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回：程詩語生日

  ?個月後。E市監獄。

  「爹哋，爹哋！」一個十歲的男孩在探望窗前，看著被戴著手銬又有些禿垂感的和尚書。

  

  「威仔。」和尚書被解開手銬後，沖向探望窗里抓住小孩的手。兩隻眼睛顯的有些滾燙感，濕濕的淚水打轉起來。

  旁邊身段圓潤，紮起髮髻髮型，碎花修身的旗袍顯出了她一副貴婦的模樣，眼睛看了和尚書後，流下了眼淚。

  谷芳芳回家後，捲縮在床頭，害怕，恐懼的痛苦慢慢吞噬了她整個細胞，甚至發出了尖叫。

  鄭秋霞與谷家強聞聲而來，他們打開房門，看到了地上被撕的不像樣的衣服，再看著抱著雙腳靠在床頭哭的不像人的谷芳芳。

  鄭秋霞覺得不對勁，看著驚慌失措，縮在一角的她，拿著被那張櫻花的床單半蓋在身上。

  「芳芳，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鄭秋霞走到床頭，坐在谷芳芳的身邊。

  不能，不能讓爸媽知道我這樣，這些都是穀雨晴所賜，是她奪走我程太太的位置，是她。

  谷芳芳的心從害怕恐懼中掙扎過來。

  「媽媽，我和相聚的同學打架了，她把我打慘了，她們好幾個一起打我。」谷芳芳鑽進鄭秋霞的懷裡。

  「你是女孩子，怎麼老與人打架呀！」谷家強嘆了口氣，看著可憐兮兮的谷芳芳。

  其實，他倆夫妻都不知道谷芳芳被人上了，而她也全把恨推到了穀雨晴的身上，恨，怒，統統都拋向她。

  「爹哋，她們幾個人，我才一個，不是我要打的，昨晚是，是我們喝醉酒，說話鬧口角發生的，不是芳芳先動手的。」谷芳芳編著謊，為掩飾自己的嬌縱犯錯。

  「好了，不要怕，回家了，媽咪明天再去陪你買新的。」鄭秋霞拍著她的後背，安慰她。

  「嗯，嗯！」谷芳芳鑽在鄭秋霞的懷裡，眼睛卻像一刀帶刺的仙人掌一樣，滿眼都充滿了恨與羞怒。

  程園

  「太太，該吃晚飯啦！」秦媽看著穀雨晴微微突起的小腹，臉上露出了替程家高興的笑容。

  「好，天宇回來了嗎？」穀雨晴坐在院子裡的小長椅上，看著落日餘暉的西邊，紅霞滿天的，如一幅祥雲瑞彩畫似的，把她的臉也如塗上一層金黃色，仿如美人入畫中。

  「回太太，少爺打電話回來，說今晚公司有應酬，不要等他了。」秦媽恭敬的回著她。

  「好。」穀雨晴的臉顯的很幸福，這一個月來，程天宇每天晚上幾乎都回家陪她與程國棟一起吃飯，讓她感到程天宇開始為她擔心了。

  「爹哋！快來看，媽咪給我準備的生日禮物。」程詩語把抱在手上包的很精緻的盒子呈在程天宇的面前。

  今天臘月十四了，程詩語滿五歲了，壬辰年底出生的她，在蘇婉兒肚子裡才待了八個月，醫生說營養跟不上與先天性的問題，才導致早出生。

  她就像一位很懂事的孩子一樣，身上的稚氣雖未脫，但能從可愛的她，在嬰兒肥的臉上看的出她很開心，黑黑的眼珠子如夜間裡會發光的貓咪眼似的，很靈動。

  「爹哋也有給你準備禮物呢，啦～」程天宇似笑非笑的樣子，把一隻閃著光的盒子遞給她，黑色底鋪有閃光粉，這是專訂禮物做的盒子。

  「謝謝爹哋！」程詩語在他那英俊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接著又要在蘇婉兒的臉上親了一口，讓屋裡的袁崇，感到有些尷尬起來。

  為了不讓自己這樣，他也把自己的禮物拿出來遞給她，一個粉色盒子，很好看，很漂亮，看來都有準備了。

  「詩語，袁崇叔叔也有呢！」袁崇咧也大白牙，眼睛深邃明亮，陽光的笑容滿面，把盒子遞給程詩語。

  「謝謝皇帝叔叔。」程詩語又來逗袁崇了。

  「詩語，湘雅阿姨也給你準備了，看。」林湘雅從身後抱出一隻可愛的小白熊，是可愛的卡通人物。

  「謝謝湘雅阿姨。」程詩語開心的笑著回謝，眼睛只有看的到一條線，兩行小白牙尖尖的露了出來。

  禾鳳琳關了燈，從廚房裡捧出生日蛋糕，在漆黑的房子中，燭光把她的臉照的很明亮，漸漸的靠近他們時，好幾雙眼如夜裡的熒火蟲那樣，閃耀著。

  「祝你生日快樂……」

  生日蛋糕捧到程詩語的面前，大家也加入禾鳳琳唱的生日歌，唱祝福給程詩語。

  溫馨的氣氛，在這個陝小的空間裡，卻充滿了很多祝福與溫馨的快樂，時光飛逝，讓人與人之間形成了一種不可磨滅的感情。

  程國棟並沒有特別注意到今天是程詩語的生日，在他回房後才想起來，責罵了自己一番後，掏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半小時後。

  叮咚～

  門開了，來的是一位送禮物的小哥，他的手上捧著一隻紫色包裝的盒子。

  「請問程詩語小朋友在嗎？」快送小哥是快送公司的員工，特意為公司顧客提供服務的，就像古代的標局那樣，運用著這種方式來營運。是一家挺受歡迎的送禮服務的公司。

  「我是。」程詩語擠到前，看著快送小哥手上的禮物。

  「你好程詩語小朋友，祝你生日快樂，這是程國棟先生送你的生日禮物，拿好了。」小哥把盒子放到她手上，離開。

  蘇婉兒搭著她的小肩，帶著責備的眼神看了看程天宇。「你沒有告訴董事長？」

  「我以為他什麼都會知道，這種事何用我說？」程天宇不是不想說，而是他說了，程詩語的生日肯定讓程國棟奪走，不會讓蘇婉兒參與，所以，他選擇假裝程國棟會記著這事。

  「曾爺爺還是送我禮物了，爹哋，媽咪，詩語五歲啦！我第一收到曾爺爺的禮物。」程詩語如一隻放出鳥籠的小鳥般，燦爛的笑容和眼神里充滿了溫暖。

  「一個禮物也讓你這麼開心？」蘇婉兒不會去阻擋程詩語會喜歡誰，喜歡誰與不喜歡誰，她也有她的權利。

  「不知道是什麼呢？」程詩語感到盒子很輕，幾乎就只有盒子的重量，感覺裡面沒有什麼東西放著。

  「拆開看看吧，來，湘雅阿姨幫你。」林湘雅陪著她來到大廳里，把盒子放在挨著沙發上的那張玻璃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