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所以你騙我
2024-07-17 17:40:15
作者: 池上
傅寒聲拉著海曉曉進屋。
屋子裡燒得熱乎,進屋感覺到一股熱氣撲面而來。
小川川早上睡醒被送到這屋裡待著,正躺在炕上的蕎麥枕頭裡,做得大的蕎麥枕頭,布料特別柔軟,排汗。
小川川躺在上面無聊地打哈欠。
沈老頭和程文遠拿撥浪鼓逗孩子玩。
程文遠佩服道:「大爺你最近都沒抽菸啊。」
沈老頭笑眯眯的:「抽啥抽,對孩子不好。」
自從家裡添了三個娃,沈業軍總是笑得滿足。
「家裡添孩子以後,爹就很少抽菸了,碰到啥事才拿出煙杆子抽一根。」
傅寒聲他們進來就碰到這一幕:「大爺,叔,你們都在家呢。」
「這是你家老幾啊?」他指著川川問沈行疆。
沈行疆:「老大。」
傅寒聲把東西放組合柜上。
程文遠讓開位置:「小傅帶你媳婦兒過來看看,川川脾氣好,不愛哭,你可以抱抱。」
傅寒聲笑著點頭:「等會兒,我身上涼。」
海曉曉看到小川川都一下子喜歡上了。
「寒聲他長得像沈排長。」
自從傅寒聲看到海曉曉在家的待遇,平時更加注意海曉曉心情。
出門告訴她自己在哪裡,沒事就在家,減少和女人說話的次數。
海曉曉察覺到傅寒聲的用心,情緒比以前好多了。
她感受到傅寒聲……和她爹不一樣。
傅寒聲看她喜歡:「可以過去看看。」
夫妻倆身上寒氣散了,就過去抱孩子。
軟軟的小寶寶,身上帶著奶香味兒。
海曉曉小心翼翼抱著,生怕將孩子摔了。
「太可愛了,你看他還看我呢。」
沈行疆:「你們先看著,我去看看晚婉。」
傅寒聲看著孩子,頭也不抬:「快去看看嫂子吧。」
姜憐和程時關陰魂不散的,人家剛生孩子他們就過來添堵。
姜憐和程時關過來,姜晚婉一點都不意外。
也沒生氣,畢竟生氣的另有其人。
許蘭拍哄秋秋:「你說傅寒聲他媳婦兒平時挺煩人的,瘋瘋癲癲的,今天稍微有點用。」
姜晚婉:「姜憐就缺這種人治她,惡人自有惡人磨。」
許蘭覺得姜晚婉總結得特別有道理。
「對對對,剛才我可看見了,打得老狠了,巴掌聲噼里啪啦的。」
「我聽著都過癮,姜憐被抽得嘴角流血,腳還崴了,真是活該。」
一想到姜憐欺負晚婉,又落到現在的地步,許蘭就出口惡氣。
沈行疆開門過來,門縫卷進風雪。
許蘭看懷裡的秋秋心情不錯,用棉被子把他包起來:「老四我帶他去隔壁了,你們聊。」
程時關又過來鬧了一通,給他們點空間聊聊。
許蘭帶孩子剛走,沈行疆就脫下大衣,坐到炕邊。
「程時關羨慕壞了。」
姜晚婉:「……我說疆疆,他羨慕死了,我也是你的人了。」
沈行疆俊顏背對著光。
眸底顏色更深。
「他和你說什麼了嗎?」
姜晚婉眼波流轉,輕哄著安安:「誒呀,我記得好像說什麼了。」
沈行疆放在膝蓋上的手收緊。
他知道晚婉不會做什麼,也不會動心。
可……一想到他們的過去,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
姜晚婉掩蓋住嘴角的壞笑,看著安安做冥思苦想的樣子。
沈行疆:「……」
「很難想?」
姜晚婉:「對呀,主要說太多了,好像說,我雖然生了孩子也不介意……」
沈行疆危險的鄒起濃眉,伸手把姜晚婉拽到身邊,掐著她的下巴提醒:「晚婉不要撒謊,你知道的,我不能接受任何危險的話,哪怕它是謊言。」
姜晚婉懷孕後兩人都不能做什麼。
當然現在也不行。
但沒以前那麼危險了,頂多煎熬點,卻不會影響崽崽們了。
姜晚婉順勢靠近他,臉輕輕貼在他胸膛的位置。
隔著毛衣,她感受到沈行疆結實的胸肌。
她伸手戳了戳:「你看你,接受不了還問。」
「自討苦吃。」
沈行疆輕輕摟住她。
姜晚婉:「他沒說什麼,姜憐就生氣了。」
「你當他是傻子,當著大嫂的面,還有姜憐的面,會說些什麼?」
沈行疆嘴角輕輕揚起:「所以你騙我。」
姜晚婉還想說什麼,沈行疆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罰你的。」
生產隊牛棚。
眼瞅著要過年了,姜憐也不能放著姜南城不管。
她這次來也帶了吃的。
從沈家回過來,姜憐站在牛棚里,空氣中都是牛糞的味道,屋子裡陰冷潮濕,被子髒的打鐵。
因為冬天除了鏟鏟牛糞,喂喂牛也沒啥活,姜南城就窩在被子裡。
看到姜憐他們回來,他坐起來:「人找回來了嗎?」
程時關扶著姜憐進來,看到姜南城的邋遢樣子,他有些想作嘔。
「沒見到人。」
姜憐眼神陰鬱:「你滿腦子都是宋香霧,人家壓根就不在乎你,在老沈家吃香的喝辣的呢。」
「我這個大活人站在你面前你視而不見,我都被人打成這樣了,腳也受傷了,你可好,問都不問,就惦記宋香霧。」
這麼多年,她總是被忽視。
她娘活著的時候好歹有人疼她,她死了以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姜南城這才注意到姜憐受傷了:「你身上的傷哪兒來的?」
姜憐:「為了幫你找宋香霧,被姜晚婉打的唄,問那些廢話。」
程時關:「姜晚婉可沒打你,是你盯著沈行疆看,被他們家的客人朋友揍的。」
「管住自己的眼睛,也不會挨揍。」
姜南城聽到這話,掀開被子下地:「是姜憐不對,她下次再看別的男人,你就揍她。」
姜憐:「我都這樣了,你還讓他打我?」
「你到底是誰爹啊。」
姜南城反手給她一巴掌。
姜憐的臉轉過去,定格在空中。
紅色的鮮血,順著嘴角緩緩流下來。
苦澀的淚流進嘴裡,她嘗到了血腥味兒和眼淚混合的味道。
兩輩子了,姜南城總是這樣對她,好像她是什麼外人,下人一樣。
有事使喚她,見到利益的時候就把她毫不猶豫拋到一邊。
姜南城沒好氣道:「你做了那種不知廉恥的還有臉問我,這也就是時關不和你一般見識,換個人,就不是我打你一巴掌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