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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2章 一鳴驚人

2024-07-17 22:28:53 作者: 犁天

  學宮長老雙目炯炯,眼神之中透著濃濃的期盼。看他的樣子,似乎秦易不接受陰陽學宮的邀請,他便不會離開。

  秦易沉吟片刻,從這學宮長老的眼神裡頭,他看到了誠意。

  而一旁的秦貞不住在他後面做著小動作,擰他的腰,踢他的小腿,頻頻用眼神示意他。

  顯然,秦貞比秦易更急。

  學宮長老親自來邀請,而且如此誠意十足。她實在不明白,自己弟弟還有什麼好遲疑的?

  難道非得在學宮長老面前端一端架子麼?

  要知道,這可是青羅國至高學院,陰陽學宮的頂級長老,在青羅國權勢滔天。這等人物肯禮賢下士來招攬,自家弟弟有什麼理由拒絕?

  

  「呵呵,小友,給老夫一個面子,如何?」學宮長老眨了眨眼睛,態度依舊是非常和氣。

  話說到這份上,秦易倒真不好拒絕了。

  「前輩如此抬愛,秦某再惺惺作態,那就是不識抬舉。」秦易拋了拋手中的陰陽勳章,笑道,「只是想不到,這學宮名額,會以這樣的方式失而復得。」

  秦易前世是吃軟不吃硬的人。

  別人對他客氣,他也會投桃報李。

  別人若對他不客氣,他自然也以錚錚傲骨相對。

  學宮長老明顯見秦易答應,臉上笑容大漲,明顯鬆一口氣。

  伸出左手拍了拍秦易的肩膀,語氣特別親密:「好好好,那以後咱們便是自家人了。老夫姓邵,到了學宮,小友記得隨時來找我啊。」

  「到時一定會經常拜訪。」秦易也很上道。

  這個時候,內心泛起陣陣失落的秦翰,也是厚著臉皮湊上來:「長老大人,我秦翰何德何能,兩個兒子雙雙得到學宮垂青。今天無論說什麼,都要代我秦家,向學宮長老敬上一杯。」

  邵長老本來春風和煦的臉上,笑容陡然一收,淡淡瞥了秦翰一眼。

  「老夫不喜喝酒。」

  生硬的拒絕,任誰都看得出來,邵長老態度的冷淡。

  秦翰一代家主,碰了一鼻子的灰。但他卻不敢有半分不滿,表情有些尷尬,卻不肯死心,繼續道:「長老大人不好酒,那便……」

  「不必了。老夫在學院中俗務纏身,時間有限。」

  邵長老根本不容秦翰說完,語氣近乎粗暴地擺了擺手,直接打斷了秦翰的話頭。

  開什麼玩笑?

  他親自前來秦家,是完全為邀請秦易而來。既然秦家已經驅逐秦易,那區區秦家,又有什麼資格讓他老人家笑臉相對?

  秦翰吃癟,幾次三番望向秦易,想他從中調節一下氣氛,給他一步台階下。但是秦易卻視若未見。

  之前秦家待他如一條野狗,說驅逐就驅逐。

  如今還想他站出來為秦家說話?為秦翰解圍?

  未免也太小瞧他秦易的骨氣!

  邵長老呵呵一笑,對秦易道:「小友,學宮事情繁多,老夫就不多逗留了。出門比較匆忙,沒有什麼好東西。這一瓶七枚『躍龍丹』,是老夫親自煉製,你我一見如故,十分投緣,就當老夫的見面禮了,哈哈哈。」

  說完,邵長老也不容秦易拒絕,左手幾乎是將那丹瓶強塞入秦易的手裡。

  然後對秦易笑了笑,招呼自家童子,徑直朝外走去。對秦家上下,已經滿座賓客,竟然直接無視,當成了空氣。

  走到門口,邵長老忽然頓了頓,卻沒轉身:「秦家主,秦易小友是老夫的貴賓。在他去學宮報導之前的這段時間,老夫可不希望他有什麼三長兩短。」

  這話是暗示,更是敲打。

  邵長老人老成精,已經感受到秦家的內鬥。這番話,無疑是對秦家最嚴厲的警告。

  敢動秦易,就是在邵長老太歲頭上動土,說不定就招來滅門之禍!

  靜,現場死一般靜。

  秦易望著邵長老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自始至終,邵長老的右手一直都藏在袖子裡。難道此老的右手,有什麼玄機?

  直到邵長老的背影在大門外消失了好一陣,現場才仿佛恢復了些許生機,許多膽子大一些的賓客,才開始竊竊私語。

  而他們望向秦易的目光,再也沒有之前的輕佻和嘲笑。

  取而代之的是羨慕,是心虛,甚至是敬畏。

  尤其是田雅,眼眸之中再無之前的輕蔑之意,反而多出了幾分濃濃的不解,心頭莫名地有些失魂落魄。

  以邵長老對秦易的態度,只要秦易開個口,在場這些人他要誰倒霉,誰就必然倒霉!

  秦家族人更是一個個垂頭喪氣,面上無光。

  家主秦翰被邵長老羞辱,今日慶賀的主角秦翔,人家陰陽學宮的長老甚至都沒正眼看過他。

  而之前被他們嘲弄、打壓的秦易,卻搖身一變,成了陰陽學宮長老的貴賓,銀色的陰陽勳章在手!臨走還以「躍龍丹」相贈!

  這種反差,讓得所有人都滿嘴不是滋味。

  事態發展到這一步,這慶賀大典顯得無比諷刺。再進行下去,恐怕更要成為青羅國貴族圈子裡的年度最佳笑話。

  秦翰明顯也被邵長老的態度深深打擊到了,頹然擺了擺手:「今天到此為止,諸位請回吧。」

  秦翔臉上的肌肉輕輕抽動著,內心憤怒欲狂,充滿仇恨。好好的一個慶賀大典,竟然以這種方式收場,他秦翔就算沒有被陰陽學宮開除,也必然會成為眾人的笑柄!

  這一切,都是秦易這個野種造成的。

  他好恨!

  秦翔母族那邊,一名史家的族老卻是站了起來,沉聲道:「秦家主,慶典到此為止,卻也沒什麼。不過,立嫡之事家主不會忘了吧?」

  這話不提還好,一提出來,秦翰頓時暴跳如雷:「立嫡,立嫡!我秦翰正當壯年,還沒到等死的年齡,立什麼嫡?」

  秦翰作為秦家家主,一旦暴怒,也有風雨變色之威。一時間,整個秦家的人都是心頭打鼓,噤若寒蟬。

  而史家之人,也是作聲不得。

  這畢竟是秦家內部的事,史家作為秦翔的母族,也不可能公然干涉秦家內政。

  不過,大家都知道秦翰為何暴怒。

  他暴怒的不是立嫡本身。而是立嫡這件事讓得秦家陷入被動。

  尤其是和秦易這樣一個天才斷絕關係,至此之後,不管秦易以後在陰陽學宮何等飛黃騰達,都和秦家沒有任何關係。

  甚至,秦易以後越發達,若想起秦家當日之辱,反而越有可能報復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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