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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姜晚婉,我對你已經膩了

2024-07-17 17:28:01 作者: 池上

  姜晚婉的下巴靠在他胳膊上,鼻尖是他身上的味道,她聲音懶洋洋的,帶著不自知的撒嬌:「你過幾天就要回部隊做你的排長了,你現在把我伺候得和娘娘似的,等你走了,我就要自己幹活了。」

  誒……

  想想都覺得難受。

  姜晚婉伸手拿過鐵鉤子,順著通氣的方形小孔伸進去勾了勾裡面的柴火。

  沈行疆握住她的手,把爐鉤子搶回來:「幹什麼?」

  「幹活呀,我要提前適應一下。」

  姜晚婉垮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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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後他把她嚴嚴實實地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家人,外人,誰都不能欺負她。

  想想上輩子吃的苦,她覺得自己錯過好多。

  姜晚婉摟住他的腰:「老公,我好慶幸你喜歡我,和你結婚是我最大的幸運。」

  沈行疆抱住她瘦窄的肩膀,她處處生的都好看,連後背的線條都有十足的美感,他動作輕柔地拍了拍姜晚婉的後背,唇瓣張開,想說什麼又吞了回去。

  他的晚婉什麼都好,就是記性不好。

  他以前以為自己是一見鍾情,後面才想起來,其實,他們年少曾見過。

  晚婉沒有認出他。

  沈行疆猶豫了下,還是摸著她及腰的烏髮說:「是我幸運,娶到了年少就認識的小姑娘。」

  「嗯?」

  姜晚婉狐疑地抬起頭:「你在說什麼,我們小時候哪裡見過。」

  沈行疆嘆了口氣,俯身用牙齒在她飽滿紅潤的唇上咬了一口:「見過,是晚婉忘記了。」

  看過她和京城往來的信件後,他才慢慢確認的。

  十四年前,1961年,他和晚婉見過。

  姜晚婉噗嗤笑出來,眼睛亮晶晶的,她抬起手摟住沈行疆的脖子,眼尾紅的惑人:「什麼時候我們家沈排長都會說這種甜言蜜語啦,小時候在夢裡見過我嗎?」

  她沒忍住抱著沈行疆把唇印在他嘴上,這種事情上,她沒有經驗,年紀又小,十次有九次都要沈行疆強迫著來。

  她少有的主動撲上來,用牙齒咬他,小心翼翼伸出舌尖試探他的領地和味道。

  沈行疆坐在木頭馬紮上,他把姜晚婉提起來,分開腿騎在他腿上面對面坐著。

  柔軟扣在堅硬上。

  沒有布料隔著,姜晚婉覺得自己會窒息。

  她下意識想逃走,被沈行疆死死按住。

  「我原本沒打算動你,是你自己勾引我。」他單手解開皮帶,用虎口扣著姜晚婉的腰,咬著她的唇,看她失控落淚。

  爐火燒得旺,屋子太熱了,姜晚婉眼淚和汗水混在一起,她卷翹的睫毛被淚水糊在一起,嫩得能掐出來水的皮膚斑駁著淚痕。

  眉心、鼻尖是淺粉色,唇瓣紅得充血腫起來,她哭泣的樣子真可憐。

  這個姿勢姜晚婉要高一些,沈行疆凝視她,把她的可憐納入眼底,恨不得將她徹底撕碎。

  爐子裡的火熄滅,沈行疆才抱著她放到炕上,清洗乾淨後,姜晚婉趴在他身上抽噎。

  沈行疆把她的眼淚吻去,被子掖好。

  看姜晚婉乖寶寶一樣要睡著,他心底癢得不行,故意逗她:「睡吧姜晚婉,我對你已經膩了。」

  姜晚婉刷的睜開眼睛,『垂死病中起』,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

  「做個人吧沈行疆!」

  看她氣鼓鼓的樣子,沈行疆徹底滿足了,把她的頭按到懷裡:「趕緊睡覺,被窩裡橫得厲害。」

  姜晚婉掙扎著想把頭抽出來,她身上早就脫力,撲騰的小勁和剛破殼的小雞崽一樣,還沒有撓痒痒勁大。

  姜晚婉氣的眼淚包又破了:「你好過分。」

  聲音粘粘糊帶著鼻音,甜中軟綿,她趴在沈行疆懷裡控訴:「你欺負我。」

  沈行疆低聲回答:「嗯,就欺負你,開心吧姜姑娘。」

  明明聲音好聽的不行,人也負責的不行,但是上了炕這個嘴巴為啥要這麼毒!

