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實話虛說

  雪麗絲聽到陳夕提出了報酬這個問題，便看了看盧比，她自己都已經考慮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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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比很矛盾，雖然都不希望欠外人人情，更不希望陳夕另有目的，但是他也心疼錢。

  「雪麗絲，你說呢？」

  雪麗絲看看他們三人，最後說道：「我決定給一百萬的報酬，如果他真的能幫助我們將費勒他們救出來的話。」

  陳夕的心不由猛然跳了一下，天哪，一百萬呀！這不一下子成百萬富翁了？等等，他們不會是說他們民族的錢幣吧？

  「不！一百萬，太多了！一百萬我們可以僱傭一伙人來救他們了，根本不用我們動手！」盧比幾乎要跳了起來，給這個陌生人一百萬，他怎麼也不可能接受？這個陌生人可不會出多大的力，只是提供一點信息而已，再說，還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幫忙呢！

  機遇可要自己抓住呀，金錢更是需要自己去抓住！陳夕見到盧比的反應，趕緊說道：「雖然我們是合作夥伴，不應該斤斤計較那麼多。不過，如果你們真的可以付給我一百萬美金的話，我一定會出全力去營救他們的。」他特地強調了一百萬美金。

  「好的，」雪麗絲微笑看著陳夕，「一百萬美金。」她又對幾乎要抓狂的盧比解釋到，「我們家要支付一百萬，都不是什麼難事，可以救出費勒他們，又可以結交一個有實力的朋友，一百萬不算貴。」

  陳夕在心裡暗叫，就是嘛，交個朋友也不貴呀，給我一百萬，我就願意為你們冒險了。以後還可以關照你們的生意，老頭子眼光要看遠一點！

  盧比還是覺得難以接受，他有點抱怨地說道：「你們家是出得起，我又沒有說你們家出不起，但是就這樣便宜這個小子，未免……算了，算了，你自己決定好了！」

  雪麗絲低聲說道：「盧比叔叔，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不過我相信陳夕會是一個好的合作夥伴，你都希望費勒早點沒事。」

  盧比氣呼呼地對陳夕說道：「中國小子！便宜你了，不過再沒有事成之前，我們只會給你一部分，先給你十萬塊！」

  陳夕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用中文說道：「老頭子，不要說得好像是嗟來之食，小心我不吃你這一套，別忘了這是你們找上門來的。他媽的，等哪天老子有錢了，不拿錢砸你，我不姓陳。」

  他雖然說得很平和，又是用中文說的，但是他們幾個都分明感覺到了陳夕的不爽意思。

  雪麗絲趕緊說道：「這樣不好，我們還是按照一般的規矩，先給你一半吧……」

  陳夕打斷說道，「不用！還是等事情完成後再說。雖然我不肯定能不能行得通，但是我都需要一些打通關係的經費，你們先給我二十萬吧。事成之後，再隨便你們給了。先給我一個聯繫號碼吧！」

  「放心，我們不會食言的。」雪麗絲告訴了陳夕一個行動電話的號碼。

  「我有了初步信息之後，會儘快聯繫你們，到時候你再給我錢都不遲。」陳夕的話，讓盧比稍微舒服了一點，起碼是幹了一點活之後才收費，不是先收費。

  陳夕看著那個行動電話的號碼，想了一會兒說道：「算了，你還是給我一個郵箱，不，一個ICQ號碼吧。我不一定能夠自由的活動，到時候我們通過Internet聯繫。ICQ可能也會被監控，但是這種即時通訊，大家可以比較方便用暗語來表示，沒有懂也能馬上溝通。」

  盧比傻眼了，不知道陳夕講的是什麼，雪麗絲尷尬地說道：「可是我沒有，也不懂用。」

  陳夕把自己的ICQ號碼給了她，讓她馬上去網吧學習一下。

  陳夕並沒有要他們送自己回去，畢竟那樣可能會被人看到，對自己沒有什麼好處。

  等到他回到CIA紐約總部的時候，已經是五、六點鐘了。等他找到卡特和丹尼斯的時候，卡特滿臉怒容，一把將他放倒在地上。

  陳夕任由他將自己摔倒，一臉無辜地說道：「我的卡特訓導官，見到我大難不死的回來，你不能隨便給個擁抱嗎？非要把我摔倒？」

  「混蛋！為什麼不聽命令？你知道這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嗎？Shit！」卡特惱怒地吼叫道。

  「算了，陳，你說說你遇到了什麼情況，為什麼現在才回來。」丹尼斯比較冷靜。

  陳夕便開始半真半假的敘述起來，那個聖安族的槍手在教堂裡面開槍的畫面，丹尼斯他們都從監視器裡面看到過，也都相信了他的話。但是後面神父、主教們出場的那一幕，監視器的畫面裡面就沒有出現過，而是一片模糊，所以他們都難以相信如此神秘之事。

