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奇奇怪怪的情緒
2024-07-17 17:39:04
作者: 池上
祝菩然打了電話,程渡也答應給錢,還是被沈行疆擺了一道,送到公安局來,她心裡別提多恨了。
她恨不得吃了沈行疆的肉,喝了沈行疆的血。
她也間接看清,沈行疆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
她哭著點頭:「我聽到了,我以後不敢了,公安同志我朋友答應我把錢還給他們,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不會出現在他們面前。」
公安同志看看沈業軍老實人的樣子,總覺得祝菩然還會耍什么小花招。
「你要認錯的對象不是我。」
祝菩然轉頭給沈業軍道歉:「業軍我錯了,你幫我養兒子,我不感激你還反過來咬你一口,是我不對,是我不好,我給你道歉,你千萬不要和我一般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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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業軍點了下頭,沒說話。
沈行疆沒心軟:「公安同志,她朋友還沒把錢送過來,先讓她在這關兩天,收到錢我再來和您說。」
公安同志想想,也怕祝菩然跑了。
點頭答應。
「好,收到錢了就來通知我們。」
祝菩然再害怕,再生氣,聽到這句話也尖叫咆哮了,指著沈行疆的鼻子罵:「你瘋啦沈行疆,我都要把錢還給你了,你為什麼一定要對我趕盡殺絕啊!」
公安同志:「這位女同志你不要激動,他這樣做是為了保護自己的自身權益。」
祝菩然真的要瘋了。
她現在特別後悔,悔得腸子都青了,當初為什麼沒在沈行疆剛生下來的時候把他給淹死呢。
但是說什麼都沒用,沈行疆和沈業軍走了,祝菩然被看管起來。
回家路上,沈業軍心情可好了,沈行疆把他送回去,他美滋滋地進屋去睡覺了。
沈行疆折騰一圈,到家都半夜了。
姜晚婉睡得不深,聽到關門的聲音醒過來:「你回來了。」
半睡半醒間,姜晚婉聲音有些沙啞,透著不自知的依賴。
沈行疆在外面洗漱完才進屋的。
他站在炕邊低頭親了親姜晚婉的唇,他的唇比較涼,吻了幾下克制移開:「我回來了,睡吧。」
姜晚婉擔心事情怎麼樣呢:「爹他們怎麼了?」
沈行疆脫衣服:「祝菩然來了,用我威脅他拿錢,我讓她把手裡的錢吐出來,又給程渡打電話,讓他把錢補上,剛我把她送公安局去了。」
姜晚婉:「!!!」
「你下手怪狠。」
「我喜歡。」
沈行疆輕笑了下,換上線衣上炕,伸手幫姜晚婉按了下容易抽筋的腿:「睡覺吧。」
姜晚婉甜蜜地點了下頭,睡下了。
有他在身邊,她睡覺可以進入深度睡眠,一點都不害怕。
沈行疆等她睡著才躺下,躺下就睡著了。
隔天,程時關幾番打聽找到了沈行疆,把錢給他:「你查查,這裡是三百五。」
沈行疆清點了下,把錢收下。
程時關接到電話的時候,有種被雷劈中的感覺。
「我有時候看不懂你,你竟然去找我爸要錢,還騙他,反手就把你媽關公安局了。」
豬場地基這裡塵土飛揚,空氣中都漂浮著塵埃的顆粒。
沈行疆身上的黑色短袖蒙了一層土,睫毛上都掛著塵埃,他把錢揣褲子兜里:「關你什麼事。」
程時關不屑冷笑,心裡又隱隱擔心。
「你這種人,晚婉在你身邊,我很擔心。」
沈行疆:「你對我是擔心,是懷疑,而你,切切實實傷害過她,你有什麼資格懷疑我,指責我?」
一句話,把程時關戳了個透心涼。
沈行疆是過了幾天才去公安局把祝菩然帶出來,祝菩然待了幾天變得格外老實,說話都小聲了:「你能不能給我買張回北京的車票?我不會繼續留在這打擾你們生活了。」
沈行疆拿出五毛錢。
祝菩然眼神微閃,小心翼翼地說:「這……這不夠車票錢。」
沈行疆已經走了,留下一句話:「電話費。」
祝菩然牙齒咬得咯吱咯吱地響。
電話打出去,程時關又被派過來送錢,祝菩然拿錢就跑北京去了。
她現在沒有指望了,只能跟著程渡。
當天吃飯,姜晚婉知道沈行疆做的事兒,笑著說:「你還挺聰明的,又把這個麻煩給送回去了,高淑蘭不得恨死你了。」
沈行疆從菜里挑出一塊瘦肉放她碗裡:「那邊鬧起來,沒有人會來打擾我們。」
姜晚婉點頭。
今天天氣不錯,中午還挺熱的,吃完飯沈行疆把沖澡房收拾乾淨,東西都弄好,把姜晚婉帶過去洗澡。
姜晚婉在裡面洗澡,沈行疆在外面站著,有事幫忙他就進去。
打開水閥,水管里流出溫熱的水,姜晚婉簡單沖了澡,熱水澆在身上衝去渾身的疲憊。
「啊!」
裡面響起驚叫聲。
沈行疆想也沒想進去,摟住姜晚婉。
他聲音裡帶著濃烈的緊張:「怎麼了?」
姜晚婉摸著肚子:「肚子忽然抽了下,你摸摸。」
她身上都是水,身上散發著香噴噴的味道,洗澡房頂上拉了根電線,水霧把燈光薰染得更加朦朧。
沈行疆緊張地把手覆蓋在她肚皮上。
手掌心傳來了輕輕的震動感。
動了幾次就沒動靜了。
姜晚婉開心地問:「是吧,他們會動了!」
沈行疆:「嗯。」
怕姜晚婉著涼,他拿來毛巾把她身上的水擦乾,幫她穿上裙子:「回去吧。」
「好。」
洗完澡渾身都輕巧了。
回屋裡,她坐在椅子上,沈行疆站在後面,拿著毛巾幫她把頭髮,自上而下擦乾。
姜晚婉坐在這昏昏欲睡,擦完了晾乾了會兒,沈行疆扶她上炕睡覺。
其實到了這個月份,她人是有點難受的,大部分時間都忍著,怕他看了心疼。
沈行疆又怎麼看不到姜晚婉水腫的腳和腿,他強忍著心疼的情緒。
姜晚婉側躺著,眼皮有些沉。
沈行疆怕風扇把她吹感冒,關了風扇,用扇子給她扇風,徐徐的風吹過來,力道輕柔合適,姜晚婉太舒服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舒服地讓她有點傷感。
「疆疆,你說芭蕉扇給我扇風,它會不會累呢?」
姜晚婉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忽然共情芭蕉扇了,但就是好難過啊。
沈行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