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虐待
2024-04-25 13:37:04
作者: 陳墨錚
「誰?」
「是誰綁架我?滾出來,給我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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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旗跟一頭豬一般兩隻手被吊在橫樑上,腳尖只能踮著站在地上。
才一會,手腕就被繩子勒得又紅又腫,火辣辣地疼。
「我的臉……」白景旗還感覺到臉上也火辣辣地開始疼了。
這是剛才被潑了熱水!
「是誰,有本事出來!」白景旗恐慌起來,扯著嗓子大喊。
可是周圍一丁點別的聲音都沒有。
天氣太悶熱了,就連鳥叫聲都沒有。
地下車庫裡,黑沉沉的,散發著一股霉味。
簡直是殺人越貨的好地方。
白景旗越來越慌張,身體不斷地掙扎著,可始終沒有人回應他。
「你到底想幹什麼?」
「出來啊!」
他聲音里已經帶著哭腔,身子又酸又疼。
但只要他一把腳放下去,手腕就被繩子勒得刺疼。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過去了。
太陽西斜,黃昏到了。
可依舊沒有人出現。
「到底是誰?」白景旗有氣無力地吊在繩子上,手腕已經被繩子勒得血肉模糊。
他現在又累又餓又怕,深深地覺得自己可能要死在這裡了。
屍體發臭了都不會有人發現。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啊!」白景旗哭著喊。
這種未知的恐懼才最折磨人。
就在這時。
有什麼打中了繩子,他一下跌落在地上。
「斷了?」白景旗反應過來,飛快地用牙齒咬開繩子,拔腿就跑。
可他還沒跑出多遠,就聽到一陣「吱吱吱」的聲音。
這聲音,在黑下來的地下車庫裡,令人毛骨悚然。
「老鼠!」白景旗眼睛都瞪了出來,下意識往後退去。
但他前後左右,到處都是老鼠!
這些老鼠仿佛裝了雷達,全部衝著他跑過來。
吱吱叫著,啃咬他的腳。
有幾隻爬到他身上,沿著他的腿一路咬。
「啊!」
白景旗跳著腳,嚇得魂都沒了。
可不管他怎麼尖叫跺腳,這些老鼠就是追著他不放。
他沒處落腳,地上密密麻麻都是老鼠。
「滾開!滾開!」
「王八蛋,全部滾開!」
白景旗尖叫著往外面跑。
突然,四周降落下幾塊一人多高的鋼板,把他圍在了裡面。
緊接著,大股大股的水往裡面灌。
白景旗還沒反應過來,水就沒到了胸口。
無數隻老鼠飄在水裡,密布在他的前胸後背。
水還在往上升,馬上淹沒了他的脖子。
白景旗一句救命還沒說出來,就整個人都被水吞沒了。
窒息很快襲來。
窒息,老鼠,垂吊……
白景旗腦中忽然閃過一些熟悉的場景。
當初,他就是這樣虐待同父異母的妹妹白若希的!
「不,這不可能,死丫頭不敢跟別人說的,到底是誰……」
「蘇冶……是蘇冶來復仇了!」
白景旗眼中被恐懼沾滿,人已經要瘋了。
因為,他虐待白若希的不止這些!
還有……
就在他快被水淹死的時候,水位突然降落下去。
白景旗努力把頭伸出水面,大口大口喘息著。
沒過三秒,水位又開始漫上來。
窒息,喘息……
如此反覆,足足三個小時過去,白景旗就像垂死掙扎的螞蟻,在水中不知死了多少回。
就跟當初他虐待白若希一模一樣!
「蘇冶……蘇冶我錯了……你放過我……」
白景旗哆哆嗦嗦地喊著。
他從來沒想到,有一天自己虐待妹妹的那些手段,竟然會報復在自己身上!
