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十年前發生過什麼?
2024-07-18 04:17:06
作者: 夜深人靜*
他是顏的哥哥,尋找了她二十多年,或許,她不該懷疑他會傷害顏。
「你要是不想顏見到我,我就……不去好了。」
江博很守承諾,答應過不和顏相認,便不會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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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吧,和墨晉修一起去。」
楚歡猶點頭,溫和地答應,心裡想著,他和顏相不相認,等他們見了面以後再做決定好了。
「謝謝你,楚歡!」
江博眸底那些複雜的情緒頓時如雲霧般散去,眸色清亮深邃,這一刻的他不是什麼MIE的首腦,也並不睿智果斷,只是一個渴望見到自己妹妹的哥哥。
楚歡能感覺出他的真誠,白皙精緻的臉蛋上浮起一抹明媚的笑,在柔和的燈光下璀璨瀲灩,語帶調侃地說。
「不要謝我,那樣我會覺得之前對你的條件有些苛刻甚至殘忍。」
江博黑眸微閃,許是被她的笑容感染,他嘴角也泛起溫暖的笑。
「若真是這樣,那我應該多說幾句謝謝,你是不是就會讓我和顏相認了?」
「怎麼可能,我有那麼容易被收買嗎?」
氣氛在彼此的笑容里變得愉快,江博眼神瞟向遠處的包間,嘴角笑意微斂,狀似不經意地說。
「楚歡,蘇媛對晉修不會那麼容易死心,我覺得她和范東在一起並非真心,她是個城府較深的女孩子,你以後處處小心些。」
楚歡微微一怔,有些意外他會這番話,淡淡地問。
「是因為顏的關係,所以你站在我這邊了?」
「晉修出來找你了,我先進去。」
遠處包間的門打開,墨晉修頎長的身影從裡面出來,看到站在幾米外的他們,抬步朝這邊走來,江博答非所問,話落,轉身,朝墨晉修的方向走去。
楚歡站在原地未動,眸色平靜地看著朝自己走來的挺俊身影。
「和阿博聊什麼呢?」
墨晉修在她身旁停下腳步,性感的嘴角微勾,清冽熟悉的男性氣息自空氣里暈染開來,隨著呼吸灌進楚歡肺葉,她心跳不受制的漏了一拍,不著痕跡地往後退開半步。
「顏後天就回來了。」
她身子靠著鏤空雕花欄杆,一隻手隨意地搭在欄杆上,輕柔的聲音里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眸清似水,紅唇微抿,白皙的肌膚在幽暗的光線下瑩白水潤,讓人忍不住的心生憐惜。
墨晉修眸色微微一深,心底最柔軟的某個地方被觸動,腳踏出,長臂自然而然的攬上她肩膀,不著痕跡的縮短了她刻意拉開的距離,氣息再次縈繞她呼吸。
楚歡身子微微一僵,倒沒有掙扎,清澈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詫異,聽見他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落在耳畔。
「不用擔心,阿博不會傷害顏洛橙的。」
他嘴角彎著溫暖的弧度,在這微涼的深秋之夜,絲絲入扣的直達楚歡心間。
可能真的在不知不覺中把他當成了最親近的人,她的心莫名地踏實了一分,眸子裡泛起淡淡地笑意,自嘲的說。
「我現在除了相信他,似乎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楚丫頭,有件事,我想問你。」
墨晉修攬在她肩膀上的手伸到前面,替她把落在耳際的一縷髮絲拂到耳後,凝著她的深邃眼眸里不知不覺揉進了絲絲憐惜。
四目相對,氣氛變得微妙。
楚歡心跳再次漏跳了一拍,在他深不見底的目光下,不受控制地加快速度。
她眼神閃爍,避開他視線,聲音不太自然。
「什麼事?」
「十年前,你被人當成顏洛橙被綁架的事,現在還記得嗎?」
楚歡轉開的目光下一秒又對上了墨晉修的視線,驚愕茫然的眼神後閃過微不可察的恐懼。
那件事,很遙遠,她幾乎想不起來了。
可是又那麼清晰的伴隨著她十年夢境,她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連最親愛的爸爸媽媽都不曾說,現在突然被墨晉修問起,她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如此近的距離,墨晉修把她眸子裡的情緒變化盡收眼底,感覺掌心下的身子微僵,他俊臉上浮起一抹淺笑,溫和地說。
「這件事很重要,楚丫頭,你一會兒好好想想,到家再告訴我。」
因為墨晉修一句話,楚歡回家的一路都心神恍惚,不知是真的在回憶十年前被綁架的事,還是在想著別的什麼。
墨晉修專注的開著車,不時從後視鏡里看一眼身旁發呆的女子,還差幾分鐘到達墨宅時,他低沉磁性的嗓音打破車內的沉靜,溫和地響起。
