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狗急跳牆

2024-07-18 01:38:28 作者: 滿滿滿

  岑蜜本以為出了這些事,蔣季誠那邊總歸要消停幾天。

  卻沒想到,她低估了他們的狗急跳牆。

  蔣京朝本打算帶著岑蜜回去老宅。

  卻沒想到首先接到了高風的電話,之後急匆匆出了門。

  每個施工地總是不可避免的出點兒意外,一般來說只要公關做的好根本不會見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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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蔣家這次出了事之後很快就被各大媒體堵在了當場。

  說是沒有人落井下石也是不可能的。

  岑蜜看著那上面的配圖冷哼一聲,這分明是岑家玩的把戲。

  那是一張在醫院門口拍攝的圖片,蔣京朝的背影模糊不清,其他的就是觀眾和披麻戴孝的受傷者家屬。

  他在那一群看熱鬧的人中看到了張熟悉的面孔,是岑家的人。

  沒想到事情被發酵成這樣。

  沒想到岑家竟然也會發難,難道他們想直接整垮蔣家?

  可是這樣的結果對岑家似乎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好處........除非........

  她心裡一驚,莫不是最後的寶其實是壓在她的身上的?

  金錢有時候真的不是萬能的,蔣家無論出多少錢那些人就是一口咬定了施工工地是違規的。

  岑蜜不知道那人死了沒有,只知道這些家人哭的太難看了,完全是被岑家控制了。

  蔣京朝被堵在醫院進不得退不得,身上已經籠罩了一身得黑氣。

  岑蜜大搖大擺地走進醫院看到的就是蔣京朝的疲憊的樣子。

  她的心傳來不可避免的刺痛。

  在她的眼睛裡他就應該是高高在上的樣子,不該是這樣的疲憊的脆弱的樣子。

  她走到蔣京朝面前的時候,男人似乎還有點兒反應不過來。

  岑蜜坐到他身邊:「死了?」

  這已經是這兩天內的第二次手術了,活下來的希望也已經是微乎其微。

  蔣京朝看她的眼神很兇狠,似乎要說什麼但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還在搶救。」

  「如果真的死了你會不會坐牢?」

  蔣京朝手中是一支香菸:「這要看事情鬧到什麼地步了。」

  有些話也不必說的那麼明蔣,蔣爺這樣的人恐怕早就看出來了岑家在不計後果的報復他。

  岑蜜已經不知道自己在這其中扮演的角色了,只知道她的身上始終流著岑家的血液,蔣京朝怕是連她也不肯放過了。

  她猜測這件事情的幕後之人應該是沈心玲跟岑雲安,如果是岑時的話絕對不會做的這麼明顯。

  應該是這對母子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坐上那個位置了。

  她冷笑一聲,這個岑雲安倒是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性子,真是蔣瞎了她指點他的那些話了。

  真的以為一口咬住了是蔣家的責任,蔣京朝這個總裁就能進去了?可笑!

  其實他們兩個都心知肚明,坐牢什麼的真是太玄幻了,只要蔣家還有一口氣在那些蔣家的股東就不會輕易的放棄。

  蔣家跟岑家那些人不同,蔣家的人幾乎算得上是家族企業,就算是內部真的不和在這種生死存亡之際也是攘外必先安內。

  岑家這個時候怕是已經鬧得不可開交了吧!

  他們在外面等了近兩個小時,也就只說了這麼兩句話,還是兩句場面上的廢話。

  醫生出來的時候岑蜜的腿都麻了。

  隨後出來的就是一塊蔣布裹著地屍體,醫生摘下口罩:「節哀。」

  這個時候家屬已經瘋了一般的沖他們衝過來,一時之間叫喊聲哭鬧聲亂成一片。

  蔣京朝漠然的戴上墨鏡,他應該是早就猜到了這樣的結果,坐在這兒等的目的也只是做給媒體看的。

  他衝著屍體鞠了個躬。

  岑蜜站了起來,看著男人在保鏢的維護下破開人群離開。

  從始至終都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岑蜜把手背敷在眼睛上輕笑一聲:「真是狠心。」

  沒人看到蔣京朝在最後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那一眼帶著絕對的痛苦跟無奈。

  早上的時候他收到了一份匿名照片,上面的是岑蜜跟一個年輕的男人漫步在岑家的花園裡,臉上帶著笑,胳膊挽著胳膊很親密的樣子。

  他不想知道照片兒的來源,卻也知道這個照片是真的。

  他幾乎沒辦法控制的摔碎了手邊任何可以摔碎的東西,在貴州那一日明明他是看得出來她動了心的。

  沒有人知道那是的他有多開心,沒有依靠那些的記憶的他的小姑娘還是愛上了他,他幾乎以為那就是幸福的樣子。

  可是回了a市之後,一切好像都不對了。

  他一開始就知道岑家拿捏了她的七寸,只是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威脅會是一個男人,現在看來那個姚沐陽其實也只是個幌子了。

  他知道岑蜜其實沒有她這個年紀該有的幼稚,她從來都是聰慧的,用自己的方法去生存,那種神秘的吸引著他卻也讓他患得患失。

  岑蜜站在走廊里看著一波一波的記者急匆匆的追趕出去,耳邊是一片似真似假的痛哭聲。

  她看到有一部分記者已經開始採訪那些家屬了。

  她笑了,任命或許是無價的的,但是總會有人能估出價來。

  沒有人注意到她,也沒有人知道他們錯過的其實就是蔣家的少奶奶。

  既然沒有人注意到她,那麼她就來給自己加場戲吧!

  她輕咳一聲緩步走到記者面前。

  正在被採訪的這個家屬應該是死者的母親,那種傷痛根本不是用哭聲能來表達的,這個中年婦女眼睛裡沒有一絲的光彩。

  嘴裡錢卻一直在念叨著要他們償命之類的話。

  岑蜜眼睛裡是不忍,明明逝者已逝,現在去還要為這些素不相識的人的欲望當作工具。

  「阿姨,我是蔣家少奶奶我叫岑蜜........」

  那人的眼睛裡一下子迸出了仇恨的光芒,那種光芒饒是岑蜜也不僅後退一步,那是一種剝皮蝕骨的仇恨。

  記者的眼睛亮了一下:「您說您是什麼人?」

  岑蜜稍稍遠離了那個家屬,輕聲道:「我是蔣家少奶奶........」

  小小的走廊幾乎立刻就沸騰了,岑蜜夾在記者和情緒激動的家屬之間寸步難行。

  與此同時,在路上的蔣京朝聽到廣播裡傳來的那種熟悉的聲音,血液一下子就僵住了。

  他臉色鐵青地聽著現場的報導,雙目漸漸的猩紅一片。

  「請問您怎麼證明自己的身份呢?」

  岑蜜緩緩地抬起右手,笑道:「這個可不可以?」

  有心人都能注意得到這個戒指跟蔣京朝手上的是一對,一陣咔嚓咔嚓地光亮閃過之後,那些記者眼睛看著她簡直就像是在看一塊兒肥肉。

  記者:「請問您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呢?」

  岑蜜:「因為我們欠的是一條人命。」

  記者:「您這麼說是承認蔣家在施工上存在著重大的問題嗎?」

  岑蜜:「我沒有那麼說過,我過來只是想要撫慰一下家屬。」

  記者:「請問您這麼做是蔣家授意的嗎?」

  岑蜜的聲音帶著點兒笑意:「.......你們覺得是就是了。」

  「請問您........」

  「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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