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確實優秀,囡囡
2024-07-17 10:19:28
作者: 醉玉頹山
還隱約聞到淡淡的玫瑰荔枝香水味。
女秘書蹲下來,職業習慣,原本是想撿起總裁那件昂貴的黑色西服。
總歸不能被扔在地毯任人踩踏。
手剛碰到西服。
視線不偏不倚看到,蕾絲東西。
……是秦冬凝的?
女秘書放下那件昂貴的衣服,從容靜色繞開路,儘量不踩到總裁的衣物。
江行止穿著浴袍,一絲不亂地坐在書桌上,一頭半濕的碎發隨意搭在額頭,或許是剛睡醒,又或許是剛運動完,他連抬手的動作都十分散漫懶惰。
女秘書翻開文檔,遞上。
「需要您親自過目,是否蓋章,明日總部才能準時啟動項目。」
酒店套房準備的鋼筆不太絲滑,他甩了甩,再簽,並不順手,蹙了下眉,撇下鋼筆。
十分嫌棄就是了。
女秘書微微一笑,遞出帶來的鋼筆,「您用這支。」
江行止接過,翻頁,認真看文檔里的內容,簽字。
一切處理好,女秘書收起文件整理整齊,裝進文檔袋,封口,後續有人空運由運回瑞通總部。
女秘書輕問,「您什麼時候回曼哈頓。」
他眼眸看著落地窗的採光,片刻,淡淡吐出三個字,「不著急。」
女秘書退步,聲音溫柔似水,「那您好好休息,不打擾了。」
江行止靠到椅子,抬手指摁了摁眉宇,啞啞地嗯一聲。
女秘書轉身邁步,正好看到冬凝打開臥室的房門,誰也沒看誰,女秘書還是繞過那件吊帶裙才走路,輕輕帶上房門,離開。
冬凝視線移向關緊的房門,慢吞吞接了杯溫水輕抿,聲音有些沙啞,「很順手?」
依舊坐在書桌前沉思默想的江行止方才回神,對她的話,不解。
冬凝放下水杯,「喲,堂堂總裁這麼缺鋼筆麼,人都走了還拿在手裡當成寶貝,我明天送你一支鋼筆?」
江行止看一眼手裡的鋼筆,好像是女秘書的鋼筆,不覺而然地笑了笑,當著她的面扔進垃圾桶,「滿意了?」
「滿意什麼。」冬凝揚唇,學得有模有樣,「用順手嗎總裁,總裁什麼時候回曼哈頓呢,總裁要好好休息,不打擾總裁了呢。」
江行止虛眯眼眸睨向她,只好拿起桌上的四方帕擦淨手指,言笑不苟。
「一點不順手,好了沒。」
冬凝有板有眼,笑容不改,「且信了你的鬼話。」
沒哄好,他懂。
她一向最芥蒂他身邊有雌性的物類。
在她轉身進房間補眠的時候,江行止自她身後,圈住她在懷,下巴重重壓在她肩膀,抱著她好久才低聲解釋,「我絕對不是故意的,在想合同上的項目出神,前景不錯,在想給乙方加多少資金。」
他的話,冬凝沒有懷疑過,手搭在男人的手背,腦袋微偏,靜視男人的側臉,「我醋的不是因為你用了她一支鋼筆,是你對其他女生的分寸,江行止,我人很小氣的,她是你女秘書,工作上的事談什麼都不要緊,可我才是你女朋友,該關心你的人應該是我。」
「那你關心我了麼。」江行止低聲反問。
簡單幾個字,冬凝沉默了,她做不到事事關心他,卻還是會挑刺別人對他的關心,感情這種東西真難講,「那以後我來關心你,你渴不渴?」
氣笑了,江行止臉埋在她側頸,勾唇,淡淡道,「好了,我對她沒意思,你不信我?」
冬凝扭頭,「知道了。」
江行止圈緊她,唇貼在她耳邊,磁性的聲音跟著喘息緩慢流入她耳蝸,「她是我父親放在身邊對付你們的,她懂事,懂我的手段,她一直收斂不敢肆意妄為,鬧不出什麼動靜。」
那時候,冬凝是信江行止的話。
她信,江行止對她們並無好感,如若有,他都不隱瞞。
他總是無所謂身邊到底有誰和誰,他對每個女生都同等態度,不拒絕,不排斥,同樣不在意。
這種身份和瀲灩姿容的江公子,女生的示好於他實在太常見,隨隨便便的就可以做到笑著看別人示好,轉身事不關己,誰傷心也是別人自找的事。
他的性子就是如此,那樣驕傲的一個人。
「你父親監視你,還不是怕你娶誰誰進門,你性子好改嗎,容易改嗎。」
「江行止,我也是個感情里的俗人,要唯一,要信任,要不隱瞞,要你排她人,我知道對你來說不太好改變,你不會事事句句都交代,瑞通對你的重要我也知道,我從來不強求你在感情里很完美很貼心,我只求,別隱瞞,就像剛剛,只要說出來,我都信的。」
這種信任是出於對江行止的了解,他的作風,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跟人彎彎繞繞。
江行止眉眼倒是從容不迫,「你那位鄰居哥哥呢,就我不是人啊秦冬凝,我沒有脾氣?」
他脾氣暴躁,且計較,冬凝沒敢給他翻舊帳的機會,「您是,我惹不起您好了吧,我錯了行了吧。」
江行止自她肩膀抬起頭,掌心摁她小腹的位置跟著收緊,「我不原諒。」
冬凝手心貼緊江行止的手背,溫溫柔柔,「真的,我真的錯了,再說了,我們那時候都分手了。」
她會示弱,不管真假。
江行止嗓音生硬,「道歉沒用,我不信你這張嘴。」
她以前總說最愛他,滿心滿眼都是他,她的竹馬勾勾手指頭,她便滿心歡喜走向別人,接下紅玫瑰。
這種真不能去想,他容易走火。
冬凝也是會翻舊帳的人,「文小姐挺優秀的啊。」
江行止掌心完全能攏她嫩腰,可他只說,「鋼筆不要太花里胡哨,在你小金庫可以接受的價格內。」
故意不回答,從容繞開,神閒氣定。
冬凝踩在他腳上,「我說文小姐優秀。」
「確實優秀。」這四個字江行止刻意盯看冬凝的臉龐才悠悠吐聲,發現她聽到後,眼睛變得沉淡無光,江行止嘴角抽了抽,「囡囡。」
囡囡兩個字冬凝就知道是指自己了,昨夜他一直在她耳邊念囡囡,那一刻,冬凝臉色又變得愉悅幾分,偏偏抿緊唇,憋著笑裝作若無其事。
這張臉吃起他的醋,挺生動活力,這就是她了,像最初認識她那般,純得要命。
冬凝歪腦袋,「你以前也是這麼哄你的紅顏知己們?」
他訕訕笑了下,「都是她們哄我。」
毫不誇張地說,這句話最夠真實,最能形容江行止。
冬凝轉身,看進江行止的眼睛。
這雙眼睛只要是不生氣,眼皮只稍抬一抬,黑湛湛的瞳仁就掠過漩渦春霧,似是天生的,誰也學不來他這種屈居高台的恣情肆意。
他笑一笑。
冬凝也跟著笑。
那整日。
他的工作在清晨已經處理完,他沒給冬凝去景逸上班。
真不知道怎麼了,不管是翻舊帳還是姿態,她向來壓制不住江行止半點。
不過。
睡江行止其實很賺的,夜裡,有小姐妹打視頻約冬凝去酒局,小姐妹都說她臉為什麼如此嬌紅。
醫美都達不到如此效果。