「前兩天藥物過敏的事,你只當它真的是誤會,不要因為這件事質問穆承之和墨烏梅,其餘的事,我會處理的。」
「哦。」
楚歡低垂的眼眸微抬,視線停落在他稜角分明的側臉上,並沒有任何的疑問。之前江博已經告訴過她,說墨晉修會處理穆承之的事,她對此並不感興趣。
墨晉修轉頭看了她一眼,阿斯頓拐進通往別墅的小道上,他轉過頭去,不再說話。
幾天沒有回墨宅,自然少不了去跟長輩請安。
墨晉修陪著她去墨老爺子的養生宛時,在那條鵝卵石小路上正好遇到從養生宛出來的陳氏,以及墨烏梅一家三口。
陳氏走在前面,墨烏梅抱著她兒子和穆承之並肩走在並不寬敞的小路上,看見迎面而來的墨晉修和楚歡時,三人臉色明顯一變。
夜晚,院子外光線雖有些幽暗,但依然能把對方的眼神看得清楚。
這麼快遇上試圖陷害楚氏的罪魁禍首,楚歡眸子裡不自覺的多了一分犀利,清楚的看見穆承之眼底深處的陰狠和怨恨,表面卻笑得風輕雲淡,比他老婆墨烏梅倒是會裝,這讓楚歡想到蘇媛。
覺得這個穆承之和蘇媛倒是很像,都是極能偽裝的人,難怪能在墨氏集團站穩腳,除去墨家對他的提拔外,自然少不了他自己的手腕。
簡單的打過招呼,墨晉修攬著楚歡和他們擦身而過,不知是這院子小路太窄,還是某人故意為之……
楚歡經過墨烏梅身邊時,她身子突然一個踉蹌,抱著兒子的手一松,一歲多點的墨涵掉在旁邊一顆金桔村上,立即哇哇大哭起來。
「涵涵!」
墨烏梅臉色大變,慌忙伸手抓住兒子,將其抱起,看見他臉上被刮出的一道血痕時,轉頭,看著楚歡的眼神頓時淬了毒,聲音尖銳的響在寂靜的夜色里。
「楚歡,你心腸怎麼這麼歹毒,就算我平日有得罪你的地方,你衝著我來就好了,為什麼要傷害我兒子?」
墨涵沒有摔傷,那金桔樹的高度已到她膝蓋上方,並且剛好結滿了金桔,足以承受一個小孩子的重量,只是左邊眼皮下方被樹枝刮破了皮,白嫩的肌膚上滲出了血絲。
她這話一出,前面轉過頭來的陳氏眼裡立即迸出恨意,視線掃過外孫臉上的傷口,惱怒的質問。
「楚歡,你怎麼對一個小孩子也下得去手,要是我家涵涵有個三長兩短,你拿什麼賠?晉修,你現在可看清楚這個女人的歹毒心腸了吧……」
穆承之雖然沒有開口,可臉色亦是變得沉冷,那表情,顯然是要問墨晉修給個交代。
楚歡秀眉輕蹙著,清弘水眸掃過陳氏,看著墨烏梅,心裡不禁冷笑,這個愚蠢的女人居然拿自己兒子做餌,雖然那高度摔不傷小孩子,可若是枝或刺扎傷了他的眼,她如何對得起自己的孩子。
「大娘,你也沒看見是楚丫頭撞了二姐,也許是二姐穿著高跟鞋自己沒站好,失手摔了涵涵呢?」
墨晉修的聲音沉冷淡漠,稜角分明的五官線條染著這深秋季節的寒涼,與身俱來的尊貴狂妄讓他的話就如聖旨,不容辯駁,對上他深銳凌厲的眼神,陳氏心頭一個戰粟,竟然愣愣地不敢再說下去。
比起兩個登不得大雅之堂的女人,商場淫浸多年的穆承之要淡定多了,不慌不忙的接過兒子,淡淡地說。
「阿梅,楚歡肯定不是故意撞你的,還好涵涵只是刮傷了點皮,沒有傷到眼睛,我們回去給他擦點藥水消消毒就是了,別驚擾到了爺爺。」
言下之意,她真的撞了墨烏梅。
「那怎麼行,傷在兒身,疼在娘心,你不心疼,我這個當媽的還心疼呢,就算這裡沒有攝像頭,看不到剛才的情形,我也不能這樣算了,我要找爺爺評評理去,這麼惡毒的女人絕對不能留在墨家,有第一次她就有第二次,為了涵涵的安全,我一定要討個公道。」
墨烏梅故意提高了聲音,讓養生居里的墨老爺子足以聽見,出來給她評理。
「我前兩天已經讓阿南把這裡的攝像頭修好了。」
墨老爺子已經被墨涵的哭聲吵醒了,看見他由管家摻扶著出來,墨晉修才幽幽吐口,冷眸掃過墨烏梅。
墨宅這種豪門住宅,怎麼可能會允許有監控死角,這裡的攝像頭上個月壞了,因大宅里安保系統很好,老爺子就沒有在意這壞掉的攝像頭。
前幾天墨晉修一搬回來便讓阿南把壞掉的攝像頭換掉了,不想,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剛才他把楚歡攬在懷裡,她有沒有碰或是撞墨烏梅他自是清楚,別說碰或撞,就連衣角都不曾挨著她。
站在這裡的,除了哭個不停的墨涵,其餘人都心知肚明。
墨烏梅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看見走過來的墨老爺子,她重重地哼了一聲,說。
「晉修,你護短也不能護到這種程度,就算楚歡不是故意,但涵涵到底是因為她才摔倒的,難道你就不心疼自己的外甥嗎?」
「二姐,誰不心疼涵涵,有待查之,站在這裡解決不了問題,我們去爺爺的養生宛,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若是楚丫頭所為,任你們處置,反之,二姐和大娘是不是也該對你們辱罵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