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玄和江鸞的番外(53)
2024-07-18 04:30:45
作者: 夜深人靜*
程子騫俊美的臉龐上閃過一抹尷尬,對江鸞說了一句,冷睨裴若桑一眼,轉身就走。
「子騫和裴若桑長久不了。」
李靳看著程子騫和裴若桑一前一後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說,當初,程子騫是喝醉了酒,才會腦殘的答應了裴若桑的表白,如若不然,他決不會讓裴若桑那樣驕縱的千金小姐當女朋友。
墨涵淡淡勾唇,接過話說:
「不出一月!」
江鸞清眸微閃,收回視線看著他們,以眼神示意他們也離開。
李靳不吐口,轉頭看向墨涵,那神情,顯然是墨涵走,他就走,墨涵留下來,他也留下來。
他和墨涵當然沒有好到這種程度,從小到大,他和墨清玄最要好,受墨清玄耳濡目染,他對墨涵,雖然不討厭,但也沒有交情。
現在墨清玄和鸞兒的關係岌岌可危,他又在手術室里搶救白鴿,做為哥們,他自然要替他看好情敵,不能讓墨涵有可乘之機。
就連剛才,江鸞和石銘洋在那邊單獨說話,也是他慫恿人家墨涵過去打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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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收到李靳投來的眼神,墨涵心裡瞭然,眸色溫和地看著江鸞,說:
「鸞兒,我先去酒店那邊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李靳聽他這樣說,立即接過話:
「鸞兒,你想吃什麼,我一會兒給你買回來。」
江鸞搖頭,清弘水眸看向手術室方向,心不在焉地說:
「我沒胃口,等媽媽出來再說吧,你們不用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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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騫走出醫院,就停下了腳步,俊美的五官線條凝著冷漠,冷聲道:
「你自己回去吧!」
裴若桑小臉一白,見程子騫一臉的冷漠,她心裡不由得一慌,放下自己的驕傲,伸手抓著他胳膊,撒嬌的說:
「子騫,我剛才說話沒經過大腦,你別跟我一般見識,這樣吧,我們先去吃飯,一會兒給江鸞和墨清玄帶兩份回去。」
程子騫眉峰輕蹙,毫不給面子的抽回被她抓著的手臂,語氣嚴肅:
「若桑,我們還是分手吧,我跟你不適合。」
裴若桑頓時激動起來:
「子騫,我不和你分手,從你答應做我男朋友的那一天開始,我就決定一輩子和你在一起的。我知道你是因為我剛才說錯話而生氣,我保證以後不會再亂說話。」
程子騫眉峰皺得越發的緊了一分,一時半刻,和裴若桑說不清楚,但還是堅持自己剛才的話:
「我是說真的,我們不合適,那晚,我是喝醉了酒。我還有事回公司,你自己回去吧。」
程子騫說完,不再理會裴若桑,邁開長腿,朝停車場大步而去。
身後,裴若桑抿緊了唇,目光定定地看著程子騫,她知道,他心裡喜歡的人是江璐,不是她,可是,她一定會讓他喜歡上自己的。
一定會!
