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仙魔舊事

  月下人間，溪水潺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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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毅與九尾靈狐在皎潔的月光下靜靜對坐。此一時月影婆娑，已不見了彼一時的劍拔弩張。也算不打不相識，靈狐決心卸下防備，與這神秘少年共享一片月色。

  「我叫狐曉月，你呢？」

  「牛二！」

  「你的身手真不錯，心眼兒也不錯……」

  九尾靈狐輕輕笑道，銀白的毛髮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

  「一介凡人而已，比不得靈狐小姐。」

  狐曉月看著牛毅，心中泛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情愫。

  「你為何要抓我？」

  「受人之託。」

  狐曉月有些生氣道：

  「你這般拼命，對方可是允你什麼了？」

  牛毅笑了。

  「我可沒想拼命，那個大桃腦袋騙了我，他說你就是只小狐狸，回報嘛……」

  想到陰德、蒼生、拐棍兒……牛毅搖了搖頭道：

  「什麼也沒有！」

  二人話語間，仿佛這溪水、月光都成了他們的傾聽者。滿身的疲憊被夜風輕輕拂去，留下的只有彼此間的平和與親近。

  「南極仙翁說得沒錯，我就是一隻小狐狸，一隻求仙的小狐狸。」

  「那他為何非要抓你？」

  狐曉月輕輕一笑。

  「這事就要從一百年前說起了。」

  「啥？一百年？」

  「一百年前，狐族與仙界交好，共同守護這片天地。然而，一場天劫使得狐族元氣大傷，我們靈狐一族被迫隱匿於深山之中。南極仙翁知曉此事之後便想要藉助靈狐的力量來拯救蒼生。於是，他四處尋找我們的蹤跡，終於在一處隱秘山谷中有了發現，為了達成目的，他承諾會給我們靈狐族人一個重新回到仙界的契機。」

  牛毅坐直身體。

  「這不是好事嗎？」

  狐曉月嘆了一口氣。

  「本來是好事，但時年恰逢仙魔大戰，作為半魔半仙的我們處境尷尬，因此我們靈狐一族的領袖狐天驕便拒絕了他的請求。」

  牛毅不住地點頭。

  「姑姑和舅舅幹了一架，確實也說不好幫哪頭，確實尷尬。」

  狐曉月繼續道：

  「眼看爭取不下，擔心狐族倒戈的天庭便設下圈套誘捕了狐天驕，並威脅她交出九尾之力。從此，狐天驕被迫成為了仙界的囚徒，這一囚便是百年。」

  牛毅抻著脖子。

  「那後來呢？」

  狐曉月抱住自己的雙腿，下巴頂在了膝蓋上。

  「好巧不巧，陰差陽錯，看守狐天驕的任務落在了南極仙翁身上，這裡就要提到他的坐騎，那是一隻萬年白鹿，這白鹿在陪著南極仙翁看守的過程中就迷戀上了狐天驕，恰逢蟠桃宴會守備鬆懈，他就把狐天驕放走了，天庭得知此事之後很是震怒，於是就派南極仙翁下凡追查線索。」

  「那隻白鹿呢？」

  「他呀，他被狐天驕吃了！」

  「好傢夥，這算不算謀殺親夫？」

  狐曉月眉眼一挑說道：

  「那是他自願的，為了幫助狐天驕逃跑，他把萬年修為都渡給了狐天驕，最後只余了一絲靈識回到了南極仙翁身邊。」

  「那怎麼現在又在捉你了？」

  「別提了，狐天驕有了萬年修為後實力大增，天兵天將都拿她沒辦法，更別說南極仙翁這個白鬍子老頭了，他很快就退居二線，追查也變成了剿滅，帶隊的正是李靖父子，這可謂是天庭的一線戰力。」

  牛毅搖頭嘆息。

  「嘖嘖嘖，真是因福得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