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一起過年

  「喔～」

  對面的兩人一副有故事的眼神。

  「宋總該不會就是檸姐大學時期談的那個男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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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巧對面的人也是海大的。

  「我入學的時候就聽說，霸榜多年的校花。」

  她指的是姜晚檸，「和自己的男友分分合合的愛情故事。」

  「小余……」

  姜晚檸臉蛋泛紅。

  剛要開口阻止對面的人。

  就聽到身旁的人說道，「是我。」

  「哇！」

  「居然是真的！」

  對面的兩人發出驚呼聲。

  「我就說，早上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不對勁了。」

  「對對對，都說宋總高冷，但檸姐一來，那待遇都不一樣了。」

  宋知許臉色平靜。

  一如往常的溫潤模樣。

  桌子下，姜晚檸的手微微攥緊。

  她其實想反駁的。

  可是她心裡又清楚。

  他說得沒錯。

  當初說他是自己男友的人，是她。

  後來無論傳出什麼版本，主角還是他。

  「那你們現在的關係是……」

  小余迫不及待詢問，「重新開始？」

  「小余，先吃飯。」

  姜晚檸想要跳過這個話題，「等會飯菜涼了就……」

  「是我在追求她。」

  宋知許給身旁的人夾起一塊小排，「當初我不夠主動。」

  姜晚檸低頭看著碗裡的東西。

  許久都沒出聲。

  不知是不想面對還是不知道怎麼面對。

  「檸姐你還猶豫啥？」

  小余此刻儼然宋知許的粉絲，一股勁說好話。

  「海城兩大神話之一的宋總耶！」

  海城兩大神話，一是郁衍，二是宋知許。

  兩人都年輕有為，一次次刷新海城新貴紀錄。

  「檸姐，你現在就是人生贏家。」

  小余驚嘆道，「一個小叔，一個追求者，兩座大神都在身邊。」

  「不用給她壓力。」

  宋知許緩解氣氛道，「各花入各眼，我是否成功跟她是否要答應和我來往，並沒有太大的聯繫。」

  姜晚檸低聲道，「宋總你很好，只是……」

  「不用急著給我好人卡。」

  宋知許打斷她的話，「我說過的，我一直都在。」

  「我……」

  姜晚檸一時語塞。

  剛準備收回視線。

  餘光窺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抬眼，郁衍雙手插兜站在二樓。

  眼神冷淡的看著這邊。

  「郁總！」

  小余也看見了二樓的人。

  急忙起身。

  郁衍已經走到桌子旁。

  「宋總，這麼巧？」

  他掃了眼角落的身影，「談項目？」

  「對的，郁總。」

  小余內心激動，兩座大神此刻都在眼前。

  「我們聊著聊著發現，檸姐曾經的男友……」

  「咳咳咳……」

  姜晚檸喝水突然被嗆。

  咳嗽了好幾聲。

  小余的話被打斷。

  「沒事吧？」

  宋知許輕輕拍著她的背幫著順氣。

  「郁總……怎麼……」

  小余敏銳感覺到周邊氣壓降低。

  雖然郁衍臉色未變。

  但她總覺得自己總裁心情不好。

  「郁總，遇上熟人了？」

  和郁衍一起吃飯的人結完帳便上前。

  看見宋知許微微頷首，「宋總也在。」

  他感覺到氣氛的不對。

  開口道，「宋總艷福不淺啊，美人作伴。」

  「李總，我們改日再溝通細節。」

  「啊？」

  被稱為李總的人看著郁衍離開。

  有些摸不著頭腦。

  剛剛聊得這麼愉快，他以為這筆生意已經定下來了。

  怎麼現在……

  「宋總，我們有空再聚。」

  煮熟的鴨子可不能飛，他急忙追上前面的身影。

  一邊追一邊想，自己剛剛也沒說錯啥呀。

  「不合胃口？」

  宋知許抬手抽出紙巾，「怎麼還出汗了。」

  「許是空調打高了。」

  小余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說道，「吃飯容易出汗。」

  姜晚檸放下筷子，「最近腸胃有些不舒服……」

  「檸姐，手機響了。」

  小余看向一直振動的手機。

  熟悉的手機號碼幾乎倒背如流。

  姜晚檸拿過手機，身體往裡面靠了靠。

  「怎麼？」

  宋知許餘光察覺到她微小的動作。

  大概猜到這通電話是誰打來的。

  「我還沒忙完。」

  姜晚檸聲音很小。

  那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她掛斷電話。

  「你們慢吃，我還有點事。」

  小余有些意外。

  姜晚檸是出了名的工作狂。

  不把項目敲定她是決定不會溜走的。

  這通電話，這麼重要？

  「我送你？」

  宋知許紳士起身，讓開後詢問。

  「不用了，我車放在不遠處。」

  姜晚檸說著便離開。

  「哎，包。」

  宋知許上前，將包遞給她，「路上注意安全。」

  不知為何，姜晚檸對上他平淡的眼神。

  總覺得心虛。

  好像，他知道自己要去見誰一樣。

  「好。」

  她接過包之後匆匆離開。

  沒走多遠，身後便傳來車鳴聲。

  她熟練打開車門上車。

  「小叔你的事忙完了，我的還沒有。」

  姜晚檸心裡憋著一股氣，「我們部門都很想拿下和宋氏合作的這個項目。」

  「是拿下宋知許，還是宋氏？」

  郁衍坐在駕駛座，左手支在車窗。

  裊裊升起的煙霧緩緩飄至遠處。

  「小叔，這一點你不如宋知許。」

  姜晚檸轉身，認真道，「他起碼公私分明。」

  「我公報私仇？」

  指尖的菸蒂已經燒到盡頭。

  他被燙了下。

  丟掉菸頭後的手捏住她下巴，「嗯？」

  「難道不是嗎？」

  姜晚檸眼神里的倔強仿佛下一秒就會變成利器。

  郁衍微微眯眼。

  究竟是什麼時候變了。

  她會開始為別的男人頂撞他。

  「宋氏的項目你不用負責了。」

  郁衍鬆開她，「讓姜雪來。」

  「憑什麼！」

  姜晚檸自然不肯。

  「不是說我公報私仇？」

  他啟動車子，「你都這樣說了，我不得這樣做？」

  「姜雪資歷不夠，啃不下這塊肉。」

  姜晚檸自我認知清晰。

  這個項目，只有她拿得下。

  「我喜歡公報私仇。」

  姜晚檸，「……」

  「要怎樣這個項目才能給我？」

  姜晚檸熟悉他的脾性。

  軟硬不吃。

  只能按照他的規矩來。

  「今年在老宅過年。」

  姜晚檸移開視線。

  沉默看著遠處不說話。

  每年她都會提前選好旅遊的城市。

  除夕前就離開。

  她知道，郁家的熱鬧不屬於她。

  她留在郁家過年不倫不類。

  郁明謙知道，也從沒說什麼。

  因為，不在意。

  「今年，一起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