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她坐他腿上哭
2024-07-17 11:00:56
作者: 與鶴
余恩恩仍舊沒看他,從鼻息間輕嗤一聲,「你做過的事情,還需要我幫你列出來?」
「我做了什麼?」
徐幸止很認真地回想了這一周內,他見余恩恩的次數都少之又少,又怎麼會平白無故地惹她生氣。
可余恩恩以為他在裝傻,她心裡莫大的委屈,直接扭身過去,騎坐在徐幸止身上,都沒等他反應過來,就碰著他的臉頰,吻上他的唇。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快到在場的另外兩個人都沒反應過來,代駕正開車,從後視鏡看到這一幕,他虎軀一震。
幸虧以前也接過豪車的單,他輕車熟路地把擋板升上去。
心裡默默吐槽:我一個苦逼打工人,不是你們少爺小姐paly的玩具。
余恩恩被氣得腦子不太清醒,現在根本顧不得外人,她不太會接吻,但今天像是發泄似的,狠狠咬了徐幸止的唇,血腥味頓時在兩人唇齒間蔓延。
隔著薄薄的西裝褲布料,兩個人身體都緊緊貼合在一起。
徐幸止吃痛,本想要推開她,可余恩恩自己抬起頭。
她眼眶裡蓄滿了倔強的淚水,「那天晚上,那個女人也是這樣坐你腿上親你的是嗎?她還會什麼?有我們上次玩的花樣多嗎?」
一時間,徐幸止被問得有些懵。
可余恩恩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啪啪地往下掉,落在他的襯衫上,洇濕一大片。
她聲音微微顫著,語氣都弱下去不少,「你是告訴過我你會有很多女人,可我就是不願意接受,徐幸止,你這個大混蛋,你為什麼就不能喜歡我一下,你為什麼就不能像我非你不可這樣,也只要我一個人呢?!」
經她這麼一提,徐幸止才算是想起來,那天晚上他沒回家,第二天余恩恩就住林緹那裡了。
敢情她以為自己出去花天酒地去了。
可那天晚上明綏在跟他談一個新項目,他們都在公司加班,哪有那個時間,也不知哪裡讓余恩恩誤會了。
他抬手,輕輕地幫余恩恩擦掉眼淚,本來想要跟她解釋的,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他狠下心低聲說:「早就跟你說過,我適合做你的叔叔,護著你,寵著你,但我不適合當你的愛人,你自己非要將這兩者混淆,現在傷心難過了,又來指責我的不是,恩恩,你不覺得你太無理了嗎?你若是早早放下,今天還至於跟我鬧彆扭?」
「?」
余恩恩本來就生氣,他還這樣說,她氣得狠狠錘了他幾拳,「徐幸止,你個混蛋!王八蛋,要是以後我真的把你放下,你到時候哭死我都不會再理你!」
余恩恩被憤怒燃燒了理智,怎麼打他都不解氣,又朝他的肩膀狠狠咬了一口。
徐幸止受著,一言不發。
從他身上下來的時候,她起得太猛,腦袋又直接撞上車頂,這次直接變成大哭,錘了兩下座椅,生氣地喊,「都欺負我,把我欺負死好了,什麼破車嗚嗚嗚嗚嗚——」
徐幸止:「……」
把她從徐眠安那裡帶出來以後,已經很少再見到余恩恩哭得這麼痛徹心扉,這幾次,都是因為他。
徐幸止還沒有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但被余恩恩給拍開。
回到家,她也是直接回了房間,不打算再跟他說半句話。
她躲在被窩裡哭了半夜,徐幸止在門外守了半夜。
第二天,余恩恩頂著兩個大核桃眼睛出門,徐幸止親手準備的早餐,她沒有再拒絕,過去拿了片麵包,語氣冷淡道:「今天還有拍攝,先走了。」
「……」
徐幸止都來不及說話,余恩恩就自己離開了。
看著自己做了一桌豐盛的早餐,他深深嘆了口氣。
今天林緹來遲了點,余恩恩和姜珣先碰面,看到余恩恩這個樣子,他震驚地問:「姐姐,你這是怎麼回事兒啊?眼睛怎麼腫成這樣?」
