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鳳凰之情

  「呸！」

  環繞著鳳凰老母的一眾小鳳凰，聽得王昊此言，紛紛對王昊怒目而視。首當其衝的鳳凰老母，緩過那口氣後，嬌靨遍布怒意，毫不客氣的淬了王昊一口。

  「邪帝，我的確不是你的對手。但，你這等心裡只有力量的混蛋，活了這麼多年，真的開心嗎？」

  鳳凰老母的口水，不待落至王昊身上，已被一道赤色神光化為烏有。面對鳳凰老母的無禮，王昊也不生氣，「我為什麼會不開心？我擁有一身超卓實力，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何其痛快！」

  「只要我高興，我可以在長生界做到任何事。譬如，讓你今夜給我侍寢；現場殺一隻小鳳凰做成燒雞；轉身去南荒，把南荒老龍的龍肝挖出來做菜！」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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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命呀！」

  「放肆！」

  ……

  王昊說的輕鬆，可落入鳳凰老母以及她身邊的那些小鳳凰耳中，見慣了大風大浪的鳳凰老母還好些。一幫少不經事的小鳳凰，皆嚇了個半死，失聲尖叫。幾名化作人形，男俊女美的鳳凰，更對王昊叱罵出聲，恨不得撲上來找王昊拼命。

  「可，你這一生沒有愛！」鳳凰老母並不否認，已成祖神的邪帝·王昊，確如他所言，可以在長生界做到任何事。但，她那對瑩潤鳳眸眨動時，注視王昊的眼神沒有絲毫羨慕，唯有散不開的悲哀。

  「愛你的人沒有，你愛的人也沒有。所有聽說過『邪帝·王昊』這個名號的人，都是在恐懼你，而不是敬畏！」

  「那又如何，我不在乎！」王昊毫不客氣道。

  「好了！」

  王昊從來不在乎別人如何看待自己，見鳳凰老母還要與自己爭辯，不耐的舉起一隻手，向她做了一個制止的動作。

  「老鳳凰，我今天來此，不是和你吵架的，我是來找我的鳥的！」

  『我的鳥！』

  王昊提到的這個名詞，令一幫純潔如白紙的小鳳凰，羞澀不已，暗罵他無恥。

  唳！

  話音甫落，鳳凰宮內再度傳出一記已達通天境，嘹亮悅耳，卻不同於鳳凰老母般隱現衰老，中氣十足的鳳啼。伴著鳳啼，一隻體長數百丈，通體燃燒著熊熊烈焰的火鳳凰，撲閃著翅膀，自宮內飛出。

  火鳳凰，虞芷！

  多年不見，王昊此番主動登門，虞芷縱使是真身形態，那對清麗鳳眸落在王昊身上時，仍有晶瑩光澤閃爍。

  鳳鳴未落，虞芷已橫渡虛空，來至鳳凰老母身旁。龐大且修長的鳳體，在無盡烈焰環繞下，以肉眼難辨之速度縮小，最後化作一名一件鮮紅拖地鳳裙，赤色髮絲以一頂精緻鳳冠紮起，雍容高冷的絕艷少女，仿佛生下來就該母儀天下！

  「拜見主人！」

  化作人形的虞芷，沖王昊拜了拜，眼中儘是熱切。

  「虞芷，你可有什麼要帶走的東西？」王昊打量著眼前佳人，語氣毫無波動，淡淡道，「你在鳳凰宮的使命完成了。從今天起，你回到我身邊！」

  「主人，這？」一如聖主、胥山之於冥神宮，虞芷在鳳凰宮待了無盡歲月，身邊皆是同族，不可避免的產生了歸屬感。王昊一句話，就讓她回到自己身邊，令虞芷絕艷臉頰浮起不舍與不解，下意識的驚呼出聲。

  「是，主人！」

  待王昊一道略顯冷寂的眸光投來，身為火鳳凰的虞芷，不由打了一個冷戰，唯有領命。

  「虞芷，你瘋了不成？」

  鳳凰老母將虞芷視為接班人培養，見虞芷因王昊要離開鳳凰宮。饒是她知曉自己並非王昊對手，仍尖叫出聲，對王昊怒目而視。

  「這個渣男，將你丟在鳳凰宮這麼多年。這些年來，我們是怎麼對你的；這個渣男又是怎麼對你的？」話說一半，鳳凰老母惡狠狠瞪了王昊一眼，「在他眼中，你恐怕就是一個寵物，抑或者興致來了後的玩物罷了！」

  「我們，卻是把你當成族人與血親。你，真的要為了一個渣男，離開我們？」

  刷拉！

  鳳凰老母說的一點都不錯，虞芷聽罷，那張白裡透紅的嬌靨上，血色以肉眼難辨之速度褪去，嬌軀在長空一顫。相較於聖主和胥山，虞芷對鳳凰宮的感情，更勝她們對冥神宮的感情。

  「她不是為了我，要離開你們。」王昊冷眼旁觀，驀然插嘴道，「而是為了你們，要離開你們！」

  說著，王昊嘴角翹起冷酷。

  「如果，我想在鳳凰宮干點什麼，你們誰能阻止我？所以，我不是在和她商量，而是在命令！」

  「恃強凌弱的王八蛋！」鳳凰老母聽到王昊這麼說，再窺到虞芷面上的悲哀與無奈，也明白過來。憐惜虞芷受制於王昊這等渣男的悲慘之餘，咒罵王昊。

  王昊一點都不生氣，傲然道：「恃強凌弱，稱霸天下，誰人不是如此？」

  額？

  王昊此言一出，以鳳凰老母為首的一眾鳳凰，盡數被噎住了，無言以對。王昊所言固然無恥，但捫心自問，這個世界的確如此。

  「放心，」王昊窺到立於一眾同族之間，如經受了風暴洗禮的小雞仔般無助的虞芷，安慰道，「你回到我身邊後，我不會虧待你，可以和胥山、陽瑾她們繼續玩耍。」

  「是，主人。」

  虞芷被堵的無言以對，步履蹣跚的自同族內走出，一步步向王昊行去，冷艷高貴的仙顏掛著不舍。雖是向王昊行去，視線卻不離以鳳凰老母為首的一幫同族，似要將這些同族永遠烙印在心頭。

  「等等！」

  「虞芷姐姐，我跟你一起走。」

  「邪帝，你剛剛說，允許虞芷姐姐收拾行裝，那我們要跟著姐姐，可以吧？」

  ……

  在以鳳凰老母為首的一眾鳳凰看來，虞芷回到王昊身邊，無異於羊入虎口，日後將天人兩隔。虞芷在鳳凰宮待了多年，被鳳凰老母當成接班人培養，有許多鳳凰愛戴她。當虞芷回到王昊身邊，似乖巧侍女般立於王昊身後時，鳳凰老母身邊忽起喧譁。

  十幾隻五彩繽紛的鳳凰，主動脫離了大部隊，爭先恐後的向虞芷飛去，或成熟或稚嫩的話語，迴蕩在梧桐林內，彰顯與虞芷之間的深厚情誼。

  「你們！」望著那些主動飛向自己的小鳳凰，蓄在虞芷眼眶內的熱淚再難遏制，若飽滿珍珠般滾落。潔白藕臂攤開，化為數百丈之鳳凰真身，將這些小鳳凰擁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