他真的怕了。
可周圍依舊沒有任何人回答他。
漆黑的夜裡,只有恐懼在無限蔓延。
不等白景旗喘息。
鋼板撤去,水退開,一顆顆彈珠從四周各個角落裡射過來,狠狠地打在白景旗身上。
……
就在這棟爛尾樓的上面。
蘇冶和姬聃站在電腦前,看著地下室里的監控。
姬聃從見到白景旗開始就異常的沉默。
而到此時,她的身體不知在什麼時候發著抖。
她是不怕白景旗的。
害怕的是白若希。
即使她此刻在沉睡著,看到那個虐待她的惡魔,她仿佛感受到了一樣。
這種恐懼早已根植在潛意識裡!
「咔咔咔!」旁邊,蘇冶拳頭捏得嘎嘎響,眼裡是對白景旗的滔天怒火。
他以為姬聃說的那些已經是極限了。
可他還是低估了白景旗的畜生程度。
此刻在地下室里發生的這些,都是姬聃根據白若希的記憶布置的。
每一樣,都是曾經白若希經歷過的!
蘇冶不敢想,那麼年幼的她,經歷這些是如何撐過來的。
難怪她會硬生生分裂出姬聃這個人格。
難怪她會陷在噩夢中差點死亡!
她到底承受了怎樣的痛苦!
「這個畜生!」蘇冶恨不得馬上衝下去殺了白景旗。
可他還不能!
他要給白若希治病!
此刻,他和姬聃都不能衝動。
「你先休息一下。」蘇冶見姬聃情況不好,心中又是一陣抽疼。
他知道,這是若希在害怕。
姬聃沒有逞強,扶著椅子扶手坐了下來,竭力調整著情緒。
「唔……」她抱住了頭,閉著眼喊道,「她想醒來了。」
「不行!」蘇冶立刻扶住她,想也沒想,將她攬進了自己懷裡。
「若希,蘇冶哥哥在,別怕。」
「蘇冶哥哥在。」
姬聃的神色出現了一絲迷茫。
但漸漸的,她鎮定了下來。
忽然,蘇冶被她推開。
他低頭看了一眼,見姬聃已經穩定下來。
「我們要快點。」姬聃沉聲道。
蘇冶點點頭。
叫吳瓊加快動作。
很快,地下車庫裡的溫度快速增高。
短短几分鐘時間,就達到了六十幾度。
人的汗不要命地爆出來,仿佛要在幾分鐘時間內把人體內的水分都蒸發。
白景旗瞳孔收縮,再也支撐不住,跪在地上哭著求饒:「蘇冶我錯了,你讓我做什麼我都認,求求你別再折磨我了!」
「蘇冶,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蘇冶冷笑。
他這樣的人怎麼會知道自己錯了呢?
就算回爐重造一次,都不會知錯的。
現在,不過是為了活命的演戲而已。
蘇冶不叫停,噩夢仍在繼續。
高溫,冰凍,強力鼓風機……
白景旗在地上爬行,痛苦求饒。
可蘇冶和姬聃都不會放過他。
「求求你們放過我,我真的受不了了……」
白景旗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我真的知道錯了,若希,哥哥知道錯了!哥哥不該那樣對待你。」
「你是那麼好的一個妹妹,都是哥哥的錯,哥哥喪心病狂!」
「哥哥不是故意要那樣對你的,只是因為我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啊!我嫉妒你是方於蘭生的,可以當白家堂堂正正的孩子!」
「我是風家的孩子,我媽媽姓風……她太嚴厲了,總是打我,所以我才打你……」
「那個保姆是我和方於蘭栽贓嫁禍的,我知道她對你很好,你依賴她,我嫉妒,除掉了她……」
「對不起妹妹,哥哥真的錯了,你原諒哥哥好不好……」
到最後,白景旗已經意識模糊,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正對著他的一個攝像鏡頭,記錄了他痛哭流涕的樣子,像極了一個真正悔改的哥哥。
……
蘇冶伸手托住姬聃的頭,彎腰打橫抱起沉睡過去的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爛尾樓。
在他身後。
吳瓊和李秘書臉色陰沉地走向地下室。
但有兩道身影比他們先一步,率先來到了白景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