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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惹人恨的三皇子

2024-07-17 18:27:41 作者: 桑家靜

  「即使是我的命,我亦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你爭,所以,想要……就拿去罷,就當我送給你這麼多年一直陪伴著我,一直壓抑自己痛苦又悲哀的禮物吧。」

  郝愛婐腦中一震,心中似破了一個大洞,她猛然抬首,睜大的瞳孔中映出郝愛昵那漸漸變得虛幻而煙化的身影,就像被什麼一寸一寸吞噬殘損的身體。

  就要消失了,那個淡雅若素的郝愛昵將再也沒有了,這世上從此就只有她郝愛婐了。是了,沒有了,那個跟她同胎相偎而出,那個不喜亦會喚她郝愛婐姐姐的少女死了,死了,死了……

  她腦中開始混亂起來,全身不可抑止地開始顫抖,剛開始還不明顯,漸漸越來越重,越來越無法控制,終於,郝愛婐難以忍受這突變的打擊,尖聲嘶叫著奔向那逐步成灰的身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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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郝愛昵,我的妹妹,你回來,姐姐錯了,姐姐真的錯了,不要這麼殘忍地對我,我承受不起,求求你,回來,回來……啊……

  郝愛昵意識清楚地知道,她喝了自己特地研發的「煙消雲散」毒藥,按理說現在應該消散得連點渣都沒有才對,為何她竟會感到四肢僵硬得麻木,全身一陣陣發顫地寒意呢?

  這絕對不正常的現象,讓她不得不提起僅有的精神,緩慢又堅定地睜開雙眸,眼珠子一接觸到光線,下意識感到一陣澀澀的刺痛,不由自主流下幾滴淚珠。

  雙眸輕輕眨了幾下,感覺到淚水的滋潤視線也清晰了些,郝愛昵這才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有人工雕琢的假山,修剪得體的樹木,花枝招展的盆栽,細幼均勻的鵝卵石撲就的小徑,遠處立於山水湖泊中央的亭謝……

  很明顯這是一處大宅院中的柔媚景致,而且古色古香,韻味十足,細細瀏覽,倒有幾分宮庭閣樓展現出來的大氣。

  這到底是哪裡,郝愛昵確信自己之前是死得不能再死了,但是現在明顯能感到自己的身體還有感覺……

  呼了口氣,她抬起了自己的手想看看,卻發現全身的衣服都濕透了,側眸一瞧,這才後知後覺,自個兒原來一直都泡地湖邊,頭部半截在岸,下半身地水中。

  奇怪,她什麼時候跑中湖裡去了,不得不說,從醒來到現在發生的一切都透著一種莫名的詭異感。

  但現在郝愛昵現在全身都透著無比難受的疲憊,比圍著地球跑了一圈都還要累,不知不覺,思想開始粘稠,眼皮搭拉了下來,但在失去意識前她敏銳地意識到正有人在接近這裡。

  「啊,三皇子你怎麼了,天啦,來人,快點來人啊!」原來是名小丫頭,見三皇子倒地暈迷不醒,驚得三魂不見了七魄,趕緊慌不擇路地去喚人。

  一聲呼天喊地的尖叫聲驀然地炙陽王府響起,在她走後,緊接著在響聲後憑空出現幾名黑衣男子落在郝愛昵身前,他們面蒙黑布,氣息冰冷,赫然是王府的暗衛。

  「想不到,這白痴三皇子竟然還活著,倒是命大。」其中一名暗衛,眼露不屑地看著倒地不起的郝愛昵,語氣明顯帶著幸栽樂禍。

  「那倒是,這十多年來暗殺暗毒的,都沒整死他,這不是命大是什麼?」另一名暗衛,輕嗤了聲,話中意思倒有點人沒被整死反而有點對不起他似的。

  「夠了,一人少一句,別忘了,皇室嫡太子死了,我們統統都得為他陪葬!」暗衛的領頭,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淡淡地吐了一句。

  「陪葬就陪葬,即使是死都比給這廢物當暗衛強得多,從來就沒有哪個暗衛比我們幾個當得憋曲,簡直就跟花樓內的老鴇相差無幾了。」

  他們聞言,都狠狠地瞪了依舊半身浸在水中的三皇子一眼,想到這些年來所做的事情,簡直都有種想重新回到娘胎再造的衝動。

  領頭自然聽出他們的憤恨,亦無語了,只是想到當初皇上對他們的命令與暗衛與生俱來的忠心,實在無法眼睜睜看著三皇子就此殞命,無聲嘆息一聲,他一個縱身上前提起郝愛昵的領子,便縱身將他帶了回去。

  但願經過這次教訓,這三皇子好色跋扈的性能稍微改變一下,否則下一次即使他身份再尊貴,得到的也只能是冷眼旁觀了。

  鼻尖有股淡淡的清香味,似蓮非蓮,淡雅沁神,聞之有種飄浮在雲端的錯覺。

  好像有人在她耳朵呢喃著什麼,淺淺濕潤的呼吸帶著另一種惑人的香氣侵襲著她的感官。

  郝愛昵纖張微卷的雙睫顫了顫,似破繭重生的蝶,緩緩又無力地揚了起來。

  這是哪裡?她眼神放空地看著雕樑上方的荼蘼花熏帳,恍然隔世。

  這時,似覺察到她不同以往的安靜,一雙冰潤似玉的雙手撫上她的臉頰,她雙瞳一凝,才如夢初醒般偏過頭去。

  除了對她那孿生姐姐沒有牴觸,郝愛昵一般不喜接受陌生人的靠近,所以下意識地微微側首,避開那雙陌生卻又有點冰冷的觸碰,郝愛昵這才將視線投向身側偎床而躺的人。

  才一眼,她就有種被漫天血色薔微刺目的感覺,腥紅而妖艷的寬鬆長袍,松松垮垮地披散在他身上,外罩艷赤色簇團薔薇單衣,而那裸露出精緻似蝶的鎖骨與大片似雪勝雪的肌膚,端是誘人至極,有種惑人沉淪的蠱惑之態,順勢而上……

  可郝愛昵卻有種莫名地衝動,想將他敞開的衣裳好好攏緊,暗罵道,妖孽,不帶這麼衣衫不整胡亂勾引人的。

  呃,可是郝愛昵又有種疲憊無力的感覺涌了上來,雙目有點聚不了焦點,於是便無力地收回了視線,微微斂目,正好避開了那男子一雙仿佛要望進人心裡探索一番的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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