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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賀冕,你是不是不記得我了?

2024-07-17 10:36:39 作者: 非黑即白

  強壓下,梁若詩緊張的呼吸都忘了節奏,他總覺得下一秒宋墨淵就會送她上西天。

  梁若詩的眸子閃爍著驚恐,反問了一句,「宋墨淵,你是不是特別想殺了我?」

  「你恨我,又不甘心。所以你只是想折磨我,我總有一天會死在你手上,對不對?」

  宋墨淵心口咯噔一下,想起之前求過的一個簽。

  他的表情明顯有些慌了,深邃的眸子好似尖刀,「梁若詩,你為什麼就是不肯相信我愛你?」

  不是不信,是不敢信。

  宋墨淵的愛太窒息了。

  以至於梁若詩每一分鐘都想逃。

  「梁若詩,我把心掏給你看,好不好?」

  他猛地起身,隨手砸碎了一個瓷器,宋墨淵撿起地上的碎片緊握在掌心,由於力氣太大,掌心鮮血不住地往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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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宋墨淵瘋了一樣抓住梁若詩的手,「剖開看看,我的心是不是愛你的。」

  梁若詩當然不可能和他一起發瘋,拼命地掙扎。

  「宋墨淵,你不要發瘋了。」

  「梁若詩,動手呀,為什麼不動手。」

  宋墨淵面目猙獰,「好,你不動手,那我就親自剖開給你看。」

  瘋狂的宋墨淵高舉著那片鋒利的瓷片,用尖銳的一端狠狠扎在了心口。

  瞬間,鮮血染紅了他的襯衣,如花海一般迅速蔓延。

  梁若詩嚇得連尖叫都忘了,只見宋墨淵還在繼續將瓷片往深了刺入,每一寸都好似正在剝奪他的生命。

  反應過來的梁若詩衝過去,一把搶過去他手裡的瓷片。

  「宋墨淵,你想死,也請你離我遠一點。」

  血流止不住了,宋墨淵的臉色也蒼白無比,「梁若詩,我是真的愛……你。」

  都要死了,還說什麼愛不愛的鬼話。

  她大喊,「張媽,叫救護車,快。」

  宋墨淵被緊急送往醫院,好在送醫及時,否則一定會有生命危險。

  傷口太深,只有一毫米就刺破了心臟,梁若詩當時聽到的時候都覺得頭皮發麻。

  一個人究竟有多大的勇氣才能對自己這麼狠的下心?

  宋墨淵睜開眼睛,便看見了梁若詩在一旁守著。

  這對他來說,或許就是最大的安慰。

  「我以為你不會在。」

  梁若詩坐得渾身酸痛,不是宋墨淵能醒過來她也就放心了。

  梁若詩看著他,並沒有繼續宋墨淵的話題。

  「宋墨淵,不論我和賀冕之前是什麼關係,從他訂婚那一刻起,我和他就徹底沒有任何關係了。他之前幫過我很多,在你千方百計給我發難的時候,是賀冕幫我解除了危機,也是他將梁家的老宅拱手相讓,我把德嘉還給他,我們就兩不相欠了。」

  等了這麼久,宋墨淵終於等來她的一句解釋。

  其實只要她說,不管說什麼,宋墨淵都會信。

  他要的很簡單的。

  「好,我明白了。我會想辦法讓他收下你送他的這份訂婚禮,你再也不欠他的。」

  宋墨淵是為難過梁若詩,可歸根究底,只是想讓她低個頭。

  沒成想卻是給了賀冕一個表現的機會。

  早知如此,他斷然不會這麼做的。

  他緩緩伸出手,握住梁若詩的手。

  她剛要拒絕,宋墨淵露出痛苦的表情,「疼……」

  差點忘了他心臟處的傷口,梁若詩沒有再掙扎,說到底,她還是心太軟。

  「梁若詩,我想和你好好在一起。給我一個機會,我們重新開始。」

  梁若詩沒有同意也沒有否定,「宋墨淵,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宋墨淵遲遲沒有說話,半晌,蒼白的嘴角扯出一個笑容,「好。」

  梁若詩有點落荒而逃的模樣,輕輕關上門,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微微蹙眉,她才調整心態繼續往前走。

  沒等走出這條長廊,面前突然多了一個人擋住她的去路。

  梁若詩恍惚間抬眸,眼底多了一抹詫異,但更多是慌亂。

  「我和宋太太的緣分真不是一般的深。」

  高大的男人穿著一身病號服,他的臉色也不好,甚至可以說是難看,哪怕是再笑的,也十分勉強。

  「賀總有事嗎?」

  梁若詩故作淡定,她會去忘掉他,收回自己的心,但這些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到的。

  看見他,她還是會難受。

  賀冕噙著嘴角的笑意,眼神卻冷了下來。

  狹長的眸子盯著她的小腹,「又有了?」

  當然沒有,這一年多她都沒和任何人有過親密關係,除非她能無性繁殖。

  「和賀總無關。」

  他已經訂婚,很快就會結婚,梁若詩不想和賀冕再有任何糾纏。

  梁若詩繞過他,加快步子往前走。

  猛然,她的手腕被拉住,賀冕不由分說將她直接拖到他的病房。

  伴隨著關門聲,梁若詩被他抵在了門板上。

  結實的胸膛壓著她的心口,濃烈的氣息讓過往的記憶死灰復燃。

  他的肌膚,他的溫度,他的掌心的弧度,還有他有力的腰每一次深入的頻率,統統浮現在梁若詩的腦海。

  「宋太太,你這是什麼表情?一副我要強姦似的,你之前不是還對我窮追不捨嗎?」

  「賀冕,你是不是不記得我了?」

  梁若詩突然發問,讓賀冕都措手不及。

  短暫的停滯後,賀冕冷笑,「的確是不記得你了,不過你做的每一件事情我都知道,而且知道得清清楚楚。」

  他果然不記得了,所以,現在的賀冕對她只有那些誤會積壓的恨意。

  愛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恨一個人的眼神也是藏不住的。

  梁若詩也笑了,甚至不想再去努力解釋那些事。

  他想怎麼認為就怎麼認為吧,反正,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賀總,我要去給我先生買早餐,麻煩你先放手。」

  先生?

  不知為何,賀冕覺得這個稱呼特別的刺耳,尤其是從眼前這個女人的嘴裡說出來。

  梁若詩將他沒反應,自行去掙脫,剛鬆了一點痕跡,又被更大的力氣壓了過去。

  隨之而來的還有賀冕的吻,強勢到剝奪了她的全部呼吸。

  「嗚嗚嗚……」

  梁若詩發起狠來,用力咬了他一口,賀冕嘗到血腥味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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