江璐和喬以夜,簡炫三人沒有在外面吃飯,他們在對面餐廳買了幾份快餐,就回來了。
裴若桑正準備離開,看見對面從餐廳出來的江璐,她打消了離開的念頭,關上車門,朝他們走去。
「江璐,我有話跟你說!」
裴若桑一直覺得自己才是真正的豪門千金,江璐的父親死後,她不過是一個寄生蟲,寄生於墨清玄,還總是裝可憐的勾.引程子騫對她心生憐惜。
如今,她姐姐回來,墨清玄不要她,她就又想回頭纏著她的程子騫,她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
江璐白皙的臉蛋上閃過一絲詫異,眸光看了眼裴若桑身後,不見程子騫的人影,而她趾高氣昂的模樣,顯然是來者不善。
她抿抿唇,淡淡地拒絕:
「我現在沒空,改天吧!」
話落,她抬步就走。
裴若桑臉一沉,手臂一伸,擋在她前面,傲慢地說:
「就現在,我不會耽誤你多少時間。」
「裴若桑,你別太過份了,白姨還在手術室,我們沒有時間跟你廢話。小璐不想和你談,你讓開。」
簡炫眸光一沉,伸手將江璐往後身一拉,身軀挺拔的站在她面前,語氣毫不掩飾的慍怒。
裴若桑平日驕縱慣了,她要做的事,從來沒人阻擋得了,面對簡炫,她依然不肯退讓,見江璐有他和喬以夜護著,她冷笑著嘲諷:
「江璐,你是打算永遠都躲在別人身後嗎,以前是墨清玄,現在墨清玄不要你了,你又讓打算纏著子騫。」
江璐提著袋子的手緊了緊,正要開口,站在她身旁的喬以夜已經冷笑道:
「如果我沒猜錯,你是被子騫甩了,所以來找小璐的麻煩吧,裴若桑,你就是羨慕嫉妒,小璐不是永遠躲在別人身後,是永遠有人保護。不像你,連你自己的親哥哥都討厭你,我要是你,早就一頭撞死了!」
「喬以夜,你胡說八道,我比她好了千百倍,子騫是不會離開我的。」
裴若桑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憤恨地瞪著江璐。
「既然子騫不會離開你,那你來警告小璐,算怎麼回事,好狗不擋道,一邊去。」
簡炫冷睨她一眼,毫不憐惜的將她身子一撞,裴若桑穿著高跟鞋,被簡炫撞得身子往旁退了幾步,好不容易才穩住。
待她回過神來,喬以夜已經和江璐離開了。
乘電梯上樓時,江璐叮囑喬以夜和簡炫:
「剛才的事,不要讓我姐知道。」
喬以夜頎長身軀倚著電梯壁,蹙眉不語。簡炫不以為然的冷哼:
「裴若桑不過是一個驕縱無禮的女人,小璐,你不用害怕她。」
江璐搖頭,聲音輕緩平靜:
「我不是怕她,是不想姐姐擔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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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鴿的手術,整整兩個小時才結束。
手術室門一打開,江鸞和江璐立即迎了上去,墨清玄身著手術服,口罩遮去大半張俊臉,露在外面的額頭沁滿了汗珠。
如潭的深眸對上江鸞的目光,不待她開口,他便溫言解釋:
「白姨沒事了,已經送進了ICU重症監護室。」
他短短的幾個字,聽在江鸞耳里,卻像是一隻溫暖的大手輕撫過心房,所有的擔心和著急.都散了去,看著面前男人英俊的眉宇,清弘水眸里迅速地掠過數種情緒,最後只化為一句輕柔綿軟地道謝:
「謝謝你,阿玄!」
墨清玄嘴角微微勾起,低沉磁性的嗓音染上一絲溫潤:
「給我擦擦汗!」
他話出口,身旁幾人同時流露出驚愕的眼神。
江鸞微微一怔,抿著唇,不答話。
縈繞在他們之間的空氣里,絲絲微妙悄然滋生……
江璐眸光黯了黯,輕聲說:
「姐,清玄哥,我先去看媽媽。」
說完,她對簡炫和喬以夜使了眼色,轉身離開,把時間留給她姐和墨清玄兩人。
簡炫挑眉,要不是這裡是醫院,靜止喧譁,他肯定會吹一個響亮的口哨,阿玄那眼神,魅惑之極,也只有鸞兒姐才能在他那麼勾.魂的眼神。
「以夜,走!」
見江璐離開,他用胳膊輕碰了下喬以夜,後者意味深長地笑笑,跟著他一起離開。