  姜晚婉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她嗚咽著閉上眼睛,恨恨睡去。

  等她睡著,沈行疆輕手輕腳把她放到枕頭上,環住她的腰閉上眼睛。

  姜晚婉累了大半宿,隔天又睡到中午才醒。

  她睜開眼睛,眼睫毛被淚水糊住,她慢慢揉了下才睜開,漆黑的眼珠四周看了看,旁邊的人已經起來了。

  「嗯,我知道了……買賣紙契寫好了嗎……錢拿回去,不然日後別來我家……回去吧,你嫂子睡覺呢,醒來看不到我要發火,嗯……沒辦法,自己娶的媳婦兒跪著也得寵完。」

  隔著門板,姜晚婉聽到沈行疆和二柱子說話,她聽著聽著,嘴角忍不住抽搐兩下。

  內心評價。

  這就是我恨不得毒啞的丈夫,和我最大的黑粉頭子。

  想她姜晚婉一世英名,都毀在沈行疆那張嘴上了,明明挨欺負的是她,外人卻覺得她才是脾氣大的人。

  門從外面打開,男人邁著大長腿走進來。

  「醒了,小懶豬。」他聲音低潤悅耳,隱隱含著笑。

  姜晚婉拉高被子遮住眼睛,氣得握住被沿的小手手狂顫:「還不是因為你,不然我能起這麼晚嗎?」

  「誰都可以說我懶,你有資格嗎?」

  沈行疆站在爐子邊上把寒氣烤化,坐到炕邊上,附在她耳邊說道:「當然有,你夜夜纏著我,只知道哭,天天都是我賣力氣,我都沒睡懶覺,你還睡到日曬三竿。」

  嗚……

  姜晚婉剛睡醒又被氣哭了。

  沈行疆收起笑,板著臉幫她把眼淚擦掉:「不逗你,二柱子說姜憐把玉頂帽買走了,付了兩千塊。」

  「真的!」

  姜晚婉眼淚戛然而止,眉揚起來:「太好了,姜憐這把要被坑慘了。」

  「二柱子要拿一千給你,我給拒絕了。」沈行疆把她的衣服放被窩裡暖著,等會兒穿身上不會冷。

  姜晚婉伸個懶腰:「拒絕的好,他們把貨出給姜憐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咱們怎麼能要人家錢。」

  她閉上眼睛緩了會兒,對沈行疆伸出手:「拉我起來。」

  沈行疆把小祖宗拽起來,幫她把衣服穿上:「中午想吃什麼?」

  姜晚婉的確餓了:「有啥吃啥吧。」

  他在的日子總會過得很快,轉眼到除夕,沈家貼起對聯,福字,打眼看去年味兒十足。

  早上吃麵條,中午吃的酸菜燉肉,晚上燉的魚和豬蹄還有辣椒炒肉,葷葷素素弄了六個菜。

  劉野菊怕沈二柱真的和她離婚,最近起得早幹得多,人萎靡不少,除夕過得熱鬧溫馨,沒生出額外的事端。

  大年初二,沈家媳婦兒除了姜晚婉以外都回娘家去了。

  初三沈行疆要走,看姜晚婉捨不得,待到初五才歸隊,沈行疆歸隊後姜晚婉好幾天都不高興,好在沒兩天許蘭回來了,帶著果果穗穗在三房待了大半日,孩子吵吵鬧鬧讓姜晚婉緩過來不少。

  日落,倦鳥歸林,蒼穹被雪霧籠罩,整個大隊都浸在銀白的雪中。

  姜晚婉吃完晚飯把門栓插上,正準備生爐火準備休息,外面忽然響起敲門聲:「晚婉。」

  是許蘭的聲音,姜晚婉放下爐鉤子把門打開。

  「咋啦嫂子?」

  許蘭搓了搓凍紅的手:「門外來了個男人找你,他說他叫程時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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