好父親呢。

  迎春看著胤禛給黛玉理了理因風吹亂的紗帽,眼睛一轉,然後索性站起來走到康熙石碑前道:「老爺子,跟您說個事,您若真有靈,則早早入了四哥和林妹妹的夢中才是呢,早早催了他們成親吧,你都不知道,這四哥很風流的,每次見了妹妹好似妹妹是他一個人的,只會摟在懷裡,一點都沒有那種男女授受不親的樣子,感覺很是過份,所以老爺子,您快去教訓教訓四哥,原本看是一本正經的,遇上林妹妹居然好似也成了一頭狼了。」說著還肯定的點了點頭。

  一旁的風無痕聽了迎春的話語微微一笑,想來這迎春的邪惡因子也是蠻大的,竟連皇帝都敢調侃。

  黛玉被迎春說的滿臉通紅,好在用紗帽給擋了,不然必定是要找個地洞躲了起來。

  胤禛聽了迎春的話,眼睛睜的老大,笑罵道:「你這丫頭,今兒倒也是來調侃朕了。」然後索性也對著康熙道:「皇阿瑪,兒子覺得您應該催了這迎丫頭才是呢,肚子中都有了您的孫子輩了,偏是死活也不嫁老六。」

  迎春擺了擺手:「錯錯,四哥說錯了,我好壞如今是孫夫人,哪裡能隨便再嫁的道理。」

  這迴風無痕不依了,直接拉她入懷,在她耳邊道:「孫夫人?我怎麼聽著就是彆扭呢?」

  迎春隔了紗帽瞥了他一眼,然後掙扎出他的懷抱:「說話就是說話,做什麼動手動腳的。」

  風無痕聽了這話,趣味一笑:「我若不對你動手動腳,如何顯得我是那麼的在乎你呢。」

  黛玉一旁也點頭道:「正是呢,二姐姐早早嫁了六爺才是真的。」

  迎春淡淡一笑,看著黛玉:「林妹妹,我是不急的,反正我現在是有夫之婦,所以不怕被人說了閒話,你啊,我瞅著才是要早早做了準備才是呢,省得哪日四哥忍不住了……」

  「二姐姐……」黛玉被迎春這一語雙關的話說的直跺腳。

  胤禛瞪了一眼迎春,然後拉黛玉到一旁:「你少管朕跟玉兒的事情呢。」

  迎春對於這話也不置一詞,只笑道:「四哥,難不成就不想娶了你的玉兒了。」

  胤禛小心的看黛玉只羞澀的站自己身邊,也沒有什麼多心的感覺,才看著迎春道:「你也少來挑撥了,朕早有了主意的,你也別問。」然後愛憐的看著懷中的人兒又道:「朕如何捨得讓玉兒受委屈了,玉兒是我心中認定的唯一的妻子。」

  黛玉聽了這話霍的抬頭,看著胤禛:「四爺……」

  胤禛輕輕搖了搖頭,制止了黛玉下面的話,很多言語不需要多說,他們之間也不需要這樣的話語。

  迎春也不過是趁如今鬧鬧他們,畢竟她把黛玉當成了自己的親妹妹,如今這般住在小院子中,雖然也是清清白白的,可傳了出去終究也是不妥的,因此也不過是提醒胤禛。

  黛玉明白迎春,所以雖然害羞卻不氣惱。胤禛也明白迎春,雖然表面不悅,心中卻也有了計較。風無痕在經歷過這麼多事情後更是明白迎春,她雖然平時表面清冷,可她的心腸卻也是柔軟的很,因此自然也由她鬧。

  且這般的鬧,不見四人間起了隔閡,多的卻也是四人那無人言語的濃濃親情。

  拜祭完了康熙,胤禛見天色還早,決定帶了他們去各街上走走。

  終究是快過年了,因此這人來人往倒也是不少的,小販吆喝的聲音、買賣討價還價的聲音、天橋邊的雜耍聲,無不顯露著京城的繁華和熱鬧。

  四人靜靜的走著,享受著這安穩平靜的生活,一旁的風無痕見了道:「自打四哥實行了攤丁入畝,如今這百姓的生活倒也是提高了些許了。」

  迎春點了點頭:「如此才好呢,其實百姓的要求很簡單的,她並不在乎誰做了皇帝,他們要的不過是個安穩的生活,只要能吃的飽,穿的暖就夠了,其餘的他們從來不會去追究什麼的?」

  「那可不見得?」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四人轉身,只見一白衣人竟站在身後,迎春認出此人正是那梅晌公子。