江鸞臉蛋有些發熱,很想轉身跟著離去,可是面前這個男人看著她的眼神深邃幽暗得像是千年古潭,深深地吸引著她,別說轉身,就連目光,她都無法移開。
她媽媽已經從無菌通道里送去了ICU病房,此刻,手術室門口,只有她和他兩人。
一時間,靜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
她的心跳,在這對視的目光里,不受控制地加快了速度,撲通撲通的敲打著耳膜。
墨清玄身姿卓絕的站在手術室門口,雙手環胸,眉宇清俊,眸光幽幽地凝視著她,看似慵懶淡然,卻透著勾.人的性.感和執著。
似乎,她不給他擦汗,他就在這裡一直站著,不離開了。
江鸞抿抿唇,雙手摸了摸口袋,兜里沒有紙,又抬眼,以眼神傳遞訊息。
墨清玄不說話,只是眸光漸漸染了一抹墨色。
江鸞又蹙眉,看在他讓媽媽平安無事的份上,妥協地上前一步,抬手伸向他額頭,直接用手背替他擦汗。
她清涼柔軟的肌膚觸及他額頭時,墨清玄挺拔的身軀微微一僵,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在她手指的輕撫下化成了一汪湖水。。
「鸞兒!」
落在江鸞耳畔的嗓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絲滿足的胃嘆。
她纖長的睫毛輕顫了下,抬眼,男人淺笑的俊顏,映在她清弘水眸里,她吸入鼻翼的,是他身上濃烈的男性氣息,混著消毒水味道,這是她最熟悉的。
這一刻,江鸞忽然覺得滿足而踏實,有種想要就此白頭的衝動。
這樣直接老去,雖然沒了人生的體驗,但至少,她可以和自己愛的人一起白頭,相依相守。
手下動作,不知不覺地放慢,放柔,似乎想要讓這一刻停留得久一些。
墨清玄不動,也不催促,像個乖覺的孩子,任由她在他額頭擦了一遍又一遍,他安靜的享受著這瞬間的溫柔,有鸞兒相陪,便覺歲月靜好。
走廊里沒人,手術室里的人,也都從無菌通道離開了。
無人打擾的二人世界,溫馨而幸福。
墨清玄深邃的眸光停落在江鸞輕抿的紅唇上,那裡,有著他咬破的痕跡,這樣看著,腦海里情不自禁地又浮現出上午吻她的畫面,身體裡忽然湧上一股燥.熱,他眸光倏地染上炙熱,口舌,變得乾燥。
他剛生出某種念頭,江鸞便敏銳的察覺到了,她替他擦汗的動作一滯,下一秒,手從他額頭拿開。
望著他炙熱而深邃的眼眸,她心顫了顫,假裝不知他已經有了某種邪.惡的念想,唇角輕挑,眉目間綻出一抹淺笑,輕聲問:
「餓了吧?」
墨清玄眸子微眯,他確實『餓』了!
江鸞身子不著痕跡的後退一步,和他拉開距離,糾纏在一起的氣息瞬間淡去,墨清玄眸光深了深,知道她刻意迴避,這裡,也不是做某些事的地方。
他薄唇輕抿了下,提出要求:
「我先陪你去看白姨,一會兒,陪我吃飯。」
江鸞想了想,點頭答應:
「好,我一會兒陪你去吃飯。」
難得的溫馨和睦,她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其實,他們不吵架的時候,比任何情侶都相處得好,幸福得讓人嫉妒。
見她爽快的答應,墨清玄嘴角的笑意如漣漪般層層暈染開來,點亮了本就英俊的五官,一時間,俊美得眩人眼目。
江鸞心神恍了一下,很快便又收斂情緒,轉身,朝ICU病房方向走去。
ICU重症病房裡,白鴿安靜的躺在病chuang上,若非臉色蒼白,看起來,更像是熟睡。
江鸞強壓下心裡的難過,和江璐一起蹲在病chuang前,雙手輕輕握著媽媽的手,耳畔,墨清玄的聲音低沉溫潤地說著白鴿的情況。
她心裡有個聲音無聲地說,還好,媽媽沒有離開。
「姐,我在這裡陪著媽媽,清玄哥還沒吃午飯,你陪清玄哥一起去吃飯吧!」
聽墨清玄說完,江璐才輕輕地說。
「小璐,有什麼情況你就喊我爸來,白姨要到後半夜才能醒來,這段時間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墨清玄溫言叮囑,伸手把江鸞從chuang前拉起來。
江璐沖他點點頭:
「我知道的,清玄哥,姐,你們走吧!」
