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回：即將磨滅的時光

  程天宇待在家裡感到好無聊，拿起手機拔通了蘇婉兒的電話。

  「叫我詩語聽一下電話。」程天宇不管蘇婉兒同不同意，第一句話就冷冷的要詩語聽。

  「誰呀？」袁崇問著，他知道林湘雅沒有這麼快就到，心裡已經猜到是誰。

  「程天宇。」蘇婉兒把手機放在程詩語的耳邊。

  「喂，是爹哋嗎？詩語和媽咪在那在個什麼婭絲公園呢，爹哋快來。」程詩語一心想著程天宇與蘇婉兒是應該在一起的，一顆幼稚的心裡，總覺得爸爸媽媽就應該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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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崇聽到，手抓起，眼睛像是痛苦般，他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程天宇聽了，心裡狂喜，高興的想到了維麗婭絲公園。

  林湘雅也很開心，自己不但能逃出林霆軒的安排，又能與她心裡愛的人一起，何樂而不為。

  程天宇與林湘雅一前一後來到，程詩語高興的在草坪上跑了起來。

  「哎呀！」程詩語摔倒，喊了一聲。

  「小朋友，摔疼了沒有？」程國棟放下拐杖，扶起她。

  「謝謝爺爺，原來是爺爺您呀！」程詩語見過一次程國棟，她看到他放下拐杖後去扶她起來，一看就很眼熟。

  「小朋友真乖，你的記性真好。」程國棟看著詩語著裝一條粉紫色的小花裙，扎著兩條小辮子，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露著可愛的笑臉，衝著他笑。

  「我記得你的拐杖。」程詩語指著他的拐杖說。

  「呀哈哈哈！好吧！來，起來，你爸爸媽媽呢？」程國棟關心起來。

  程詩語指去蘇婉兒與程天宇，袁崇，林湘雅那邊：「我的爸爸媽媽在那邊。」

  程國棟看著他們，看到了那個高大，著裝一身白色襯衫搭配著黑色長褲的程天宇，又看到有袁崇與林湘雅在場，他想再確認一下，誰才是程詩語的爸爸：「哪位是你的爸爸呀？」

  程詩詩一時忘記蘇婉兒對她的交代，指去程天宇那：「那個身著白色衣服的，就是詩語的爹哋。」

  程國棟如石頭砸心口，那人不是程天宇嗎？他的眼睛仿如火焰在點燃，薰的眼睛裡的淚腺開始澎漲起來。

  他站起身，在程詩語的肩上拿了她一根掉在肩上的小碎發：「小朋友，你告訴爺爺，你姓什麼？」

  「媽咪說，詩語要與爸爸姓，我姓程。」程詩語說完，轉身就跑向他們：「爹哋，媽咪，有個爺爺扶起我。」

  當程詩語拉著程天宇過去的時候，程國棟已經躲了起來，一邊偷偷的看著他們。

  「詩語，那爺爺呢？小朋友不可以撒謊的哦！」程天宇蹲下身來，背靠著藏起來的程國棟。

  「爹哋，詩語沒撒謊，媽咪說，真撒謊的孩子不乖的，媽咪不愛的。」程詩語的一聲爹哋，重重的撞在程國棟的心上，如一塊大滾石，一下子滾進他的心窩，在心裡來回的撞著。

  「詩語真乖，爹哋相信你，你知道怎麼做？」程天宇指著他的一邊臉，要程詩語親他一口。

  程詩語的親吻，程天宇的眼睛裡，對她全是溺愛，程國棟全都看在了眼裡，這一切，讓他都覺得來的太突然了，手掌心裡握緊了在詩語的那根頭髮絲。

  DNA專室。

  「程董，DNA顯示，這兩個人的化驗結果，相似度是百分之99.99，也相當來說是百分之百，證明兩人是父女關係。」從裡面走出來的余醫生，拿著剛出來的化驗結果，很肯定的與程國棟說著這份結果。

  「百分之百？」程國棟吃驚的坐下凳子上，同時，他的心底又有一種說不上高興，他當爺爺了，他無法壓抑這份來之不易的幸福：「真的？原來我已經當了爺爺好幾年了。哈哈！」

  程國棟的臉上露出了難以一見的笑容。

  蘇婉兒與程天宇都不知道程國棟已經知道了詩語的身世，程國棟看著數據顯示，他多年未能抱孫子，今天已經圓夢了。

  程天宇回到家的時候，程國棟早已在大廳里等著他，大廳中央的那頂水晶燈閃閃生輝，在程天宇進家門的後，程國棟站起來說：「隨我到書房。」

  程天宇一進去，程國棟就把房門鎖上，把他與程詩語的DNA化驗結果呈在他的面前，嚴肅中，內心又有幾分高興，但並不是代表他接受蘇婉兒。

  「你瞞了我多久？」程國棟看著他那嚴峻的外表。

  程天宇的雙眼瞪大，看著程國棟手上的化驗報告，他一手搶過來：「爺爺，你怎麼亂翻人家東西？」

  程國棟聽了，兩眉向中間靠攏：「你終於認了？說，到底瞞了我多久？」

  程天宇抿了一下嘴：「沒多久，就在她回來幾天後，是詩語的病讓我去做了這份DNA。」

  「這份是我下午去找余醫生做的報告，她既然我程家的孫女，那麼，我就有權撫養她。」程國棟的眼睛裡全是對要搶奪撫養權的勢利眼。

  「爺爺，這不行，我與婉兒有約定，不能再與她搶奪撫養權，而且孩子身上有頑疾，不能傷害到她，引起她的病發症。」程天宇知道，要是程國棟要搶奪回撫養權，那他就會失去與蘇婉兒母女更多接觸的機會，不但這樣，還會令蘇婉兒對他全是恨。

  「那是你與她的約定，與我無關。」程國棟甩門而出，程天宇生氣的踢向眼前的桌腿底部。

  穀雨晴端著兩杯茶水，迎面而來，程國棟才恍然大悟，這才想起這事先不能讓穀雨晴知道。

  「雨晴，這茶我不想喝，你幫我去換杯白開水吧，我在廳等你。」

  「好的，爺爺，我馬上去。」穀雨晴轉身離開，她本來想把這兩杯茶送去給程國棟爺孫倆喝的。聽到程國棟這樣說，她也就沒有注意到在書房出來的程天宇，垂頭喪氣的樣子。

  程天宇不知道怎麼面對蘇婉兒，他回房後，直接坐在房間的角落裡，關上燈，看著窗外從外面透進來的光，街上如何熱鬧，好像與他的心情無關，眼看這份美好的時光即將結束，他的眼睛裡湧上了男兒的辛酸，可碰不可抓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