  陳夕拍著胸脯保證那是千真萬確的，想讓他們這些特工去調查紐約的神職人員，也算是給那些得罪自己的主教、神父們製造一點點麻煩，或許也可以說是製造一點生氣。

  至於自己的蹤跡，陳夕便說是因為想去抓那個槍手，結果給主教給弄昏了過去。醒過來之後，發現自己身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經過打聽，才知道竟然到了郊外，而身上的通訊設備不見了，又沒有錢，所以很晚才趕回來。

  「所以你們真的應該讓我去提一點現金，光給我一個卡有屁用，我都把它當存摺扔在家裡。」陳夕最後抱怨說道。「要知道，我今天真的是夠嗆，要做公車都要等到有華人的時候，才敢請人家幫我給那幾塊錢。」

  丹尼斯和卡特聽完之後，沒有出聲。但是他們才不會去理陳夕的慘狀描述，他們關心的是他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其實陳夕的藉口，都有很多漏洞，但是因為牽扯到一個禁忌，也就是關係到天主教會，所以他們兩個都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天主教會都是一個比較特殊的組織，政客、官僚、警察們都會對他們保持應有的尊敬，讓他們享有部分特權。情報機構當然不會放過他們，但是關係到他們的情報，有很多都是保密的。所以特工們也都知道一點，知道教會並不是普通人知道的那麼簡單。

  今天，特工們想要再次衝進去抓恐怖分子的時候，大批的信徒從裡面跑了出來，等到他們避開那些人群，就發現聖約翰教堂的大門已經關上了，而且拒絕他們進入搜查。等到教堂再次開放的時候，已經過了很久，他們進去裡面，毛都沒有看到一根。

  丹尼斯和卡特都有理由相信教堂裡面一定是發生了什麼神秘事情，但是他們卻沒有一點線索。監視器就好像被蒙住了一樣，什麼都沒有拍到，等到事情過了，又都恢復了正常。

  現在陳夕的話，讓他們確定了自己的觀點，他們都稍微放鬆了一點，畢竟關係到教會，報告會好寫很多，上頭也不會追究那麼多。

  「我們最後抓住了幾個恐怖分子？那個在裡面開槍的有沒有抓到？」陳夕小心地問道。

  卡特搖頭說道：「開始那個傢伙被抓到了，但是另外一個我們都沒有見到，也跟你一樣——失蹤了。」

  看來還有一個被教會的人抓住了，一百萬的難度又增加了，陳夕暗嘆。

  「有沒有查到那人是什麼來歷？」陳夕又是一副好奇模樣問道。

  「沒有，不過這都不關你的事，你現在還只是在受訓階段，這些事情自然有人處理，你也不需要多問。「卡特沒好氣地說道。

  你乾脆說我不夠資格知道得了，陳夕心裡暗笑。表面上則是無意間的說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我昏迷前聽到的一些話可以幫上忙呢。」

  「什麼話？你還有什麼話沒有說？」丹尼斯趕緊問道。

  「你這個傢伙，居然還要保留一些不說！」卡特瞪了陳夕一眼。

  陳夕無辜地說道：「整個經過我都講了，但是他們說的每一句話，我哪裡知道有沒有用？我現在只是想知道一下他們是什麼人，看看跟主教說的是不是一樣。」

  「主教說他們是什麼人了？」

  陳夕見他們已經真的吊起了胃口，便低聲說道：「我好像聽到那個主教說什麼聖安族的人。」

  「聖安族？」丹尼斯和卡特都沒有什麼印象，仔細回憶美國的少數民族和土著們，好像記憶中沒有一個叫聖安族的呀？會不會是原住印第安人中的哪個分部系？

  「你確定沒有聽錯，是聖安族？」卡特已經冷靜下來了，再次問道。

  「當然，我覺得應該沒有聽錯，不過我都懷疑是不是聽錯了，因為我好像都沒有聽說過這個民族。」陳夕這可是如實回答，要不是遇到的聖安族的人，他真的是從來沒有聽說過聖安族。

  丹尼斯和卡特對望了一眼，對陳夕說道：「好吧，就當他是聖安族吧，我會跟他們反應，叫他們按照這個線索查一下。非常感謝你，陳，如果你還記得什麼的話，馬上告訴我們。」

  「好了，我們不打擾你了，你去休息一下吧。聖誕快樂，小伙子！」卡特打發陳夕回去休息。

  陳夕當然明白他們是不想讓自己知道太多，不過總算是過關了，沒有引起他們過多的懷疑。他也都趕緊回房間，因為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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