從重症監護室出來,江鸞和墨清玄又去看了那兩個救她媽媽而受傷的兩名保鏢,是之前跟著墨清玄去W市的阿森和阿木。
他們一個左臂截肢,另一個傷得輕些的,雖保住了,但以後也不能再用力。
看到躺在病chuang上的阿森和阿木,江鸞既內疚,又感激。
要不是他們,她媽媽或許已經沒了。
「這是他們的職責,你不用覺得內疚,其餘的事,我會安排好的。」
墨清玄看穿了江鸞心裡的想法,淡淡地說,他指的,是阿森和阿木今後的生活,他們失去一支手臂,已經不適合再做保鏢,但他不會從此不管他們。
相反的,他會安排他們其他的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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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里,墨清玄點的情侶餐。
「你也多少吃點。」
雖然江鸞說自己已經吃過飯了,但墨清玄知道,在那樣的情況下,她根本不可能吃飽。
他熟練的把她不吃的食物挑到自己面前的碟子裡,把她喜歡的,挑開她,這樣的事做了二十多年,江鸞的喜好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江鸞看著他連一片小小的香菜葉子也夾進了自己的碟子裡,她心裡莫名地湧上一股暖意,這個男人,對人好的時候,無微不至。
「我吃過飯的,你不用挑那麼仔細,我現在不那麼挑食了。」
江鸞輕聲解釋,以前,她的挑食,多半是因為他,小時候,他不喜歡吃什麼,她就往他碗裡夾什麼。
他要是不吃,她也不吃,最後,墨清玄碗裡的,都是江鸞不喜歡的,或者他自己不喜歡的食物。
他也不是每次都吃,大多時候,他都是心不甘情不願,還有的時候,是和她談條件,只有極少數的時候,他是心甘情願吃掉的。
墨清玄捏著筷子的手微微一頓,墨玉的眸看進她眼睛裡,雲淡風輕地說:
「我已經習慣你的挑食了,不用改。」
江鸞眉心一蹙,這話聽起來,怎麼怪怪的,她哪裡是改,她是迫不得已好不好。
她抿抿唇,不答話,端起面前的杯子吸了一口飲料,身子靠進椅背里,看著吃相斯文的墨清玄,若是平時,她肯定又會說他假斯文,可是今天,她卻覺得他吃飯的樣子,優雅迷人。
「一會兒,我們回酒店去看看,聽說白姨跳下去的位置,連窗戶都沒有開。」
墨清玄咽下嘴裡的食物,才不緊不慢地說,深邃的眸子溫和地看著江鸞。
江鸞眸子輕閃了下,捧起面前的杯子,在心裡醞釀了一番,才說:
「剛才,你在手術室的時候,石銘洋來過醫院。」
石銘洋的事,墨清玄早晚會知道,而她媽媽的情況,她也不可能瞞著他,有些事,她需要和他商量。
墨清玄眉峰微動了下,夾起一筷子菜放進嘴裡,清冽的眸子凝視著她,等著她往下說。
江鸞見他沒有生氣的跡象,她繼續說道:
「石銘洋說,我媽媽當年精神失常,不是因為承受不了打擊,而是被人施了降頭術,那是巫術的一種。」
「他怎麼會知道?」
墨清玄狹長的眸子忽然眯起,心念微轉,看著江鸞的眸光染上一絲犀利。
江鸞清麗的眉目間泛起一絲困惑,按心裡的猜測說道:
「可能因為他自己會巫術吧。」
「是嗎,我倒是覺得,白姨如果真是被人施了什麼降頭術,那肯定和石銘洋脫不了干係,我們身邊的人,除了他,還有誰會這種東西。」
墨清玄眸色一沉,英俊的五官線條凝出絲絲冷意,話語裡,有著明顯的敵意,在他看來,石銘洋絕對不是好東西。
江鸞蹙眉,相對墨清玄對石銘洋先入為主的判斷,她自己心裡更多的是困惑和不解,下意識地辯駁:
「就算我們身邊的人只有他會巫術,也不能證明對我媽媽放了降頭術的人就是他啊,如果是他,他何必告訴我,還答應幫我?」
墨清玄冷哼,臉色十分難看:
「這就是他的陰險,卑鄙之處,分明他自己是害了白姨的兇手,現在卻搖身一變,以施救者的姿態出現在你面前,你自己想想,他現在救了白姨,你是不是會對他感恩戴德,他就是想利用這一點,江鸞,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