他有些擔憂,「是不是、你、你叔叔又因為我罰你了?」
「沒有。」
余恩恩精神不濟,「因為其他一點小事。」
可那天晚上在會所的時候,他見過徐幸止有多嚇人,他自責道:「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哎呦,不是!」余恩恩拍拍他的肩膀寬慰,「這件事情跟你真沒關係,你不用這麼敏感。」
「真的嗎?」
「比真金還真。」
姜珣笑了,「那你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沒等余恩恩問他,人就已經跑沒影兒了。
過了十幾分鐘,林緹都到了,他才到,手裡還拿著兩個煮熟的雞蛋,「姐姐,你用這個敷一下眼睛,能消腫。」
「你跑餐廳了?」
他們現在在教學樓,學校餐廳還有段距離,這一來一回,得五十米衝刺的速度吧。
都已經到了深秋,京都十幾度的天,他跑得滿頭大汗。
林緹替余恩恩接過,笑著調侃,「跑這麼遠就為了給恩恩姐買兩個雞蛋?」
姜珣撓撓頭,有點不敢看她們。
「好了好了,趕緊準備一下吧,沒那麼多時間了,之後我還有後期呢。」
余恩恩從林緹手裡接過那兩個雞蛋,對姜珣說了聲謝謝,他又紅著臉,趕緊去整理道具去了。
今天所有的拍攝場地都在學校,經過昨天的磨合,林緹和姜珣之間的互動也越來越自然,今天的任務早早就完成了。
就只剩下最後一個林緹與別人結婚的鏡頭。
場地還沒安排好,那個結婚對象也暫時沒有合適的人選。
她打算今天晚上再想想其他辦法。
雖然余恩恩和徐幸止還沒有和好如初,但是她總不能躲徐幸止一輩子,所以她今天晚上還是回去了。
不出意外,徐幸止又不在。
但今天晚上他給余恩恩留言了,說他在公司加班。
余恩恩冷哼一聲,把手機丟到桌子上,沒打算回他。
可沒一會兒,電話就打了過來。
她以為是徐幸止,還彆扭的不想接,可她偷瞄了眼,竟然是徐攸儀的電話。
她連忙抓起手機接通,還沒等徐攸儀說話,余恩恩就跟她哭訴,「小姑姑,徐幸止那個大混蛋真的在外面有其他女人了!」
「啊?」
徐攸儀在被窩裡躺好,準備吃瓜,「怎麼個事兒,說來我聽聽。」
在余恩恩這裡,徐攸儀就是她最高級別的狗頭軍師,所以她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地跟她描述了一遍。
結合徐幸止讓她問問余恩恩為什麼突然鬧彆扭,這就有了答案,「所以你這幾天不理他,是因為這事兒?」
「昂!他都這樣了!我才不要再理他。」
「萬一是個誤會呢?」
徐攸儀弱弱提點。
她就立馬反駁,「不可能,我親耳聽到別的女人的聲音了。」
「你聽見她叫/床了?」
「……」
她說話這麼直白露骨,余恩恩噎了一下,「沒、沒有……」
「那不就得了。」徐攸儀給她分析道:「好歹你也認識徐幸止十年了,他什麼樣的人你還不了解嗎?他是那種亂搞的人嗎?」
「……」
余恩恩努力的回想。
這些年徐幸止一心都撲在工作上,身邊除了余恩恩,就再也沒有其他女人,亂搞的機會確實不大。
但余恩恩還是弱聲道:「那……萬一他就是悶騷呢,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可以大肆宣揚的事情,他背著我們,我們也不知道,更何況,我昨天晚上問他,他自己也沒否認。」
「你傻呀,寶!」
徐攸儀都激動地坐起來,「你倆這關係有點特殊,他本來就反對的,現在你誤會了,他不正好將錯就錯,正好能讓你放下。」
這段時間被徐幸止給氣懵了,徐攸儀的一番話,如醍醐灌頂,「那,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既然你疑心那天晚上的事情,去打聽一下唄,總比你這樣瞎猜,精神內耗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