  不過四人也沒被他的話嚇了,胤禛更是好脾氣的一笑:「倒不想竟然是如意吉祥坊的梅晌公子呢。」

  梅晌看了看四人,他認出了迎春和黛玉,雖然她們被紗帽蒙去了容顏,可那婉約的風度和氣質讓他不會忘記。

  梅晌看著胤禛道:「不過是個小門戶的人,讓四爺見諒了。」

  他竟然知道胤禛的身份?迎春不得不防備他一點,雖說他跟竹茗的心思是不同的,可若有個好歹也是不好的。

  反倒是胤禛也不否認,只笑了笑道:「難為梅晌公子還認識我呢。」

  梅晌有禮道:「冒犯四爺之處還請不要見怪才好呢。」

  胤禛搖了搖手笑道:「無妨無妨,難得出來也算是有緣,不如我們找個地方也好好談談吧。」

  梅晌倒也不客套:「如此就勞四爺安排也就是了。」

  胤禛朝暗處的暗衛打了一聲招呼,很快就在附近的一所茶樓中找了個雅座。

  五人上樓,這雅座倒也是雅致,可能安排的人也是費了心力的,這裡的雅座不比外面的雅座都只是用屏風隔開就好了,這裡的倒也是單獨的一間屋子,且還能聽見外面雅間的談話呢,反倒是這裡的談話,外面卻聽不見。

  五人隨意找了個座位各自坐下,迎春和黛玉坐在一旁設置的山木椅上,兩人也不去攪和他們三個男人的事情。

  胤禛做個請的手勢,然後開始茗了口茶。

  梅晌也品了一口茶,然後放下杯看著胤禛:「四爺好似並不詫異我知道四爺的身份。」

  胤禛淡淡一笑:「就好似我並不詫異你原是鄭氏後人一般,雖然鄭家和我們家也算有了不少次的交接,明里暗裡的,不過不得不說令先祖鄭國公還是讓朕欽佩的人之一呢。」

  梅晌聽了胤禛的話眼睛閃了閃「四爺不虧是四爺,果然凡事都從不和人計較。」

  胤禛放下茶盞,只一擺手,淡淡道:「你也莫恭維了朕,其實你們鄭家所做的事情朕也是知道的,包括如今那清風莊和允禟、允祀、允禵之間的關係和瓜葛,朕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只是凡事公是公私是私,今兒若是在朝堂上,朕自然是要逼問你的,不過既然今兒朕也不過是便服而來,自然也就不會太計較了去的。」

  梅晌聽了胤禛的話,靜靜的看了胤禛好一會,

  胤禛倒一不在乎他的打量,只自己喝茶,等待梅晌自己開口。

  好半晌,梅晌才開口道:「四爺不虧是一國魁首,果然知道如何處理任何一件事情,其實我本也是不見你的,畢竟就算事情發生了也與我無干,可是當我聽了那位姑娘說的,百姓其實不管誰做了皇帝,只要自己吃得飽穿得暖就好,才忍不住出聲,我只想問一下那個姑娘,為何會這般認為的。」

  迎春原本和黛玉一起在一旁也只靜靜吃些個酸梅的,不想這梅晌竟然問自己這個問題,因此想了想道:「先別管我如何回答,我只問公子,為何你剛剛說那也未必這樣的話呢?」

  梅晌道:「難道外族奪權也不在乎嗎?」胤禛聽了這話皺起了眉頭,風無痕是挑了挑眉,黛玉擔心的看著胤禛,倒是迎春聽了這話笑了起來。

  清脆的笑聲讓梅晌有些詫異:「姑娘因何發笑呢?」

  迎春搖了搖頭道:「公子怎麼就是不明白呢,你所說的外族可也要有個範圍才是呢,我們也不說如今的,只說公子先祖鄭國公好了,鄭國公抵抗荷蘭是多麼大的壯舉,這荷蘭可不光是外族,而且還是蠻夷之族,他們在台灣燒殺搶掠那一樣沒做過,實話說,素來孫子兵法講『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可見人和才是三者之最,若是那荷蘭民族,在台灣也是愛護台灣百姓,幫助他們生產,開發,如何能被你的先祖鄭國公給趕走呢,說不得台灣百姓反而會幫助了荷蘭人來反抗鄭國公的,可是歷史的足跡終究是國公贏了,這又是為什麼,只因為荷蘭人把個台灣搞的烏煙瘴氣,民生哀怨,如此誰還會貼心了荷蘭民族不成呢。回頭再說你所說的外族吧。」然後她對胤禛一笑:「四哥,下面的話可能會有些涉及大清的,您可別見怪。」

  胤禛搖手一笑:「你還當朕是小肚子小眼睛啊,只說你的就是呢。」

  迎春點了點頭:「梅晌公子所說的外族無非是說的大清的前身大滿太宗皇帝入了這中原,做了這中原皇帝而已,可是梅晌公子,這太宗皇帝入關,關鍵可不在太宗皇帝,而是在於當時的時事,第一,是前明的皇帝朱由檢,不說他不是好皇帝,可終究還是聽了太監的話比較多,這內侍當權就成了滅國之禍,更不要說,那些所謂的豹房,荒唐的玷污了多少我們漢家女子,那時候怎麼就沒個正義的人來主持一下呢。然後是重重的重稅壓的百姓是喘不過氣來,才致使好些百姓揭竿起義了,這當中最有代表性的自然也就是闖王李自成了。再來說闖王李自成了。」

  迎春說到這裡又看了眾人一眼,然後才輕輕開口:「李自成是農民起身,若不是有李岩等有識之士相助,他如何能逼死前明皇帝,其實你們所謂的反清復明在我看來也不過是一則可悲的笑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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